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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见白千里一往情深的模样,撩起了田玄的八卦心,他一直追问江陵之事。

    白千里见他并无恶意,就拣了些江陵之事,说与他听。

    “虽未见嫂嫂其人,但听白兄如此一说,想必定是位知书达理的佳人。不过田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兄请讲。”

    “嫂嫂既出自秀才之家,想必见识不凡,肯定希望白兄出人头地,光耀门楣,以你为傲。难道,白兄不想给嫂嫂赚个诰命吗?”

    “这......”白千里没想到,田玄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田玄劝道,“再说,也不就一年光景嘛,嫂嫂值得更好的。”

    白千里沉默了许久,终开口道:“田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写信,告诉家中和江陵,让他们安心再等等我。”

    田玄笑言道:“大善,准备赴帝都会试,你我一同中举,同朝为官,匡扶正义。”

    不过,田玄若能预知后来发生之事,他是绝不会让白千里这样做的。

    高丞见过白千里后,即刻去见了紫玉郡主。

    他先是说了奉节村神龙现身之事,夏尔晴听得很仔细。当她听到是白千里亲眼所见,就与其他人一般,直接选择了相信,不再怀疑。

    白千里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无条件信服。

    夏尔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果真应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高丞见紫玉郡主相信了这番说辞,此前心中的顾虑也就下去泰半,不过还是加了句:“下官也命当地县令再去查探,待有了确切消息再向郡主禀告。”

    夏尔晴点点头,眼下她更关心的是:白千里下一步的去向。

    “关于会试,白解元是如何打算的?”

    高丞想了想道:“白解元有心赶赴帝都会试,不过挂念家中寡母,举棋不定。”

    “他倒是仁孝,”夏尔晴早就将白千里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知他是寡母养大,供其读书。“不过,若是县府衙能过去打点一番,家中无恙,想来白母也会以儿子的前途为重。”

    “是,下官已给当地县府衙传信,郡主放心。”

    “高郡守办事果然妥帖。”夏尔晴笑笑。

    “不过,还有一事,令白解元颇为牵挂......”高丞犹豫道。

    “何事?”

    “就是,白解元家中有一未婚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夏尔晴脸色骤变,站了起来,“他何来未婚妻?本郡主怎么不知道!”一旁伺候的菘儿大惊。

    “看来这位真看上白千里了,还去调查过他的底细。”高丞心中叫苦,还是硬着头皮道:“此事,乃白解元亲口所言,应当不假。大约三媒六聘尚未走过,大婚未成,故而外人不知。”

    “好,很好。”夏尔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惶惶坐了下来,衣袖甩到桌子,桌上的茶盏竟摔到地上,“劈里啪啦”摔了个粉碎,茶水溅到身上,却浑然不觉。

    “郡主小心!”菘儿扑了过去。“可烫着了?”下人们忙作一团,一时间兵荒马乱。

    高丞也坐不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白千里定亲的消息,会对紫云郡主有如此大的影响。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白千里的分量。

    随行的太医查看过,确认郡主无事,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高丞斟酌道:“郡主太过劳累,思虑过重。下官先行告退,若再有消息,再行禀告。”

    夏尔晴茫然点点头。

    高丞走了,夏尔晴遣走了下人,只留下菘儿一人。

    她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嘴中不停念叨着:“定亲了,怎就定亲了?先前还以为那绢花是买给他妹妹的,没曾想,竟有个未婚妻......”

    菘儿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劝道:“郡主,您别吓奴婢!白千里不过是个解元,定不定亲,哪里值得郡主忧心。”

    听言,夏尔晴当即就一个耳光重重扇了过去,咬牙切齿道:“白千里三个字,你也配喊!”

    菘儿捂住半边脸,跪在地上求饶:“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奴婢逾矩了。”

    夏尔晴也不去理她,走到一个博古架前,直接将它推倒。架子上摆放着的瓷器,全都摔得粉身碎骨。件件价值不菲,夏尔晴却浑然不在意。

    “郡主息怒,别伤着自己!”菘儿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很快,高尔晴冲到她面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有未婚妻?”

    菘儿想了片刻,咬牙道:“郡主明鉴,奴婢与白解元仅有一面之缘,怎会知道此事。”

    不能说!

    说出来,她便要承受郡主的盛怒,赶出镇国公府是小,丢了命是大!

    夏尔晴不语,盯着菘儿,好似要看穿她。

    “郡主,您出身镇国公府,是皇上亲封的紫玉郡主,又深得太后娘娘喜爱。不就是定亲,就算娶亲,又何妨?谁还能同您相争?”

    菘儿一席话,点醒梦中人。夏尔晴方才布满乌云的脸,似乎一下子被阳光照亮,一时明朗起来。

    “菘儿,你先起来。”

    “多谢郡主。”菘儿战战兢兢起身。

    “看来这奉节村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本郡主倒要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村姑?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夏尔晴目露凶光。

    菘儿怕了,突然有点同情白千里那个未婚妻。

    夏尔晴口中那个“死皮赖脸缠着白千里”的江陵,此时,正在家中的院子,同阿黛一起做绣活。

    天有些阴沉,蓝敖坐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

    “蓝轻舟,你不用干活吗?成天看着我们绣花。”江陵嫌弃道。

    “不用啊!干活有什么重要的。”蓝敖满不在乎道,心中则道: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瞧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你爹打你。”

    “我爹已经不打我了。”蓝敖说的是实话。自从那天他磕了三个响头,威胁说要出家当和尚,蓝里长已经彻底放弃,随他去了。

    “蓝轻舟,你说乡试放榜是什么时候?从省城到我们奉节,又要走多久?”江陵不经意问道。

    “想你未婚夫了?我这种粗人,哪里知道读书人之事。”蓝敖撇撇嘴。

    阿黛担心看了蓝轻舟一眼,发现他面色倒是如常。

    “别瞎说!什么未婚夫!”江陵脸上飞上一抹绯红。

    “江陵,我教你一些咒语怎么样?”蓝敖答非所问。

    “什么?咒语?蓝轻舟你没发烧吧!”江陵觉得莫名其妙,“你啥时候改行做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