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野外训练
李恪说完驾驶着嵌入式机械人快步离开了练兵场，王杰瑞走在他的身边看着李恪脸上的汗珠问道：“放假三天，不像你的风格，左手不能动了吧？”
“你小子好眼力，没关系，我还有右手。”
“你刚才又躲过了一枪，如果说直觉对人来说有用，那么对方是机械人你如何能感知他何时开枪？”
“这是我的小秘密，只教给我带过的兵，可惜你不是。”
“我也不想学，太危险，我永远也不让别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刚才那个39号，他躺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我感觉那家伙好像真的有意识和生命，你感觉到他的恳求和恐惧了吗？”
“我这人不太感性，说不好，快帮我离开这该死的控制室，我的左手完全不好用了。”李恪咬着牙靠在嵌入式机械人的控制室里等着王杰瑞帮忙。
李恪关闭了嵌入式机械人的动力系统王杰瑞缓缓地用自己的嵌入式机械人那双巨大的铁手把他轻轻端起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爬出来了控制室，“这三天好好休息吧。”
“我是应该休息了，陪我去医疗部。”
李恪去医疗部重新治疗了自己受伤的左臂，回到休息室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杰瑞，你说再过一个月我还是他们的对手吗？”
王杰瑞笑呵呵地看着李恪：“我觉得他们一辈子也未必是你的对手，烈焰39号动作迟缓笨拙。”
“我觉得这东西很难讲，这些机器和我以前遇到的机器不一样，他的动作虽然生涩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意识里有很多想法正在生成，只是搏斗的过程太短暂，他一时间无法处理那么多的动作信息，烈焰39号未必使用了全力，或者说他还没有掌握如何使用全力的方法。”
“你还不是怕他们超过你？”
“那倒不是，师傅不怕徒弟厉害，只是他们未来的走向我也说不好，这些机械人很聪明，他们可以自主联网，学习和下载很多东西，他们肚子里的墨水可比咱们要多得多，以往的电脑内存再大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已经有了灵魂，只是还不够强大……”
李恪话音未落休息室电子门的显示屏上面出现科技部蒋学坤和于丽的脸，“我们方便进来吗？”于丽礼貌地说到。
“当然可以。”李恪话音未落电子门自动打开了。
“你怎么样？39号受了点伤，通过练兵场的视频监控我们已经观摩了整个搏击过程，很精彩。”蒋学坤的样子有点兴奋。
“有什么精彩的，雕虫小技，好久不练了。”李恪摸摸自己受伤的左肩有点不好意思。
“你觉得他怎么样？有进步和提升吗？”蒋学坤话音未落身后的于丽已经开始做起了记录。
“老实说我觉得这些机械人很有潜力，我甚至不敢教给他们太多东西，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最好不要让他们使用武器。”
“李恪，有个情况我要告诉你。”蒋学坤干咳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高层已经命令科技部大规模生产铁甲兵团，流水线已经全面开通，这项工程耗资巨大而且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如今很可能要加快训练进度，高层要验收首批机械人的战斗能力，下周就要进行实战演练？”
“下周？开什么玩笑？新兵训练再短也要二三个月，他们才几天……”李恪有些不解。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新兵，他们的大脑可以简捷高效地处理各种问题，而且他们与生俱来已经注入了很多关于战斗和武器的程序，现在战争及暴乱预防中心的高层想要见证一下这批机械人的战斗能力，如果这些机械人有什么问题和缺点好赶在没有批量投入生产之前加以改进。”
“可是蒋主任，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对吧，如果让这些没有准备好的新兵直接上战场，这是对这些战士的生命不负责任。”
“小白鼠就是为了人类做试验而生的，也许这批机械人的命运就该如此，上级的命令没有办法违抗。”
“如何实战演习？”李恪眉头紧锁。
“一个装甲团的兵力，大概二千人左右，全部使用遥控式机械人，二十辆坦克十驾直升机配合战斗，全部无人驾驶。”
“遥控式机械人？连嵌入机械人都不敢驾驶吗？如果这些机械人真有灵魂的话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公平吗？”
“没有办法，嵌入式机械人虽然稳定性更高，但是危险性也高，可不是所有的军人都像你一样视死如归，遥控式机械人的脑神经连接虽然没有嵌入式机械人成熟，但是起码要安全许多。”
“什么时候实战演习，演习场地激烈程度以及能够允许的最大伤亡程度？”
“还有十天时间演习就要在北部山丘举行，武器杀伤力控制在百分之七十，伤亡率不设上限……”
“你说什么？这算是演习吗？比实战还残酷。”
“指挥中心的高层觉得智能机械人的生命与人类的生命不一样，对他们没有对战士那么关心，况且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战士牺牲生命。”
“别说了，你回去把那些铁甲兵团都调整好，通知他们休假取消，明天一早练兵场集合。”
“可是你的手臂还没有痊愈……”
“我的手臂没有他们的生命值钱，如果他们真有生命的话。”
蒋学坤走后李恪在休息室内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的思绪有些飘渺，这批铁甲兵团到底是人是机器还是机器人，机器人到底会不会有生命让李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十分善于思考问题，因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于是李恪俯下身来咬着牙练起了俯卧撑，左臂那明显的酸疼和肿胀感让李恪很快变得大汗淋漓，他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推向边缘和极限，忍受自己从痛苦之中制造出来的快乐。
第二天一早李恪选了一台嵌入式机械人早早来到了练兵场，看到他的来到原来分散的铁甲兵团迅速地集合站成了整齐的队伍，速度之快让李恪叹为观止。
李恪从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内跳了出来，他站在铁甲兵团的面前对大家说道：“几天之后军方要给我们来一场实战演习，说老实话你们凶多吉少，但是战士的天职就是战斗和牺牲，不能因为害怕就逃跑，不能因为打不过就不打，废话少说今天练体能，所有人跟着我跑步前进！”
李恪三两下重新爬入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大步跑了起来，后面的四百部机械人跟着李恪一块跑出了练兵场，李恪操控着嵌入式机械人对大家说道：“我们要去演习现场研究一下地形，所有人跟着我跑尽量记录沿途见到的一切。”李恪让嵌入式机械人进入了导航模式，他平静地坐在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里让他以2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领着铁甲兵团快速前往演习地点。
不到一小时他们就来到几天之后将要发生战斗的地方，李恪并没有停下来了依然平静地坐在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里，所有的人都在高速地奔跑。烈焰一号追上了李恪所在的嵌入式机械人：“报告长官，我们是机械人对我们训练体能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呵呵，是吗？跑步和体能训练是每一位士兵的必修课和基本功，你们也不例外，别觉得自己体力好，我们走着瞧。”李恪看了眼烈焰1号，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报告长官，我们是第一次出来训练，可以运动得快一些吗？”
“好啊，全体注意，奔跑速度提高到280公里每小时。”李恪调高了嵌入式机械人的奔跑速度，四百零一部机械人在这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奔走如飞地高速运动着看上去十分壮观。
忽然前方出现了几只好奇的猴子，它们叽叽喳喳地试图靠近铁甲兵团想看个究竟，几个猿猴组的机械人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猴子十分兴奋，他们也许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和这动物有些类似，于是几个胆大的机械人开始学着猴子攀爬到了几棵高大的灌木上面，在高大的树杆上学着猴子的样子在粗壮的树木之间不断交错着上窜下跳地前进。
李恪看着这几个猿猴机械人心想这么重的体重行动起来竟然如此灵活，粗壮的树杆被他们轻轻一点身体就脱离开来，李恪思绪未定突然听到一声轻脆的树杆断裂声音，一部猿猴机械人从一棵高大的灌木顶端掉了起来，他惊慌地挥舞着四肢下落，没想到另外几个猿猴机械人迅速靠近正在下落的机械人，其中一个抻出机械臂与下落的机械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轻轻一悠，猿猴机械人一纵身重新回到了树木顶端。
“猿猴19号小心，所有成员火速归队。”猿猴1号大喝了一声。
“没关系，让他们玩玩，就要演习了，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我们只要保持高速前进就好了，看不出来你们还挺灵巧。”李恪的声音通过嵌入式机械人的喇叭清晰地传了出来，于是所有的猿猴机械人攀上了高大粗壮的灌木在上面攀爬飞奔。
随着树木的晃动几只受了惊的野猪嗷嗷叫着四散跑去，犀牛1号问李恪，“我们可以学着他们跑吗？我们设计的时候可以用四肢前进，那样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强。”
“当然，带着你的兄弟去追逐那些野猪吧，虽然你们看上去可能更蠢，愿意的话可以抓两只玩玩。”李恪话音刚落犀牛机械人的队伍马上变了阵形，他们迅速散开全都四脚着地以更快的速度撒着欢地跑了起来，只见犀牛1号身材魁梧但是速度很快几个箭步冲到了一只野猪后面，受了惊的野兽不断转弯，犀牛1号随着野猪快速移动着身体，李恪心想这机械人的反应一点不比动物来得慢。
四处逃窜的野猪和穷追不舍的犀牛机械人惊起了一群野鸟，烈焰39号一跃而起双脚下面喷射着火焰随着野鸟飞了起来，“39号……”烈焰组长话音未落又回头看了眼李恪，李恪大声说道：“你们随意，不怕浪费燃料就随着野鸟练练飞行，我们要长时间保持高速运动！”
于是一百部烈焰机械人全部加速助跑跳跃然后升到了半空，他们学着飞鸟不断地变幻着队形，此时的李恪看着这四处飞奔的机械人和受了惊的动物忽然觉得这森林中充满了生气，他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微笑，觉得这些机械人让这片森林充满了生机。于是李恪转过头对精灵组长说道：“你们想上树、飞翔还是四肢落地？”
“报告长官我们没有这些功能，我们跟着你跑就好了。”
“聪明，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训练的严峻……”李恪坐在控制室里把嵌入式机械人调整到了全速模式，随着铁甲兵团在树林当中高速奔跑。
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铁甲兵团的四百个战士就像第一次出来游玩的孩子一样在场地周围绕着大圈拼命奔跑着，犀牛战士想学着烈焰组飞起来，烈焰又学着猿猴战士想要靠着双臂在树上来回蹿行，可惜他们都显得笨手笨脚不得要领。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十二个小时过去了，犀牛组长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李恪的嵌入式机械人跟前，“报告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恪依然保持着全速运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打开了无线电说道：“所有铁甲兵团的战士听好了，所有人保持全速运动，听我的命令，是全速运动，绕着这树林前进……”
“报告长官，有些战士的燃料快不够用了。”犀牛组长说到。
“我知道，你们体积大燃料消耗得也快，烈焰组的能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今天就是要锻炼你们的意志，如果你们真的有意志的话？”
“请问长官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烈焰组39号再次提问。
“又是你39号！告诉你也没什么，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这次实战演习相当残酷，今天就是要锻炼你们的牺牲精神，所有人保持运动，直到一半战士丧失运动能力，然后剩下的一半扛着他们回去，顺便培养一下你们的战友情谊。”
“可是长官，如果我们一直保持全速运动燃料濒临耗尽我们会感到意识微弱身体僵硬，就像你们人类的虚脱和休克，如果能量全部耗尽就类似于人类的昏迷和死亡，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烈焰1号在无线电当中回答道。
“所有人听好了，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们，既然是战士就别当孬种，坚持住，看你们谁先倒下，跟着我，加速！”李恪说完停止了定速巡航系统，进入动作模拟状态，迈开大步控制着嵌入式机械人冲到了最前面，“跟着我，我也在消耗，二个小时之后我看看还有多少人能坚持得下去……”
(本章完)
“你小子好眼力，没关系，我还有右手。”
“你刚才又躲过了一枪，如果说直觉对人来说有用，那么对方是机械人你如何能感知他何时开枪？”
“这是我的小秘密，只教给我带过的兵，可惜你不是。”
“我也不想学，太危险，我永远也不让别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刚才那个39号，他躺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我感觉那家伙好像真的有意识和生命，你感觉到他的恳求和恐惧了吗？”
“我这人不太感性，说不好，快帮我离开这该死的控制室，我的左手完全不好用了。”李恪咬着牙靠在嵌入式机械人的控制室里等着王杰瑞帮忙。
李恪关闭了嵌入式机械人的动力系统王杰瑞缓缓地用自己的嵌入式机械人那双巨大的铁手把他轻轻端起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爬出来了控制室，“这三天好好休息吧。”
“我是应该休息了，陪我去医疗部。”
李恪去医疗部重新治疗了自己受伤的左臂，回到休息室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床上，“杰瑞，你说再过一个月我还是他们的对手吗？”
王杰瑞笑呵呵地看着李恪：“我觉得他们一辈子也未必是你的对手，烈焰39号动作迟缓笨拙。”
“我觉得这东西很难讲，这些机器和我以前遇到的机器不一样，他的动作虽然生涩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意识里有很多想法正在生成，只是搏斗的过程太短暂，他一时间无法处理那么多的动作信息，烈焰39号未必使用了全力，或者说他还没有掌握如何使用全力的方法。”
“你还不是怕他们超过你？”
“那倒不是，师傅不怕徒弟厉害，只是他们未来的走向我也说不好，这些机械人很聪明，他们可以自主联网，学习和下载很多东西，他们肚子里的墨水可比咱们要多得多，以往的电脑内存再大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已经有了灵魂，只是还不够强大……”
李恪话音未落休息室电子门的显示屏上面出现科技部蒋学坤和于丽的脸，“我们方便进来吗？”于丽礼貌地说到。
“当然可以。”李恪话音未落电子门自动打开了。
“你怎么样？39号受了点伤，通过练兵场的视频监控我们已经观摩了整个搏击过程，很精彩。”蒋学坤的样子有点兴奋。
“有什么精彩的，雕虫小技，好久不练了。”李恪摸摸自己受伤的左肩有点不好意思。
“你觉得他怎么样？有进步和提升吗？”蒋学坤话音未落身后的于丽已经开始做起了记录。
“老实说我觉得这些机械人很有潜力，我甚至不敢教给他们太多东西，在没有准备好之前最好不要让他们使用武器。”
“李恪，有个情况我要告诉你。”蒋学坤干咳了一下，表情有些尴尬，“高层已经命令科技部大规模生产铁甲兵团，流水线已经全面开通，这项工程耗资巨大而且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如今很可能要加快训练进度，高层要验收首批机械人的战斗能力，下周就要进行实战演练？”
“下周？开什么玩笑？新兵训练再短也要二三个月，他们才几天……”李恪有些不解。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新兵，他们的大脑可以简捷高效地处理各种问题，而且他们与生俱来已经注入了很多关于战斗和武器的程序，现在战争及暴乱预防中心的高层想要见证一下这批机械人的战斗能力，如果这些机械人有什么问题和缺点好赶在没有批量投入生产之前加以改进。”
“可是蒋主任，这个项目是你负责的对吧，如果让这些没有准备好的新兵直接上战场，这是对这些战士的生命不负责任。”
“小白鼠就是为了人类做试验而生的，也许这批机械人的命运就该如此，上级的命令没有办法违抗。”
“如何实战演习？”李恪眉头紧锁。
“一个装甲团的兵力，大概二千人左右，全部使用遥控式机械人，二十辆坦克十驾直升机配合战斗，全部无人驾驶。”
“遥控式机械人？连嵌入机械人都不敢驾驶吗？如果这些机械人真有灵魂的话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公平吗？”
“没有办法，嵌入式机械人虽然稳定性更高，但是危险性也高，可不是所有的军人都像你一样视死如归，遥控式机械人的脑神经连接虽然没有嵌入式机械人成熟，但是起码要安全许多。”
“什么时候实战演习，演习场地激烈程度以及能够允许的最大伤亡程度？”
“还有十天时间演习就要在北部山丘举行，武器杀伤力控制在百分之七十，伤亡率不设上限……”
“你说什么？这算是演习吗？比实战还残酷。”
“指挥中心的高层觉得智能机械人的生命与人类的生命不一样，对他们没有对战士那么关心，况且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战士牺牲生命。”
“别说了，你回去把那些铁甲兵团都调整好，通知他们休假取消，明天一早练兵场集合。”
“可是你的手臂还没有痊愈……”
“我的手臂没有他们的生命值钱，如果他们真有生命的话。”
蒋学坤走后李恪在休息室内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的思绪有些飘渺，这批铁甲兵团到底是人是机器还是机器人，机器人到底会不会有生命让李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并不十分善于思考问题，因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于是李恪俯下身来咬着牙练起了俯卧撑，左臂那明显的酸疼和肿胀感让李恪很快变得大汗淋漓，他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推向边缘和极限，忍受自己从痛苦之中制造出来的快乐。
第二天一早李恪选了一台嵌入式机械人早早来到了练兵场，看到他的来到原来分散的铁甲兵团迅速地集合站成了整齐的队伍，速度之快让李恪叹为观止。
李恪从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内跳了出来，他站在铁甲兵团的面前对大家说道：“几天之后军方要给我们来一场实战演习，说老实话你们凶多吉少，但是战士的天职就是战斗和牺牲，不能因为害怕就逃跑，不能因为打不过就不打，废话少说今天练体能，所有人跟着我跑步前进！”
李恪三两下重新爬入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大步跑了起来，后面的四百部机械人跟着李恪一块跑出了练兵场，李恪操控着嵌入式机械人对大家说道：“我们要去演习现场研究一下地形，所有人跟着我跑尽量记录沿途见到的一切。”李恪让嵌入式机械人进入了导航模式，他平静地坐在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里让他以2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领着铁甲兵团快速前往演习地点。
不到一小时他们就来到几天之后将要发生战斗的地方，李恪并没有停下来了依然平静地坐在嵌入式机械人的身体里，所有的人都在高速地奔跑。烈焰一号追上了李恪所在的嵌入式机械人：“报告长官，我们是机械人对我们训练体能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呵呵，是吗？跑步和体能训练是每一位士兵的必修课和基本功，你们也不例外，别觉得自己体力好，我们走着瞧。”李恪看了眼烈焰1号，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报告长官，我们是第一次出来训练，可以运动得快一些吗？”
“好啊，全体注意，奔跑速度提高到280公里每小时。”李恪调高了嵌入式机械人的奔跑速度，四百零一部机械人在这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奔走如飞地高速运动着看上去十分壮观。
忽然前方出现了几只好奇的猴子，它们叽叽喳喳地试图靠近铁甲兵团想看个究竟，几个猿猴组的机械人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猴子十分兴奋，他们也许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和这动物有些类似，于是几个胆大的机械人开始学着猴子攀爬到了几棵高大的灌木上面，在高大的树杆上学着猴子的样子在粗壮的树木之间不断交错着上窜下跳地前进。
李恪看着这几个猿猴机械人心想这么重的体重行动起来竟然如此灵活，粗壮的树杆被他们轻轻一点身体就脱离开来，李恪思绪未定突然听到一声轻脆的树杆断裂声音，一部猿猴机械人从一棵高大的灌木顶端掉了起来，他惊慌地挥舞着四肢下落，没想到另外几个猿猴机械人迅速靠近正在下落的机械人，其中一个抻出机械臂与下落的机械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轻轻一悠，猿猴机械人一纵身重新回到了树木顶端。
“猿猴19号小心，所有成员火速归队。”猿猴1号大喝了一声。
“没关系，让他们玩玩，就要演习了，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我们只要保持高速前进就好了，看不出来你们还挺灵巧。”李恪的声音通过嵌入式机械人的喇叭清晰地传了出来，于是所有的猿猴机械人攀上了高大粗壮的灌木在上面攀爬飞奔。
随着树木的晃动几只受了惊的野猪嗷嗷叫着四散跑去，犀牛1号问李恪，“我们可以学着他们跑吗？我们设计的时候可以用四肢前进，那样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强。”
“当然，带着你的兄弟去追逐那些野猪吧，虽然你们看上去可能更蠢，愿意的话可以抓两只玩玩。”李恪话音刚落犀牛机械人的队伍马上变了阵形，他们迅速散开全都四脚着地以更快的速度撒着欢地跑了起来，只见犀牛1号身材魁梧但是速度很快几个箭步冲到了一只野猪后面，受了惊的野兽不断转弯，犀牛1号随着野猪快速移动着身体，李恪心想这机械人的反应一点不比动物来得慢。
四处逃窜的野猪和穷追不舍的犀牛机械人惊起了一群野鸟，烈焰39号一跃而起双脚下面喷射着火焰随着野鸟飞了起来，“39号……”烈焰组长话音未落又回头看了眼李恪，李恪大声说道：“你们随意，不怕浪费燃料就随着野鸟练练飞行，我们要长时间保持高速运动！”
于是一百部烈焰机械人全部加速助跑跳跃然后升到了半空，他们学着飞鸟不断地变幻着队形，此时的李恪看着这四处飞奔的机械人和受了惊的动物忽然觉得这森林中充满了生气，他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微笑，觉得这些机械人让这片森林充满了生机。于是李恪转过头对精灵组长说道：“你们想上树、飞翔还是四肢落地？”
“报告长官我们没有这些功能，我们跟着你跑就好了。”
“聪明，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训练的严峻……”李恪坐在控制室里把嵌入式机械人调整到了全速模式，随着铁甲兵团在树林当中高速奔跑。
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铁甲兵团的四百个战士就像第一次出来游玩的孩子一样在场地周围绕着大圈拼命奔跑着，犀牛战士想学着烈焰组飞起来，烈焰又学着猿猴战士想要靠着双臂在树上来回蹿行，可惜他们都显得笨手笨脚不得要领。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十二个小时过去了，犀牛组长不知道从哪里跑到了李恪的嵌入式机械人跟前，“报告长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恪依然保持着全速运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打开了无线电说道：“所有铁甲兵团的战士听好了，所有人保持全速运动，听我的命令，是全速运动，绕着这树林前进……”
“报告长官，有些战士的燃料快不够用了。”犀牛组长说到。
“我知道，你们体积大燃料消耗得也快，烈焰组的能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今天就是要锻炼你们的意志，如果你们真的有意志的话？”
“请问长官什么时候能停下来？”烈焰组39号再次提问。
“又是你39号！告诉你也没什么，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这次实战演习相当残酷，今天就是要锻炼你们的牺牲精神，所有人保持运动，直到一半战士丧失运动能力，然后剩下的一半扛着他们回去，顺便培养一下你们的战友情谊。”
“可是长官，如果我们一直保持全速运动燃料濒临耗尽我们会感到意识微弱身体僵硬，就像你们人类的虚脱和休克，如果能量全部耗尽就类似于人类的昏迷和死亡，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烈焰1号在无线电当中回答道。
“所有人听好了，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们，既然是战士就别当孬种，坚持住，看你们谁先倒下，跟着我，加速！”李恪说完停止了定速巡航系统，进入动作模拟状态，迈开大步控制着嵌入式机械人冲到了最前面，“跟着我，我也在消耗，二个小时之后我看看还有多少人能坚持得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