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惠雅
惠雅在买下牛仔服后，哼着与大众审美不相符的调子，高兴的走在购物街上，转身走进了一家街机厅。
在vr设备已经见怪不怪的这个时代，所谓街机厅，更像是为了结交朋友而设立的“社交场所。”
由于超能力者的存在，如果让每个学生都可以尽情使用能力玩街机的话，那么想必那些抓娃娃机在一天之内就会被喜欢娃娃的“念力使”掏空了。
因此，在街机厅内，每个玩家都要办一张验证了超能力类别的会员卡。
所有街机都必须刷会员卡才能启动。
根据能力的类别，街机厅规定了一些能力者不准玩的游戏。例如；如若是瞬间移动能力者，就不可以玩投篮的游戏，而那些“念力使”，自然一生都与抓娃娃机无缘了。
惠雅玩的游戏属于射击类；游戏的背景设在了几个世纪前的北美洲荒漠上。
玩游戏前需要玩家把街机上的左轮枪绑在腰上，在可以射击的瞬间拔出腰间的左轮枪击中屏幕上方的牛仔。
惠雅右手握住枪，左手扶住右手，摆出了压枪的姿势。
风滚草从屏幕上滚过，一阵风吹掉了敌方牛仔嘴里叼着的雪茄。
夏夕紧张的盯着惠雅，看着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3，2，1，准许射击的提示出现。
拔枪，射击，惠雅被屏幕上的敌人干掉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十次。
惠雅嘟着嘴，满脸不爽的放下了枪套，走出了游戏厅。
夏夕觉得再这样跟踪下去好像有失礼貌，他就当刚才只是碰巧而已好了。
抱着一丝好奇与遗憾，夏夕不打算再跟踪惠雅了。
夏夕看了眼时间，现在不过中午刚过，马上回家的话应该会很无聊。
就算只是在城中心闲逛，就算买不起东西，可仅仅是这样走在街上观察路人也能让夏夕感到新奇有趣。
[去电影院看看好了]
夏夕在确认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还足够看一场电影后，如此打算到。
缘，妙不可言。
在电影院门口，夏夕又再次见到了惠雅。
夏夕本打算看上映中的关于翻车鱼的纪录片，可在她看到惠雅买了张看起来就很无聊的鬼片的电影票后，改变了注意。
[电影可能无聊，但惠雅肯定很有趣]
“那个，有没有个穿着格子衫配着黑色长裙的女孩子买了张电影票？”
夏夕走到了电影院售票处，对着窗口里的机器人问道。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机器人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和她是朋友，她比我先买票进去了，可以告诉我她坐在哪里吗？”
在听到夏夕的话后，机器头上的显示器上出现了“请稍等”三个绿字。
估计它是在通过运算法则努力理解夏夕的话吧。
“好的，她坐在五排七座。”
“请给我一个六排七座的位子。”
夏夕爽朗的回答。
“好的。”
而至于那些类似于“你和她是朋友，为什么不坐在一起的问题”，机器人自然是不会问的。
抱着对电影之外事物的期待，夏夕拉起了风衣的拉链，戴上帽子，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惠雅的后面。
电影开始后，有一段时间内屏幕全黑，音响内也没有任何声音。
之后肯定会配着音效然后忽然出现了人影。
可就是这种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用烂了，可以轻易猜到的下三滥的伎俩，还是吓得惠雅尖叫了起来。
伴着比起恐怖的音效显得更为撕心裂肺的惠雅的尖叫声，不出意料的这场鬼片在不断的套路堆叠下结束了。
虽然在电影里，也利用演员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拍摄出了一些有新意的镜头，但整部电影的有趣程度还是远不及坐在夏夕前面的惠雅。
夏夕悄悄走在惠雅后面，和她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惠雅走出电影后，走向了洗手间。
惠雅刚才好像被吓哭了呢，应该是去补妆了吧。
时间也不早了，夏夕决定上个厕所就回宿舍，就此结束有趣的一天。
而就在夏夕快要走出电影院时，却被人拍了下肩膀：
“啊，真巧呢。”
夏夕转过身去，看到惠雅笑着对她打了声招呼。
按常识来说，女性上洗手间的速度要远远慢于夏夕这样的青年。
“是啊，老师你也来看电影吗？”
虽然夏夕猜想惠雅早就发现自己在跟踪她了，于是装作去上洗手间然后立马掉头来大厅埋伏，但他还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装起了傻。
看着挠着鬓角的夏夕，惠雅仍保持着微笑：
“你也很喜欢牛仔的射击游戏吗？你看了好久呢。”
[暴露了啊.....]
“我只是看老师你玩的很起劲，不想打扰老师.......”
“是吗，真体贴呢。”
惠雅笑着转过了身，好像完全没把夏夕跟踪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要一起回学校吗？”
惠雅背对着夏夕，向他邀请到。
“嗯。”
夏夕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就这样走在了洒满了夕阳余晖的购物街上，和旁边手牵着手的情侣相映成趣。
惠雅看着一旁拉着手，一起吃着冰淇淋的情侣们，忽然说道：
“你知道吗，学校并不反对学生恋爱哦。”
“听说是这样的呢。”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惠雅走在夏夕的前面，四处观望着。
“是因为现在人口锐减吧，由于计划生育产生的人口断崖，我国的人口一度从16亿减到了9亿，再加上战争的原因，人口还一直在减少。所以就算是未婚的女孩怀孕，国家也会接管过婴儿，借此培养更多的能力者......”
这个国家的制度已经畸形了。
就算国家为了增加人口，会为怀孕的学生放一年产假，还会接管刚成年的女性生下的婴儿这点，看起来好像是在对婴儿负责，也让学生们有了更多的“私生活”。
可如果孩子的“父母”们，就是因为可以这样撒手不管的才生下孩子的话，对无权决定是否诞生在世上的婴儿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惠雅忽然停了下来，打断了夏夕的话：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哦。”
“诶？”
“虽然你说的也没错，不过那些都只是客观的数据分析而已，还有，你一定也觉得那些抱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生下孩子的人太自私了对吧？”
“总感觉，不用结婚就生孩子什么的，太奇怪了......”
“我倒是觉得，也有好的一面呢。”
“难道老师觉得这种把生命当作是工具，所以多多益善的政策好吗？”
面对着夏夕的质问，惠雅只是抬头看着空中成群的白鸽，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你觉得，我们活着吗？”
“活着什么的，我和老师现在不确实在这里聊着天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夏夕觉得我们的人生有意义吗？”
“我从不思考这种问题呢。”
“活着”这件事对夏夕来说，就是去感受快乐，在被送上战场轻易死掉之前，尽量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
“虽然我和你在一个学校，但我们的人生轨迹却截然不同呢。”
惠雅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着成为教师的训练，想必今后也会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一辈子当老师吧。
而夏夕在成年后则会被送往战场，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样的低等级能力者会被轻易地秒杀，为保卫国家献出生命。
在早被决定好了的命运面前，所有个体都是无力的。
即使心中涌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感叹，可夏夕唯一能回答的也只有：
“是这样的呢。”
“虽然我是大家的老师，可我完全改变不了大家今后会走的道路呢。”
接收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训练他们的超能力，再把他们送向战场，这就是惠雅作为教师的职责。
“是啊。”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未来早已被决定了，可却没有人想将其说破。
大家都是装作开心的样子，努力生活着，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一样，不去选择面对事实而是不断装傻。
将被决定好的命运说出口什么的，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也太过残忍了呢。
“所以啊，有时候我想，大家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在战场上死掉也无所谓呢？”
惠雅看着天空的眼睛里没有焦点，她就只是在抬着头睁着眼睛而已。就好像，在拒绝去看这个世界一般。
“不可能有人那样想的吧。”
无论是谁，都一定不想随便的死去吧。
可就算不想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伙伴什么的，也会因为被分配到的社会角色不同，而很快疏远了。”
惠雅就这样淡淡的诉说着，仿佛自己就只是个旁观者一样。
“嗯，是这样的呢。”
夏夕感觉有点生气了，但最令他生气的不是这无力改变的事实，而是惠雅那不容反驳的平淡语气。
“有点扯远了呢，不过为什么[先驱]不禁止学生恋爱呢？我觉得最大的理由还是牵挂吧，有了喜欢的人这份牵挂的话，无论是谁都不想轻易死去了吧。”
惠雅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起伏，但她的表情却写满了惆怅。
“牵挂.......吗？”
“嗯，如果连一个牵挂都没有的话，在战斗时大家就不会觉得“自己尽快死掉才好”了吧，就会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夏夕怔在了原地，他还从没想过这么深。
“已经不早了呢，回去吧~”
惠雅转过身走向了地铁站，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夕静静的跟在惠雅的身后，两人直到在学校里分开，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本章完)
在vr设备已经见怪不怪的这个时代，所谓街机厅，更像是为了结交朋友而设立的“社交场所。”
由于超能力者的存在，如果让每个学生都可以尽情使用能力玩街机的话，那么想必那些抓娃娃机在一天之内就会被喜欢娃娃的“念力使”掏空了。
因此，在街机厅内，每个玩家都要办一张验证了超能力类别的会员卡。
所有街机都必须刷会员卡才能启动。
根据能力的类别，街机厅规定了一些能力者不准玩的游戏。例如；如若是瞬间移动能力者，就不可以玩投篮的游戏，而那些“念力使”，自然一生都与抓娃娃机无缘了。
惠雅玩的游戏属于射击类；游戏的背景设在了几个世纪前的北美洲荒漠上。
玩游戏前需要玩家把街机上的左轮枪绑在腰上，在可以射击的瞬间拔出腰间的左轮枪击中屏幕上方的牛仔。
惠雅右手握住枪，左手扶住右手，摆出了压枪的姿势。
风滚草从屏幕上滚过，一阵风吹掉了敌方牛仔嘴里叼着的雪茄。
夏夕紧张的盯着惠雅，看着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3，2，1，准许射击的提示出现。
拔枪，射击，惠雅被屏幕上的敌人干掉了。
这样的情形重复了十次。
惠雅嘟着嘴，满脸不爽的放下了枪套，走出了游戏厅。
夏夕觉得再这样跟踪下去好像有失礼貌，他就当刚才只是碰巧而已好了。
抱着一丝好奇与遗憾，夏夕不打算再跟踪惠雅了。
夏夕看了眼时间，现在不过中午刚过，马上回家的话应该会很无聊。
就算只是在城中心闲逛，就算买不起东西，可仅仅是这样走在街上观察路人也能让夏夕感到新奇有趣。
[去电影院看看好了]
夏夕在确认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还足够看一场电影后，如此打算到。
缘，妙不可言。
在电影院门口，夏夕又再次见到了惠雅。
夏夕本打算看上映中的关于翻车鱼的纪录片，可在她看到惠雅买了张看起来就很无聊的鬼片的电影票后，改变了注意。
[电影可能无聊，但惠雅肯定很有趣]
“那个，有没有个穿着格子衫配着黑色长裙的女孩子买了张电影票？”
夏夕走到了电影院售票处，对着窗口里的机器人问道。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机器人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和她是朋友，她比我先买票进去了，可以告诉我她坐在哪里吗？”
在听到夏夕的话后，机器头上的显示器上出现了“请稍等”三个绿字。
估计它是在通过运算法则努力理解夏夕的话吧。
“好的，她坐在五排七座。”
“请给我一个六排七座的位子。”
夏夕爽朗的回答。
“好的。”
而至于那些类似于“你和她是朋友，为什么不坐在一起的问题”，机器人自然是不会问的。
抱着对电影之外事物的期待，夏夕拉起了风衣的拉链，戴上帽子，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惠雅的后面。
电影开始后，有一段时间内屏幕全黑，音响内也没有任何声音。
之后肯定会配着音效然后忽然出现了人影。
可就是这种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用烂了，可以轻易猜到的下三滥的伎俩，还是吓得惠雅尖叫了起来。
伴着比起恐怖的音效显得更为撕心裂肺的惠雅的尖叫声，不出意料的这场鬼片在不断的套路堆叠下结束了。
虽然在电影里，也利用演员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拍摄出了一些有新意的镜头，但整部电影的有趣程度还是远不及坐在夏夕前面的惠雅。
夏夕悄悄走在惠雅后面，和她一起走出了电影院。
惠雅走出电影后，走向了洗手间。
惠雅刚才好像被吓哭了呢，应该是去补妆了吧。
时间也不早了，夏夕决定上个厕所就回宿舍，就此结束有趣的一天。
而就在夏夕快要走出电影院时，却被人拍了下肩膀：
“啊，真巧呢。”
夏夕转过身去，看到惠雅笑着对她打了声招呼。
按常识来说，女性上洗手间的速度要远远慢于夏夕这样的青年。
“是啊，老师你也来看电影吗？”
虽然夏夕猜想惠雅早就发现自己在跟踪她了，于是装作去上洗手间然后立马掉头来大厅埋伏，但他还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装起了傻。
看着挠着鬓角的夏夕，惠雅仍保持着微笑：
“你也很喜欢牛仔的射击游戏吗？你看了好久呢。”
[暴露了啊.....]
“我只是看老师你玩的很起劲，不想打扰老师.......”
“是吗，真体贴呢。”
惠雅笑着转过了身，好像完全没把夏夕跟踪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要一起回学校吗？”
惠雅背对着夏夕，向他邀请到。
“嗯。”
夏夕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就这样走在了洒满了夕阳余晖的购物街上，和旁边手牵着手的情侣相映成趣。
惠雅看着一旁拉着手，一起吃着冰淇淋的情侣们，忽然说道：
“你知道吗，学校并不反对学生恋爱哦。”
“听说是这样的呢。”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惠雅走在夏夕的前面，四处观望着。
“是因为现在人口锐减吧，由于计划生育产生的人口断崖，我国的人口一度从16亿减到了9亿，再加上战争的原因，人口还一直在减少。所以就算是未婚的女孩怀孕，国家也会接管过婴儿，借此培养更多的能力者......”
这个国家的制度已经畸形了。
就算国家为了增加人口，会为怀孕的学生放一年产假，还会接管刚成年的女性生下的婴儿这点，看起来好像是在对婴儿负责，也让学生们有了更多的“私生活”。
可如果孩子的“父母”们，就是因为可以这样撒手不管的才生下孩子的话，对无权决定是否诞生在世上的婴儿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惠雅忽然停了下来，打断了夏夕的话：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哦。”
“诶？”
“虽然你说的也没错，不过那些都只是客观的数据分析而已，还有，你一定也觉得那些抱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生下孩子的人太自私了对吧？”
“总感觉，不用结婚就生孩子什么的，太奇怪了......”
“我倒是觉得，也有好的一面呢。”
“难道老师觉得这种把生命当作是工具，所以多多益善的政策好吗？”
面对着夏夕的质问，惠雅只是抬头看着空中成群的白鸽，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你觉得，我们活着吗？”
“活着什么的，我和老师现在不确实在这里聊着天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夏夕觉得我们的人生有意义吗？”
“我从不思考这种问题呢。”
“活着”这件事对夏夕来说，就是去感受快乐，在被送上战场轻易死掉之前，尽量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
“虽然我和你在一个学校，但我们的人生轨迹却截然不同呢。”
惠雅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着成为教师的训练，想必今后也会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一辈子当老师吧。
而夏夕在成年后则会被送往战场，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样的低等级能力者会被轻易地秒杀，为保卫国家献出生命。
在早被决定好了的命运面前，所有个体都是无力的。
即使心中涌现出了各种各样的感叹，可夏夕唯一能回答的也只有：
“是这样的呢。”
“虽然我是大家的老师，可我完全改变不了大家今后会走的道路呢。”
接收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训练他们的超能力，再把他们送向战场，这就是惠雅作为教师的职责。
“是啊。”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未来早已被决定了，可却没有人想将其说破。
大家都是装作开心的样子，努力生活着，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一样，不去选择面对事实而是不断装傻。
将被决定好的命运说出口什么的，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也太过残忍了呢。
“所以啊，有时候我想，大家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在战场上死掉也无所谓呢？”
惠雅看着天空的眼睛里没有焦点，她就只是在抬着头睁着眼睛而已。就好像，在拒绝去看这个世界一般。
“不可能有人那样想的吧。”
无论是谁，都一定不想随便的死去吧。
可就算不想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伙伴什么的，也会因为被分配到的社会角色不同，而很快疏远了。”
惠雅就这样淡淡的诉说着，仿佛自己就只是个旁观者一样。
“嗯，是这样的呢。”
夏夕感觉有点生气了，但最令他生气的不是这无力改变的事实，而是惠雅那不容反驳的平淡语气。
“有点扯远了呢，不过为什么[先驱]不禁止学生恋爱呢？我觉得最大的理由还是牵挂吧，有了喜欢的人这份牵挂的话，无论是谁都不想轻易死去了吧。”
惠雅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起伏，但她的表情却写满了惆怅。
“牵挂.......吗？”
“嗯，如果连一个牵挂都没有的话，在战斗时大家就不会觉得“自己尽快死掉才好”了吧，就会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夏夕怔在了原地，他还从没想过这么深。
“已经不早了呢，回去吧~”
惠雅转过身走向了地铁站，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夕静静的跟在惠雅的身后，两人直到在学校里分开，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