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檬
“这谁啊?“苏忆坐在李森办公室里，看着虚拟交易厅里的录播，一杯青檬送到她嘴边。
“嗨，就那个拿酒瓶恻保安的混蛋!“李森暂停了电视画面，陈展博埋在欧洲罩杯里的画面停在了那里。
“是他……“苏忆接过青檬茶，盯着陈展博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长得还行啊，黑点儿，
他怎么混到杜克公司去了……”
“呵呵……“李森笑眯着眼，“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嘛，再说好歹是个经济学硕士文凭，这在过去啊，砖头砸不出几个。“一丝狡黠闪过他的眼镜。
苏忆细细地推敲着李森这句话，难道这傻小子的钱李森也有参与?所以找朋友留了后路。她寻思着，半杯青檬茶咕噜咕噜入嘴，一双媚眼地透过抬高的杯子审视着李森。
李森似乎感觉到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意思是什么呢，稳住他省得他在外边闹我事。“
“嗨，我误会啥，要说误会也是误会你老在我这儿装……这儿是什么地方，中楼，每天房租几百万，大学生堆山似地往里挤，你不偷不抢这山头怎么立。不过出了这档事，又得降低手续费吧。”苏忆晃着杯子捕捉着李森只言片语的漏洞。
“哎呀，这可不能瞎说，高管都是名牌大学生，怎么会干坏事呢，想多了吧。交易所的存在是为了发现价格，一旦交易者对市场失去信心，降低交易成本有什么用呢？而且高频率交易出事时，这些操盘手，自救要紧，小散民的利益咱们管不了。”说着就捧住了苏忆的肩，不由自主地亲向了脖颈，对李森来说眼前的中东美女连身上的荷尔蒙都充满了野性的味道。
“唉，你说他是怎么猜到lgjm的。“她放下杯子，假意躲开，走近显示屏，两手交叉斜着脑袋看着那定格的画面，食指在胳膊上有节奏地轻敲着。
“交易技术好，或者瞎蒙，这也没啥稀奇。“李森也跟着站了过来，右手不安分地在苏忆的臀间游走。
“别闹，上班呢。“苏忆没好气地推开了他的手，百页窗轻轻地合上了。
“苏女士”……“ms周”，“苏忆表情微红地从李森的办公室里走出，高跟轻磕着地面并不急促，窗外的夕阳隔着有机玻璃聚焦过来，身旁路过的低阶白领让开身位，像女王一样奉承招呼着，她戴上墨镜叉着手享受着这一刻。
带着微醺的醉意走到中楼顶层，斜身低头入车，大力合上挂着旋翼的门。“什么玩意儿~!“她低声嗔怒道。腕上的电话响起，看着亮起的腕表表面的电话号码，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通键。“喂……好……我会按时赶到。“电话挂断，苏忆看了看夕阳缓落的窗外，咬着嘴唇，双手扶着方向盘中间狠狠地撞了几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忆原本叫索菲亚，五年前，她和几个姑娘领到中东匿名组织的军装、生活用品。住在一个大宿舍里。住下后才知道她们中东各国的落榜艺术生。她们和苏忆一样纳闷：来这里究竟学的是什么专业？
第二天，女校长戴安娜上校一身戎装进来。她没有告诉她那一百多位女学生这是什么学校，只给她们谈了个严肃的问题：当组织需要你的时候，你会怎样做？校长举了许多各国耳熟能详的间谍英雄的故事。最后，校长给学员两天时间学写心得，题目就是你将怎样接受组织的考验。苏忆满腔热情向组织交心，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为组织奋斗终身”等豪言壮语都用上了。银幕上的一幕让她掩住了双眼，影片刚一放出来，黑暗中就响起一片惊恐的叫喊声。苏忆也尖叫一声，用双手掩住了双眼。她看见银幕里一个赤裸的男人荡笑着迎面走来……
惊叫声持续了好一会，苏忆听见坐椅的噼啪声、开门声，她睁开眼，有几个姑娘跑出去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坐在座位上好。她又偷偷望了一下银幕，天哪！赤裸的一男一女正抱作一团在床上打滚……
苏忆没离开座位，她紧闭着眼睛一直到完场。就在完场时，校长突然出现了，命令全体赏回课室参加考试。接到试卷一看，苏忆傻了眼，原来要考的是刚才那出性电影的内容，最后还有一道问答题：怎样才算听组织的话？苏忆交了白卷。第二天，成绩排列表出来了，没人能合格。校长给她们作了总结报告。
戴安娜上校的语气沉痛又亲切地问道：“同学们，你们有哪一个不是匿名组织成员？请举手。”她环视一周后接着说，“你们都是组织成员，你们的心得都写得很好，要听组织的话，敢于为组织赴汤蹈火，但怎么样呢？组织仅仅要你们看一出电影，你们却看不下去，可能它太肉麻了？太恐怖了？但这能成为理由吗？如果真的有一天，组织需要你去堵枪眼，你怎么办呢？……不要说男女间的**是科学，是人的本性，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手段这些常识性问题了，你只要相信这是组织需要你面对的困难，你就会勇敢地面对它……”楼长给她们找来学习的榜样，胸佩匿名组织勋章的光彩照人的伊斯坦向姑娘们介绍了她的英雄事迹：一个日本企业代表团来美国进行贸易，住在她当服务员的酒店。日本株式会社的董事长小野太郎看上了她，老对她毛手毛脚，她很生气。但匿名组织的国防工业急需日本人的先进机器，而且这种机器是禁售给中东的。小野太郎就表示，得不到伊斯坦，一切都免谈。得知国家遇到这难题后，伊斯坦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想通了，为了祖国她愿意献出一切。能够为革命作出应有的贡献，她感到欣慰……说到动情处，伊斯坦泪光闪闪。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了，苏忆也激动地鼓着掌。最后…..小组的四个女同学脱光了衣，经过匿名组织性训练的姑娘们从原来天真纯洁的少女，变成了玩世不恭、能和任何男人睡觉而毫无廉耻之感的妓女了。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跳天鹅湖的苏索菲亚，只有沿着战线一路走下去的--苏忆，她看着映过半脸的阳光，抹了下眼角的泪，戴上墨镜，踩下了油门。
……
“嗨，就那个拿酒瓶恻保安的混蛋!“李森暂停了电视画面，陈展博埋在欧洲罩杯里的画面停在了那里。
“是他……“苏忆接过青檬茶，盯着陈展博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长得还行啊，黑点儿，
他怎么混到杜克公司去了……”
“呵呵……“李森笑眯着眼，“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嘛，再说好歹是个经济学硕士文凭，这在过去啊，砖头砸不出几个。“一丝狡黠闪过他的眼镜。
苏忆细细地推敲着李森这句话，难道这傻小子的钱李森也有参与?所以找朋友留了后路。她寻思着，半杯青檬茶咕噜咕噜入嘴，一双媚眼地透过抬高的杯子审视着李森。
李森似乎感觉到什么，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意思是什么呢，稳住他省得他在外边闹我事。“
“嗨，我误会啥，要说误会也是误会你老在我这儿装……这儿是什么地方，中楼，每天房租几百万，大学生堆山似地往里挤，你不偷不抢这山头怎么立。不过出了这档事，又得降低手续费吧。”苏忆晃着杯子捕捉着李森只言片语的漏洞。
“哎呀，这可不能瞎说，高管都是名牌大学生，怎么会干坏事呢，想多了吧。交易所的存在是为了发现价格，一旦交易者对市场失去信心，降低交易成本有什么用呢？而且高频率交易出事时，这些操盘手，自救要紧，小散民的利益咱们管不了。”说着就捧住了苏忆的肩，不由自主地亲向了脖颈，对李森来说眼前的中东美女连身上的荷尔蒙都充满了野性的味道。
“唉，你说他是怎么猜到lgjm的。“她放下杯子，假意躲开，走近显示屏，两手交叉斜着脑袋看着那定格的画面，食指在胳膊上有节奏地轻敲着。
“交易技术好，或者瞎蒙，这也没啥稀奇。“李森也跟着站了过来，右手不安分地在苏忆的臀间游走。
“别闹，上班呢。“苏忆没好气地推开了他的手，百页窗轻轻地合上了。
“苏女士”……“ms周”，“苏忆表情微红地从李森的办公室里走出，高跟轻磕着地面并不急促，窗外的夕阳隔着有机玻璃聚焦过来，身旁路过的低阶白领让开身位，像女王一样奉承招呼着，她戴上墨镜叉着手享受着这一刻。
带着微醺的醉意走到中楼顶层，斜身低头入车，大力合上挂着旋翼的门。“什么玩意儿~!“她低声嗔怒道。腕上的电话响起，看着亮起的腕表表面的电话号码，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通键。“喂……好……我会按时赶到。“电话挂断，苏忆看了看夕阳缓落的窗外，咬着嘴唇，双手扶着方向盘中间狠狠地撞了几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忆原本叫索菲亚，五年前，她和几个姑娘领到中东匿名组织的军装、生活用品。住在一个大宿舍里。住下后才知道她们中东各国的落榜艺术生。她们和苏忆一样纳闷：来这里究竟学的是什么专业？
第二天，女校长戴安娜上校一身戎装进来。她没有告诉她那一百多位女学生这是什么学校，只给她们谈了个严肃的问题：当组织需要你的时候，你会怎样做？校长举了许多各国耳熟能详的间谍英雄的故事。最后，校长给学员两天时间学写心得，题目就是你将怎样接受组织的考验。苏忆满腔热情向组织交心，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为组织奋斗终身”等豪言壮语都用上了。银幕上的一幕让她掩住了双眼，影片刚一放出来，黑暗中就响起一片惊恐的叫喊声。苏忆也尖叫一声，用双手掩住了双眼。她看见银幕里一个赤裸的男人荡笑着迎面走来……
惊叫声持续了好一会，苏忆听见坐椅的噼啪声、开门声，她睁开眼，有几个姑娘跑出去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坐在座位上好。她又偷偷望了一下银幕，天哪！赤裸的一男一女正抱作一团在床上打滚……
苏忆没离开座位，她紧闭着眼睛一直到完场。就在完场时，校长突然出现了，命令全体赏回课室参加考试。接到试卷一看，苏忆傻了眼，原来要考的是刚才那出性电影的内容，最后还有一道问答题：怎样才算听组织的话？苏忆交了白卷。第二天，成绩排列表出来了，没人能合格。校长给她们作了总结报告。
戴安娜上校的语气沉痛又亲切地问道：“同学们，你们有哪一个不是匿名组织成员？请举手。”她环视一周后接着说，“你们都是组织成员，你们的心得都写得很好，要听组织的话，敢于为组织赴汤蹈火，但怎么样呢？组织仅仅要你们看一出电影，你们却看不下去，可能它太肉麻了？太恐怖了？但这能成为理由吗？如果真的有一天，组织需要你去堵枪眼，你怎么办呢？……不要说男女间的**是科学，是人的本性，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手段这些常识性问题了，你只要相信这是组织需要你面对的困难，你就会勇敢地面对它……”楼长给她们找来学习的榜样，胸佩匿名组织勋章的光彩照人的伊斯坦向姑娘们介绍了她的英雄事迹：一个日本企业代表团来美国进行贸易，住在她当服务员的酒店。日本株式会社的董事长小野太郎看上了她，老对她毛手毛脚，她很生气。但匿名组织的国防工业急需日本人的先进机器，而且这种机器是禁售给中东的。小野太郎就表示，得不到伊斯坦，一切都免谈。得知国家遇到这难题后，伊斯坦想了很多很多，她终于想通了，为了祖国她愿意献出一切。能够为革命作出应有的贡献，她感到欣慰……说到动情处，伊斯坦泪光闪闪。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了，苏忆也激动地鼓着掌。最后…..小组的四个女同学脱光了衣，经过匿名组织性训练的姑娘们从原来天真纯洁的少女，变成了玩世不恭、能和任何男人睡觉而毫无廉耻之感的妓女了。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跳天鹅湖的苏索菲亚，只有沿着战线一路走下去的--苏忆，她看着映过半脸的阳光，抹了下眼角的泪，戴上墨镜，踩下了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