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体系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往来的人群及车辆像模型玩具般大小。他觉得此情此景应当有所感悟，无奈思绪杂乱，无从整理。身后的门被推开，他能猜到是谁，可以不经过秘书直接进入办公室的人只有两个，而用这种方式开门的人只有一个。
“你不是出差了吗？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挂在门旁仍微微晃动的小镜框后，坐回椅子上。
他女朋友原地跺了几下脚，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走过来，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人家和你说话呢！”
看着他女朋友的脸，他在想是应该用“比较忙”还是“我刚回来”，他女朋友突然叫了起来，“啊！人家的照片呢？不是一直放在电话旁边吗？哪去了？哪去了？”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高根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他女朋友轻轻砸向他的拳头。他皱了一下眉，抓住他女朋友的手。
这时门再次推开，钱一站在门口，有些进退两难。“我……我刚刚……我敲过……我……我等下再……”
“查出什么了？”他能感觉到他女朋友的手更紧地搂住了他，他拍了一下他女朋友的手，“你先出去。”
“不要嘛！”
“先出去，乖。”
他女朋友跺着高根鞋离开，钱一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陈教授和黄院长一直不和，陈曾经在老院长走后，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根本不把黄放在眼里。黄虽然是院长，但根本拿陈没办法，黄想除掉陈，但几次都没成功，有一次非常有希望，但还是差了一步。”
“哦？”
“某次，一个女学生怀孕，挺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在学校里要向陈讨说法，黄本以为这次够料了，结果不想，两个星期后，那女生就去做了流产，并离开了学校。之后，黄也试过其他方法，但再没抓到过陈的把柄。”
“他放老实了？”
“没有，应该只是小心了。从陈开始结交权贵后，就一直和多个女学生不清不楚，但只有那次出了这么大的事。”
“那吴维呢？”
“吴维？她是陈招来的，研究什么多瘤齿兽，和陈一直以来的研究关系并不大，但陈一直资助吴维的项目，还特别招了几个人帮她。”
“你的意思是她和陈无远也……”
“那好像还没有，目前应该只是工作关系。”钱一想了一下，“但陈应该和吴维项目组里的一个女生关系不一般……或许是两个。”
他笑了，“老当益壮呀。”
钱一也笑了一下，“算是吧，还有他自己手下的学生，但再也没出上次的事了。”
“你刚刚说陈结交权贵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也算是学校精英，后来研究的东西久久不能突破，开始沉迷于权力，但那时候有老院长压着他，不过陈的运气很好，没多久老院长身体就扛不住退了，之后黄上任，改了很多规则，黄没因此搞出什么名头，陈却利用这些规则拿到很多企业资助，越来越大。”
“那他是靠什么拿到资助的？”
“不知道，他接项目完全不通过学校，几乎自成体系。”
他看向窗外。
钱一低下头，“这是我的疏忽。”
“不，时间这么紧，已经很好了。陈无远和那个程教授有什么关系吗？”
“表面上看没什么关系，程教授更出名，好像谁都瞧不起的样子。不过，听说陈无远可能在资助程立冬。”
“好复杂的关系……”他示意钱一可以走了。
钱一点了点头，出去了。
天已经黑了，他没有开灯，坐了好久，想捋一下思绪，无果。出了办公室后，他发现他女朋友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呼吸并不平顺，所以应该是在装睡。他不作声，他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情况，眯着眼睛看，发现他站在原地。他女朋友跳起来抱住他，“啊！你讨厌！人家等你等这么辛苦，你还骗人家！”
“等我？”
“对呀！等你吃饭嘛！你不饿吗？”
“好，你想吃什么？”
“你不是出差了吗？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挂在门旁仍微微晃动的小镜框后，坐回椅子上。
他女朋友原地跺了几下脚，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走过来，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人家和你说话呢！”
看着他女朋友的脸，他在想是应该用“比较忙”还是“我刚回来”，他女朋友突然叫了起来，“啊！人家的照片呢？不是一直放在电话旁边吗？哪去了？哪去了？”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高根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他女朋友轻轻砸向他的拳头。他皱了一下眉，抓住他女朋友的手。
这时门再次推开，钱一站在门口，有些进退两难。“我……我刚刚……我敲过……我……我等下再……”
“查出什么了？”他能感觉到他女朋友的手更紧地搂住了他，他拍了一下他女朋友的手，“你先出去。”
“不要嘛！”
“先出去，乖。”
他女朋友跺着高根鞋离开，钱一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陈教授和黄院长一直不和，陈曾经在老院长走后，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根本不把黄放在眼里。黄虽然是院长，但根本拿陈没办法，黄想除掉陈，但几次都没成功，有一次非常有希望，但还是差了一步。”
“哦？”
“某次，一个女学生怀孕，挺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在学校里要向陈讨说法，黄本以为这次够料了，结果不想，两个星期后，那女生就去做了流产，并离开了学校。之后，黄也试过其他方法，但再没抓到过陈的把柄。”
“他放老实了？”
“没有，应该只是小心了。从陈开始结交权贵后，就一直和多个女学生不清不楚，但只有那次出了这么大的事。”
“那吴维呢？”
“吴维？她是陈招来的，研究什么多瘤齿兽，和陈一直以来的研究关系并不大，但陈一直资助吴维的项目，还特别招了几个人帮她。”
“你的意思是她和陈无远也……”
“那好像还没有，目前应该只是工作关系。”钱一想了一下，“但陈应该和吴维项目组里的一个女生关系不一般……或许是两个。”
他笑了，“老当益壮呀。”
钱一也笑了一下，“算是吧，还有他自己手下的学生，但再也没出上次的事了。”
“你刚刚说陈结交权贵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也算是学校精英，后来研究的东西久久不能突破，开始沉迷于权力，但那时候有老院长压着他，不过陈的运气很好，没多久老院长身体就扛不住退了，之后黄上任，改了很多规则，黄没因此搞出什么名头，陈却利用这些规则拿到很多企业资助，越来越大。”
“那他是靠什么拿到资助的？”
“不知道，他接项目完全不通过学校，几乎自成体系。”
他看向窗外。
钱一低下头，“这是我的疏忽。”
“不，时间这么紧，已经很好了。陈无远和那个程教授有什么关系吗？”
“表面上看没什么关系，程教授更出名，好像谁都瞧不起的样子。不过，听说陈无远可能在资助程立冬。”
“好复杂的关系……”他示意钱一可以走了。
钱一点了点头，出去了。
天已经黑了，他没有开灯，坐了好久，想捋一下思绪，无果。出了办公室后，他发现他女朋友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呼吸并不平顺，所以应该是在装睡。他不作声，他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情况，眯着眼睛看，发现他站在原地。他女朋友跳起来抱住他，“啊！你讨厌！人家等你等这么辛苦，你还骗人家！”
“等我？”
“对呀！等你吃饭嘛！你不饿吗？”
“好，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