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宗门唯一女剑修,我被修真界团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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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顾惊霜: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深夜的藏书阁,宋晓点了一盏灯放在书案上,随后便捧着一大摞书过来,一本本地放在桌面上,她在坐席上坐下后便摊开了一本,再次细致地研读。

    她在顾惊霜的洞府前跪了许久,但一直未曾得到任何回应,为了继续解决段锦行诅咒的问题,宋晓苦求无果后,也只能先行解决这件事情。

    “这份也没有吗……”

    宋晓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听窗户处传来阵响动,她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便见白衣胜雪的男人依旧戴着标志性的鎏金面具,搭着腿坐在窗沿边。

    他修长的指节扣在窗棂,垂眸间专注地看着宋晓,开口道:“我以为你会等上好一会才发现我。”

    “晚上好,阁下。”宋晓松了一口气,轻笑一声,“您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我们的太上长老,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寂灭峰上。”

    “有些担心你,”说着顾惊霜钻进屋里来,盘腿席地坐下,和宋晓面对着面,“你的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就连阁下都看出来了啊。”宋晓的指尖勾了勾脸庞,唇边的笑容勉强。

    顾惊霜顿了顿,忽然道:“说起来你为什么没有师承呢?”

    “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一说到这个,宋晓也不免有些泄气,“今日倒是遇上了,我很中意太上长老,他的剑法实在是太棒了,可是他似乎瞧不上我。”

    “怎么可能!”

    “阁下,你反应好大……”宋晓瘫着死鱼眼看去,“喂喂,阁下若总是这样的话,真的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和太上长老的关系啊。”

    但宋晓自己说着,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唉,算了算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为什么不可能?”顾惊霜的手肘撑在书案上,捧着脸歪着头,专注地看着在灯下显得更加娇俏的少女。

    “一个是正人君子,”宋晓说着,侧目看了眼顾惊霜,意有所指,“一个,是登徒浪子。”

    闻言顾惊霜不由得勾起唇角,他前倾身体逼近几分,眼眸中映照着灯火跳跃的模样,笑道:“万一你的太上长老正在对你想入非非呢?”

    准确来说,不是万一,而是事实。

    “怎么可能嘛,阁下。”

    哪怕再近,宋晓都只是一脸“慈爱”地看着他,活像包容熊孩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种“你别闹了”的态度……

    “死丫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警惕心啊。”顾惊霜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和宋晓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呼吸交缠时,都让他克制不住地把视线流连在少女过分柔软娇嫩的唇瓣上。

    但宋晓就连呼吸都没乱过,依旧坐怀不乱,甚至有闲心伸出指尖,碰了碰顾惊霜的睫毛,赞叹道:“阁下,你的眼睛真好看,像落了星星似的。”

    下一刻,她的手被顾惊霜攥住了。

    “宋晓,我是个男人。”

    顾惊霜的唇瓣微动,嗓音喑哑道。

    “难不成阁下还是个女人?”

    顾惊霜:……我恨你像块木头。

    “砰——”

    书简被撂倒在地,少女鸦羽般的长发在白玉的地面上铺开,她莹润的肌肤仿佛和玉石一样,橙黄色的灯火忽明忽灭,男人的身影覆盖其上,拉长的影子落在墙壁上。

    “这才是我的意思,宋晓。”

    他俯下身,手臂撑在宋晓的头边,另一只手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身下的少女似乎也终于有些害怕了,睫毛不断颤动着。

    下一刻,顾惊霜捂着额头后退着跌坐在地上,而宋晓也揉了揉额头,利落地坐起身,吐了吐舌头:“又耍流氓,呸呸呸——”

    “……死丫头,迟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顾惊霜也拿她没辙,算是歇了所有的暧昧心思,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书简递给宋晓,道:“看你找得辛苦,拿去吧。”

    “《鬼修知多少:诅咒篇》?”宋晓接过时看了看,怀疑的眼神落在顾惊霜的身上,“阁下,你……”

    生怕马甲又要掉了的顾惊霜连忙解释了一句:“你不是要解开你二师兄身上的诅咒吗,所以我猜你在这藏书阁肯定是找这本书!”

    宋晓表情复杂:“没,我就是觉得你是不是被骗了,这书名真是太草率了,难怪我在藏书阁找不到。”

    “……”顾惊霜已经不想说话了,深吸一口气后,“方法已经写在书里面了,但是需要一样物品作为媒介,才能在不伤害他身体的情况下解决。”

    “什么?”

    “鬼幡。”顾惊霜顿了顿,“鬼修诅咒的本质是阴灵之力,和魔修的魔气有异曲同工之妙,诅咒中间也蕴含了这个力量,如果不使用鬼幡吸引出来,对于身体是极大的损耗。”

    “原来如此。”宋晓颔首说道,她低眉思忖着,“看来得下山一趟了,关于鬼幡的话,阁下有消息吗?”

    顾惊霜想了想,从一旁掉落的一堆书简中取出一本,翻开后递给宋晓,说道:“这上面有鬼修的相关消息。”

    “鬼修的数量并不多,最常出现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临渊。”顾惊霜的指尖落在书页上。

    烦恼良久的事情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宋晓一直拧紧的黛眉终于舒展开,她不由得放松地笑了起来,道:“这件事情真是多谢你了,神秘人阁下。”

    “如果是实质性的感谢,才会更有诚意吧。”顾惊霜拖长了声音,视线留意到宋晓白皙的脖颈上,却看见了一根黑色的绳。

    “你脖子上的是?”

    “啊?你是说这个吗?”宋晓微微一愣,低头从衣领口取出黑绳,而黑绳上挂着一个样式简约的木牌,“这个是一位故人送的。”

    “之前没见你戴……”

    宋晓笑弯了眼:“嗯,因为之前和陈岚举办道侣仪式,要穿嫁衣,也就没有戴着了。”

    灯火摇曳着,木牌上依稀刻着一个字,却在恍惚之间难以辨认。

    顾惊霜的眸色有些复杂,忽然道:“刻着的,是一个‘七’字吧。”

    宋晓微微点头:“是的,原来阁下你看清了啊。送我的人名叫顾七,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我其实是在十四岁时才来到剑宗的,在六岁家里出事后,都是顾七在照顾我。”宋晓说着,唇边不由得带上一抹笑。

    “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他,可惜我那时候眼盲,并不能记住他的模样。”

    顾惊霜的指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舌尖抵住唇齿,他下意识说:“晓晓,其实我——”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他已经逝世,和陈岚大婚的那一天我甚至希望,能有他来见证我的幸福,不过……”

    宋晓说着,苦笑一声。

    而顾惊霜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整个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所以顾七只是哥哥?

    所以顾七死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死的?

    活得好好的顾惊霜披着神秘人阁下的马甲,想摇着宋晓的肩膀问问她,他的马甲顾七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