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洞
tue dec 15 11:43:24 cst 2015
县委书记雷福成到这个岗位上没有多长时间，他不到40岁，正是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年龄，一天到晚干劲十足，这个西关小区正是他牵头开发的，准备以此撬动河东县经济，揭开经济开发的序幕。
小区的1#和2#楼已出地面，3#.4#正在挖地槽，挖机臂堆出高高的土山，土腥味很浓郁。
技术员荣大成也是个单身汉，家境还可以，住在郊区离的也不远，在小城附近的工人，一般都回家吃饭，忙的时候就在工地食堂里解决。
工地刚开始的时候技术员挺忙的，当然他们的收入也高，一天有小工两天的工资多，如果再同时跑几个工地，空闲的时候做做资料，那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混的好的话，也算是高收入人群。
技术员负责平时的抄水平、放线、看图纸什么的。今天早上老妈特别叮嘱他，让他从工地上带点黄土回来，好腌鸭蛋。农村么，招待客人、喝点小酒算个冷菜，方便。他们那沙土腌不好。
“贾小强，贾小强，来，来帮我到地槽挖点黄土，”大成怕忘了会被老妈训，一到工地就安排：“我手头的事太忙，走不开。黄土要干净的，好看的，腌鸭蛋用。”贾小强正好没什么事，大成抓个公差使。
“好勒，一袋黄土小意思啦！一定捡最好的挖给你！”贾小强经常会用荣大成的毛笔，在办公室的废旧报纸上练字，时间长了，关系处的也不错。
早晨七、八点钟的光景，近两米深的地槽里很凉快，地槽还未验收，里面基本没人干活。贾小强在里面一阵忙活，东一头西一头，最后拎着半袋黄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满头汗水，大成赶忙招呼，还倒了杯水给贾强，“哎哟，辛苦、辛苦！中午跟我去吃，当然了，这是不可能地！（鬼笑）”
又扯了几句贾小强走了。大成就摇头：到底是未成年小孩儿，一点活就有样子，满头大汗的。其实他也就比贾强大三两岁的，光头说和尚，差不多。
贾强直接回了宿舍，关上门，按住狂跳的心平了会儿，挖黄土挖到好东西了，刚才他就回宿舍来过，把东西藏了起来。
躺床上想了想，起身从床底拖出个口袋，把四个大泥块分开收好，塞进床底收了起来。
万一丢了一个，我还有3个。躺了会，又起来找点东西盖住。贾强自己知道，这几个大泥块可能不简单。不管是形状还是重量，像极了电视上那种东西！
贾小强跑到外面做了一会活，塔吊驾驶员马莉从塔吊上爬了下来，看见贾小强就问他:
“哎，你刚才在地槽里挖什么东西？”
贾强一楞，回头望着问话的马莉，眼睛就直了，美女和我搭话哪！
人家不是说马莉不美吗？那要看什么情况下，把一个青春活力少女放在男人堆里，只要不是呲牙豁嘴、满脸雀斑、歪鼻子斜眼什么么的，都得称呼为美女。
啊呀，呀呀呀，和美女面对面说话，感受着她那玲珑的曲线美，贾小强就觉得幸福感来得太突然。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谁有福分会拥有。
“问你话呢？”马莉在塔吊上，看到的多一些。只是离得远，没看清楚是什么，又禁不住好奇心，下了塔吊遇见贾小强才有这么一问。
话说这小子呆儿八几的，那眼神......肚子里肯定没有好下水。
“挖，挖，挖点黄土腌鸭蛋...”和这个丫头说话为什么会不流利呢？这是为什么呢？
“哦！”马莉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转身走了。贾小强汗颜：小丫头给人的压力太大了，我又不欠她什么为什么会紧张？我是不是命里缺...美女啊？
好不容易盼到下班，贾强找把瓦刀，打了盆水，把收在床底的大泥块拖一个出来，慢慢的清理洗刷。渐渐地银白的光泽和文字显现出来，竟然有几十个字，边上还有花纹，贾强再没见过也知道，这是电视上常出现的银元宝，大约一斤一个的样子，手感很沉。
发财了！发财了！额，不能声张，闷声发财的道理，还是懂的！虽然不知发了多大财，那总归是发财了不是。这样的好事，希望经常有，哥们来者不拒!
不造有没有人看见？估计有人看见也不在意，明天怎么办？放几天带回家吧？也不行！路上不安全...还是先放着，以后再想办法。想了半夜...
看贾小强常常在土堆那转悠，范小建寻了个空子跑了过来:“假大胆，找什么啊你？魂丢了？
贾小强故作神秘地告诉他：“这两天老是心血来潮，今天早上我掐指一算，算出在这个土堆里，有一笔财富等着我去发现！”
“你穷疯了吧，想发财都想得眼花‘鸟’乱了，还心血来潮？不会是神经错卵上去了吧！”
贾小强故作生气的样子：“这种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这个挖出的土堆里也能发现大洋钱的？”
“看你说的像真的似的，会有这么多巧事让你遇到？你怎么没找到？”
“我说了你不要不信，在我们老家，就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例子，我也是听村子里的人讲的。村子上的这个人有个表亲，在南京的一处工地上做工，有一天因为肚子不好，跑到一个挖机堆出的的高高的土堆后面一个角落里解决问题，无意中被他发现了土堆里露出了一个小坛子，坛子已经坏了，里面白花花的全是洋钱，”
“这个人当时没敢声张，做了记号，天黑后悄悄地跑到那里，把大洋全部挖了去，连夜坐车回了家，到家不久后就盖了楼房。大洋的具体数量谁也不知道！后来他女儿出嫁，压箱底就有10块大洋。据说这10块大洋被她女儿给卖了500块钱。听说的人都替他惋惜。”
“大洋刚刚50块一个啊！”话虽这样说，范小建也恨不得自己就捡到一罐洋钱，也能发笔小财。
“财运是撞的，你不撞怎么知道？所以啊，你看我天天在这里转，那是有目的的！”范小建成功的被贾小强说动，两个人抽空就去土堆那里撞大运！
经常撞还是有收获的，最终还真让范小建捡了个扳指，擦干干净净的，戴无名指上乐颠颠的拉着贾强就往街上去，想去看看值钱不。
工地上的那班人得瞒着，如果嚷嚷开了，这个看看那个玩玩，有谁要是拿去戴到手上，耍赖不割都没处喊去。
花鸟古旧市场不大，隔得也不远。两人进了家店铺打听开了，接连问了几家，人家只给十块二十的，仅够一天工钱的。两个大小子加上戴的位置也不对，哪个开店的不是贼精的？
“要不这样，给我算了，我出二十五块友情价怎样?"
“谁做二百五的生意啊！三十少一分都不行！”
“旧半旧半，人情一半！”贾小强就凑钱全身上下二十八块，成交。
下午的时候，4#地槽挖出一个大的洞口，被挖机挖塌的一部分，一色的青砖白灰，看样子很有年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挖机停了下来。大家都抽空围过来看稀罕，议论纷纷的，谁也没有准确的结论。
围观的也有大胆伸头进去看看的，里面黑咕隆咚的，很长的通道的样子，走了没多远赶紧又回来，也没看出个名堂。
工地挖出东西是要上报的，城建部门再报告文管部门，由他们来鉴定，这些是不是文物？还有没有价值。
第二天上面派了几个人过来，像是专家的样子，进去勘察一番，出来后结论是这是一个废弃的地道，年代久远，应该是大户人家躲避战乱或防空用的，现已无研究或者保留价值，可以自行处理，不妨碍施工。
“贾小强，我们走探险怎样？”范小健得了二十八块的甜头，开始勾引贾强，地点当然是那个防空洞，闲着也是闲着，进洞找个刺激也好，生活太平淡，容易颓废么。
“要去你去，我不去！万一遇到塌方，小命就玩完了，哥们一朵鲜花还没开呢，不去！”贾强是呆，和傻还是有区别的。有时候谈条件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比如现在。
“不去不要后悔，”范小健继续：“依我看，第一，那些都是砖砌结构，那个白灰比现在的水泥还牢固的很，都几十年了，还不是在地下好好的，人家专家也进去过，还不是安安全全的都出来了；
第二说不定地皮下就有金银财宝，遗漏点挖到可就发达了。你做小工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到底去不去，没想到你是胆小鬼！”劝将加激将都使上来了。
“你听没听说一个进去的专家，差点就出不来了？”
“有这回事？你听谁说的？”
“我啊！我不正在跟你说吗！”
几个回合以后，贾小强看看也到点儿了。
“好吧，你赢了。”贾强极不情愿的同意了，不过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上辈子这家伙铁定是奸商，要么就是江湖骗子，装的到位，范小建气哼哼的牙都痒痒。
两人一起到市场上买装备，象手电、打火机、马灯、煤油、电池、头灯、防护口罩等等，又准备了水和食物以及水鞋和一桶石灰面，能办到的都准备停当了。
贾强身上就那点钱，都给了范小建换了扳指，口袋比屁股还干净，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合情合理倒也协调。
临下班范小健却接到队长通知，叫他明天和师傅几人到钱经理家打几天勤工。经理家准备翻新房子，水路电路都得改善改到，范小建一百个不愿意，又不能不去，那个纠结啊。
下班走的时候对贾小强是左叮又嘱：你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进去，太危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会心里不安的，让你一个人进去我真的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不放心宝藏被贾强一人给独占了。
贾强素来胆大，先前又得了几个宝贝疙瘩，心早被那个防空洞勾的痒痒的，范小建走了，他自己不会进去探探？众乐乐好，独乐乐也不错嘛！
当晚，贾小强就急不可耐的准备探洞。为什么要选晚上呢？白天要上班挣钱，工地人多眼杂，有好东西也不好拿出来，晚上反正闲着没事，又不耽误干活上班，白天晚上洞里都是黑的，这个倒没有多大区别。
至于胆量，这点贾小强非常自信，我贾大胆也不是浪得虚名，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经过实战考验的名符其实的胆子大！
贾小强准备停当，带一把铁锹，锤和錾子，背包小桶来到那个洞前，进洞以前，心中先默默的祷告：老天爷呀，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吧，您老人家千万要保佑保佑，让我安安稳稳出来，我先给您磕三个响头，出来还有三个。然后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迷信这个东西吧！信则有，不信也会有，信不信由你了，万一要真发生点什么呢！
贾小强戴上口罩，换上水鞋，把自己穿的鞋找地方藏好了，点亮小马灯拎着，口罩可以挡住有毒气体，小马灯可以测试空气中缺不缺氧气，这点他想的也周到，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念的。进洞以后打开头灯，先看了个大概。
洞大概三米来宽，东西走向，全部由青砖砌成，拱形的顶可能有两米来高，墙砖大一点，地面也应该平铺了一层砖，砖上有一层稀泥，有许多散乱的脚印，那是以前进来勘察的人留下的。
水鞋走过去“噗嗤”，“噗嗤”直响，一步一个脚印，随着一步步深入，回头朝洞口望去，小小的洞口仅有外面微弱的光亮和别的地方区别开来。除了脚步声，偶尔还有什么虫子发出的叫声，安静的使人害怕，灯光到处还好，别的三面都是黑，黑的像要吞掉一切。
县委书记雷福成到这个岗位上没有多长时间，他不到40岁，正是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年龄，一天到晚干劲十足，这个西关小区正是他牵头开发的，准备以此撬动河东县经济，揭开经济开发的序幕。
小区的1#和2#楼已出地面，3#.4#正在挖地槽，挖机臂堆出高高的土山，土腥味很浓郁。
技术员荣大成也是个单身汉，家境还可以，住在郊区离的也不远，在小城附近的工人，一般都回家吃饭，忙的时候就在工地食堂里解决。
工地刚开始的时候技术员挺忙的，当然他们的收入也高，一天有小工两天的工资多，如果再同时跑几个工地，空闲的时候做做资料，那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混的好的话，也算是高收入人群。
技术员负责平时的抄水平、放线、看图纸什么的。今天早上老妈特别叮嘱他，让他从工地上带点黄土回来，好腌鸭蛋。农村么，招待客人、喝点小酒算个冷菜，方便。他们那沙土腌不好。
“贾小强，贾小强，来，来帮我到地槽挖点黄土，”大成怕忘了会被老妈训，一到工地就安排：“我手头的事太忙，走不开。黄土要干净的，好看的，腌鸭蛋用。”贾小强正好没什么事，大成抓个公差使。
“好勒，一袋黄土小意思啦！一定捡最好的挖给你！”贾小强经常会用荣大成的毛笔，在办公室的废旧报纸上练字，时间长了，关系处的也不错。
早晨七、八点钟的光景，近两米深的地槽里很凉快，地槽还未验收，里面基本没人干活。贾小强在里面一阵忙活，东一头西一头，最后拎着半袋黄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满头汗水，大成赶忙招呼，还倒了杯水给贾强，“哎哟，辛苦、辛苦！中午跟我去吃，当然了，这是不可能地！（鬼笑）”
又扯了几句贾小强走了。大成就摇头：到底是未成年小孩儿，一点活就有样子，满头大汗的。其实他也就比贾强大三两岁的，光头说和尚，差不多。
贾强直接回了宿舍，关上门，按住狂跳的心平了会儿，挖黄土挖到好东西了，刚才他就回宿舍来过，把东西藏了起来。
躺床上想了想，起身从床底拖出个口袋，把四个大泥块分开收好，塞进床底收了起来。
万一丢了一个，我还有3个。躺了会，又起来找点东西盖住。贾强自己知道，这几个大泥块可能不简单。不管是形状还是重量，像极了电视上那种东西！
贾小强跑到外面做了一会活，塔吊驾驶员马莉从塔吊上爬了下来，看见贾小强就问他:
“哎，你刚才在地槽里挖什么东西？”
贾强一楞，回头望着问话的马莉，眼睛就直了，美女和我搭话哪！
人家不是说马莉不美吗？那要看什么情况下，把一个青春活力少女放在男人堆里，只要不是呲牙豁嘴、满脸雀斑、歪鼻子斜眼什么么的，都得称呼为美女。
啊呀，呀呀呀，和美女面对面说话，感受着她那玲珑的曲线美，贾小强就觉得幸福感来得太突然。这样的女人也不知道谁有福分会拥有。
“问你话呢？”马莉在塔吊上，看到的多一些。只是离得远，没看清楚是什么，又禁不住好奇心，下了塔吊遇见贾小强才有这么一问。
话说这小子呆儿八几的，那眼神......肚子里肯定没有好下水。
“挖，挖，挖点黄土腌鸭蛋...”和这个丫头说话为什么会不流利呢？这是为什么呢？
“哦！”马莉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转身走了。贾小强汗颜：小丫头给人的压力太大了，我又不欠她什么为什么会紧张？我是不是命里缺...美女啊？
好不容易盼到下班，贾强找把瓦刀，打了盆水，把收在床底的大泥块拖一个出来，慢慢的清理洗刷。渐渐地银白的光泽和文字显现出来，竟然有几十个字，边上还有花纹，贾强再没见过也知道，这是电视上常出现的银元宝，大约一斤一个的样子，手感很沉。
发财了！发财了！额，不能声张，闷声发财的道理，还是懂的！虽然不知发了多大财，那总归是发财了不是。这样的好事，希望经常有，哥们来者不拒!
不造有没有人看见？估计有人看见也不在意，明天怎么办？放几天带回家吧？也不行！路上不安全...还是先放着，以后再想办法。想了半夜...
看贾小强常常在土堆那转悠，范小建寻了个空子跑了过来:“假大胆，找什么啊你？魂丢了？
贾小强故作神秘地告诉他：“这两天老是心血来潮，今天早上我掐指一算，算出在这个土堆里，有一笔财富等着我去发现！”
“你穷疯了吧，想发财都想得眼花‘鸟’乱了，还心血来潮？不会是神经错卵上去了吧！”
贾小强故作生气的样子：“这种秘密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你知不知道，有时候这个挖出的土堆里也能发现大洋钱的？”
“看你说的像真的似的，会有这么多巧事让你遇到？你怎么没找到？”
“我说了你不要不信，在我们老家，就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例子，我也是听村子里的人讲的。村子上的这个人有个表亲，在南京的一处工地上做工，有一天因为肚子不好，跑到一个挖机堆出的的高高的土堆后面一个角落里解决问题，无意中被他发现了土堆里露出了一个小坛子，坛子已经坏了，里面白花花的全是洋钱，”
“这个人当时没敢声张，做了记号，天黑后悄悄地跑到那里，把大洋全部挖了去，连夜坐车回了家，到家不久后就盖了楼房。大洋的具体数量谁也不知道！后来他女儿出嫁，压箱底就有10块大洋。据说这10块大洋被她女儿给卖了500块钱。听说的人都替他惋惜。”
“大洋刚刚50块一个啊！”话虽这样说，范小建也恨不得自己就捡到一罐洋钱，也能发笔小财。
“财运是撞的，你不撞怎么知道？所以啊，你看我天天在这里转，那是有目的的！”范小建成功的被贾小强说动，两个人抽空就去土堆那里撞大运！
经常撞还是有收获的，最终还真让范小建捡了个扳指，擦干干净净的，戴无名指上乐颠颠的拉着贾强就往街上去，想去看看值钱不。
工地上的那班人得瞒着，如果嚷嚷开了，这个看看那个玩玩，有谁要是拿去戴到手上，耍赖不割都没处喊去。
花鸟古旧市场不大，隔得也不远。两人进了家店铺打听开了，接连问了几家，人家只给十块二十的，仅够一天工钱的。两个大小子加上戴的位置也不对，哪个开店的不是贼精的？
“要不这样，给我算了，我出二十五块友情价怎样?"
“谁做二百五的生意啊！三十少一分都不行！”
“旧半旧半，人情一半！”贾小强就凑钱全身上下二十八块，成交。
下午的时候，4#地槽挖出一个大的洞口，被挖机挖塌的一部分，一色的青砖白灰，看样子很有年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挖机停了下来。大家都抽空围过来看稀罕，议论纷纷的，谁也没有准确的结论。
围观的也有大胆伸头进去看看的，里面黑咕隆咚的，很长的通道的样子，走了没多远赶紧又回来，也没看出个名堂。
工地挖出东西是要上报的，城建部门再报告文管部门，由他们来鉴定，这些是不是文物？还有没有价值。
第二天上面派了几个人过来，像是专家的样子，进去勘察一番，出来后结论是这是一个废弃的地道，年代久远，应该是大户人家躲避战乱或防空用的，现已无研究或者保留价值，可以自行处理，不妨碍施工。
“贾小强，我们走探险怎样？”范小健得了二十八块的甜头，开始勾引贾强，地点当然是那个防空洞，闲着也是闲着，进洞找个刺激也好，生活太平淡，容易颓废么。
“要去你去，我不去！万一遇到塌方，小命就玩完了，哥们一朵鲜花还没开呢，不去！”贾强是呆，和傻还是有区别的。有时候谈条件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比如现在。
“不去不要后悔，”范小健继续：“依我看，第一，那些都是砖砌结构，那个白灰比现在的水泥还牢固的很，都几十年了，还不是在地下好好的，人家专家也进去过，还不是安安全全的都出来了；
第二说不定地皮下就有金银财宝，遗漏点挖到可就发达了。你做小工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到底去不去，没想到你是胆小鬼！”劝将加激将都使上来了。
“你听没听说一个进去的专家，差点就出不来了？”
“有这回事？你听谁说的？”
“我啊！我不正在跟你说吗！”
几个回合以后，贾小强看看也到点儿了。
“好吧，你赢了。”贾强极不情愿的同意了，不过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上辈子这家伙铁定是奸商，要么就是江湖骗子，装的到位，范小建气哼哼的牙都痒痒。
两人一起到市场上买装备，象手电、打火机、马灯、煤油、电池、头灯、防护口罩等等，又准备了水和食物以及水鞋和一桶石灰面，能办到的都准备停当了。
贾强身上就那点钱，都给了范小建换了扳指，口袋比屁股还干净，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合情合理倒也协调。
临下班范小健却接到队长通知，叫他明天和师傅几人到钱经理家打几天勤工。经理家准备翻新房子，水路电路都得改善改到，范小建一百个不愿意，又不能不去，那个纠结啊。
下班走的时候对贾小强是左叮又嘱：你一个人千万千万不要进去，太危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会心里不安的，让你一个人进去我真的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不放心宝藏被贾强一人给独占了。
贾强素来胆大，先前又得了几个宝贝疙瘩，心早被那个防空洞勾的痒痒的，范小建走了，他自己不会进去探探？众乐乐好，独乐乐也不错嘛！
当晚，贾小强就急不可耐的准备探洞。为什么要选晚上呢？白天要上班挣钱，工地人多眼杂，有好东西也不好拿出来，晚上反正闲着没事，又不耽误干活上班，白天晚上洞里都是黑的，这个倒没有多大区别。
至于胆量，这点贾小强非常自信，我贾大胆也不是浪得虚名，那可都是真材实料的，经过实战考验的名符其实的胆子大！
贾小强准备停当，带一把铁锹，锤和錾子，背包小桶来到那个洞前，进洞以前，心中先默默的祷告：老天爷呀，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吧，您老人家千万要保佑保佑，让我安安稳稳出来，我先给您磕三个响头，出来还有三个。然后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迷信这个东西吧！信则有，不信也会有，信不信由你了，万一要真发生点什么呢！
贾小强戴上口罩，换上水鞋，把自己穿的鞋找地方藏好了，点亮小马灯拎着，口罩可以挡住有毒气体，小马灯可以测试空气中缺不缺氧气，这点他想的也周到，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念的。进洞以后打开头灯，先看了个大概。
洞大概三米来宽，东西走向，全部由青砖砌成，拱形的顶可能有两米来高，墙砖大一点，地面也应该平铺了一层砖，砖上有一层稀泥，有许多散乱的脚印，那是以前进来勘察的人留下的。
水鞋走过去“噗嗤”，“噗嗤”直响，一步一个脚印，随着一步步深入，回头朝洞口望去，小小的洞口仅有外面微弱的光亮和别的地方区别开来。除了脚步声，偶尔还有什么虫子发出的叫声，安静的使人害怕，灯光到处还好，别的三面都是黑，黑的像要吞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