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尴尬的午夜
wed mar 09 09:15:16 cst 2016
时间临近零点。
浮生端着酒杯与无数人一样，目光直直地盯着台上的表演。那些女孩儿们或是注意到了，或是不注意，但也许都早已习惯了底下这些各色的目光。
她们只管尽情地，在绚烂痴迷的灯光照影下，摇晃着自己动人的肢体，用那看似柔情蜜意却是冷漠鄙夷的勾人眼神挑逗着台下人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最终在狂欢的喜悦与黑夜的挣扎之中款款落幕。
浮生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目光仿佛透过了了层层阻碍，穿过了舞台，穿过了时间，穿过了一切，遥遥地望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曾在他的梦中屡次出现的幻影，他看不清那道身影，但他知道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完美的倩影。
然后，浮生深深地，深深地，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重金属敲击着拍子在酒吧的空间里盘旋，人们在醉意朦胧间肆意地舞蹈，直至时间恰巧停在零点的时钟上。不知何处传来12声钟响，然后音乐节奏陡然一转，《光阴的故事》如约而至。
那些或不甘、或埋怨、或解脱的呼声迅速被淹没在悠扬、漫长的罗大佑的歌声里。
而此时此刻的浮生，已经坐上了老贺的车子，困意迷蒙。
gg坐在副驾驶上，问道：“我们谁来开车？”
浮生抬起一只眼睛看向老贺，后者已有三分醉意，一脸不知所措地同浮生对视着。
“女侠，麻烦你了。”浮生转过头说道。
“我也喝酒了啊。”gg皱着眉头，掏出手机，说道：“要不找代驾吧？”
“别！”贺宇忽然来了精神。“现在这代驾能给你带沟里去。我宁可自己开。”
最后拗不过贺宇，还是gg临危受命，将车子开回浮生的租处。
“你们上去吧，我回去了。”gg将两个人送到地方，将车子一停，准备离开。
贺宇忽然拦住gg说道：“这地方打车不方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我明天不用。”
gg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那哪成？大半夜的。再说了。”贺宇眉毛一挑，说道：“也得让咱爸咱妈看看我最起码是个具备成功因素的男人。”
gg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撇了撇嘴，说道：“你要是真成功，就赶紧找点儿事儿干，社会不是大学，怎么玩都行。”
贺宇一愣，说道：“人家不都说社会是所大学么？”
“你见过有几个毕业的？再说了，你也没交学费啊？”gg埋怨道。“我发现你现在抬杠能力见长啊？”
“啊啊啊，好好。你快去吧。我们上楼了。”贺宇掩饰地一笑，一边对gg说着，一边推着浮生上了楼。
gg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我走了，你们上楼吧。拜拜。”
“好。”
浮生被贺宇推着上了楼，下面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浮生知道gg已经远去了。他掏了掏口袋，摸索着房门钥匙。
“我操！”浮生平地一声吼，把贺宇吓了一跳。
贺宇被吓得心脏一抽，怒道：“你吃鬼了？怪叫什么？”
“我确实是吃鬼了。”浮生脑袋一歪，长长地叹了口气。“吃了俩无常。”
“我他妈还吃了个阎王呢！有屁快放！”贺宇不耐烦地说道。
“咱们没钥匙啊，兄弟。”浮生一脸死相地转过头来无奈地看着贺宇。
贺宇一听二话没说，迅速跑到楼下，令他失望的是gg已经遥遥远去，追悔莫及了。
在浮生与贺宇歇斯底里地敲门仍旧无人响应，确定了东屋大哥不在的事实之后两人只得作罢，面对着沉默的房门发呆。
“咋办？”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你家！”贺宇抱怨地掏出一根烟，缓缓点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了浮生一眼说道：“别麻烦gg，她刚走。”
“不行就住旅店吧，明天我找开锁公司来。”浮生心生一计，说道。
“俩大男人半夜不睡觉跑去旅店开房睡，你特么不嫌丢人我还怕丢脸呢！”贺宇一口否决道。
浮生长吁口气，向贺宇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抬起头倚着过道儿上的栏杆看向夜空，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寥寥几颗孤星零散地洒在天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张大饼上用来点缀的芝麻。
有些寒冷的夜风不时地吹过来，引得手里边的烟头儿一阵明灭闪烁。
楼层较高，向远处眺望，能够看到市中心那一片辉煌的繁华，在夜空下显得那样瑰丽。反观近景，漆黑一片的郊区待重建，破败的楼群里这个时候少有几处亮着灯的人家。除非那些熬夜打电脑的孩子们，否则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其实……”浮生吸了口烟，望着无尽的夜空，说道：“我们可以分房睡的啊。而且就算不分房我们也可以要一个双人间，分床睡。”
贺宇愣愣地看了浮生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一怕大腿，说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聪明？！走走走，找旅店去。”
“我是没你喝得多。”浮生淡定地说道。
“我也是醉了。”贺宇尴尬地说道，将烟头一扔，走下楼去。
浮生跟着下了楼，边走边想着，忽然冲着贺宇说道：“你兜里还有钱么？”
“有吧……”贺宇一愣，翻了翻口袋，发现只剩下几个硬币。说道：“我只有卡。你呢？”
浮生把全身上下翻了个遍，最后无奈冲着贺宇比出两根手指。
“二百？”贺宇一惊。随即叹道：“算了，今晚不抽烟了。”
浮生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丫不会就剩下20了吧？”贺宇失望地看着浮生。
“是两位数。”浮生无奈地说道：“六十多块。”
“那怎么办？这附近有没有银行？”贺宇诧异地叫道。
“郊区会有银行么？”
“怎么不会？”
“这是中国，哥哥。”
“好吧。”贺宇一摊手，道：“那咱俩只能露宿街头了。”
“那倒是不至于，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旅店，那时候路过看到牌子上写一晚上也才六十多。但是什么房间我忘了。”浮生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
“那就不分房了。”贺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喝完酒之后发冷的毛病已经呈现出来了，吹着寒风，贺宇妥协了。但是灵机一动，又说道：“再说，万一旅店老板有boss机呢？”
呵呵……
时间临近零点。
浮生端着酒杯与无数人一样，目光直直地盯着台上的表演。那些女孩儿们或是注意到了，或是不注意，但也许都早已习惯了底下这些各色的目光。
她们只管尽情地，在绚烂痴迷的灯光照影下，摇晃着自己动人的肢体，用那看似柔情蜜意却是冷漠鄙夷的勾人眼神挑逗着台下人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最终在狂欢的喜悦与黑夜的挣扎之中款款落幕。
浮生看着舞池里晃动的人影，目光仿佛透过了了层层阻碍，穿过了舞台，穿过了时间，穿过了一切，遥遥地望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曾在他的梦中屡次出现的幻影，他看不清那道身影，但他知道那是一个女子，一个完美的倩影。
然后，浮生深深地，深深地，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重金属敲击着拍子在酒吧的空间里盘旋，人们在醉意朦胧间肆意地舞蹈，直至时间恰巧停在零点的时钟上。不知何处传来12声钟响，然后音乐节奏陡然一转，《光阴的故事》如约而至。
那些或不甘、或埋怨、或解脱的呼声迅速被淹没在悠扬、漫长的罗大佑的歌声里。
而此时此刻的浮生，已经坐上了老贺的车子，困意迷蒙。
gg坐在副驾驶上，问道：“我们谁来开车？”
浮生抬起一只眼睛看向老贺，后者已有三分醉意，一脸不知所措地同浮生对视着。
“女侠，麻烦你了。”浮生转过头说道。
“我也喝酒了啊。”gg皱着眉头，掏出手机，说道：“要不找代驾吧？”
“别！”贺宇忽然来了精神。“现在这代驾能给你带沟里去。我宁可自己开。”
最后拗不过贺宇，还是gg临危受命，将车子开回浮生的租处。
“你们上去吧，我回去了。”gg将两个人送到地方，将车子一停，准备离开。
贺宇忽然拦住gg说道：“这地方打车不方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我明天不用。”
gg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那哪成？大半夜的。再说了。”贺宇眉毛一挑，说道：“也得让咱爸咱妈看看我最起码是个具备成功因素的男人。”
gg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撇了撇嘴，说道：“你要是真成功，就赶紧找点儿事儿干，社会不是大学，怎么玩都行。”
贺宇一愣，说道：“人家不都说社会是所大学么？”
“你见过有几个毕业的？再说了，你也没交学费啊？”gg埋怨道。“我发现你现在抬杠能力见长啊？”
“啊啊啊，好好。你快去吧。我们上楼了。”贺宇掩饰地一笑，一边对gg说着，一边推着浮生上了楼。
gg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我走了，你们上楼吧。拜拜。”
“好。”
浮生被贺宇推着上了楼，下面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浮生知道gg已经远去了。他掏了掏口袋，摸索着房门钥匙。
“我操！”浮生平地一声吼，把贺宇吓了一跳。
贺宇被吓得心脏一抽，怒道：“你吃鬼了？怪叫什么？”
“我确实是吃鬼了。”浮生脑袋一歪，长长地叹了口气。“吃了俩无常。”
“我他妈还吃了个阎王呢！有屁快放！”贺宇不耐烦地说道。
“咱们没钥匙啊，兄弟。”浮生一脸死相地转过头来无奈地看着贺宇。
贺宇一听二话没说，迅速跑到楼下，令他失望的是gg已经遥遥远去，追悔莫及了。
在浮生与贺宇歇斯底里地敲门仍旧无人响应，确定了东屋大哥不在的事实之后两人只得作罢，面对着沉默的房门发呆。
“咋办？”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特么怎么知道，这是你家！”贺宇抱怨地掏出一根烟，缓缓点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了浮生一眼说道：“别麻烦gg，她刚走。”
“不行就住旅店吧，明天我找开锁公司来。”浮生心生一计，说道。
“俩大男人半夜不睡觉跑去旅店开房睡，你特么不嫌丢人我还怕丢脸呢！”贺宇一口否决道。
浮生长吁口气，向贺宇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抬起头倚着过道儿上的栏杆看向夜空，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只有寥寥几颗孤星零散地洒在天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张大饼上用来点缀的芝麻。
有些寒冷的夜风不时地吹过来，引得手里边的烟头儿一阵明灭闪烁。
楼层较高，向远处眺望，能够看到市中心那一片辉煌的繁华，在夜空下显得那样瑰丽。反观近景，漆黑一片的郊区待重建，破败的楼群里这个时候少有几处亮着灯的人家。除非那些熬夜打电脑的孩子们，否则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其实……”浮生吸了口烟，望着无尽的夜空，说道：“我们可以分房睡的啊。而且就算不分房我们也可以要一个双人间，分床睡。”
贺宇愣愣地看了浮生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一怕大腿，说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聪明？！走走走，找旅店去。”
“我是没你喝得多。”浮生淡定地说道。
“我也是醉了。”贺宇尴尬地说道，将烟头一扔，走下楼去。
浮生跟着下了楼，边走边想着，忽然冲着贺宇说道：“你兜里还有钱么？”
“有吧……”贺宇一愣，翻了翻口袋，发现只剩下几个硬币。说道：“我只有卡。你呢？”
浮生把全身上下翻了个遍，最后无奈冲着贺宇比出两根手指。
“二百？”贺宇一惊。随即叹道：“算了，今晚不抽烟了。”
浮生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丫不会就剩下20了吧？”贺宇失望地看着浮生。
“是两位数。”浮生无奈地说道：“六十多块。”
“那怎么办？这附近有没有银行？”贺宇诧异地叫道。
“郊区会有银行么？”
“怎么不会？”
“这是中国，哥哥。”
“好吧。”贺宇一摊手，道：“那咱俩只能露宿街头了。”
“那倒是不至于，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旅店，那时候路过看到牌子上写一晚上也才六十多。但是什么房间我忘了。”浮生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
“那就不分房了。”贺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喝完酒之后发冷的毛病已经呈现出来了，吹着寒风，贺宇妥协了。但是灵机一动，又说道：“再说，万一旅店老板有boss机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