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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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异变之夜

    mon oct 19 18:57:26 cst 2015

    他受伤虽然很重,但还能走路,在烧烤店的旁边,有一个卖西瓜的档口,趁着西瓜老板不注意,他偷了一把长长的西瓜刀,这回,他真的成了一名小偷。

    你奶奶的熊!

    他来到在哪家叫鸿运来的饭馆的大门口,坐在饭馆门口的一个老榕树边。夜里十二点,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丧门星和他的那个同伴摇摇晃晃的出来了,显然,这两人喝高了。风如命直起身子,藏在榕树后,等到两人在身前经过,用最快的速度跟上。

    “站住!”

    丧门星转过身子,使劲地擦擦自己的眼睛,看清了身后之人。

    “我靠,又是你这个废材!你,你想干嘛?想砍人那!”

    丧门星虽然喝的歪歪斜斜,神智还有几分清醒,他满脸的不屑,藐视的眼神让风如命更加愤怒。

    “道歉,立刻道歉!”

    “道你妈蛋!”

    “我再重复一次,道歉!”风如命手持长刀,咬着牙,上前二步,对准了丧门星的胸口,刀剑,你丧门星的的胸膛只有一尺多一点的距离。

    “小子,有本事,朝这来!”

    丧门星指了指的心脏位置,眨巴着眼睛讥笑道。

    不觉中,他们的身边围了几名看热闹的小青年,个个唯恐天下不乱,吆喝着风如命动手。

    一秒,两秒,三秒,直到半分钟,风如命最终失败,无力的将长刀垂下,他不想杀人,他只想向丧门星讨个公道而已。

    “野种,我就知道你没卵蛋!”

    丧门星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伸手在风如命的脸上使劲的拍了几下,狂笑着转身离开。可就在这一瞬间,风如命重新举起长刀。

    在丧门星‘野种’两字出口而出的瞬间,风如命的脸颊分明剧烈的抽搐了一下!丧门星只是没有留意而已。

    他,最讨厌别人骂他野种,被亲生父母遗弃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丧门星压根也没想到,就这两个字,最终惹来了杀身之祸。

    ‘噗嗤!’一刀下去,他在丧门星的腰间钻了窟窿眼,丧门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紧跟着,更多的窟窿眼在他身上一个个呈现,丧门星的同伴吓傻了,吓得原地打着哆嗦。

    ‘哐当。’

    西瓜刀丢在了地上。那是什么样的眼神,那分明是死神的眼神。这个哆嗦的不行的家伙,直到那个杀人的恶魔消失在街头才扯开嗓子喊救命。

    而围观的那几个小青年,一看出人命,早已远远逃到一边,掏出手机报警。风如命没有去医院!他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就回墨者黑公墓。

    回到住所,他没有惊动莫老七和屠豹子他们,而是悄悄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反锁,他,站在了木窗前。淡淡的月光,映在他那张苍白如鬼脸上。

    今晚的月牙比昨晚又厚了些,光亮也强了些,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半圆,直到圆盘一样。都说月光的清冷的,但风如命自始终都认为月亮能给他带来温暖和安慰,他很喜欢在有月亮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旷野静静地看着天空的月亮。也许,今晚是最后一晚看月亮了吧。他知道,警察没准天亮就会来逮人,不,说不定等会儿就有人来将他带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不希望自己挨枪子,那死相太难看。

    女孩递给他的那张洁白的手绢,他没用,他一直将它放在裤兜里,他将它拿出来,放在鼻子前,久久的,细细的,小心的闻着上边好闻的香味。

    如今,玉佩合璧了,但这又能代表什么?他从盒子里掏出那块玉佩,放在桌子上,摇摇头,他终于搞清楚这东西能带来什么惊喜了,靠。

    该死的玉佩!他现在该怎办,逃,他不想死!

    他将自己唯一的一张农行卡,手机带上,随后从箱子里随便找了几件衣物,又从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铁盒中,那是他那未确认的母亲的照片, 他将手绢放进小盒子中,还有义父给他的一本古书,小心的收好。

    他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十分钟后,他悄悄地出门,准备下山。出了门口,寻思着,该往哪里去,山下,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正急速朝山上驶来。

    真快!

    他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路边的树丛中。刚刚藏好没三分钟,警车的眼皮底下呼啸而过,直奔守墓人的宿舍而去。

    毛线,好在老子跑得快!

    他钻出林子,准备下山,但是不能走大路,他找了条僻静的小路下山,他没那么傻。哪知,在他准备从大路转往小路的那一刻,一辆车又从上下冲上来,嘎子一声,在他身边停下。

    完了!

    风如命先是吓了一跳,可眯眼再看,这不是警车,这只是一辆普通的私家车,黑色的,月光下看不清是什么车,车上下来两个人,铁塔一样,高大威猛,戴着鸭舌帽,还带着墨镜,风如命看见后,心道:装逼都装成这样,图啥?

    他没管这两人,低头赶路。

    风如命!

    其中一个忽然喊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回头,应了一声,一支雪亮的手电筒正直直地照射着他。

    “你就是风如命?”

    “你们是?”风如命暗暗叫苦,该死的,不会是便衣警察吧,这回没戏了,警察也知道前后夹击那。

    “别问我们是谁,将东西交出来吧。”一个汉子伸出了左手,他的手上抓着一样东西,一支手枪,直直地对着风如命的胸口,套着消声管的,黑洞洞的枪口在月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冷光。

    “什么,什么,什么东西?”风如命吓得不轻,哆嗦着问。

    “少装蒜,来出来,玉佩!”

    汉子的口音低沉,威严,不容人任何的思考与抗拒,只是,他的普通话实在有些别扭,不知道是哪里人。

    玉佩?

    “什么玉佩,我,我没有!”风如命直着脖子道。他现在百分之百判断,挂在胸前的这个玉佩不是一般的值钱了,问题是,这两个人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玉佩?

    “找死!”

    轻微的碰的一声响,汉子手中的枪响了!

    风如命顿觉胸口仿若被人重击,倒飞出去好几步,摔倒公路旁的岩壁边,脑袋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差点昏死过去。

    汉子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上前几步直接就去拉风如命脖子上的那根挂绳,显然他已经看见那根挂绳,他判断,风如命衬衣下边的一定是玉佩。

    谁知就在汉子伸手的瞬间,风如命却猛地一滚,顺着崖壁的斜坡,像个陀螺一样朝下滚,汉子没料到这个看似懦弱不堪的家伙居然来这一手,想要抓,已经迟了,斜坡的下边,是一条湍急凶猛的河流,加上地势急剧向下,风如命风车一样滚进河里,几个浪花之下,人影就不见了,气得追到河边的那两个汉子直跺脚。

    风如命在入水的瞬间,那玉佩忽然有动静,风如命之所以挨了一枪还能活命,那是因为胸口的玉佩救了他一名,玉佩成了他的盾牌,在玉佩被击中的那一刻,玉佩不但没有破碎,而且像变魔法一样,不断的膨胀扭曲变形,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张碧绿的面具。

    风如命的水性不错,当他顺着急流,精疲力竭的等他爬上岸后,发现这是一处西瓜地,地里到处都是圆滚滚的西瓜,西瓜地的中央,有一处用竹子搭建而起的瓜棚。然而,西瓜棚里的灯却亮着,却不见看西瓜的守夜人。里边的日常用具,包括洗漱用品,毛巾镜子也都齐全。

    在瓜棚里休息了一阵,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不是什么玉佩,玉佩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张凹凸分明的面具,他以为自己眼花,或是脑袋被撞坏了,可不管他怎么看,那都是一张脸谱!

    他啪的一下,扯断脖子上的挂绳,将那脸谱扔到了一边,心里边吓得直蹦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怪异之事,让他盯着那面具好久,好久,才战战兢兢捡起,眯起眼,仔细的扫描后,认为这绝对是个不祥之物,别他娘的说是什么宝贝了,正想着将它扔到河里,转念之间,好奇心又起,他将面具试着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一下,就是那么一下,风如命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扯下,已经来不及!

    那张面具像长了根一样,牢牢地套在风如命的脸上,任你如何撕扯也不能将它掰开!紧跟着,他的身体自里向外,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打滚!那种痛,似针扎,似火烧,又似有人在剥自己的皮!他几乎痛的昏过去。

    就在风如命扛不住的时候,疼痛忽然停止!

    他急忙摸着自己脸上的那个面具,那东西,不见了,它似乎融入了自己的脸。他又发觉,自己的衣服变的非常小,裤子也突然短了一大截!像个落魄的小丑一样。

    摸摸还在发晕的脑袋,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脚,他居然长高了,看看自己的手臂,那绝不是一双瘦弱的像鸡爪子一样的手,那是一双充满暴力恐怖的大手,强健的肌肉一块块隆起,看上起不是一般的强壮。

    他懵了,呆了,他哆哆嗦嗦地抓起抓起桌面上的一面小镜子,一点点地移到自己的脸部!啊!他自己都吓得几乎大叫一声!镜子也差些落到地面。

    镜子中的他,哪还是原来的他?浓眉虎眼,高额阔口,标准的美男,猛男。突然间,他的脸色再次剧变,他发现,现在的这张脸不就是梦中那个躺在小船的那个男人?

    风如命经常做一个梦,他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一个同样的梦境:他变成了一只长着翅膀的鹰头怪物,翱翔在一处美丽如画的世外桃源上空,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地,弯弯曲曲的清澈河流,无边的茂密森林,直到地平线上的一座雪山,雪山的顶部有个巨大山洞。直往洞里,那是一条辉煌耀眼的通道,沿途都是数不尽的宝石珍珠,玛瑙翡翠。过了这个通道,则是连绵数百个又深又宽的巨型大坑,坑内,皆是森森白骨,那是人的残骸。在溶洞的尽头,有一个清澈小湖,小湖的周围,鲜花盛开,湖面的上空,那是一个迷离的幽暗空间,那里有一只眼,这只眼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妖异光芒,小湖的中央,一个面目俊逸的年轻男子躺在一条小船上。他的旁边,离湖面仅有几米的上空,凌空盘坐着一个绝世女子,可惜,不管他如何看,他就是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那雾一样的脸庞,每当他即将看清的时候,每到这个节骨眼,就会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吓尿了的他都会从梦中醒过来。

    不但如此,他的腿不瘸了,连腮边的肿块,全身的伤痕,包括内伤也一并消失。瘦弱不堪的他一下子变得强壮不已。但是,也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喉咙发出的声音特别难听,而且很费力。

    更让人发毛的是,他的心口忽然出现了一条龙的纹身,纹身上边还覆盖着蛇鳞一样的东西,黑白相间,摸上去冰冷光滑。他的两只手的十根手指,就像两只鹰抓一样,犀利刚劲。惊疑之时,他抓去桌上的茶缸,不锈钢的那种,稍一用力,茶缸如纸糊的一样,被弄成了一个铁团子。

    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