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假凶手（一）
健身房内的监控显示，深夜11点48分，有一个人人影突然出现在摄像头下，他把杠铃缓缓拨过扣环，事后才发现那些杠铃有200公斤，在杠铃自由落体时刚好砸中他的喉部，第二天他被发现时早已窒息而死。而地上放着一张写了寥寥数字的纸，内容是：“你们这群混蛋！那人根本不是我。”
警方通过对死者生活习性的调查，以及对死者同事的询问，确认自杀的健身教练是一名同性恋，且是被动方。
对他的手机进行解锁后警方发现了他与很多男人存在着暧昧关系，其中包括司徒文忠。根据聊天记录里的内容，死者当时正在跟司徒文忠谈论分手的事情，语言异常激烈，甚至扬言要让司徒文忠“付出血的代价”。
随后更为关键的线索被发掘出来，在死者家卧室衣柜的角落里，警方发现了一把带有血迹的匕首，经检验确认血迹是司徒文忠的，根据这样重要证物，警方基本上断定健身教练就是杀人凶手，而杀人动机则是感情纠纷。
一时间关于当地著名企业家被同性恋伴侣杀害的新闻见诸报端，传得沸沸扬扬。
展览馆内自从发生了杀人事件后，游客就变得稀疏，展会也因此提前三天就收场了。左暮和赵靖再次来到现场，但司徒文忠的办公室正在被重新装修，里外间的隔断墙已经被拆掉，几名工人带着口罩正在涂油漆。
“他的办公室怎么会在这里？”赵靖不解。
“海上文化公司是展览会的承办商，展出期间为了方便洽谈业务，想必他把办公室临时设在这里吧。”左暮说话时眼线向各个楼层扫描着。
“你不认为那个健身教练就是凶手？”赵靖走到电梯口。
“是的。但我也认为女秘书并不是凶手。这样一来只剩下我最有嫌疑了。”左暮笑了笑。
两人把楼上楼下全部观察了一遍，发现除了三楼走廊有一个临时安置的摄像头外，只有一楼展览大厅里还有一个长期安置的摄像头，除此以外居然再也没有了。
“只有两个摄像头，看来展览馆的人很信任游客啊！”左暮感叹。
“你看到三楼走廊上那个摄像头了吗？它被安装在司徒文忠的办公室门口，难道不奇怪吗？”
“是的，所以我们要去物业室调查一下。”
物业室在一楼最边上的房间，据物业说，这个摄像头是司徒文忠额外要求布置的，但他并没有提出理由，考虑到他的身份，只能接受他的要求，而摄像头的角度、安放位置也都由司徒文忠决定。
出门后，赵靖看到物业室旁边有一扇消防门，他无意中推了推，却发现并未锁上。通过门出去，再往外打开一扇门就可以直接走到展览馆外面，而往上则是步行楼梯，。
“这是消防通道啊！平时并没有上锁，看来凶手是从这里进出的。怪不得电梯里没有拍摄到凶手。”赵靖接着说，“我倒认为凶手就是这个健身教练，否则他为什么不敢从电梯里上下呢？”
“但他是同性恋者。”左暮提醒说，“有些同性恋者会产生一种自我强化，他们看到别人的目光时会错误地意识到自己正成为被别人评价的对象，因此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别人的注意。我相信他也是如此，而这一点恰好被凶手利用。于是凶手利用没有监控的消防楼梯走到三楼，趁他离开时潜入司徒文忠的办公室行凶，接着又伪装了司徒文忠活着的场景，最后想必又通过消防楼梯从后门溜之大吉。来吧，让我们还原下凶手当时的路径！”
于是两人从一楼沿着消防通道走到三楼入口，推开门后又沿着走廊向前走去。一路上左暮不停观察着走廊两侧的房间，在走到司徒文忠遇害的房间门口时，他抬起头望了眼门口的摄像头。
“赵靖，刚才路过时你留意到什么了吗？”
“你指的是卫生间对吗？”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同时领悟到了什么。
随后左暮拨通了司徒吟的电话。
“左律师？”
“司徒小姐，你说得没错，感觉有时候并不准确，原谅我之前过于自信了。但现在我已经确定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晚上我会在忆蔓桥边的咖啡馆等你，不知道你能否过来。另外还会介绍一位新朋友给你认识。”
“今晚？好吧，我会过去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子赫回来了？”赵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是的，最近的事件令我头大，所以我把手头的线索发给了他，希望他能帮我做一些远程分析，但他却告诉我两天前他就已经回国了，还跟我约在了今天见面，想必是有所发现。”
“不愧是侦探好手。希望他能帮你把调查顺利地推进。”
当夜幕降临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忆蔓桥一带就成了白领们脱去束缚的职业装尽情放松的地方，咖啡馆、西餐店、酒吧等地成为了当地夜生活的地标。
司徒吟打车来到“菀然”咖啡馆，几乎与她同时进入的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女孩先于司徒吟几步，走到了两人身旁坐下，而此时左暮正与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打着领结，举止绅士的年轻男子专注地聊天。
司徒吟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她的优雅和美丽立刻吸引了店里不少男人的目光。
“晚上好，左律师，这两位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新朋友吗？”司徒吟走到左暮身旁，轻声细语地问。
“噢司徒小姐你来了。”见到司徒吟的到来左暮站了起来，礼貌地将座位让给她，自己则坐到了最里面靠窗边的椅子上。
“请坐吧，我来做一下介绍。这位是林小澜，我们在一个地方长大，是小时候的玩伴。”
“青梅竹马吗？”司徒吟笑着问。林小澜不觉有些害羞，脸上泛红起来。
“可以这样说。”随后左暮又重点介绍起了坐在自己右边的举止绅士的男子，“这位是李子赫，是我的大学同窗兼好友，刚从国外回来，他是犯罪侦查学领域的博士。”
李子赫浓眉大眼，也很秀气，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阳光气质。他站起身来，向眼前美丽的司徒吟问候一番。两人目光相对，令店里的不少男人生出一些羡慕和嫉妒，甚至包括左暮。
“那么您就是司徒吟小姐吗？”李子赫看着司徒吟，毕恭毕敬地问。
“我是，幸会。”司徒吟微笑着点点头，一旁的林小澜也不禁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所迷住。
“很抱歉我事先向好友左暮了解过您的资料，但目的只是为调查案件。作为朋友，您可以直呼我姓名，或者子赫。再说回您父亲的案件，在我留美攻读博士期间，有幸收到联邦调查局的邀请参与过当地一起杀人案的调查。在那起案件中，姐姐作为凶手利用了亲姐妹的相似容貌特性骗过了银行工作人员，进入办公室后将目标杀害，然后又成功地嫁祸给了自己的妹妹。她称自己的作案计划为‘脱胎换骨’。其实您父亲的案件与这起案件的本质相通。在仔细看过了左暮提供给我的材料以后，我认为凶手绝不会是那个客人，也就是自杀的健身教练。”
李子赫说话时带着点磁性的嗓音，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天生就带着演说家的属性。但司徒吟却不像他的听众，她端起咖啡望向窗外，时而回头莞尔一笑，表示礼貌。
“你也可以不用‘您’，直呼我姓名就好。你说的很精彩，李子赫。”司徒吟温婉地说。
“好。我认为任何预谋犯罪都存在表里两面。表面是迷惑，而里面是真相。所以我习惯用‘两面法则’作为分析案件的方法。
“首先来看表面，这也是凶手试图给我们营造出来的虚伪的假象，在这起案件中凶手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营造了两个的表面。第一个十分简单：展览会那天上午，有一位客人在没有跟秘书预约的情况下走进你父亲的办公室，中途他虽然出去过一次，但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会谈，他与你父亲互相寒暄告别，随后等左暮到来时，你父亲已经离奇死亡。第二个却稍微复杂点：展览会那天上午，你父亲的情人，也就是那名身体条件不符合行业惯例的健身教练，因为感情纠葛来到你父亲在展览馆临时设立的办公室，交谈中你父亲突发心脏病，但他在情绪的支配下对此熟视无睹，最后眼看这你父亲病发身亡，不仅如此，他还在你父亲的后背划上刀痕以求泄愤。事后，他又伪造了你父亲还活着的场景骗过了外间的女秘书，甚至还将最大的嫌疑转嫁给了那位女秘书。”
“他已经自杀了，其实我也并不相信凶手就是他。警方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有我父亲血迹的刀，结合他存在作案动机，基本上认定了凶手就是他。”司徒吟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缓缓地摇头。
“那天我和你询问过健身教练以后，你就已经相信他不是凶手了，真的是凭感觉吗？”左暮问道。
“你还记得他的表情和原话吗？”司徒吟反过来笑着问左暮。
左暮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那个健身教练怒不可遏的说“我发现你们简直就是白痴！就不会去查监控吗？行了，算我见到鬼了行了吧！难道你们也见鬼了吗！对了，我要警告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司徒吟又继续说：“当时他说到‘算我见到鬼了’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相信并不是他害死我父亲的，他所指的应该是那天上午其实他见过凶手，而且这个凶手在外形上与他极其相似。”
“是的！我也持有同样的看法。”左暮在旁边说，“在他自杀的健身房里，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有‘那人根本不是我’几个字，我想他并非想说凶手不是自己，而是想说当时在展览馆里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那么为什么他不说出真相来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因为恐惧。”李子赫有条不紊地说，“因为他被凶手抓到了把柄。”
(本章完)
警方通过对死者生活习性的调查，以及对死者同事的询问，确认自杀的健身教练是一名同性恋，且是被动方。
对他的手机进行解锁后警方发现了他与很多男人存在着暧昧关系，其中包括司徒文忠。根据聊天记录里的内容，死者当时正在跟司徒文忠谈论分手的事情，语言异常激烈，甚至扬言要让司徒文忠“付出血的代价”。
随后更为关键的线索被发掘出来，在死者家卧室衣柜的角落里，警方发现了一把带有血迹的匕首，经检验确认血迹是司徒文忠的，根据这样重要证物，警方基本上断定健身教练就是杀人凶手，而杀人动机则是感情纠纷。
一时间关于当地著名企业家被同性恋伴侣杀害的新闻见诸报端，传得沸沸扬扬。
展览馆内自从发生了杀人事件后，游客就变得稀疏，展会也因此提前三天就收场了。左暮和赵靖再次来到现场，但司徒文忠的办公室正在被重新装修，里外间的隔断墙已经被拆掉，几名工人带着口罩正在涂油漆。
“他的办公室怎么会在这里？”赵靖不解。
“海上文化公司是展览会的承办商，展出期间为了方便洽谈业务，想必他把办公室临时设在这里吧。”左暮说话时眼线向各个楼层扫描着。
“你不认为那个健身教练就是凶手？”赵靖走到电梯口。
“是的。但我也认为女秘书并不是凶手。这样一来只剩下我最有嫌疑了。”左暮笑了笑。
两人把楼上楼下全部观察了一遍，发现除了三楼走廊有一个临时安置的摄像头外，只有一楼展览大厅里还有一个长期安置的摄像头，除此以外居然再也没有了。
“只有两个摄像头，看来展览馆的人很信任游客啊！”左暮感叹。
“你看到三楼走廊上那个摄像头了吗？它被安装在司徒文忠的办公室门口，难道不奇怪吗？”
“是的，所以我们要去物业室调查一下。”
物业室在一楼最边上的房间，据物业说，这个摄像头是司徒文忠额外要求布置的，但他并没有提出理由，考虑到他的身份，只能接受他的要求，而摄像头的角度、安放位置也都由司徒文忠决定。
出门后，赵靖看到物业室旁边有一扇消防门，他无意中推了推，却发现并未锁上。通过门出去，再往外打开一扇门就可以直接走到展览馆外面，而往上则是步行楼梯，。
“这是消防通道啊！平时并没有上锁，看来凶手是从这里进出的。怪不得电梯里没有拍摄到凶手。”赵靖接着说，“我倒认为凶手就是这个健身教练，否则他为什么不敢从电梯里上下呢？”
“但他是同性恋者。”左暮提醒说，“有些同性恋者会产生一种自我强化，他们看到别人的目光时会错误地意识到自己正成为被别人评价的对象，因此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别人的注意。我相信他也是如此，而这一点恰好被凶手利用。于是凶手利用没有监控的消防楼梯走到三楼，趁他离开时潜入司徒文忠的办公室行凶，接着又伪装了司徒文忠活着的场景，最后想必又通过消防楼梯从后门溜之大吉。来吧，让我们还原下凶手当时的路径！”
于是两人从一楼沿着消防通道走到三楼入口，推开门后又沿着走廊向前走去。一路上左暮不停观察着走廊两侧的房间，在走到司徒文忠遇害的房间门口时，他抬起头望了眼门口的摄像头。
“赵靖，刚才路过时你留意到什么了吗？”
“你指的是卫生间对吗？”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同时领悟到了什么。
随后左暮拨通了司徒吟的电话。
“左律师？”
“司徒小姐，你说得没错，感觉有时候并不准确，原谅我之前过于自信了。但现在我已经确定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晚上我会在忆蔓桥边的咖啡馆等你，不知道你能否过来。另外还会介绍一位新朋友给你认识。”
“今晚？好吧，我会过去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子赫回来了？”赵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是的，最近的事件令我头大，所以我把手头的线索发给了他，希望他能帮我做一些远程分析，但他却告诉我两天前他就已经回国了，还跟我约在了今天见面，想必是有所发现。”
“不愧是侦探好手。希望他能帮你把调查顺利地推进。”
当夜幕降临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忆蔓桥一带就成了白领们脱去束缚的职业装尽情放松的地方，咖啡馆、西餐店、酒吧等地成为了当地夜生活的地标。
司徒吟打车来到“菀然”咖啡馆，几乎与她同时进入的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女孩先于司徒吟几步，走到了两人身旁坐下，而此时左暮正与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打着领结，举止绅士的年轻男子专注地聊天。
司徒吟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她的优雅和美丽立刻吸引了店里不少男人的目光。
“晚上好，左律师，这两位就是你要介绍给我的新朋友吗？”司徒吟走到左暮身旁，轻声细语地问。
“噢司徒小姐你来了。”见到司徒吟的到来左暮站了起来，礼貌地将座位让给她，自己则坐到了最里面靠窗边的椅子上。
“请坐吧，我来做一下介绍。这位是林小澜，我们在一个地方长大，是小时候的玩伴。”
“青梅竹马吗？”司徒吟笑着问。林小澜不觉有些害羞，脸上泛红起来。
“可以这样说。”随后左暮又重点介绍起了坐在自己右边的举止绅士的男子，“这位是李子赫，是我的大学同窗兼好友，刚从国外回来，他是犯罪侦查学领域的博士。”
李子赫浓眉大眼，也很秀气，目光炯炯有神，充满了阳光气质。他站起身来，向眼前美丽的司徒吟问候一番。两人目光相对，令店里的不少男人生出一些羡慕和嫉妒，甚至包括左暮。
“那么您就是司徒吟小姐吗？”李子赫看着司徒吟，毕恭毕敬地问。
“我是，幸会。”司徒吟微笑着点点头，一旁的林小澜也不禁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所迷住。
“很抱歉我事先向好友左暮了解过您的资料，但目的只是为调查案件。作为朋友，您可以直呼我姓名，或者子赫。再说回您父亲的案件，在我留美攻读博士期间，有幸收到联邦调查局的邀请参与过当地一起杀人案的调查。在那起案件中，姐姐作为凶手利用了亲姐妹的相似容貌特性骗过了银行工作人员，进入办公室后将目标杀害，然后又成功地嫁祸给了自己的妹妹。她称自己的作案计划为‘脱胎换骨’。其实您父亲的案件与这起案件的本质相通。在仔细看过了左暮提供给我的材料以后，我认为凶手绝不会是那个客人，也就是自杀的健身教练。”
李子赫说话时带着点磁性的嗓音，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天生就带着演说家的属性。但司徒吟却不像他的听众，她端起咖啡望向窗外，时而回头莞尔一笑，表示礼貌。
“你也可以不用‘您’，直呼我姓名就好。你说的很精彩，李子赫。”司徒吟温婉地说。
“好。我认为任何预谋犯罪都存在表里两面。表面是迷惑，而里面是真相。所以我习惯用‘两面法则’作为分析案件的方法。
“首先来看表面，这也是凶手试图给我们营造出来的虚伪的假象，在这起案件中凶手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营造了两个的表面。第一个十分简单：展览会那天上午，有一位客人在没有跟秘书预约的情况下走进你父亲的办公室，中途他虽然出去过一次，但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会谈，他与你父亲互相寒暄告别，随后等左暮到来时，你父亲已经离奇死亡。第二个却稍微复杂点：展览会那天上午，你父亲的情人，也就是那名身体条件不符合行业惯例的健身教练，因为感情纠葛来到你父亲在展览馆临时设立的办公室，交谈中你父亲突发心脏病，但他在情绪的支配下对此熟视无睹，最后眼看这你父亲病发身亡，不仅如此，他还在你父亲的后背划上刀痕以求泄愤。事后，他又伪造了你父亲还活着的场景骗过了外间的女秘书，甚至还将最大的嫌疑转嫁给了那位女秘书。”
“他已经自杀了，其实我也并不相信凶手就是他。警方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有我父亲血迹的刀，结合他存在作案动机，基本上认定了凶手就是他。”司徒吟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缓缓地摇头。
“那天我和你询问过健身教练以后，你就已经相信他不是凶手了，真的是凭感觉吗？”左暮问道。
“你还记得他的表情和原话吗？”司徒吟反过来笑着问左暮。
左暮依然记得当时的场景。那个健身教练怒不可遏的说“我发现你们简直就是白痴！就不会去查监控吗？行了，算我见到鬼了行了吧！难道你们也见鬼了吗！对了，我要警告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司徒吟又继续说：“当时他说到‘算我见到鬼了’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相信并不是他害死我父亲的，他所指的应该是那天上午其实他见过凶手，而且这个凶手在外形上与他极其相似。”
“是的！我也持有同样的看法。”左暮在旁边说，“在他自杀的健身房里，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有‘那人根本不是我’几个字，我想他并非想说凶手不是自己，而是想说当时在展览馆里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那么为什么他不说出真相来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因为恐惧。”李子赫有条不紊地说，“因为他被凶手抓到了把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