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聪明人
841年6月16日，零时半点（零时两刻）。
复漠重狱，狱长办公室。
复漠重狱狱长基迁卫新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读着一封信。
【三年了。为了实验，三年前我们大家一起被调来这里。
三年宛如转瞬，其中的艰辛我们都清楚。
当初我和影子的协议是在这里实验五年或者直至实验完成。
现在实验已经完成了，我也要离开了。
溯。】
看完信后基迁卫新又翻了下桌上的一篇手稿。他快速而粗略的翻完了手稿后，对着眼前的耶关绪锐问道：“他就留下了这两个？”
“对，他房间里就这两个是他刻意摆放的。”耶关绪锐边说边点了下头。
基迁卫新看着桌上辉思溯留下的两件文件，问道：“你看了吗？”
“手稿看了，信没看。”耶关绪锐答道。毕竟信封上是写了‘致狱长’三个字的。
基迁卫新把信拿起来，递给耶关绪锐。
“完成了？”耶关绪锐右手拿着信，微张着嘴，惊讶着。
“我也不清楚，还没有人跟我汇报实验完成的事。”基迁卫新刚看到信时也很惊讶。
“那他这样说？”耶关绪锐边说边把信放回到桌面上。
“应该是他偷偷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吧。走，我们去实验所看看。”基迁卫新边说边起身。
“他...要怎么处理？”耶关绪锐试探道。
“有伤亡吗？”基迁卫新询问着。
“实验所的卫兵们都是被药物弄睡着了，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那些碰了烟雾的狱卫都还没有脱离险情，实验部的人也没有办法医治。”耶关绪锐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给狱长。
“你现在怎么样？”基迁卫新想知道那烟雾的毒性大小。
“有点刺痛。暂时还不碍事。”耶关绪锐握了下刺痛的左手。
“等解药送回来了再说吧。走。”基迁卫新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惹恼辉思溯的事。
基迁卫新想起那件事，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
840年12月9日。
地下实验所，实验间。
基迁卫新看着眼前的婴儿，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不知道。”辉思溯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基迁卫新皱着眉。
辉思溯看着那个婴儿，答道：“看不出来。”
基迁卫新转头看着辉思溯，问：“没有对他做实验？”
“没有。”辉思溯干脆答道。
“为什么？”基迁卫新不解。
“他只是个婴儿。我们没有权力对他做实验。”辉思溯直视着基迁卫新。
“他是再生能力孕婴对吧，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的划上一刀，然后再看他的再生能力怎么样就行了。”基迁卫新不相信辉思溯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办法。
“如果他的再生能力很惊人，要不要砍断他的手？”辉思溯略带挑衅的问道。
“我们只是要知道有没有成功。”基迁卫新答道。
“那只是开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会停不下来了。这种实验成功了又怎样？量造？哪来那么多女人？你试想一下，这样的婴儿长大了会是怎样的反.社会人格。周期太长，隐患太大，成本太高，我们还有可能会走入歧途。”辉思溯看着那个婴儿，又道：“不管是原则上，还是大义上都不能对他做任何实验。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对他做任何实验，我就会离开这里。当初的协议是有这样的一部分吧。”说完，辉思溯便离开了这个实验间。
基迁卫新看着那个婴儿，确实，要知道有没有成功只需要用小刀轻轻的划一下就行了。但之后呢？
【1号孕婴：再生能力孕种实验。
再生能力：使人体质的恢复能力增强；包括肉体再生，体力恢复、毒病抗力等。
出生日期：840年12月9日。
实验是否成功：无法辨别（仍在观察）。】
从那以后基迁卫新就下令不能对实验孕婴做任何危害性的实验，必须以普通婴儿的身份相对待。
上层知道事理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默许了吧。
...
基迁卫新并不担心他手下的安危，因为他知道辉思溯的为人。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基迁卫新和耶关绪锐带着两个护卫在实验所跟着一个实验人员走着，他们来到一个牢房。
牢房里单独有一个男性实验体，他头发凌乱，而且右手是灰色的。实验体在观察着牢房外面的几人。
狱长对着旁边的实验人员问道：“就是他吗？”
“对。”实验人员点了下头。
基迁卫新注意到那人的灰色手臂，问：“他是什么实验？”
“移肢实验。”实验人员也看向那人的灰色右手臂。
“现在处于什么阶段？”虽然在问话，但基迁卫新仍一直看着那个实验体。
“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是主任亲自研究他的移肢反应的。主任也没有跟我们说。”实验人员边说边摇了下头。
“辉思溯研究他多久了？”基迁卫新感觉这个实验体应该就是辉思溯所说的成功的实验体。
“嗯...”实验人员回想着，说道：“将近半个月吧。”
基迁卫新转头看着耶关绪锐，说道：“绪锐，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尽快搞清楚他处于什么阶段，还有，把他的详尽资料写给我，你知道详尽是什么意思吧。”
“明白，我知道他的重要性。”耶关绪锐答道。
“我先回房间思考之后的打算了。”说完，基迁卫新就迈步离开。实验部少了个主任，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
5时。
辉思溯几人已经走出了沙漠，他们位于一个有防沙.林的地方。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辉思溯问着旁边的夜、韧两人。
“反正不可能去笼汇齐县的了。”韧率先回答。毕竟他们就是在那里被抓的。
“那我们...”辉思溯看着一旁的谦恭域英欲言又止。
“如果你把解药给我的话我就离开。”谦恭域英说道。
“不行，要等走远了再给你。”辉思溯坚决道。
“万一我拿药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谦恭域英沉声道。
“那就不能怪我了。而且哪有那么多意外。”辉思溯不以为然。
辉思溯有点烦心，不仅是因为旁边碍事的谦恭域英，还有在后面一直跟着的那个眼熟的狱卫队长。
辉思溯看着谦恭域英,说道:“韧，把剑抵在他脖子上。”
韧听令行事。
“你要做什么？”脖子上再度抵着剑的谦恭域英并不担心辉思溯会伤害自己。
辉思溯拿出另外一瓶嗜睡药剂，把瓶盖打开后把它抵在谦恭域英的鼻子上，一会儿后谦恭域英就困得想睡觉了。
因为怕误伤到这名队长，韧赶忙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剑。
在谦恭域英倒地后，辉思溯继续拿着瓶子抵在他鼻子上，他维持这个姿势特别久。
“你还真是够谨慎的。”夜赞许道。
“谁都不笨。对吧。”不知道这句‘对吧’辉思溯是对谁说的。倒下的谦恭域英？旁边的夜？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
“好了，我不信有人能憋气这么久。”辉思溯把药瓶盖上。
“你要怎么处理他？”韧问道。
“就这样不管他。今天傍晚他会醒过来的。”辉思溯顿了顿，又看着两人，道：“等下我会把解药扔到沙漠那里，当后面那个人去捡的时候，我们就赶快甩掉他。”
“明白了。”夜答道。
韧也点了点头。
......
6时，天刚朦亮。
侦查小队的众人正在建设着据点。
半空中有两只鹰在据点周围巡察着，另一只鹰则去那个建筑群监视去了。
吃喝拉撒睡洗。
吃、喝都有带的干粮、水等食物，所以不需要怎么顾虑。如果不够了就让疾鹰晚上送过来就行。
拉、撒则需要选好地点，并且要除去异味，好在这点也不难。
睡觉也需要用露营帐篷选好地点，这也不算麻烦。
洗漱的话因为有灵者，虽然他们释放后的水能会很快消逝，但抓紧时间也可以满足基本的洗漱要求。
最麻烦的是性别问题，有女的在太不方便了。但没办法，毕竟这是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宝贵愈者。
昨天期苏冀望等人并没有进去那个小房子，毕竟晚上太黑，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痕迹，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南、北两组探查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表明这地点确实足够隐蔽、安全。
按照这种状况的话很难有进展，只有等那些人出来焚烧尸体了。规休任优在心里想这样想着。
这时，天空中飞下一只鹰，它飞到期苏冀望身边。
大家都在看着期苏冀望。
一会儿后，那只鹰再度飞上天空，期苏冀望走到规休任优身边，说：“刚才有一个人骑着马从那个建筑群那里离开了，往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规休任优从背包里拿出地图，看着地图说道：“笼汇齐县吗？”
地图上那个建筑群方圆50公里内有两个城市，东北方50公里左右的巡维宛市，以及东南方不到30公里的笼汇齐县。
“不用理它，我们管不了。但如果那个建筑群是笼汇齐县的下属组织就麻烦了。”规休任优说道。
毕竟那么重大的实验不能排除有传感类灵具的可能性。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我们奔袭到那个3公里多远的焚尸小屋袭击那个小队，那么那个建筑群肯定会知道，如果他们向笼汇齐县申请援军的话，那么敌我双方都会同时出动。那就不是等他们感知到灵艇的动向再行动的了。
必须把这个可能性汇报给统尉长。
......
7时多。
笼汇齐县县政府，县长办公室。
狱长派人过来告知县长辉思溯出逃的事情。
“辉思溯出逃了？”县长津坤奕宏惊讶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津坤奕宏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这是狱长给您的信。”狱长的侍卫拿出一封信递给县长。
县长接过信封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辉思溯写给狱长的信。
一会儿后，县长已经读完那两封信了。他看着眼前的侍卫，说道：“行，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向上面汇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和卫新说一下，我这两天会找借口过去监狱那里的。辛苦你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侍卫说完便转身离开。
县长看着眼前桌上的信，思考着。
实验完成了？他为什么要逃？怕杀人灭口？开玩笑，影子只要对我们其中一人下手，其他人都会背离这个组织。更何况，我们对他而言可谓是价值巨大，毕竟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随便找人代替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那他为什么要逃？难道说是有不得不强制离开的理由？算了，我只要扮演好自己协调的角色就好。实验完成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
夜、韧以及辉思溯三人在路上沿着一条往北走的小道走着。他们很饿。
“对了，你们身上都没钱吗？”辉思溯问着旁边的两人。
“你觉得我们进去了那个监狱还会有钱？”夜苦笑道。
“其实...我也没钱。”辉思溯摊开了双手。
“你出门不带钱？”韧惊讶道。
“不是不带钱，而是没钱。毕竟钱在那个监狱里又用不了。”辉思溯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钱了。
众人沉默，唯有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说要怎么赚钱？”辉思溯询问着两人。
“你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夜反问道。
“看！”辉思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灵晶。
“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带了几块灵晶。”辉思溯得意着。
“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身上有几块灵晶，你很可能会遇到麻烦。”夜提醒道。
“所以不是有你们这两个保镖吗。”辉思溯并不在意。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解药？”夜虽然很感激他，但自己仍不喜欢这种性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
“不急，到了合适的时间我会给你们解药的。”辉思溯微笑道。
......
8时多。
为了拿回解药而跟着辉思溯几人的方应明霞已经拿着解药回到了复漠重狱。为了尽快带回解药，他把倒下的怎么也叫不醒的谦恭队长留在了那里。
“解药是普通的营养药丸？”基迁卫新看着眼前的这名黑眼圈的队长，他精神很是疲倦。
“对，实验部的人是这样说的。”方应队长飘乎乎地答道。
“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基迁卫新看得出来，方应明霞已经到了一闭上眼就会睡着的地步了。
“那谦恭队长那里...”方应明霞试探着。
“我会派人去处理的。去吧。”狱长对他挥了挥手。
那毒雾应该只是让人痛一下的虚张声势的东西。
果然，都是聪明人，知道要怎么做。
复漠重狱，狱长办公室。
复漠重狱狱长基迁卫新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读着一封信。
【三年了。为了实验，三年前我们大家一起被调来这里。
三年宛如转瞬，其中的艰辛我们都清楚。
当初我和影子的协议是在这里实验五年或者直至实验完成。
现在实验已经完成了，我也要离开了。
溯。】
看完信后基迁卫新又翻了下桌上的一篇手稿。他快速而粗略的翻完了手稿后，对着眼前的耶关绪锐问道：“他就留下了这两个？”
“对，他房间里就这两个是他刻意摆放的。”耶关绪锐边说边点了下头。
基迁卫新看着桌上辉思溯留下的两件文件，问道：“你看了吗？”
“手稿看了，信没看。”耶关绪锐答道。毕竟信封上是写了‘致狱长’三个字的。
基迁卫新把信拿起来，递给耶关绪锐。
“完成了？”耶关绪锐右手拿着信，微张着嘴，惊讶着。
“我也不清楚，还没有人跟我汇报实验完成的事。”基迁卫新刚看到信时也很惊讶。
“那他这样说？”耶关绪锐边说边把信放回到桌面上。
“应该是他偷偷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吧。走，我们去实验所看看。”基迁卫新边说边起身。
“他...要怎么处理？”耶关绪锐试探道。
“有伤亡吗？”基迁卫新询问着。
“实验所的卫兵们都是被药物弄睡着了，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那些碰了烟雾的狱卫都还没有脱离险情，实验部的人也没有办法医治。”耶关绪锐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知给狱长。
“你现在怎么样？”基迁卫新想知道那烟雾的毒性大小。
“有点刺痛。暂时还不碍事。”耶关绪锐握了下刺痛的左手。
“等解药送回来了再说吧。走。”基迁卫新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惹恼辉思溯的事。
基迁卫新想起那件事，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
840年12月9日。
地下实验所，实验间。
基迁卫新看着眼前的婴儿，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不知道。”辉思溯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基迁卫新皱着眉。
辉思溯看着那个婴儿，答道：“看不出来。”
基迁卫新转头看着辉思溯，问：“没有对他做实验？”
“没有。”辉思溯干脆答道。
“为什么？”基迁卫新不解。
“他只是个婴儿。我们没有权力对他做实验。”辉思溯直视着基迁卫新。
“他是再生能力孕婴对吧，在他的皮肤上轻轻的划上一刀，然后再看他的再生能力怎么样就行了。”基迁卫新不相信辉思溯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办法。
“如果他的再生能力很惊人，要不要砍断他的手？”辉思溯略带挑衅的问道。
“我们只是要知道有没有成功。”基迁卫新答道。
“那只是开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会停不下来了。这种实验成功了又怎样？量造？哪来那么多女人？你试想一下，这样的婴儿长大了会是怎样的反.社会人格。周期太长，隐患太大，成本太高，我们还有可能会走入歧途。”辉思溯看着那个婴儿，又道：“不管是原则上，还是大义上都不能对他做任何实验。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对他做任何实验，我就会离开这里。当初的协议是有这样的一部分吧。”说完，辉思溯便离开了这个实验间。
基迁卫新看着那个婴儿，确实，要知道有没有成功只需要用小刀轻轻的划一下就行了。但之后呢？
【1号孕婴：再生能力孕种实验。
再生能力：使人体质的恢复能力增强；包括肉体再生，体力恢复、毒病抗力等。
出生日期：840年12月9日。
实验是否成功：无法辨别（仍在观察）。】
从那以后基迁卫新就下令不能对实验孕婴做任何危害性的实验，必须以普通婴儿的身份相对待。
上层知道事理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默许了吧。
...
基迁卫新并不担心他手下的安危，因为他知道辉思溯的为人。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基迁卫新和耶关绪锐带着两个护卫在实验所跟着一个实验人员走着，他们来到一个牢房。
牢房里单独有一个男性实验体，他头发凌乱，而且右手是灰色的。实验体在观察着牢房外面的几人。
狱长对着旁边的实验人员问道：“就是他吗？”
“对。”实验人员点了下头。
基迁卫新注意到那人的灰色手臂，问：“他是什么实验？”
“移肢实验。”实验人员也看向那人的灰色右手臂。
“现在处于什么阶段？”虽然在问话，但基迁卫新仍一直看着那个实验体。
“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是主任亲自研究他的移肢反应的。主任也没有跟我们说。”实验人员边说边摇了下头。
“辉思溯研究他多久了？”基迁卫新感觉这个实验体应该就是辉思溯所说的成功的实验体。
“嗯...”实验人员回想着，说道：“将近半个月吧。”
基迁卫新转头看着耶关绪锐，说道：“绪锐，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尽快搞清楚他处于什么阶段，还有，把他的详尽资料写给我，你知道详尽是什么意思吧。”
“明白，我知道他的重要性。”耶关绪锐答道。
“我先回房间思考之后的打算了。”说完，基迁卫新就迈步离开。实验部少了个主任，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
5时。
辉思溯几人已经走出了沙漠，他们位于一个有防沙.林的地方。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辉思溯问着旁边的夜、韧两人。
“反正不可能去笼汇齐县的了。”韧率先回答。毕竟他们就是在那里被抓的。
“那我们...”辉思溯看着一旁的谦恭域英欲言又止。
“如果你把解药给我的话我就离开。”谦恭域英说道。
“不行，要等走远了再给你。”辉思溯坚决道。
“万一我拿药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谦恭域英沉声道。
“那就不能怪我了。而且哪有那么多意外。”辉思溯不以为然。
辉思溯有点烦心，不仅是因为旁边碍事的谦恭域英，还有在后面一直跟着的那个眼熟的狱卫队长。
辉思溯看着谦恭域英,说道:“韧，把剑抵在他脖子上。”
韧听令行事。
“你要做什么？”脖子上再度抵着剑的谦恭域英并不担心辉思溯会伤害自己。
辉思溯拿出另外一瓶嗜睡药剂，把瓶盖打开后把它抵在谦恭域英的鼻子上，一会儿后谦恭域英就困得想睡觉了。
因为怕误伤到这名队长，韧赶忙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剑。
在谦恭域英倒地后，辉思溯继续拿着瓶子抵在他鼻子上，他维持这个姿势特别久。
“你还真是够谨慎的。”夜赞许道。
“谁都不笨。对吧。”不知道这句‘对吧’辉思溯是对谁说的。倒下的谦恭域英？旁边的夜？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
“好了，我不信有人能憋气这么久。”辉思溯把药瓶盖上。
“你要怎么处理他？”韧问道。
“就这样不管他。今天傍晚他会醒过来的。”辉思溯顿了顿，又看着两人，道：“等下我会把解药扔到沙漠那里，当后面那个人去捡的时候，我们就赶快甩掉他。”
“明白了。”夜答道。
韧也点了点头。
......
6时，天刚朦亮。
侦查小队的众人正在建设着据点。
半空中有两只鹰在据点周围巡察着，另一只鹰则去那个建筑群监视去了。
吃喝拉撒睡洗。
吃、喝都有带的干粮、水等食物，所以不需要怎么顾虑。如果不够了就让疾鹰晚上送过来就行。
拉、撒则需要选好地点，并且要除去异味，好在这点也不难。
睡觉也需要用露营帐篷选好地点，这也不算麻烦。
洗漱的话因为有灵者，虽然他们释放后的水能会很快消逝，但抓紧时间也可以满足基本的洗漱要求。
最麻烦的是性别问题，有女的在太不方便了。但没办法，毕竟这是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宝贵愈者。
昨天期苏冀望等人并没有进去那个小房子，毕竟晚上太黑，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痕迹，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南、北两组探查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表明这地点确实足够隐蔽、安全。
按照这种状况的话很难有进展，只有等那些人出来焚烧尸体了。规休任优在心里想这样想着。
这时，天空中飞下一只鹰，它飞到期苏冀望身边。
大家都在看着期苏冀望。
一会儿后，那只鹰再度飞上天空，期苏冀望走到规休任优身边，说：“刚才有一个人骑着马从那个建筑群那里离开了，往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规休任优从背包里拿出地图，看着地图说道：“笼汇齐县吗？”
地图上那个建筑群方圆50公里内有两个城市，东北方50公里左右的巡维宛市，以及东南方不到30公里的笼汇齐县。
“不用理它，我们管不了。但如果那个建筑群是笼汇齐县的下属组织就麻烦了。”规休任优说道。
毕竟那么重大的实验不能排除有传感类灵具的可能性。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我们奔袭到那个3公里多远的焚尸小屋袭击那个小队，那么那个建筑群肯定会知道，如果他们向笼汇齐县申请援军的话，那么敌我双方都会同时出动。那就不是等他们感知到灵艇的动向再行动的了。
必须把这个可能性汇报给统尉长。
......
7时多。
笼汇齐县县政府，县长办公室。
狱长派人过来告知县长辉思溯出逃的事情。
“辉思溯出逃了？”县长津坤奕宏惊讶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津坤奕宏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这是狱长给您的信。”狱长的侍卫拿出一封信递给县长。
县长接过信封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辉思溯写给狱长的信。
一会儿后，县长已经读完那两封信了。他看着眼前的侍卫，说道：“行，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向上面汇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和卫新说一下，我这两天会找借口过去监狱那里的。辛苦你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侍卫说完便转身离开。
县长看着眼前桌上的信，思考着。
实验完成了？他为什么要逃？怕杀人灭口？开玩笑，影子只要对我们其中一人下手，其他人都会背离这个组织。更何况，我们对他而言可谓是价值巨大，毕竟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随便找人代替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那他为什么要逃？难道说是有不得不强制离开的理由？算了，我只要扮演好自己协调的角色就好。实验完成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
夜、韧以及辉思溯三人在路上沿着一条往北走的小道走着。他们很饿。
“对了，你们身上都没钱吗？”辉思溯问着旁边的两人。
“你觉得我们进去了那个监狱还会有钱？”夜苦笑道。
“其实...我也没钱。”辉思溯摊开了双手。
“你出门不带钱？”韧惊讶道。
“不是不带钱，而是没钱。毕竟钱在那个监狱里又用不了。”辉思溯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钱了。
众人沉默，唯有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说要怎么赚钱？”辉思溯询问着两人。
“你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夜反问道。
“看！”辉思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灵晶。
“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带了几块灵晶。”辉思溯得意着。
“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身上有几块灵晶，你很可能会遇到麻烦。”夜提醒道。
“所以不是有你们这两个保镖吗。”辉思溯并不在意。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解药？”夜虽然很感激他，但自己仍不喜欢这种性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
“不急，到了合适的时间我会给你们解药的。”辉思溯微笑道。
......
8时多。
为了拿回解药而跟着辉思溯几人的方应明霞已经拿着解药回到了复漠重狱。为了尽快带回解药，他把倒下的怎么也叫不醒的谦恭队长留在了那里。
“解药是普通的营养药丸？”基迁卫新看着眼前的这名黑眼圈的队长，他精神很是疲倦。
“对，实验部的人是这样说的。”方应队长飘乎乎地答道。
“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基迁卫新看得出来，方应明霞已经到了一闭上眼就会睡着的地步了。
“那谦恭队长那里...”方应明霞试探着。
“我会派人去处理的。去吧。”狱长对他挥了挥手。
那毒雾应该只是让人痛一下的虚张声势的东西。
果然，都是聪明人，知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