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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同病相怜

    阿黛在膳房忙乎了半天,觉得头有些昏,不过还是咬牙硬撑着。如今江家这个光景,她不能再倒下。

    为什么好好的日子,突然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阿黛想了想,似乎就是那个紫玉郡主上门打了自己后,江家的气氛就不太好,随后江陵就一病不起。

    “老天爷,你好不公平,为何要对一个天真、善良的姑娘如此狠心?”阿黛在心中呐喊。

    待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回屋,走到门口却看见蓝轻舟牵着江陵的手,默默流泪。她就又悄悄退了出来,如果说,江陵真的命不久矣,给他们点独处时间吧。

    蓝公子也是求不得的可怜人。

    阿黛有时会想:若是江陵当初答应嫁给蓝轻舟,会不会就逃过此劫。白千里远在帝都,不知归期几何。江秀才又是神志不清,白家母女那副恶心的嘴脸,忍不住替江陵难过。

    若不是有蓝轻舟里里外外帮着打点,寻医问药,阿黛早就支持不下去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寄居的孤女。

    蓝敖在江陵床前,枯坐了许久,许是过于难过,竟没发觉前襟处的红豆簪子,微微发热。

    帝都紫玉郡主别院。

    白千里的状况也不算好,自从昏迷之后,就发起高热来。连续两日热度都退不下去,整个身子好像火炉一样,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头尽说胡话,不过翻来覆去就是:“江陵,回去,等我......”

    凉水打湿的帕子,往他额头上一搁,没多久就捂热了。最后,实在没法子,直接换成了冰敷。

    太医已经换了好几拨了,结果各个都束手无策。还说,若是热度再退不下去,白千里就有性命之忧。

    高尔晴大发脾气,直骂太医院都是庸医。连太后都惊动了,还以为她生了什么急病,遣人来问。她也无暇顾及,只说晚些会亲自进宫向太后说明。

    趁着田玄帮白千里外出买药的空档,高尔晴来到了白千里身边。这个只有数面之缘,却刻画在她心底的男子,如今就这样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他白皙的脸庞,因为发热而变得有些病态的潮红,薄唇似血,红得诱人。高尔晴,取了块干净的帕子,包了些冰块,将他额间的冰包换了下来。白千里呓语不停,高尔晴俯下身子去听。结果,听到了“江陵”二字,心头一阵嫉火中烧,却又拿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没办法。

    她几乎本能亲在白千里的半张半合的唇上,贪恋吮吸着。白千里瞬间呜咽了一声,那灼热的柔软,将她的矜持点点耗尽。

    菘儿送冰进来时,见到就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吓得手中的盆差点脱手!

    郡主也太大胆了吧!白千里如今还病着,这样占人便宜?听到了响动,高尔晴这才坐直身子,眼睛却还是不舍盯着那唇。

    菘儿面红耳赤,却只能装作没瞧见,将冰块放在一旁的冰鉴中,喊了声:“郡主......”

    高尔晴痴痴问:“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郡主,别担心,太医定能把白解元治好的。待他身子好了,让太后娘娘和皇上为您做主。郡主身份尊贵,谁都不能越过你去。”

    “菘儿你说的对,江陵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妇,如今又病入膏肓,不急不急.....”

    太后那厢,已有暗探将白千里之事,一五一十禀告于她。

    太后听了半响,便问:“可是那白千里贪图紫玉郡主的身份、地位,不顾读书人的斯文,勾引郡主?”

    “这......”暗探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吞吞吐吐干嘛?”太后有些不悦。

    “太后息怒,白千里并没勾引郡主,入住别院都是郡主一手操办,他并不知情。还有,他在家中有未婚妻,此番就是因为得知未婚妻病重,方才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如此说来,就是郡主纠缠他?”太后眼神犀利。

    这话暗探可不敢应,等于在说郡主恬不知耻纠缠男人,便斟酌用词道:“郡主对他颇有好感,多有照顾......”

    “罢了,不过是个寒门举子,有婚约可以退。我们皇家的郡主,这份体面还是要有的,”太后道,“就成全了她,退下吧。”

    “是。”暗探退下。

    太后心想:不过是女儿家贪图人家的皮相好,找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总比她嫁给有兵权的朝臣好,还能让皇帝放心。

    于是,太后喊了声:“来人,传本宫懿旨,命陈院判出宫给白千里瞧病,务必治好了。”

    “是。”太监领命。

    很快,陈院判就来到别院给白千里看病,看了此前几个太医的方子,斟酌改了几味药。新的汤药熬好,伺候的仆妇要给白千里喂药。

    高尔晴却是直接将药碗抢过来,道:“让本郡主来。”小心翼翼将药吹温,用小勺一口口喂。

    在场之人见此情形,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陈院判领了太后的旨意出宫,来给一个小小的举人看病,就知白千里不简单。再看紫玉郡主这样,便全明白了:郑国公府要办喜事了。

    不得不说,陈院判果然医术高明,一副药下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千里身上的热度渐渐退去。

    众人松了口气,尤其是高尔晴紧锁的眉头,此刻也舒展开来,道:“你们好生伺候白解元,待他病愈,重重有赏。”

    下人们连忙谢恩。

    “敢问院判大人,他何时能醒来?”高尔晴客气问。

    “热度完全退去,白举人便会苏醒过来,还请郡主放心。下官会在此处看守,直至白举人醒来。”

    “多谢院判大人。”

    “不敢,下官分内之事,郡主不必言谢。”

    对于高尔晴的客气,陈院判很是受用,以往她仗着太后和皇上的喜爱,在宫中十分跋扈,对他从没如此客气过。

    田玄买好药回来,就瞧见白千里屋中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忙问:“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打搅白兄养病?”

    “田举人,好久不见,”高尔晴淡淡道,“这位是宫中的陈院判。”

    “紫玉郡主安好......”田玄实在意外,却也顾不上她,眼睛盯着陈院判问,“敢问院判大人,白兄的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