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教堂
“银月之牙？老公，银月之牙是什么？伦家没听过诶。”莉莉晃动的金色的双马尾，好奇的拉着月曦的袖子。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你呀，阿莎希，真是遗憾啊。”月曦安抚着莉莉，丝毫不在意在窗口倒下的最后一个敌人，对着角落的阴影做了个鬼脸。
阿莎希面色平静的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身黑色过膝长裙被裙撑撑开，圆头皮鞋在踏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粉色的短发并不及脖，些许鲜血溅射到了发夹上，平静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抬起长袖，漠然的拿出一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红茶，不言不语的给仲娴续了一杯后，冷冷的陈述道，“楼下的也解决了，一共十八人。”
“十八？不是十七个吗！？”雷鹰愕然的收起长枪，甩了甩脑袋向门外走去，“失礼了，某去骑士团里看看，内城里竟然会被人潜入进来，那群混蛋还真是不想吃饭了啊。”
“妘大人，你怎么看？”主教法恩看着一边收拾桌椅一边毁尸灭迹的阿莎希，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虽然他知道阿莎希的实力不俗，但是没想到真是身份是银月之牙？那可是价值七千六百万圣金币，名列大陆悬赏榜单的第十七的杀手。这位名震大陆的刺客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并且充当端茶送水的侍从这么多年而自己却一点没有发觉，法恩忽然觉得此时的妘仲娴等人有些陌生。
妘仲娴放下茶杯，“大致有个猜想，具体结果还要看阿莎希的结论。”
“一共十八人，全是魅影卫队所属，十三个突击者，四个潜伏者，一个祈祷者，认识我的那个人是血焰帝国的宫廷侍卫，也是唯一一个祈祷者。”
“祈祷者？怪不得雷鹰感觉不到。”月曦耸了耸肩，苦笑的看着莉莉从口袋里拿出一桶植物饮料，似是疑惑的问道：“有可能是跟着墨卫混进外城的，除了他们没有详查，其他人应该都有审查的？目标何在？血焰帝国……仲娴，你怎么看？”
妘仲娴没有答话，只是冷漠的凝望着窗外的夜色。
近圆的月亮高挂在空，繁星璀璨似从天而降。
“要下雪了啊。”妘仲娴似是感慨的说着，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当妘仲娴缓步走出房门之时，就看见莉莉闪烁在自己面前，晃着两个马尾辫拉起妘仲娴的手，“仲娴姐姐，出事了出事了，快随伦家去教堂！”说完一个闪烁就不见了人影。
妘仲娴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院中积雪已经没了鞋跟，然而雪却没有停下的样子，薄薄的雾气将整个天空渲染的白茫一片，以致太阳似乎都躲了起来。
“今年的雪来的真早。”仲娴缓步走出庭院，一步一步向大教堂走去。
此时大教堂周围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淡蓝色衣甲的沧澜骑士守卫在教堂周围，一向懒惰的月曦也早早的坐在的祈祷大厅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教堂大主教法恩的尸体悬挂在讲台上空。
月曦看着法恩身后张开双手的神像，又看了看手中法恩留下的遗书，颇有感慨的呢喃：还真是回归主的怀抱了啊。
“怎么回事？”仲娴缓步走到月曦身边，皱着眉头。昨天还好好的法恩，今天就悬挂在神像的“怀抱”里了，这令仲娴有些意外。
“这是遗书。”月曦递给仲娴，看完后说说想法。
“尸检交给阿莎希吧，别让老朋友挂着了。”仲娴叹了口气，平静的坐下来查阅遗书。
恩泽生灵的主啊！您的孩子，我，法恩向您忏悔，孩子无能，面对罪恶却惶恐退步，放任邪恶逍遥，我有罪，不可恕，愿主的荣光永照世间。
——未能尽忠职守的法恩
仲娴读完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身边完成尸检的阿莎希。而阿莎希接过遗书看了看后，摇了摇头。
“上阁楼，这里先交给教堂内部处理。”仲娴丢下一句话走向楼梯。
阁楼上仲娴和月曦坐定，阿莎希为两人倒上红茶，平静的陈述着：“死因可以断定为缢死，法恩主教是自己走向起到大厅讲台，并亲自将腰带悬挂上去的。”
“真的是自杀？”月曦看向仲娴。
“这个不清楚，法恩在临死前有抵抗的痕迹，虽然上吊自杀后死者都会有这种反应，但是法恩主教为什么没有挣脱是个疑问，法恩主教是宗室阶的强者，而悬挂的只是一根普通的腰带。”最后，阿莎希忽然对着妘仲娴跪下，拳抵心口，用稚嫩的声音喊道：“阿莎希自从宣布效忠主人那一刻开始，就以生命托付，没有主人的命令，阿莎希绝对不会擅自行动，请尊重阿莎希的荣誉！”
“呃……”月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对上阿莎希薄怒的眼神，“看来真是自杀咯？这个自杀的时间还真是……”
“昨天那群人调查清楚了么？”仲娴平静的喝着红茶，让阿莎希离开。
“完全没查到，雷鹰已经像我报告过了，内城完全没有那些人的出入记录。”
“如果是空间系能力的话莉莉应该有察觉，那是……魔法？”
“你觉得我们几个会忽略魔法的波动？”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天上、或地下。”
“物理方法？”月曦皱了皱眉，“地下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那些怪物也不是吃素的，以那几个人的实力过不来，至于天上……区区魅影卫队想要瞒过空中的警戒更不可能。”
“思路不要局限，或许，人家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呢？”仲娴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似有所悟的月曦，“血焰帝国的人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我们很快就知道了。至于主教……”
“先不说阿莎希提到的那一点，我们认识的法恩可不是这种会轻易自杀的人，”月曦微微深思，“而且阿莎希有一点说的很有道理，法恩属于教堂明光派的苦修士，普通人在自杀时是会挣扎的，而苦修士则不会，但是如果苦修士挣扎了，那必定是竭尽全力的，所以以法恩的能力是不太可能出现普通人一样的挣扎痕迹的。”
“除非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事情变的麻烦起来了，这样的话，是他咯？”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有一就有二，或许，从黑暗帝国的事情就是为了调离川岚，从墨卫重创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仲娴姐姐，出事了！”微微的波纹在空气中散开，莉莉急促的声音出现在阁楼内，“坟墓，外城区出现坟墓！而且是一瞬间出现的。”
月曦挑了挑眉毛，看着仲娴微带笑意的双眸，拉着莉莉走出阁楼，“我去沧澜骑士团一趟！”
仲娴默默的看着月曦离开，静静的理着思路：黑暗帝国的冲突、突然出现的魅影卫队、教堂主教法恩的自杀。等一下，如果说黑暗帝国的冲突是序幕的话，为了什么？川岚？那么说天空之城的事情也是算好的咯？知情的人并不多……原来如此，那么魅影卫队也可以解释了，主教自杀？呵呵……为了什么呢？几座坟墓？一瞬出现的话应该是召唤系的……召唤系的坟墓？！还真是……所图甚大！就让我看看你的奴仆能做到什么地步吧……妘仲娴影视着远方，杯中的红茶出现点点白雾。
咚咚咚，“城……城主大人，副主教大人……有事要见您。”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仲娴缓步起身，推开门，右手轻抚上小修女的黑色头发，安抚着她胆怯的心情，“早上没有吃饭吗？”
“没，没有。”
“为什么不吃饭呢？”仲娴露出由衷的微笑。
“因为，今天要祷告，中午做祈祷前是不能进食的。”
“那中午要好好吃饭哦，你也不想长不大吧。”
“娜娜要长大，要照顾母亲，娜娜会好好吃饭的！”小修女认真的看着仲娴，
仲娴微微笑了笑，拉着娜娜的手走下楼。
“妘大人，主教大人不幸去世，所以暂时有我来主持天都地区的教堂事务。”副主教霍华德迎上下楼的仲娴，“鉴于城内和教堂的情况，我刚刚发布了祈光令来应对已经出现的坟墓事件。”
“只是几座坟墓而已，教堂难道没有信心因对吗？”仲娴盯着霍华德的眼睛。
“教堂目前主教身死，行政能力有些困难，当然，如果贵方需要我们的援助，教堂当尽力而为。”
"您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情通知我吧。"仲娴嘴角噙着笑意，忽然发现事情貌似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
"不愧是仲娴大人，鉴于主教大人离世，教堂可能暂时对外封闭，所以希望您帮忙通知一下。"
"这恕我难以从命了，副主教大人。"仲娴摇了摇头，“这里不只是教堂的地区，也是天都下辖的地区，封闭区域的命令不是由您来决定的。”
“您误会了，我只是希望您答应来自教堂的请求，我在与您商议。”
“霍华德大人，您，或许还不清楚，这里可不止是教堂的祈祷大厅，它也是天都的应急指挥所，这一点在教堂选择在此设立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仲娴平静的走下楼，坐在椅子上。
霍华德挺了挺身子，“这么说妘大人是不答应了？”
“霍华德，你来天都几年了？”仲娴接过阿莎希不知从哪里端来的红茶，轻轻的吹着热气。
“十年了吧，当时主教大人刚刚完成七方会谈，从天都主教升任天都地区主教。”
“而你是作为教堂迦南派的人员前来限制法恩的权势的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霍华德难以想象这么隐秘的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仲娴淡笑着，用只有霍华德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霍华德，不要以为你是暗黑族的事没有人知道，天都的水，很深，深到你用你最夸张的想象来叙述它，也只是复现其冰山一角罢了。”仲娴不屑的看着霍华德，淡然的放下茶杯，“这雪、这雾、这冢，真没想到这死灵的呼唤竟然再次出现了，而且你们暗黑族竟然把这已经绝迹五百多年阵法复原的七七八八。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你们的表演吧，霍华德副主教，哦不，逐光者霍华德大人。”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你呀，阿莎希，真是遗憾啊。”月曦安抚着莉莉，丝毫不在意在窗口倒下的最后一个敌人，对着角落的阴影做了个鬼脸。
阿莎希面色平静的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身黑色过膝长裙被裙撑撑开，圆头皮鞋在踏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粉色的短发并不及脖，些许鲜血溅射到了发夹上，平静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抬起长袖，漠然的拿出一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红茶，不言不语的给仲娴续了一杯后，冷冷的陈述道，“楼下的也解决了，一共十八人。”
“十八？不是十七个吗！？”雷鹰愕然的收起长枪，甩了甩脑袋向门外走去，“失礼了，某去骑士团里看看，内城里竟然会被人潜入进来，那群混蛋还真是不想吃饭了啊。”
“妘大人，你怎么看？”主教法恩看着一边收拾桌椅一边毁尸灭迹的阿莎希，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虽然他知道阿莎希的实力不俗，但是没想到真是身份是银月之牙？那可是价值七千六百万圣金币，名列大陆悬赏榜单的第十七的杀手。这位名震大陆的刺客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并且充当端茶送水的侍从这么多年而自己却一点没有发觉，法恩忽然觉得此时的妘仲娴等人有些陌生。
妘仲娴放下茶杯，“大致有个猜想，具体结果还要看阿莎希的结论。”
“一共十八人，全是魅影卫队所属，十三个突击者，四个潜伏者，一个祈祷者，认识我的那个人是血焰帝国的宫廷侍卫，也是唯一一个祈祷者。”
“祈祷者？怪不得雷鹰感觉不到。”月曦耸了耸肩，苦笑的看着莉莉从口袋里拿出一桶植物饮料，似是疑惑的问道：“有可能是跟着墨卫混进外城的，除了他们没有详查，其他人应该都有审查的？目标何在？血焰帝国……仲娴，你怎么看？”
妘仲娴没有答话，只是冷漠的凝望着窗外的夜色。
近圆的月亮高挂在空，繁星璀璨似从天而降。
“要下雪了啊。”妘仲娴似是感慨的说着，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当妘仲娴缓步走出房门之时，就看见莉莉闪烁在自己面前，晃着两个马尾辫拉起妘仲娴的手，“仲娴姐姐，出事了出事了，快随伦家去教堂！”说完一个闪烁就不见了人影。
妘仲娴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院中积雪已经没了鞋跟，然而雪却没有停下的样子，薄薄的雾气将整个天空渲染的白茫一片，以致太阳似乎都躲了起来。
“今年的雪来的真早。”仲娴缓步走出庭院，一步一步向大教堂走去。
此时大教堂周围已经被人团团围了起来，淡蓝色衣甲的沧澜骑士守卫在教堂周围，一向懒惰的月曦也早早的坐在的祈祷大厅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教堂大主教法恩的尸体悬挂在讲台上空。
月曦看着法恩身后张开双手的神像，又看了看手中法恩留下的遗书，颇有感慨的呢喃：还真是回归主的怀抱了啊。
“怎么回事？”仲娴缓步走到月曦身边，皱着眉头。昨天还好好的法恩，今天就悬挂在神像的“怀抱”里了，这令仲娴有些意外。
“这是遗书。”月曦递给仲娴，看完后说说想法。
“尸检交给阿莎希吧，别让老朋友挂着了。”仲娴叹了口气，平静的坐下来查阅遗书。
恩泽生灵的主啊！您的孩子，我，法恩向您忏悔，孩子无能，面对罪恶却惶恐退步，放任邪恶逍遥，我有罪，不可恕，愿主的荣光永照世间。
——未能尽忠职守的法恩
仲娴读完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身边完成尸检的阿莎希。而阿莎希接过遗书看了看后，摇了摇头。
“上阁楼，这里先交给教堂内部处理。”仲娴丢下一句话走向楼梯。
阁楼上仲娴和月曦坐定，阿莎希为两人倒上红茶，平静的陈述着：“死因可以断定为缢死，法恩主教是自己走向起到大厅讲台，并亲自将腰带悬挂上去的。”
“真的是自杀？”月曦看向仲娴。
“这个不清楚，法恩在临死前有抵抗的痕迹，虽然上吊自杀后死者都会有这种反应，但是法恩主教为什么没有挣脱是个疑问，法恩主教是宗室阶的强者，而悬挂的只是一根普通的腰带。”最后，阿莎希忽然对着妘仲娴跪下，拳抵心口，用稚嫩的声音喊道：“阿莎希自从宣布效忠主人那一刻开始，就以生命托付，没有主人的命令，阿莎希绝对不会擅自行动，请尊重阿莎希的荣誉！”
“呃……”月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对上阿莎希薄怒的眼神，“看来真是自杀咯？这个自杀的时间还真是……”
“昨天那群人调查清楚了么？”仲娴平静的喝着红茶，让阿莎希离开。
“完全没查到，雷鹰已经像我报告过了，内城完全没有那些人的出入记录。”
“如果是空间系能力的话莉莉应该有察觉，那是……魔法？”
“你觉得我们几个会忽略魔法的波动？”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天上、或地下。”
“物理方法？”月曦皱了皱眉，“地下有他在，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那些怪物也不是吃素的，以那几个人的实力过不来，至于天上……区区魅影卫队想要瞒过空中的警戒更不可能。”
“思路不要局限，或许，人家就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呢？”仲娴放下杯子，认真的看着似有所悟的月曦，“血焰帝国的人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我们很快就知道了。至于主教……”
“先不说阿莎希提到的那一点，我们认识的法恩可不是这种会轻易自杀的人，”月曦微微深思，“而且阿莎希有一点说的很有道理，法恩属于教堂明光派的苦修士，普通人在自杀时是会挣扎的，而苦修士则不会，但是如果苦修士挣扎了，那必定是竭尽全力的，所以以法恩的能力是不太可能出现普通人一样的挣扎痕迹的。”
“除非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事情变的麻烦起来了，这样的话，是他咯？”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有一就有二，或许，从黑暗帝国的事情就是为了调离川岚，从墨卫重创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仲娴姐姐，出事了！”微微的波纹在空气中散开，莉莉急促的声音出现在阁楼内，“坟墓，外城区出现坟墓！而且是一瞬间出现的。”
月曦挑了挑眉毛，看着仲娴微带笑意的双眸，拉着莉莉走出阁楼，“我去沧澜骑士团一趟！”
仲娴默默的看着月曦离开，静静的理着思路：黑暗帝国的冲突、突然出现的魅影卫队、教堂主教法恩的自杀。等一下，如果说黑暗帝国的冲突是序幕的话，为了什么？川岚？那么说天空之城的事情也是算好的咯？知情的人并不多……原来如此，那么魅影卫队也可以解释了，主教自杀？呵呵……为了什么呢？几座坟墓？一瞬出现的话应该是召唤系的……召唤系的坟墓？！还真是……所图甚大！就让我看看你的奴仆能做到什么地步吧……妘仲娴影视着远方，杯中的红茶出现点点白雾。
咚咚咚，“城……城主大人，副主教大人……有事要见您。”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仲娴缓步起身，推开门，右手轻抚上小修女的黑色头发，安抚着她胆怯的心情，“早上没有吃饭吗？”
“没，没有。”
“为什么不吃饭呢？”仲娴露出由衷的微笑。
“因为，今天要祷告，中午做祈祷前是不能进食的。”
“那中午要好好吃饭哦，你也不想长不大吧。”
“娜娜要长大，要照顾母亲，娜娜会好好吃饭的！”小修女认真的看着仲娴，
仲娴微微笑了笑，拉着娜娜的手走下楼。
“妘大人，主教大人不幸去世，所以暂时有我来主持天都地区的教堂事务。”副主教霍华德迎上下楼的仲娴，“鉴于城内和教堂的情况，我刚刚发布了祈光令来应对已经出现的坟墓事件。”
“只是几座坟墓而已，教堂难道没有信心因对吗？”仲娴盯着霍华德的眼睛。
“教堂目前主教身死，行政能力有些困难，当然，如果贵方需要我们的援助，教堂当尽力而为。”
"您应该不止这一件事情通知我吧。"仲娴嘴角噙着笑意，忽然发现事情貌似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
"不愧是仲娴大人，鉴于主教大人离世，教堂可能暂时对外封闭，所以希望您帮忙通知一下。"
"这恕我难以从命了，副主教大人。"仲娴摇了摇头，“这里不只是教堂的地区，也是天都下辖的地区，封闭区域的命令不是由您来决定的。”
“您误会了，我只是希望您答应来自教堂的请求，我在与您商议。”
“霍华德大人，您，或许还不清楚，这里可不止是教堂的祈祷大厅，它也是天都的应急指挥所，这一点在教堂选择在此设立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仲娴平静的走下楼，坐在椅子上。
霍华德挺了挺身子，“这么说妘大人是不答应了？”
“霍华德，你来天都几年了？”仲娴接过阿莎希不知从哪里端来的红茶，轻轻的吹着热气。
“十年了吧，当时主教大人刚刚完成七方会谈，从天都主教升任天都地区主教。”
“而你是作为教堂迦南派的人员前来限制法恩的权势的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霍华德难以想象这么隐秘的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仲娴淡笑着，用只有霍华德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霍华德，不要以为你是暗黑族的事没有人知道，天都的水，很深，深到你用你最夸张的想象来叙述它，也只是复现其冰山一角罢了。”仲娴不屑的看着霍华德，淡然的放下茶杯，“这雪、这雾、这冢，真没想到这死灵的呼唤竟然再次出现了，而且你们暗黑族竟然把这已经绝迹五百多年阵法复原的七七八八。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你们的表演吧，霍华德副主教，哦不，逐光者霍华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