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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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金印

    杨墨见众人全部紧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杨家作为武道世家,家族中人理应恪守族规,待客之时,作为小辈不该随意发言。只是杨墨一想到眼前这个叫张泰山的少年竟要把自己心仪的杨晓珊娶做小妾,这令杨墨倍感屈辱的同时,也极为恼怒,这才一时之间失控出言。

    杨云见状轻咳一声,可杨墨的作为虽有失礼数,但作为一家之主断然不能向张泰山这个小辈道歉,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杨墨怒目圆睁,以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盯着张泰山,竟是继续开口道:“晓珊虽无我杨家血脉,但也是我大伯的义女,杨家的子弟,岂能嫁与你做一区区妾室!?你这分明是蔑视我杨家!”

    杨墨毕竟自幼饱读诗书,说起话来比那些平日只知修习武道的少年比起来要有模有样得多,杨云听得杨墨的话也算在理,便不打算开口阻止,毕竟杨墨才十五岁,即使说错了什么,也无伤大雅。况且杨墨与张泰山都是同辈少年,让他们这些孩子去互相辩驳,杨云觉得反而更合适。

    杨墨说完话,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前方的杨云,见杨云并未出言阻止自己,以他的聪慧自然知晓爷爷已有暗中支撑他的意思,于是放下心来,准备利用多年学识,与张泰山辩驳一番。

    张泰山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杨墨,见杨墨身形瘦弱,轻蔑的说道:“你是何人?我与杨家主商议家事,何事轮到你一个小辈插言?还有你说我配不上晓珊姑娘?我不妨告诉你,哪怕是我张泰山的妾室这位置,在名新城恐怕也有无数家世不凡的优秀女孩儿趋之若鹜,更何况是没有杨家血脉的杨晓珊!你也不打听打听,名新城上下,谁敢拒绝我张家的提亲!?”

    张泰山这番话显然是有敲山震虎之意,表面听起来像是在吓唬杨墨,实则是在警告杨云,不要试图挑战张家的权威。

    杨墨何尝听不出张泰山利用家族势力的威胁之意,此时杨墨已是勃然大怒,一股冲动的驱使下,他竟是忘却了身上的伤痛,也忘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疯狂地向张泰山奔去。

    很快,杨墨便来到张泰山身前,杨墨抡起拳头,做势欲打,只是这拳头挥出一半,便被张泰山身后的与之同来的少年一把接住,那少年嘴角挂着邪笑,竟丝毫不顾及这是在杨家,断然出手,一掌打在杨墨的胸口。

    下一刻,杨墨只觉得被手掌击中的胸口入被重锤砸击,牵动了先前体内的岸上,喉头一甜,竟喷出一口鲜血。

    “墨儿!”杨兴雨,骆雪夫妇二人同时惊呼一声,飞速赶到杨墨身旁,骆雪扶起杨墨,赶忙拿出随身丹药喂他服下,而杨兴雨怒不可遏地冷冷注视着方才出手伤了杨墨的少年,那少年也未曾想到杨墨会如此不耐打,仅仅一掌就将他伤成这样。

    “这位贤弟连我表弟一招也接不下,还敢对我张泰山出手,是否有些不自量力?”张泰山看到杨墨受伤后,不仅毫无歉意,更是讥讽道。

    “小辈,你太放肆了!真当我杨家好欺负不成!?星云骤雨!”杨兴雨双掌齐出,如骤雨般凌厉的幻化出无数次掌击,其每一掌击皆带着肉眼可见的碧蓝色真气,可见此掌法很是不凡。

    先前张家那七位负责挑聘礼重担之人见状神色皆是一紧,彼此交会眼神后,同时挺身将那伤了杨墨的少年护在身后。

    七人同时运起真气,使出各自的武技,企图拦下杨兴雨掌法攻势,只听无数道连续“砰砰砰”地声音,七人还未触及杨兴雨,便被其掌风以及外放的碧蓝色真气轰倒在地。

    见七人倒地,杨兴雨变幻招式,右手只出一掌,一股刚猛地掌风轰在早已吓得迈不动步子的那少年身上。

    少年将体内尚未成型的松散真气尽数凝聚外放与双手,挡在身前,试图接下杨兴雨的攻势。然而杨兴雨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却蕴含着雄厚的真气,将少年双手前那松散真气一击溃散。

    “噗!”少年中了杨兴雨这一掌,鲜血狂喷,整个人飞出身后十米外,直至撞在一根柱子上,这才停住。

    张泰山内心满是惊异,那七位张家族人皆是精挑细选,修为最差的也在窥气境中期,而修为最高的已踏入玄门境,杨兴雨竟能以一己之力,仅出一招击败七人。那么杨兴雨的武道修为很可能已经触及玄门境后期,甚至可能到达玄门境大圆满,这在杨兴雨的年纪是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即使是张泰山这个张家第一天骄也没把握能在杨兴雨这个年纪走到这一步。更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杨兴雨竟如此护短疼惜自己的儿子,即使对方是个小辈,也悍然出手,而且一掌将那与自己同来的表弟打了个半死。

    “都说杨兴雨叔叔的星云掌法威力惊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我那表弟修炼武道尚浅,还请杨兴雨叔叔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张泰山表面泰然自若的说道。

    杨兴雨再度冷哼一声,他何尝听不懂张泰山的话外之音?无非是说他张泰山是小辈,杨兴雨如果与之动手便是以大欺小。

    “你张家势大不假,但既然来到我杨家,就要守规矩,犬子杨墨不谙武道,这一点武道中人一眼便可知晓,可你表弟却对他下如此重手,我出手教训他一番,可有错?”杨兴雨不屑问道。

    “我表弟不懂规矩,对杨墨贤弟滥用武技,被杨兴雨叔叔教训一番也是他的收获,他谢您还来不及呢!杨叔叔您当然没错。只是天色已晚,而我那不争气的表弟也受了伤,还请杨家主准许晚辈现行告辞,至于结姻一事,还请杨家主与杨兴宗伯父再仔细考虑考虑,不久后的将来,晚辈会陪同家父,一起再来杨家拜访一番!”话音一落,张泰山对着从地上缓缓爬起的七人使了个眼色,七人连忙前去搀扶重伤倒地的张泰山表弟。

    杨云见气氛如此凝重,也不再多言,只是随便客气几句,便遣人送张家众人离开。

    看着张泰山离去的背影,杨云长叹一声,对身旁的杨家众人说道:“此子心性天赋皆是不凡,即使是见到兴雨出手后能保持镇定的小辈寥寥无几,张家第一天才,实至名归。”

    “只可惜内心太过狂傲,这样的天才,往往还未成长起来,便会半路夭折。”杨兴宗客观地说道。

    “小雪,墨儿的伤怎么样了?无碍否?”杨云冲着儿媳骆雪关切地问道。

    骆雪轻轻抱起怀中已经昏迷的杨墨,苦笑着摇摇头道:“并无大碍,只是墨儿未曾修炼武道,不曾锻体,所以身子羸弱,再加上先前伤痛未愈,所以暂时昏迷罢了。”

    在杨云面前,骆雪即使心疼儿子,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毕竟他知道杨云老爷子酷爱武道,虽因杨兴雨修炼天赋卓越而爱屋及乌疼爱杨墨这个孙子,但对于杨墨不修武道只知舞文弄墨的这一状况不是很满意。

    杨云闻言,眉头微皱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带他回房休息养伤吧,这孩子今天太冲动了,虽然他的话很有道理,但当今世道,本就是无理可讲的。众人所讲究与信服的,更多的是实力。”

    骆雪闻言,点头称是后,一把拽住还在气头上的丈夫,离开了待客大厅。

    良久,杨墨终于渐渐苏醒。

    “爹,娘……”杨墨睁眼便瞧见父母正如释重负般的看着自己,心头有些自责,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两次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实在是不应该。

    “墨儿,你觉得怎么样了?”骆雪关切的抚摸着杨墨的额头问道。

    “已经无碍了,爹,娘,让你们操心了,今天的事是我太激动了,爷爷没怪罪我吧?”杨墨挤出笑容道。

    “傻孩子,你爷爷虽然对你不修炼武道很不满,但你毕竟是他的孙子,况且今日你的言行也是在维护我杨家的家威,爷爷时候表面上虽然唠叨了几句,但我看得出,他很欣赏你今天的作风,很有武者风范。”杨兴雨说得倒是实话,杨云老爷子思想有些陈旧,认为杨家是武道世家,杨墨身为杨家的一份子,还是自己的孙子,就更应该修习武道。所以过去始终对杨墨有些轻视,可今日杨墨以脆弱的身躯去挑战一位武者,这无疑是符合武道强者必须具有的不畏强敌的精神。杨云在今日之事后,甚至在想如果不是杨墨已经错过了入门武道的最佳年纪,他都想去对杨墨亲身言教一番,可见杨墨今日之举是多么的让他另眼相看。

    闻言,杨墨心头一暖,虽然杨云过去对杨墨的态度有些许冷淡,但杨墨始终敬爱杨云这个为杨家上下拼搏了几十年的祖父。听闻得到杨云的赞许,杨墨顿时觉得很是喜悦。

    可转念一想到今日之事,想到了杨晓珊,杨墨的心情再度失落,神色也变得怅然,杨兴雨与骆雪二人尽收眼底,却不知该如何开导杨墨。毕竟前来提亲的是张家最耀眼的年轻人,而且今日两家已经动起手来,倘若日后再拒绝这门亲事,只怕会彻底得罪张家,这对杨家而言显然是百害而无一利。

    “爹,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杨墨低声道。

    杨兴雨与骆雪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暗叹一声,无奈的与杨墨道别,在告诫杨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不可乱动后,便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双亲离去,杨墨咬牙艰难的爬起身,坐到自己平日舞文弄墨的桌前,拾起毛笔沾墨。

    每逢心事,杨兴雨便会习惯性地练字发泄,这次是杨墨从小到大最难受的一次,他挥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每出一笔,他的心便更加狂热,与往日越写越平静的时候截然不同,最后,在笔成之时,他的心已是狂热到了极致。

    而同时,纸上只有一个大字——武!

    此时此刻,杨墨方才知晓爷爷与父亲的苦心,方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过去的信念,在中了张泰山表弟那一掌后,土崩瓦解。杨墨终于领悟到,唯有武道才是真正的力量之道,而人如果没有力量,就会任人欺凌,甚至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不住!

    杨墨猜想杨晓珊一定是不愿嫁给张泰山的,两人青梅竹马共处这么多年,杨墨早已将杨晓珊看做自己的未来妻子,自家妻子又岂容他人染指!?想到这里,杨墨更是懊悔不已,如今的自己已经十五岁,错过锻体入武道的最佳年纪,现今即使弃笔从戎,也难以在武道上有一番建树,想要胜过张泰山这个张家甚至是名新城都首屈一指的年轻一辈顶尖强者,更是异想天开。

    杨墨愤恨的将从小用到大的金色章印盖在“武”字右下方,由于用力过猛,金印脱手而出,滚落在杨墨的身下。

    “小子,自暴自弃是没有的。”突然,金印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同时经响起一阵成年男子的声音!

    杨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金印,颤声问道:“谁?谁在说话?这金印难道是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