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听到棣在问:“颜大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再次看向李千山,他的手已经被皇帝抓起来放在脸上,另一只手软软地垂在身上。
电石火花一闪念,以前试药的那些动物的死状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当成解药救活别人的动物死去时一个个僵直着,硬得像石头像铁…
眼睛突然睁大了,李千山直到现在还是软绵绵的…
我扑过去,忘记了皇家的天威,忘记了那个抱着李千山的人是手掌别人生死大权的天子,一把将李千山夺了回来,手指放在他的手腕,反复地按压,终于摸到一丝弱得几乎摸不到的脉动。
什么也顾不上了,用力推开皇帝,盘膝坐在床上,一手贴了他背心,一手按在他丹田,拼了命将盘龙透髓功的内力输了进去…
(事情发生在李千山装病的时候)
方棣在李千山床榻暗格里发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两个少年嘻嘻哈哈地滚在一起,一件一件地拨拉看,这都是什么东东?
看起来很新的样子,好像还没用过。
“看起来很新的样子啊,好像没用过。”方槐拿起皮绳仔细研究,“瞧,这里还有毛毛呢,摸上去还是柔柔软软的。”
方棣又在暗格里摸着什么。方槐滚过来伸头向暗格里瞅:“棣你摸什么呢?”
方棣苦恼道:“什么也没摸到。”
看看摆了一床的东西,气恨恨地说:“这一定有什么用处,不然他们不会藏在暗格里故意让咱们找到。不行,我一定要找出这些东西的用法!”
赤着脚跳下床,在屋里东翻翻西找找。
午后日光温暖地从窗外洒了进来,照着满床的各种材料制成的东西,有的金灿灿,有的玉莹莹。仲夏的风温温柔柔地吹拂着架上的花,带进一室的清香。
方槐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着方棣雪白的脚踩在深红色织锦上,像个两只调皮小兔蹦来跳去,没一刻安闲。
也许是感受到方槐一直注视的目光,也许是感受到方槐唇边温柔的笑意,跳来跳去的方棣慢慢停了下来,转过头望着和自己相同的面孔,突然觉得有比找出那些东西用法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候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点了几支蜡烛,绛红纱罩着,晕黄的烛光照在屋子里,朦胧而温暖。
方槐慢慢地睁开眼,极至的欢愉过后,身上总是难言的痛和疲软。
方棣正饶有兴趣地研究从暗格里取出的东西。
方槐吃力地趴到他腿上,问:“看出来了没有,这些做什么用的?”
“当然看出来了,我这么聪明。”
举起针,“这是扎人用的。”
举起皮绳,“这是绑人用的。”
举起蜡烛,“这是照亮用的。”
“这是耳环,这是戒指,这是发簪,这是项链,这是…呀——”
信口开合的声音在方槐的牙齿咬合下自动消音。
方棣呲牙咧嘴,“槐你越来越像小狗了,动不动就咬人。”
抱怨完了,又举起粗细不同质地不同的棒棒,“我越看这个越像那里,刚才我还对照了一下,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真是那里啊。”
方槐顺手拿了一个乌沉沉、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棒子,看了半天,形状真的一模一样,可是上面刻有繁衍花纹啊,再看别的,无一例外的形状,只是柱状体上不是有花纹就是有突起,或是有螺纹,真是奇怪。
方棣忽然问:“槐,你说这个是不是亲热时用的啊,你看,用手这么拿着,就这样…这样…”
方槐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方棣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就是那个…我和小江他们…嗯…去那里…玩…他们说…有的客人不行,就…就用假的来…这样那样…”
方槐瞪圆了眼:那两年他都跟了那些人干了些什么事啊?爹爹娘他们怎么也不管一管?!怒声道:“你还瞒了我什么?你今天把你那两年干了什么都给我说出来,别今天吐点明天吐点叫人听了生气!”
方棣脸上露出苦恼的样子,自己拍了自己一个嘴巴,“讨厌的嘴,怎么什么都胡说啊…槐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听说,什么也没做过…呜呜是真的啦…”
外面溜达一天的颜箴和李千山正在往回赶。
“阿箴,你说那两个小子到底用了那些东西没有?”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
“哈哈,不知道是小槐用在小棣身上还是小棣用在小槐身上。我猜小棣可能用在小槐身了。”
“那也不一定,没准他俩谁也不会用,谁也没用在谁身上呢。”
看来还是颜箴比较了解方家两小子。
“我就不信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小棣还不到十四岁就无师自通懂得绑他哥了,也没少和小卿跑过妓院,我就不信他不会用!”
“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会用,今天晚上我随便你怎么样。”颜箴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
“打赌就打赌!我就赌他们会用!”李千山心里得意狂笑:哈哈,老子早就算计到你这一手了,早把一本书藏在屋子里了,我就不信小棣翻不出来!
“好,我就赌他们不知道怎么用!”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击掌~
“谁输了谁让对方为所欲为!”
“好!”
李千山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用手捂着嘴化得意为咳嗽,又是笑又是咳眼泪都出来了。
颜箴笑着伸手为他拭去眼泪,“不会吧,想到自己要输了竟然哭了?”
“放你的狗屁!”李千山口吐恶言,“老子这是高兴的好不好,一想到某人今天晚上要成听话的小绵羊老子心里就爽!”
“那你就痛痛快快笑出来吧,别乐极生悲才好!”
“切~”
做贼似的潜回湖畔小楼后面的树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咦?好像不对,里面怎么没有声音?
好奇地把耳朵贴在后窗上仔细听,里面还是有点声音的。
“呜呜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
…
“人家好难过~你饶了我~”
…
“真的受不了了呜呜~你好狠心~”
…
颜箴后脑上流下一滴汗,难道…???
李千山眼睛瞪得老大,难道小槐扮猪吃老虎,那些东西全用在小棣身上?
看看强做镇定的某人,心里乐开了花:管他谁吃谁呢,反正今晚某人要被我吃了。
心花怒放的敲敲窗子,里面很快把窗子打开,李千山颜箴闪身进去。
一进去李千山就愣住了,只见方棣单脚站着,摆了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头上汗都出来了。
一见两人进来就哀求:“颜大哥,快帮我求我哥放了我,这样子好难受,我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呜呜——”
方槐生气地说:“哪有一个时辰,明明还不到半个时辰!”
“呜呜——半个时辰也好累的——”
“你们…你们这是…”颜箴一转眼看到摆了一床的东西,指着他们口齿不清地问:“你们…你们用过了?”
李千山拼命忍着笑,毕竟他现在还是“重病在身”,被人听到放声大笑可是很不妙。
“怎么样,这些东西好玩吧?用着舒服不?”心怀鬼胎地问,想知道两个小家伙感受如何。
方槐气咻咻地说:“你问他!”
颜箴脸上冒出一滴汗,
李千山笑咪咪地问:“小棣,这些东西用得舒不舒服?”
方棣带着哭腔说:“呜呜——快解开我穴道,好难受。谁知道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啊,放了一大堆在那又不教我们怎么用,害得我说错话被我哥罚…”
这下换了李千山头上冒汗,颜箴笑得一脸恶意。
“你…你们没用?”
“怎么用?我只知道那个鞭子是打人的。”说话的是方槐,看样子很想捞起鞭子抽方棣一顿。
颜箴笑咪咪地解了方棣穴道,说:“好了,等以后我教你们怎么用吧,现在快下楼休息吧。小槐你不能老是欺负你弟弟,看这一头汗流的,多心疼人啊。”
转眼看到鬼头鬼脑想往外溜的李千山,挥手一指点中他的穴道,然后笑眯眯地挟了两个小的送到二楼客房,安抚他们休息。
回到三楼房间,仔细地闩了门。李千山满头是汗。
“那个,颜箴,不准你对我无礼,我…我可是个王爷…”
“哦?我只知道有人和我打赌打输了。”
“那个,阿箴,你曾经说过要对我好的是不是?”
“是啊,所以我今天晚上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阿箴我现在重病在身生命垂危命悬一线生死未卜…你忍心对付这样的我吗?”
“你忘了我是神医吗?所以现在让我好好为你‘治’病吧。”
“阿箴,那个咱们商量一下,你放我一马,以后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不皱一下…”
“我怎么舍得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喂不准你脱我衣服…啊不准你脱我裤子…”
“…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啊啊啊不准你用这些东西…我…不准你用在我身上…”
“谁输了谁让对方为所欲为!这可是你说的,堂堂泰王千岁神威大将军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哇哇不准你绑我…呜不准你用这个…哇不准你用那个…颜箴你要是敢用这个我就…呜呜…啊不要…这样好难受呜呜拿出来呜…”
夜正长…
第二天黑着脸的李千山忍着某个地方的不适四处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