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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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下降破关

    我一直心存愧疚没有阻拦的下来,那只被密宗偏门改了磁场的镯子,完全跟我第一次见到时不一样了,如果不是有这个过程在先,旁人是完全想象不到,会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两只镯子,没看过一年前的,谁也不会想的到是同一只。

    所以,人养玉,是有方法和秘术的,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就是戴着就行了,是完全不懂。

    偏门之所以称作为偏门,就因为它是不会被普及的,也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大祥那时候也问过我,关于玉镯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为什么一定会招灾,我只淡淡的回答,你知道玉可纳气,也可吸血吗?

    大祥没说话,我就举了个例子,好比你有天眼,但没有法力,你不是道士,没收服灵体和超渡往生的本事,你单单只是能看见,那么会发生什么?

    玉被养到一定时候,会质变,这种质变不是拉曼光谱和ct扫描技术可以掌握的,这已经是现代科技上两种最先进的分析技术了。

    这种质变,是要用古老苍茫的手工经验,也就是秘传于一代代巫师之间,玄妙神秘的古术沿袭到今天,这个时候,会产生玉灵,当能量场完全被改变,人要有控制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玉制的法器一般都掌控在巫师的手中。

    因为,只有阿赞和古巫师,才能驾驭玉石之灵,这种灵韵,可正可邪,是两种走向的。

    邪的,我可以用巫术传承中的法门去制衡,正的,我可以疏通人体经络,对应穴位时,甚至起到治愈癌症和特殊疾病的作用,这些,是暂时不在书本研究中,但却真实存在千年的东西。

    李屌丝当时用那么快的时间去改变玉镯的磁场,犯了大忌,忌在两点:一则使用偏门,逆向压缩时间,开通了新磁场,就如同开了阴阳眼的平常人,所到之处都能见灵,无处不是横死鬼跟,自己却没办法解决,只能受其侵扰;二则德不配位,必有灾祸,这话没错,那玉已开了灵气,你要么是高僧大德,要么是黑衣阿赞,要么是巫师萨满,要么是福禄命硬,你哪个都不是,灾一定来!

    所以回到那句话,其实玉是有价的,玉的价格是看水头,肉质,通透度等,甚至有的还要赋予一段佳话引人入胜,那是玉石商看的价,说无价是因为公盘年年都在炒盘,有些中缝里夹着的钱,都是些冤枉钱扔上去填名气的。

    所谓的无价,也就是说,一块好的玉石,我可以让它千万,也可以让它过亿,甚至几十亿,这在缅甸,毫不夸张,但最终卖出的时候,还是要根据质地标明价签。

    黄金那种东西,一批出来都一个样,流水线产品,质量参数都在一个标准段里,拿哪个都一样,但玉,每个都不一样。古曼童也是如此,每个出品的古曼童,虽然后期为对接市场,做了批次,但每个都不同。

    现在真正懂行的人,没人要批次出品了,都是和咏哥那边的阿赞,和我,或者其他的行脚僧一般的,在深山里独自生活的高僧预订,每制作一个都极其麻烦费力,眼力要极好!就像我带着大祥和胖子,涛子,这一路上,连制作咏哥要的路固的第一步,各阴地取坟土,到现在还没收集完,就不要说都取来以后做的各种仪式了。

    这一行的神秘也在于此,这不是一个谁都能做,也做得来的行当。玉石商人还可以通过学习,从入门,到赌石,到经验之谈,十几年后论资排辈,混个一席之地,它说到底是三百六十行,是一个职业。

    但三百六十行里,是没有法师的,这也不是一个行业。

    曾经有位高僧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法师,有多少巫师,有多少隐士,是有定数的。古时候的老萨满,都是上天选的,这是一个没有学校,也没有培训机构可以去教的地方,即便是寺庙,很多和尚念了一辈子经,也是没法力的。

    真正能驰骋阴阳间,脚踩着人命,把浩荡所求都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这么多年来,还得是泰国的法师,更胜一筹。

    另外一种有价,就是法师去看的报价了,阿赞和玉石商之间的不同是,阿赞只看能量场,他要做阴料,养邪玉的话,是可以让小鬼附在吊坠上的,那么这个雕工,一般都是找私人订制,不在门店里直接购买的。

    不同的玉石,原料一刀切开后,阿赞可以感应到最初的能量源,随后源头接触空气和新的气息,能量源会马上改变,在制作和加工的过程里,如无佩戴,会保持一个衡性,这个时候很重要,接触到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在生活里,你可以和你的闺蜜共用一瓶化妆品,但绝对不能戴别人戴过几年的玉,一个月也不行。

    水翻砂皮、杨梅砂皮、白砂皮、黑乌砂皮、他们内含的玉石气场都是不同的,冰种、豆种、糯种,各自透着的气韵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那个咏哥说他手上镯子有瑕疵的人,年纪看起来不大,身上阴气那么重!公盘这种大会,不是瑞丽一条街,这不是小打小闹的地方,他能进的来,肯定是有后台的。

    砵管被布置在附近,尸油养邪玉,刚才我点的那一下,其实是为了两种不同阴性的尸油相遇,给对方阿赞信息,这是克制不了的,可我迟迟没等到信息回应。

    已经有明标开始了,电子屏幕上翻滚着报价信息,我还在挑着石料,九爷端坐后堂,监控录像上显示出我和胖子移动的身影,大祥稍微离我远一点,我们都在莫西沙场口过来的石头前站着。

    “到底还是年轻啊!”九爷呷了一口茶,道:“我看他怎么举棋不定的呢,刘咏,你还真行啊,让这小子进佛牌市场,你不知道蛋糕就这么大,分一杯羹少一杯羹吗?”

    咏哥在高级贵宾休息室里陪着九爷,道:“未必啊九爷,这小子眼力好,这么多年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了,现在好的看料人越来越少,他本身也是可以做阿赞的,只是没沾而已。”

    “是吗?”九爷笑了一下:“你这不就是逼着人家沾了吗?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守着生意做不好吗?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不让他进一级市场,就是因为他眼力太好,又可以做阿赞,这样的人你不控制他,还放他进来,你是有求于人吧?我怎么听说,那小子在给你跑动跑西,做一个路固呢?”

    咏哥脸色有些变化,但还是以恭敬的口吻说:“九爷就是九爷,什么消息都瞒不过,哈哈,是,你和我这手里,阴牌也都不少了,这不是想考验考验弈峰么,让他做着,九爷喜欢,也让他做。”

    九爷闷哼一声,监控器映出的画面里,我移动着脚步,莫西沙场口的原石料子就在眼前,突然,我看到一个身影闪了一下,我认出是刚才那个年轻人,这样一走一过,我重新看了下原始,猛的回头道:“要这个,快去告诉九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