第18章 赛前练习
“导师，我什么都没看到，”罗德尼连忙站了起来，“我只是，感觉他身上似乎有某种，和巫王相似的气息。”
卡莱赫来了兴趣，“哦，如此微薄的一点残渣，你也能感知到吗？”
“是的，虽然很微弱。”罗德尼知道自己过关了，但心里却为自己的大胆感到万分后怕。
卡莱赫点点头，“看来你的水平又进步了，这很好。我这几天可能要忙起来了，说说看，还有什么问题？”
即便是导师，也不可能天天有空调教徒弟，正式巫师每天连自己的事情都忙活不完，更别提教徒弟了。所以罗德尼赶紧把自己遇到的问题一股脑抛出来，生怕有所遗漏。
卡莱赫很有耐心，正式巫师寿命很长，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等他起身告辞时，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对了，”眼看罗德尼摸到门把手，准备离开，卡莱赫看似不经意地问，“今天处理图书馆现场的是哪位？”
“是安拓斯导师，”罗德尼毫不犹豫地道。
卡莱赫点点头，“很好。”
罗德尼走出钟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他扶着路灯的灯柱，大口大口喘气。
“不会有错的，他身上的气息，和相位巫王留在我脑海里的东西很相似。”相位巫王留给自己的东西至今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一点至纯气息，一直在自己精神力的海洋中飘荡，不知是何作用。
而从图书馆失窃事件的严重性和卡莱赫慎重的态度来看，它一定至关重要。
“回去吧，答应波拉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一切根本不是我能插手过问的，还是装作不知为妙。”
他赶回屋子，匆匆填饱肚子，就开始回想卡莱赫所说戏法大赛的事情。
戏法乃是零级法术，但即便是零级的法术，也不是新生可以驾驭的。学院举办这种活动，目的就是让新生们接触法术，使用法术。
虽然是经过改造的零级法术，但通过使用它们，也能让新生们了解一些法术模型的构造，可以从侧面刺激精神力增长。
拥有导师的好处体现在方方面面，就像这次，虽然卡莱赫不会违反规定提前告知罗德尼比赛所用的戏法，但他已经嘱咐罗德尼最近一个月要专注修炼精神力的调动和运转。
戴茜推开门，拿着几只羽箭进来，伊迪丝紧随其后，有些吃力地挪动着一副标靶。二人把东西安置好后，恋恋不舍地看着罗德尼，似乎很想留下来观看。考虑到一会要做的事情比较危险，他还是拒绝了女仆们的请求。
看着戴茜撅着小嘴把门带上，他开始深呼吸，放松身体，同时调整精神，准备练习。
他托起羽箭，这只箭约有一米来长，由于只是猎人们使用的普通货色，倒不怎么重。即便这样，单靠精神力也是无法摄起的。他要做的，是给箭矢一个初始速度，然后在其飞行途中，练习精神力的使用。
首先，是精神力的附着。想想看，要把虚无缥缈的精神力逼出体外，再附着到运动的物体上，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抛出箭，打算先试一试，可等到箭矢抛出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调动精神力。
挠挠头，他发现自己想差了。应该先运转好精神力，使其随时可以逼出体外，然后才开始练习。
不过就算这第一步也不是好做的。精神力平时潜伏在人脑海之中，是人体宝贵的资源，哪里会轻易被逼出体外？
想要外放精神力，还是得靠魔力之源。唯有魔源能够牢牢吸引自身精神力丝线，并且管理它们，同时也唯有它能说服自己的身体，让人体同意宝贵的精神力窜出脑海，影响现实。
罗德尼反复尝试了一整晚才成功，第二天一醒来就叫唤脑袋痛，累得两位女仆轮流为他按摩脑袋，休息了整整一上午，才有所缓解。
晚上，正当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忍着疼痛继续练习时，波拉来了。开门的戴茜看到满脸血色的波拉和它身后一帮狰狞恐怖，嘴角流涎的守护者时，吓得差点晕倒。哆哆嗦嗦的伊迪丝赶紧汇报罗德尼，然后躲在主人的身后一直发抖。
“你们怎么了？”罗德尼很奇怪，“这是波拉，你们不是见过吗？”
伊迪丝这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反正打死她也不会直面这些恐怖的家伙的。
波拉对此见怪不怪，刚入学时，被它吓哭的新生不计其数。它来只是为了回报罗德尼，感谢他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忙。
“呃，那件事有结果了？”罗德尼问道。
“是的，已经有结果了，”波拉有些欣慰，“真是贼喊捉贼，幸亏卡莱赫大人识破了他，否则追踪能力最强的山地犬被它杀了，我们还真不好追查。”
它遗憾地摇摇头，“这样一来，我们守护者的失职之罪就清洗了。只是可惜没能抓住他。”
原来他杀死那条老山地犬是这个原因吗？罗德尼沉默着想。
“总守护者想见你，”波拉忽然提出一个可怕的要求，“它的投影就在外面。”
说罢，它和一众守护者侧开身子，一股幽深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头远古巨兽，就矗立在门外。
夜色朦胧，罗德尼只能隐约看到那庞大的身形，以及一对亮如火炬的眼眸。那是巨龙吗，还是传说中的海底巨怪？庞大的投影犹如火焰般摇曳着，众多守护者纷纷伏在地上，表示臣服。
它仅仅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星辰不稳，大地动摇，一幅幅充满毁灭的末日景象浮现在脑海中，令人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逃跑。
总守护者只匆匆一现，很快就隐去气息，从教区消失。
感到门外的存在已经离去，罗德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感觉自己腿脚有点软，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伊迪丝身上。谁知伊迪丝被他一靠，直接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伊迪丝已经失去意识。呃，似乎裙子湿了一块。
“那就是学院的真正守护者，”波拉憧憬道，“它是古老的守护神，即便在所有学院守护者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它用爪子拍了下脑袋，“对了，这是咱们的谢礼。”
波提摇着尾巴，口中叼着一条抽屉大小的鱼。这鱼拥有一身紫色鳞片，十分好看。不仅如此，迎着月光看去，它的鳞片居然缓缓变色，化为一身湛蓝。
“这是彩虹鱼，古代拉莫达海怪的血脉分支，”波拉解释道，“叫她们趁着新鲜赶紧给你料理了吧，不要过夜，这鱼可鲜了。”
罗德尼道：“那不如一起吧？”
波拉咽了口口水，忍痛拒绝，“别，这可是给你准备的谢礼。我们还要处理一堆烂摊子呢，你好好享用就成。”
波拉和它的同伴们脚程匆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那位安拓斯阁下倒台，一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吧？这个时候，会有人对他们网开一面吗？
罗德尼想到自己的心事，默默将两位女仆唤醒，继续练习去了。戴茜和伊迪丝羞红着脸，默默为主人料理夜宵。
这一回，精神力外放几乎没有问题了。罗德尼精神大振，准备继续练习精神力的调控。不过如何用外放的精神力捕捉飞行中的箭矢，又成了大问题。
速度、精确度，还有精神力的纯度都是影响这个动作的关键。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捷径好走，只能日复一日地练习。
或许人和猫的口味相差太大，那条鱼在罗德尼看来简直难以下咽。闻着气味，连戴茜和伊迪丝都不愿意尝上一口。
可是不好吃也得忍，谁让这东西能够提高冥想效率呢？精神力的训练和“美味鱼汤”相辅相成，罗德尼的精神力也飞速增长。终于在一次练习中，两块永不相交的镜面彼此吸引越来越近，最终融为一体，化作一张不存在的位面之幕。
这就是无形曲面，精神力的海洋包裹着它，终于形成了完整的魔源，他的精神力因此暴涨3点，到达17点。这已经比较接近那些高天赋者目前的水平了。
兴奋之余，他收到了卡莱赫的传讯。送信的鸽子非常黏人，一直绕着他打转，罗德尼无奈，为它准备了一大团面包屑才把它打发走。
他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简明扼要的话——奥拓斯逃脱，请注意安全，学院将派遣一队高阶学徒前往教区稳定戏法大赛秩序。一起简单的偷盗案演变得越来越复杂，这让罗德尼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由于精神力练习的进度比想象中要慢，他放弃了后面的练习，专心巩固外放精神力和精神力附着两个要点。到了赛前第三周，格里菲斯那传来喜讯，我们的威廉少爷终于凝聚魔源，成为一名准学徒了。
两个小家伙可高兴坏了，格里菲斯也难得露出开心地笑容，总算两人能一起走上比赛的舞台。遗憾地是，格里菲斯可能来不及做任何训练了。
最后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四百多名新生在这短短几个月中一共诞生了八十名准学徒。五分之一的占比却已经让导师们露出微笑，表示满意。
这场盛会是为全体新生准备的，虽然多数人无法参加，但他们能从别人的成功和失败中学到许多，让他们在追赶领先者时拥有明确的目标，不会再浪费时间在弯路上。
(本章完)
卡莱赫来了兴趣，“哦，如此微薄的一点残渣，你也能感知到吗？”
“是的，虽然很微弱。”罗德尼知道自己过关了，但心里却为自己的大胆感到万分后怕。
卡莱赫点点头，“看来你的水平又进步了，这很好。我这几天可能要忙起来了，说说看，还有什么问题？”
即便是导师，也不可能天天有空调教徒弟，正式巫师每天连自己的事情都忙活不完，更别提教徒弟了。所以罗德尼赶紧把自己遇到的问题一股脑抛出来，生怕有所遗漏。
卡莱赫很有耐心，正式巫师寿命很长，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等他起身告辞时，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对了，”眼看罗德尼摸到门把手，准备离开，卡莱赫看似不经意地问，“今天处理图书馆现场的是哪位？”
“是安拓斯导师，”罗德尼毫不犹豫地道。
卡莱赫点点头，“很好。”
罗德尼走出钟楼，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他扶着路灯的灯柱，大口大口喘气。
“不会有错的，他身上的气息，和相位巫王留在我脑海里的东西很相似。”相位巫王留给自己的东西至今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一点至纯气息，一直在自己精神力的海洋中飘荡，不知是何作用。
而从图书馆失窃事件的严重性和卡莱赫慎重的态度来看，它一定至关重要。
“回去吧，答应波拉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一切根本不是我能插手过问的，还是装作不知为妙。”
他赶回屋子，匆匆填饱肚子，就开始回想卡莱赫所说戏法大赛的事情。
戏法乃是零级法术，但即便是零级的法术，也不是新生可以驾驭的。学院举办这种活动，目的就是让新生们接触法术，使用法术。
虽然是经过改造的零级法术，但通过使用它们，也能让新生们了解一些法术模型的构造，可以从侧面刺激精神力增长。
拥有导师的好处体现在方方面面，就像这次，虽然卡莱赫不会违反规定提前告知罗德尼比赛所用的戏法，但他已经嘱咐罗德尼最近一个月要专注修炼精神力的调动和运转。
戴茜推开门，拿着几只羽箭进来，伊迪丝紧随其后，有些吃力地挪动着一副标靶。二人把东西安置好后，恋恋不舍地看着罗德尼，似乎很想留下来观看。考虑到一会要做的事情比较危险，他还是拒绝了女仆们的请求。
看着戴茜撅着小嘴把门带上，他开始深呼吸，放松身体，同时调整精神，准备练习。
他托起羽箭，这只箭约有一米来长，由于只是猎人们使用的普通货色，倒不怎么重。即便这样，单靠精神力也是无法摄起的。他要做的，是给箭矢一个初始速度，然后在其飞行途中，练习精神力的使用。
首先，是精神力的附着。想想看，要把虚无缥缈的精神力逼出体外，再附着到运动的物体上，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抛出箭，打算先试一试，可等到箭矢抛出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调动精神力。
挠挠头，他发现自己想差了。应该先运转好精神力，使其随时可以逼出体外，然后才开始练习。
不过就算这第一步也不是好做的。精神力平时潜伏在人脑海之中，是人体宝贵的资源，哪里会轻易被逼出体外？
想要外放精神力，还是得靠魔力之源。唯有魔源能够牢牢吸引自身精神力丝线，并且管理它们，同时也唯有它能说服自己的身体，让人体同意宝贵的精神力窜出脑海，影响现实。
罗德尼反复尝试了一整晚才成功，第二天一醒来就叫唤脑袋痛，累得两位女仆轮流为他按摩脑袋，休息了整整一上午，才有所缓解。
晚上，正当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忍着疼痛继续练习时，波拉来了。开门的戴茜看到满脸血色的波拉和它身后一帮狰狞恐怖，嘴角流涎的守护者时，吓得差点晕倒。哆哆嗦嗦的伊迪丝赶紧汇报罗德尼，然后躲在主人的身后一直发抖。
“你们怎么了？”罗德尼很奇怪，“这是波拉，你们不是见过吗？”
伊迪丝这时根本说不出话来，反正打死她也不会直面这些恐怖的家伙的。
波拉对此见怪不怪，刚入学时，被它吓哭的新生不计其数。它来只是为了回报罗德尼，感谢他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忙。
“呃，那件事有结果了？”罗德尼问道。
“是的，已经有结果了，”波拉有些欣慰，“真是贼喊捉贼，幸亏卡莱赫大人识破了他，否则追踪能力最强的山地犬被它杀了，我们还真不好追查。”
它遗憾地摇摇头，“这样一来，我们守护者的失职之罪就清洗了。只是可惜没能抓住他。”
原来他杀死那条老山地犬是这个原因吗？罗德尼沉默着想。
“总守护者想见你，”波拉忽然提出一个可怕的要求，“它的投影就在外面。”
说罢，它和一众守护者侧开身子，一股幽深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头远古巨兽，就矗立在门外。
夜色朦胧，罗德尼只能隐约看到那庞大的身形，以及一对亮如火炬的眼眸。那是巨龙吗，还是传说中的海底巨怪？庞大的投影犹如火焰般摇曳着，众多守护者纷纷伏在地上，表示臣服。
它仅仅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星辰不稳，大地动摇，一幅幅充满毁灭的末日景象浮现在脑海中，令人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逃跑。
总守护者只匆匆一现，很快就隐去气息，从教区消失。
感到门外的存在已经离去，罗德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感觉自己腿脚有点软，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伊迪丝身上。谁知伊迪丝被他一靠，直接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伊迪丝已经失去意识。呃，似乎裙子湿了一块。
“那就是学院的真正守护者，”波拉憧憬道，“它是古老的守护神，即便在所有学院守护者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它用爪子拍了下脑袋，“对了，这是咱们的谢礼。”
波提摇着尾巴，口中叼着一条抽屉大小的鱼。这鱼拥有一身紫色鳞片，十分好看。不仅如此，迎着月光看去，它的鳞片居然缓缓变色，化为一身湛蓝。
“这是彩虹鱼，古代拉莫达海怪的血脉分支，”波拉解释道，“叫她们趁着新鲜赶紧给你料理了吧，不要过夜，这鱼可鲜了。”
罗德尼道：“那不如一起吧？”
波拉咽了口口水，忍痛拒绝，“别，这可是给你准备的谢礼。我们还要处理一堆烂摊子呢，你好好享用就成。”
波拉和它的同伴们脚程匆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那位安拓斯阁下倒台，一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吧？这个时候，会有人对他们网开一面吗？
罗德尼想到自己的心事，默默将两位女仆唤醒，继续练习去了。戴茜和伊迪丝羞红着脸，默默为主人料理夜宵。
这一回，精神力外放几乎没有问题了。罗德尼精神大振，准备继续练习精神力的调控。不过如何用外放的精神力捕捉飞行中的箭矢，又成了大问题。
速度、精确度，还有精神力的纯度都是影响这个动作的关键。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捷径好走，只能日复一日地练习。
或许人和猫的口味相差太大，那条鱼在罗德尼看来简直难以下咽。闻着气味，连戴茜和伊迪丝都不愿意尝上一口。
可是不好吃也得忍，谁让这东西能够提高冥想效率呢？精神力的训练和“美味鱼汤”相辅相成，罗德尼的精神力也飞速增长。终于在一次练习中，两块永不相交的镜面彼此吸引越来越近，最终融为一体，化作一张不存在的位面之幕。
这就是无形曲面，精神力的海洋包裹着它，终于形成了完整的魔源，他的精神力因此暴涨3点，到达17点。这已经比较接近那些高天赋者目前的水平了。
兴奋之余，他收到了卡莱赫的传讯。送信的鸽子非常黏人，一直绕着他打转，罗德尼无奈，为它准备了一大团面包屑才把它打发走。
他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简明扼要的话——奥拓斯逃脱，请注意安全，学院将派遣一队高阶学徒前往教区稳定戏法大赛秩序。一起简单的偷盗案演变得越来越复杂，这让罗德尼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由于精神力练习的进度比想象中要慢，他放弃了后面的练习，专心巩固外放精神力和精神力附着两个要点。到了赛前第三周，格里菲斯那传来喜讯，我们的威廉少爷终于凝聚魔源，成为一名准学徒了。
两个小家伙可高兴坏了，格里菲斯也难得露出开心地笑容，总算两人能一起走上比赛的舞台。遗憾地是，格里菲斯可能来不及做任何训练了。
最后一个星期很快过去，四百多名新生在这短短几个月中一共诞生了八十名准学徒。五分之一的占比却已经让导师们露出微笑，表示满意。
这场盛会是为全体新生准备的，虽然多数人无法参加，但他们能从别人的成功和失败中学到许多，让他们在追赶领先者时拥有明确的目标，不会再浪费时间在弯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