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殃子王爷后,不孕不育的我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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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最后的王牌没了

    第149章 最后的王牌没了

    齐国公府,后宅。

    “老爷,管家他们带着寒月小姐回来了!”

    经下人这么一通报,齐国公总算是停下了不停踱着的步子,赶忙把手中茶盏一放,由于着急了些,不慎将那茶盏里的水倾洒出来,溅在手背上,很快便见红一片。

    寒蝉见状,拿了帕子就上前道:“父亲,您的手烫伤了……”

    后头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因为齐国公转头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可怖得仿佛马上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寒蝉不禁缩了缩脖子,咬着下唇站在原地,终究没说话。

    “老爷,我把小姐带回来了!”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大冷的天,也真是难为了他。

    齐国公也顾不上寒暄下人,上前就着急问道:“人呢?在哪?”

    管家朝后头看了一眼,只见两个丫鬟搀扶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寒月,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等到人终于走到跟前,齐国公看了她一眼,不禁心下一沉。

    那原本好看的眸子里尽是懵逼,再也不见了往日的清明。而他最引以为傲的嫡次女寒月,也再没了往日的风采。

    如今,有的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只会败坏齐国公府名声的女儿。

    名声都臭了,日后还怎么嫁人攀亲。

    想到这里,齐国公的心更沉了。

    但毕竟是宠爱了多年的幼女,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只见他抬手,屏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只留下管家和寒蝉,还有两个伺候人的丫头。

    这才上前,伸出手在寒月面前来回摆了摆:“月儿,还记得父亲吗?”

    寒月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也来回转动了几下。

    齐国公心中大喜,只感觉黑暗中似乎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火光,于是紧紧扣着寒月的肩膀,郑重地问她道:“月儿,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当下,又是何种处境?”

    寒月怔怔地抬头,半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不停傻笑。

    “嘿嘿嘿,这个老伯是谁啊……姐姐呢?我要姐姐,她说姐夫要和我玩游戏……”

    寒月说着,目光茫然地四顾。

    齐国公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将手从寒月肩膀上拿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管家,忍着内心的愤怒,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出去这一趟都发生了什么?”

    管家似乎是觉得不便直说,便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将寒月上街逢人就说自家姐姐帮着姐夫玷污自己,闹得现在满城皆知的事,都一五一十给讲了出来。

    他讲得越清晰详细,齐国公的脸色越黑。

    “你说什么?这个不孝女!”

    齐国公说着硬生生捏碎了掌心的茶杯,尖锐的瓷器碎片嵌入手心,流出鲜血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身体气得一直在发抖。

    看见这一幕,寒蝉不能再坐视不理,拿着手帕上山来,将他的手心包起来:“父亲,先把血止住,来人,去把府中最好的大夫叫过来,要快……”

    “不必。”齐国公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开口说话之时,仔细一听,那声音竟是没有一丝丝温度,冷的让人听了就如坠冰窟。

    齐国公紧紧捏着寒蝉的手,又看了一眼寒月,心中憋了一堆气没处撒。

    “你告诉我,外头那些市井传言,和寒月所说,都是真的?”

    寒蝉怔愣着,心想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事到如今,也已经不可能再撒谎,便挣扎着点了点头。

    见齐国公脸色不好,她又解释道:“爹爹息怒,这件事追根溯源,都是因为那个景王府世子妃,是她不知廉耻,这才误导了妹妹,倘若她不去青楼,就不会有后来的那许多事……”

    “你给我住口!”齐国公气极反笑,大声呵斥着她,“就算是寒月被人所误,年纪小做了错事,你也不该帮着小公爷做出那等不伦之事,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呐!”

    他就纳了闷了,当时寒月刚出事的时候分明精神还是好的,怎么后来会越来越封闭自己,不喜见客,原来当时竟还受了要挟。

    偏偏她这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让人省心,一个铁了心要嫁景王世子,把世子妃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另一个到现在还想把责任推卸给世子妃,说是她误导的。

    世子妃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圣上亲封的“大豫朝第一女神医”,诽谤竟然敢诽到世子妃头上,这是嫌命长?

    齐国公越想越气,他一生精明能干,忠君爱国,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两个荒唐又愚蠢的女儿。

    那头寒蝉被自家父亲数落一顿,虽然理亏,但是仍要据理力争一番:“父亲,当时的情景实属无奈,我和小公爷并非想害寒月,再说,这一切的源头真的是世子妃那宴蓉……”

    齐国公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一个巴掌狠狠地就扇了过去。

    寒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说是自己的父亲,但她也是一把年纪为人母亲的人了,当着下人的面被打还是头一回。

    齐国公怒不可遏:“你再说一句话,就给我滚出齐国公府!”

    寒蝉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齐国公又来到寒月身边,看着她那副痴呆的模样,又想起这姐妹二人做的事,心中越发厌恶。

    不过,这可是他唯一剩下的一个嫡女了,也是他最后一张王牌。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

    “把二小姐关到她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放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去看望她。”

    管家领了吩咐,点头称是。

    “那老爷,倘若小姐逢人就讲……那些事,该当如何?”

    齐国公咬了咬牙,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递过去,仿佛是下了某种莫大的决心一般:“给她服下,这几日……好生照料着。”

    “是。”管家接过了药瓶,虽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是光看老爷的脸色,他也能过猜到几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管家正把那药瓶往寒月嘴巴里灌的时候,寒蝉突然反应过来,脑子里闪过方才自家父亲的那抹不忍和决绝,心里咯噔一声,大声喊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