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香草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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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到达目的地,他没有吵醒她,自己轻轻地下了车,走进花市,几分钟后再出现,手里已多了好大一束玫瑰。

在经过花市旁的超商时,他灵机一动,又进去买了盒巧克力。

回到车内,凌羚正好张开眼,映人眼帘的便是那束艳红玫瑰,与心型包装的巧克力!

“这是?”她疑惑地坐直身子。

“送你的。”他半眯起眸,对她笑了笑。

“送我?”凌羚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神情带点恍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相信自己不是作梦。

她颤抖的接过手,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笑容时,像是怕自己的心思露了馅,赶紧将花和巧克力还给他,“我……我才不希罕你的花,又不是没人送过我花。”

陶斯笑着点点头,并没揭穿她,“是呀是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可能没人送你花,只是我情不自禁想送你。”

“情不自禁?”她的眸子从惺忪转亮,“你的意思是你爱上我了?”

“呃——”他皱眉想了想,“应该是吧?”

他的人生充满了危险,周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如果她真执意天天来找他“约会”,不但会影响他反扑的计划,也会令达叔不耐,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对她下毒手。

与其两人受害,倒不如他一人面对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甩掉你,以后不用再去找你了?”凌羚继续问道。

“对,以后你不用来了。”他点点头。

“去你的大头鬼!”她瞪大眼,丝丝愤怒显现在眼底,“别以为我刚睡醒,你就可以随便拿话来蒙我。爱我?爱我的话会分分秒秒都舍不得离开我,哪像你,把我当瘟神似的,恨不得早点送我走。”

“我没那个意思。”他是想躲她,可没当她是瘟神呀!

“才怪!开车,我要回店里了!”她气呼呼地鼓着腮,故意不看他。

“是,遵命。”他听话地发动引擎,朝“裘艾面包坊”行驶。

一路上,凌羚仍处于不快的状态,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店门外,她立刻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打开车门拿走属于她的玫瑰和巧克力,“既然你已经花钱买了,不拿白不拿。”

紧捧在怀里,她迅速奔进面包店。

望着她活泼的身影,陶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但随即笑容一收,他想,明天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第四章

意料之中,当陶斯一返家,立刻被达叔给堵上。

“少爷,您在外面过夜,是不是该打通电话回家?所有人都为您担心呀!”

达叔双眸微眯地望着他。

“昨晚送凌羚回家后,在回程的路上突然一阵睡意袭来,我只好将车停在路边打起瞌睡。”陶斯揉揉颈后,“我现在想先去洗个澡,再到床上躺会儿。”

“怎么会这样呢?需不需要请家医来为您看看?”

“不用了,我再睡一觉就好。”陶斯摇摇头,拖着疲惫的脚步拾级而上。

“等下我再端碗补药给您喝。”达叔在楼下道。

“谢谢你,达叔。”进入房间后,陶斯便走进浴室,故意将水声放得极大,然后从天花板的暗柜搬出电脑,连上卫星网路,进人总公司网站,再输入密码,接收爷爷给他的工作任务。

达叔与江四洋以为已天衣无缝地阻绝他与爷爷的连系管道,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现代科技可以突破这一切。

因此,他平时可以替卧病在床的爷爷做决策,才不至于让他们陶家完全被控制。

这时,房间被推开,他赶紧合上电脑,听着达叔将药汤搁在桌上的声音,接着又走到浴室门边喊道:“少爷,我把药放在桌上,记得喝呀!”

“我会的。”陶斯赶紧将水笼头开得更大。

达叔眼睛一眯,这才退出房间,来到他自己的卧房,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喂,表少爷吗?我是吴达。”

“怎么样了?他死了?”江四洋一接到他的电话,立即冲口而出。

“还没呢!”

“还没?”江四洋瞪大眼,“你就不会下药下重一点吗?”

“下太重法医会验出来的。”达叔做事向来谨慎。

“哇!”他用力击向桌面,“那银盾的下落呢?”

“我看他并不知情,何况康凯那老家伙也不知去向,我想东西应该是在他手中。”达叔说道。

江四洋是陶斯的表哥,与吴达串通良久,起初的目的是为了价值不菲的康家银盾。但后来又觊觎陶家家产,不甘心这么多财产终归落在陶斯一人身上,因此有了谋财害命的计划,可又担心日后东窗事发,于是想到了慢性下毒的计策。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康凯会于三年前找上陶斯,而身为医生的康凯一眼就看出陶斯精神与身体状况的异常,经过彻底检查后确定他被蓄意下毒。

“该死,如果拿不到银盾,我还真不甘心。”江四洋火大了。

“只好再等等看了。”达叔劝道。

“就怕等不及了。”江四洋深吸口气。

“怎么说?”

“我……我向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如果不尽早还清,就会像滚雪球愈滚愈大呀!”江四洋懊恼地说。

“你借了多少钱?”达叔厌恶地皱起眉,对江四洋的行径早有不满。

“五千万。”

“什么?”他拳头一握,“咱们说好的,事成之后五五分帐,你那五千万可得扣在你那一笔里。”即便是合作伙伴,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

“那是当然,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江四洋看看日期,“只能再等他半个月,如果他还不死,就制造意外吧!”

“意外?”达叔眉头一皱,锐眸泛出冷芒。

“对,听我的没错。在陶威的遗嘱中,我是第二顺位的接班人,如果陶斯一死,我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接收陶氏,等一切稳定,该你的我自然会给你。”江四洋撇嘴一笑,眼底净是算计。

“我知道了。”达叔挂上电话,眉头突地紧皱。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各怀鬼眙呀!

“凌羚,你又在炖补品,好香。”小菲往厨房嗅了嗅。

今天难得四个女人都在面包坊内,使得店里显得格外热闹,在这初冬的季节里增添了几许热情。

“不准偷吃喔!”凌羚笑说。

“瞧你,好像已经拿他当情人看待了,你不是说过自己不可能爱上他吗?”

方凯欣从烘焙室走出来,脱下手套加入聊天的阵容。

“我猜她必然是发现对方好的一面,爱上人家了。”江思俞跟着起哄。

“我爱上他?”凌羚皱皱鼻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笃定?”

“不是我一个人笃定,他也说了,他并不爱我,所以我现在只能努力的、认真的、勤劳的让他爱上我。”她得意一笑。

“然后呢?”小菲张大眼,好奇地问。

“然后就把他甩了,我便可以找回自己的自由,这样总不算毁约了吧!”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确定可以?”小菲直觉认为这方法行不通,“有时候当你无法断定会不会爱上对方时,那种情愫的增长是更快的。”

“少在我面前装得很有经验好不好?”拜托,她可是男人们的梦中情人耶!

在这方面怎可能输给一个书呆子呢?

“我!”小菲知道自己说错话,难得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我当然知道你魅力无法挡呀!你们看那束玫瑰多美呀!”

她指着凌羚故意放在桌角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方凯欣也附和道:“是呀是呀!

真的好美喔{让我好羡慕,我到现在还没收过这么一大束花呢!”

“真的?你们也觉得美对不?”凌羚的嘴角这才弯起开心的弧度。

“明天我也要他送一束花给我。”小菲噘着小嘴说。

江思俞抿紧唇,终究忍不住噗哧一声。

“喂,你笑什么?”凌羚瞪着憋笑到快得内伤的江思俞。

“我笑你们何苦让男人给主宰了,就只是一束花也开心成这样!有男朋友真这么好?没有男友又真活不下去吗?”江思俞是她们之中唯一没有这方面烦恼的。

“你现在说风凉话,我倒要看看哪天你的牛奶棒被人给买了,你会怎样的欲哭无泪喔!”方凯欣皱起眉,一拳击在桌上。

“喂,你想揍人呀?”江思俞往后一退,细眉微蹙。

“呃……我才没这么不淑女呢!”方凯欣赶紧收回拳头。

“还说咧!分明是怕被翟士易看见了。”凌羚发现这个秘密,“他不太喜欢你动不动就找人打架对吧?”

“别说了。”方凯欣捂住小脸,“好,我承认,交男友并非全然只有好处,许多时候都不太能做自己。”

“那就对了。”江思俞开心地笑了,那副表情像在说:你终于了解我的苦口婆心了。

“但是就算不能做自己,也很甜蜜呀!”方凯欣还露出一副小女人的羞窘样。

“天……这是凯欣吗?样子好滑稽喔!”凌羚与小菲也都瞪大眼,瞧着方凯欣难得脸红的小脸,可见爱情真的可以滋润人心呀!;“够了够了,又不是在说我,而是凌羚。”方凯欣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劝道:

“不要直想甩开他,说不定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的优点。”

说完后,她便穿上外套,拎着两个蛋糕赶紧开溜,免得她们拿她当主角挖苦,“我去送蛋糕罗!”

“我也要把烤箱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