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伙伴
李恪帮着那个上了年纪自称医生的男人来回行走在人群之中，他觉得自己的头也昏昏沉沉，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在帮着医生做这些事情他自己也会晕倒，几个人忙活了很久。他们花了几个小时终于搞清楚了，一共有1122人，全都是男性，都有犯罪前科，年纪跨度很大，来自不同的时代，已知所有的人都受过冻刑，醒来就在这里，在外面的几个小时一共昏倒了7个人有些人丧失了意识，有些人只是头重脚轻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四个人在一小时内醒了过来，还有大概三个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他们的心肺和呼吸还算正常，没有进一步的仪器检查不确定是否有生命危险。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当中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李恪觉得有些饥饿，没过多久基地的大门打开了，人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仿佛觉得里面更安全一些，大伙领了食物一边吃一边在讨论着他们的处境。
“真没想到五个小时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在基地门口耗了这么久。”宁傲杰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李恪聊天。
“你看上去还不去，我状态可不太好，觉得头好晕，我们还能做什么，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走得太远。”
“我真不明白，不限制我们的自由吗？没听过强制外出的监狱，还不需要我们劳动。”宁傲杰吃光了面包，他的速度几乎是最快的，“你是医生？”他问刚才一直在帮助大家的男人。
“以前是的。”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医生被冻上的可不多见。”宁傲杰好奇地看着这个上了年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人。
“我不想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隐私，我们生活在一起，24小时受着监控哪来的隐私，让我看看你，你看着好面熟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死神医生’对吧，当时你的新闻十分轰动，让我想想，你叫刘仁德对吧，后来我被冻上了不知道你的下场。”
“是啊，我的官司打了20几年才结束，后来由于死刑在亚洲已经全面取消了，所以永生科技给我实施了冻刑，真是讽刺，最后给我行刑的技术恰好是我所对抗的公司提供的。”男人无奈地吃了一口无味的面包。
“知道吗李恪，他可是个名人，就像我一样，许多病人和有信仰的信徒不想要永生，于是这位大夫就给他们注射复原针剂，这样永生科技的东西就失效了，人们会依照自然法则慢慢衰老死去……”
“人人都会衰老死去……”李恪接了一句。
“那是你的年代乡巴佬，在我们的年代已经实现了永生，只不过需要定期扎上一针，可是有些人竟然不想要永生，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而这位医生竟然和永生科技对着干，发明了一种可以让永生针剂失效的药品，他可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学者，只可惜被永生科技起诉并称为恐怖分子，没想到你也被冻上了，我记得他让数百人恢复了衰老和死亡。”
“实际数量比这要多，上千人。”
“刽子手！”
“你懂什么？你这黑帮头子才是刽子手，我是在恢复自然法则，让新的人类有机会来到世间。”
“你们说得这些我有些听不懂，你是说人类已经可以存活得更久了？”李恪的眼睛当中放出了光芒。
“不是更久，如果没有重大意外和突如其来的严重疾病，人类理论上可以实现永生。”
“什么理论上，永生科技的宣传口号就是永生，主流的声音也认为人类可以实现永生，我他妈的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扎那该死的永生针剂了，我们困在这里会变老的，这可不妙。”宁傲杰叹了口气。
“生命有尽头，地球有尽头，宇宙有尽头，世间也有尽头，人类不可能以这种形式实现永生。”刘仁德不屑地说到。
“老家伙，你难道没听过永生科技的口号吗？就是带人类走向永生，地球不行了可以星际旅行，他们甚至宣称当宇宙走向尽头时可以带领人类走向其他的平行宇宙，什么该死的引力波超弦理论，一堆狗屁我也听不懂。”
“未来的事谁也不会知道，也许我们会在星际旅行的过程中丧生，我不认为人类离开地球是个好主意，虽然地球已经快被人类掏空了。”
“刘医生。”李恪看了眼刘仁德，“你说这些人昏迷是因为被冷冻的时间太长不适应了吗？”
“没有现代仪器的检查我什么也确定不了。”
“如果有了现代仪器的检查ａｉ已经可以诊断了，刘医生你弄那个恢复针剂是为了找找存在感吧，在我的时代你们这些医生已经失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像神婆一样的中医还在坚持行医，你这样的专业也所剩无几。”宁傲杰对刘仁德这个濒临消失的职业并不在乎。
“刘医生，你说我们的状态对吗？我感觉头晕目眩，这的环境怎么会这样？是我们的眼睛冻坏了，耳朵脑袋也坏了吗？”李恪困惑地看着刘仁德。
“视力和大脑可能会有退化，但是退化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差异，你们看现在我们在这基地当中，或者监狱当中，在这种仿日光灯的照射下我们观看彼此并没有什么不同，和我们之前的记忆是一样的对吗？可是我们出去之后所有的感官都发生了变化，我觉得外面的光线空气包括气压都不正常。”
“可我还是不明白，外面怎么会变成这样，另外在我的年代犯人也是分开管理的，咱们怎么会这么多的人生活在一起。”李恪不解地看着刘仁德。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也许我们在一个超级大的实验环境当中，可能是实验室甚至可能我们在梦境当中，我们的神经被连接在了一起，别忘了我们已经被冻上了，我想这是实验，我们是实验的内容。”
“拿犯人做实验在古代还真不少见，我看过历史。”宁傲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觉得即使被当成实验品也比一直冻着强。”
“要是最后你被割下眼球放入酸液或者活活被解剖掉呢？”
“呵呵，我是被吓大的刘医生，你不知道吗，我的罪行当中包括毁尸灭迹这项罪名，不过这些粗活我从来不亲自动手，所有的谋杀都是手下做的，我的双手是干净的，我甚至从来不沾鲜血，这是天赋和能力。”宁傲杰说完伸出手仿佛在炫耀什么。
“好吧大英雄，希望你在这能使出所有的本事……”
“用餐时间结束，十分钟内集体到户外活动，请把意识没有清醒的同伴放入观察室，那里有空气可以供他们呼吸。你们不用假装昏倒，我们的监控脚环可以完全感知你们的身体状态包括神经活动，甚至思维想法，大门关闭后观察室以外的其他部位将逐步抽干所有的空气，希望你们听从命令。另外你们脚环上面有语音识别系统，如果你们迷路了，不用担心，全智能的脚环能够提供立体空气投影和语音提示，只要不是白痴都可以在他的指引下走回基地，如果有人意外受伤，基地里面有单架和轮椅，你们可以通过脚环找到彼此，搜救人员是随机安排的，必须服从指令，到时脚环会通知你们，如拒绝营救队友将被控制行动减少食物。”
“哎哎长官、执法者，给我们派点小妞。”宁傲杰冲着天空中声音的来源大喊，并没有声音回答。
十分钟之后，除了躺在观察室内尚未完全恢复意识的三个人，其他人再一次极不情愿地走到了基地外面，这飘移的阳光，奇怪的景象，稀奇的颜色，软绵绵的土地加上四处乱串的微风，让他们无比的困惑和焦虑。
人们站在基地外面分成了几个小队，自发地围拢在一起，李恪看看宁傲杰和刘仁德，他们这一伙大概有十几个人，“我们怎么办？这几个小时怎么打发，在这耗着还是四处走走。”
“刚才的通知说如果有人受伤会随机安排人营救，说明四周的环境有受伤的可能，但是他们又不阻止我们行走，谁知道这该死的实验是什么目的？”刘仁德深吸了一口气。
“你确定这是实验吗？”所有人都看着刘仁德，宁傲杰皱着眉头问他。
“我不确定，只是感觉，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搞不清楚，我们四处走走看，以前学医的时候用小白鼠及各种动物做实验，我们都喜欢活跃一点的小动物，通常活跃的活到最后……”
“你是说我们都得死？”李恪挺了挺胸膛好像准备好了英勇就义。
“不知道，我们是人，人体实验通常没有那么大的风险，不过对健康可能会有潜在威胁。在人类历史当中很久之前的战争时代，确实有把敌国的百姓用做人体实验的，异常残忍和不人道，在亚洲没有统一管理之前，二战时期日本就对中国人进行过极为残忍的人体实验，还好现在不需要解剖我们了。谁知道他们把我们当人还是敌人，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周围环境以便做出回应，出许我们能走出去，我觉得这个生态系统是他们刻意打造的。”刘仁德看了看四周。
“谁会打造这么个见鬼的地方，怎么不把我扔到妓院里做做实验，我说咱们四处走走，最好能冲出去这个该死的地方。”宁傲杰看看了四周的几个兄弟，“怎么样，大家一块吗？”
李恪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人还是或蹲或坐或站，依然在原地打转，可是有一些人已经缓缓地走出了人群，他们不时回头看看，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仿佛刚刚学走路的幼儿离不开父母。
“我去；我也想四处转转；走吧；大伙一块；我不去了，我有点不舒服就在原地等着……”
大伙各抒己见，几个人商量了一会，最后李恪、宁傲杰和刘仁德带上五个身体状态较好的男人，一行八人决定四处看看，于是他们统一了意见，决定径直朝着基地的正前挺进，以防迷路。
(本章完)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当中几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李恪觉得有些饥饿，没过多久基地的大门打开了，人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仿佛觉得里面更安全一些，大伙领了食物一边吃一边在讨论着他们的处境。
“真没想到五个小时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在基地门口耗了这么久。”宁傲杰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李恪聊天。
“你看上去还不去，我状态可不太好，觉得头好晕，我们还能做什么，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走得太远。”
“我真不明白，不限制我们的自由吗？没听过强制外出的监狱，还不需要我们劳动。”宁傲杰吃光了面包，他的速度几乎是最快的，“你是医生？”他问刚才一直在帮助大家的男人。
“以前是的。”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医生被冻上的可不多见。”宁傲杰好奇地看着这个上了年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男人。
“我不想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隐私，我们生活在一起，24小时受着监控哪来的隐私，让我看看你，你看着好面熟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死神医生’对吧，当时你的新闻十分轰动，让我想想，你叫刘仁德对吧，后来我被冻上了不知道你的下场。”
“是啊，我的官司打了20几年才结束，后来由于死刑在亚洲已经全面取消了，所以永生科技给我实施了冻刑，真是讽刺，最后给我行刑的技术恰好是我所对抗的公司提供的。”男人无奈地吃了一口无味的面包。
“知道吗李恪，他可是个名人，就像我一样，许多病人和有信仰的信徒不想要永生，于是这位大夫就给他们注射复原针剂，这样永生科技的东西就失效了，人们会依照自然法则慢慢衰老死去……”
“人人都会衰老死去……”李恪接了一句。
“那是你的年代乡巴佬，在我们的年代已经实现了永生，只不过需要定期扎上一针，可是有些人竟然不想要永生，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而这位医生竟然和永生科技对着干，发明了一种可以让永生针剂失效的药品，他可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学者，只可惜被永生科技起诉并称为恐怖分子，没想到你也被冻上了，我记得他让数百人恢复了衰老和死亡。”
“实际数量比这要多，上千人。”
“刽子手！”
“你懂什么？你这黑帮头子才是刽子手，我是在恢复自然法则，让新的人类有机会来到世间。”
“你们说得这些我有些听不懂，你是说人类已经可以存活得更久了？”李恪的眼睛当中放出了光芒。
“不是更久，如果没有重大意外和突如其来的严重疾病，人类理论上可以实现永生。”
“什么理论上，永生科技的宣传口号就是永生，主流的声音也认为人类可以实现永生，我他妈的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扎那该死的永生针剂了，我们困在这里会变老的，这可不妙。”宁傲杰叹了口气。
“生命有尽头，地球有尽头，宇宙有尽头，世间也有尽头，人类不可能以这种形式实现永生。”刘仁德不屑地说到。
“老家伙，你难道没听过永生科技的口号吗？就是带人类走向永生，地球不行了可以星际旅行，他们甚至宣称当宇宙走向尽头时可以带领人类走向其他的平行宇宙，什么该死的引力波超弦理论，一堆狗屁我也听不懂。”
“未来的事谁也不会知道，也许我们会在星际旅行的过程中丧生，我不认为人类离开地球是个好主意，虽然地球已经快被人类掏空了。”
“刘医生。”李恪看了眼刘仁德，“你说这些人昏迷是因为被冷冻的时间太长不适应了吗？”
“没有现代仪器的检查我什么也确定不了。”
“如果有了现代仪器的检查ａｉ已经可以诊断了，刘医生你弄那个恢复针剂是为了找找存在感吧，在我的时代你们这些医生已经失业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些像神婆一样的中医还在坚持行医，你这样的专业也所剩无几。”宁傲杰对刘仁德这个濒临消失的职业并不在乎。
“刘医生，你说我们的状态对吗？我感觉头晕目眩，这的环境怎么会这样？是我们的眼睛冻坏了，耳朵脑袋也坏了吗？”李恪困惑地看着刘仁德。
“视力和大脑可能会有退化，但是退化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差异，你们看现在我们在这基地当中，或者监狱当中，在这种仿日光灯的照射下我们观看彼此并没有什么不同，和我们之前的记忆是一样的对吗？可是我们出去之后所有的感官都发生了变化，我觉得外面的光线空气包括气压都不正常。”
“可我还是不明白，外面怎么会变成这样，另外在我的年代犯人也是分开管理的，咱们怎么会这么多的人生活在一起。”李恪不解地看着刘仁德。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也许我们在一个超级大的实验环境当中，可能是实验室甚至可能我们在梦境当中，我们的神经被连接在了一起，别忘了我们已经被冻上了，我想这是实验，我们是实验的内容。”
“拿犯人做实验在古代还真不少见，我看过历史。”宁傲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觉得即使被当成实验品也比一直冻着强。”
“要是最后你被割下眼球放入酸液或者活活被解剖掉呢？”
“呵呵，我是被吓大的刘医生，你不知道吗，我的罪行当中包括毁尸灭迹这项罪名，不过这些粗活我从来不亲自动手，所有的谋杀都是手下做的，我的双手是干净的，我甚至从来不沾鲜血，这是天赋和能力。”宁傲杰说完伸出手仿佛在炫耀什么。
“好吧大英雄，希望你在这能使出所有的本事……”
“用餐时间结束，十分钟内集体到户外活动，请把意识没有清醒的同伴放入观察室，那里有空气可以供他们呼吸。你们不用假装昏倒，我们的监控脚环可以完全感知你们的身体状态包括神经活动，甚至思维想法，大门关闭后观察室以外的其他部位将逐步抽干所有的空气，希望你们听从命令。另外你们脚环上面有语音识别系统，如果你们迷路了，不用担心，全智能的脚环能够提供立体空气投影和语音提示，只要不是白痴都可以在他的指引下走回基地，如果有人意外受伤，基地里面有单架和轮椅，你们可以通过脚环找到彼此，搜救人员是随机安排的，必须服从指令，到时脚环会通知你们，如拒绝营救队友将被控制行动减少食物。”
“哎哎长官、执法者，给我们派点小妞。”宁傲杰冲着天空中声音的来源大喊，并没有声音回答。
十分钟之后，除了躺在观察室内尚未完全恢复意识的三个人，其他人再一次极不情愿地走到了基地外面，这飘移的阳光，奇怪的景象，稀奇的颜色，软绵绵的土地加上四处乱串的微风，让他们无比的困惑和焦虑。
人们站在基地外面分成了几个小队，自发地围拢在一起，李恪看看宁傲杰和刘仁德，他们这一伙大概有十几个人，“我们怎么办？这几个小时怎么打发，在这耗着还是四处走走。”
“刚才的通知说如果有人受伤会随机安排人营救，说明四周的环境有受伤的可能，但是他们又不阻止我们行走，谁知道这该死的实验是什么目的？”刘仁德深吸了一口气。
“你确定这是实验吗？”所有人都看着刘仁德，宁傲杰皱着眉头问他。
“我不确定，只是感觉，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搞不清楚，我们四处走走看，以前学医的时候用小白鼠及各种动物做实验，我们都喜欢活跃一点的小动物，通常活跃的活到最后……”
“你是说我们都得死？”李恪挺了挺胸膛好像准备好了英勇就义。
“不知道，我们是人，人体实验通常没有那么大的风险，不过对健康可能会有潜在威胁。在人类历史当中很久之前的战争时代，确实有把敌国的百姓用做人体实验的，异常残忍和不人道，在亚洲没有统一管理之前，二战时期日本就对中国人进行过极为残忍的人体实验，还好现在不需要解剖我们了。谁知道他们把我们当人还是敌人，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周围环境以便做出回应，出许我们能走出去，我觉得这个生态系统是他们刻意打造的。”刘仁德看了看四周。
“谁会打造这么个见鬼的地方，怎么不把我扔到妓院里做做实验，我说咱们四处走走，最好能冲出去这个该死的地方。”宁傲杰看看了四周的几个兄弟，“怎么样，大家一块吗？”
李恪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人还是或蹲或坐或站，依然在原地打转，可是有一些人已经缓缓地走出了人群，他们不时回头看看，然后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仿佛刚刚学走路的幼儿离不开父母。
“我去；我也想四处转转；走吧；大伙一块；我不去了，我有点不舒服就在原地等着……”
大伙各抒己见，几个人商量了一会，最后李恪、宁傲杰和刘仁德带上五个身体状态较好的男人，一行八人决定四处看看，于是他们统一了意见，决定径直朝着基地的正前挺进，以防迷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