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
大概几个小时后，他就收到这次的会议纪要，完全没有用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那些废话总结成文字。
他之后又去了几所大学，情况都差不多，不过是一群疯子和一群傻子吵架。如果把他收到的口水记录堆在一起，高度或许会超过半米，但他通常都是收到后就直接扔掉，没有任何意义，和他需要的差太远。
他一定要知道那个答案，那个答案使他家破人亡，让他背井离乡。每次当他遇到困难无法继续的时候，他都想起离世的父母，然后就会坚持下去。现在他终于积赞了足够的能力找出那个答案，可以说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
可惜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简单，那些大学只是希望得到他的投资，并不会认真研究他的提案，他们大多听不进去他的话。
时间也是一种成本，在他看来，比浪费金钱更不能容忍的就是浪费时间。他突然觉得扔掉那些会议纪要或许是错误的，如果那些纸还在，至少可以从中随便抽一份来决定投资谁。
夕阳西落，他的女朋友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间去接她。他差点都忘了，晚上还有一个聚会，不顺利的进程让他分心不少。
他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走出办公室，听到秘书在讲电话，“先生，您不要这样，您再这样，我们只好报警了，先生，您听我说……”
“什么事？”
“郅总，这几天一直有一个人打电话找您，我问他是谁，他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是程教授，非让您接电话。今天他情绪特别激动，说您再不听他电话，他就要来炸办公室。”
他笑了，隐约还可以听到电话里的谩骂。“让他来炸吧。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郅总再见。对了，这个人今天新提到了一个词，是……好像……好像是‘消失的卷章’，我想还是和您提一下，怕万一真的是重要的事。”
这几个字就好像咒语一样拖住他的脚，他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把电话接进来。你可以下班了。”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双方都不说话。“喂。”他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郅总，你的电话好难打呀。”
“那就不要绕圈子了。”
那个声音大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你指什么？”
“你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提出的什么生物界革命，什么新型抗衰老配方，什么未来科学趋势，根本就是幌子，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消失的卷章。”
“你想要什么？”
“钱，研究设备，一切，一切你能给我的东西我都要，你不愿意给我的，我想到的，你也要给我。”
“凭什么？”
“就凭我手里有消失的卷章。”那个声音继续大笑。
“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当然会给你看我的诚意，我的研究结果，我已经非常接近了，但他们不支持我，再继续下去，需要很多的钱，他们根本不支持我！他们不支持我！”
“那你现在发邮件或传真给我，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框架。”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这么随便吗？邮件？传真？这是机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想找它，这都是机密！是绝密！不是能随随便便发的吧。我要跟你见面谈，而且，我们还没谈条件呢。”
“如果是真的，你当然可以提条件。”
“好！太好啦！太好啦！”那个声音笑了有半分钟，“我会整理一下手上的资料，还有预算，还有，我们的条件！”又经过了数十秒的笑声，“这个星期六，学校见，还有，不许跟黄院长提起。”
他刚要问是哪家学校，电话已经在笑声中收线了。他最近去了太多学校，因此不得不在脑海中搜索着“黄院长”。夜色如此美丽，他却无暇欣赏。直到他女朋友找上来，“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去party吗？又不来接我！”
“我有事。”他还是坐着不动。
他女朋友上前来拽他，“你怎么这样，答应好的，又失约！你怎么赔偿我？”
“都可以，你说吧。”
“我看上一个包包。”
“买吧。”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坐着。他女朋友则在旁边不停数落他。突然，他站起来，“黄院长，高慧妍，原来。”
他女朋友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你一来，我就想起来了，你真应该早点来。”
“是我一提买包包，你就想起来了，那就应该多给我买一个。”
“可以，多买两个。”
他女朋友欢天喜地。“高慧妍是谁？”
“一个长得很难看的书呆子。”
“你骗我。”
“真的。”
“你就是骗我，你还得补偿我。”
他只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之后又去了几所大学，情况都差不多，不过是一群疯子和一群傻子吵架。如果把他收到的口水记录堆在一起，高度或许会超过半米，但他通常都是收到后就直接扔掉，没有任何意义，和他需要的差太远。
他一定要知道那个答案，那个答案使他家破人亡，让他背井离乡。每次当他遇到困难无法继续的时候，他都想起离世的父母，然后就会坚持下去。现在他终于积赞了足够的能力找出那个答案，可以说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
可惜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之前的想法可能有些简单，那些大学只是希望得到他的投资，并不会认真研究他的提案，他们大多听不进去他的话。
时间也是一种成本，在他看来，比浪费金钱更不能容忍的就是浪费时间。他突然觉得扔掉那些会议纪要或许是错误的，如果那些纸还在，至少可以从中随便抽一份来决定投资谁。
夕阳西落，他的女朋友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间去接她。他差点都忘了，晚上还有一个聚会，不顺利的进程让他分心不少。
他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走出办公室，听到秘书在讲电话，“先生，您不要这样，您再这样，我们只好报警了，先生，您听我说……”
“什么事？”
“郅总，这几天一直有一个人打电话找您，我问他是谁，他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是程教授，非让您接电话。今天他情绪特别激动，说您再不听他电话，他就要来炸办公室。”
他笑了，隐约还可以听到电话里的谩骂。“让他来炸吧。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郅总再见。对了，这个人今天新提到了一个词，是……好像……好像是‘消失的卷章’，我想还是和您提一下，怕万一真的是重要的事。”
这几个字就好像咒语一样拖住他的脚，他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把电话接进来。你可以下班了。”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双方都不说话。“喂。”他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郅总，你的电话好难打呀。”
“那就不要绕圈子了。”
那个声音大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你指什么？”
“你来我们学校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提出的什么生物界革命，什么新型抗衰老配方，什么未来科学趋势，根本就是幌子，其实你的目的就是消失的卷章。”
“你想要什么？”
“钱，研究设备，一切，一切你能给我的东西我都要，你不愿意给我的，我想到的，你也要给我。”
“凭什么？”
“就凭我手里有消失的卷章。”那个声音继续大笑。
“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当然会给你看我的诚意，我的研究结果，我已经非常接近了，但他们不支持我，再继续下去，需要很多的钱，他们根本不支持我！他们不支持我！”
“那你现在发邮件或传真给我，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框架。”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这么随便吗？邮件？传真？这是机密！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想找它，这都是机密！是绝密！不是能随随便便发的吧。我要跟你见面谈，而且，我们还没谈条件呢。”
“如果是真的，你当然可以提条件。”
“好！太好啦！太好啦！”那个声音笑了有半分钟，“我会整理一下手上的资料，还有预算，还有，我们的条件！”又经过了数十秒的笑声，“这个星期六，学校见，还有，不许跟黄院长提起。”
他刚要问是哪家学校，电话已经在笑声中收线了。他最近去了太多学校，因此不得不在脑海中搜索着“黄院长”。夜色如此美丽，他却无暇欣赏。直到他女朋友找上来，“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去party吗？又不来接我！”
“我有事。”他还是坐着不动。
他女朋友上前来拽他，“你怎么这样，答应好的，又失约！你怎么赔偿我？”
“都可以，你说吧。”
“我看上一个包包。”
“买吧。”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坐着。他女朋友则在旁边不停数落他。突然，他站起来，“黄院长，高慧妍，原来。”
他女朋友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你一来，我就想起来了，你真应该早点来。”
“是我一提买包包，你就想起来了，那就应该多给我买一个。”
“可以，多买两个。”
他女朋友欢天喜地。“高慧妍是谁？”
“一个长得很难看的书呆子。”
“你骗我。”
“真的。”
“你就是骗我，你还得补偿我。”
他只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