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程铁妹她很行
e区的189室，程湖那家伙的店就在这里——面朝大厅的玻璃墙上开着玻璃门洞，玻璃的门朝里面敞开着。程铁妹还像以前一样，穿着一身深色套装站在玻璃门外边的人行过道上，好招呼那些路过店面的人。它以前是黑的披肩直发，现换成到肩膀的黄褐色头发了，脸和身材都是标准的东方美女人样子——鹅蛋型脸上面是设定好位置和大小的五官和前不太凸后也不太翘的身体及两条中不溜粗细的腿。
走近后准备打招呼，它却故意的把头扭到另一边装作没看见我。难倒这市场的人真那么少？老远就能看见我来，它好提前准备着别过脸去？
嗨！这家伙还记恨着我呢！
店的最里面，高高的置物柜下紧挨着的办公桌前，程湖还是那身百穿不变的藏青色衣服和头上的长而有些乱的黑发。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忙碌着。我拍他肩膀：“忙得很么？生意一定不错！”
他回头见是我：“一般了！”
“哎！我说，你当初拷贝你儿子程文进的脑系统到程铁妹哪里，就没有做修改或者删减么？”
“嗯！没有啊！怎么了？有问题？”他盯着他眼前的屏幕，上面是一些计算机程序之类的东东。
“几年前，就是程文进还小些的时候，我逗他玩儿，不小心弄坏了他的东西，他就对我有些记仇了，哈哈！这倒好，现在程铁妹也这样对我了。合着现在还有能转移仇恨，帮人记仇这一招的程序？”
“呵呵！现在还没办法，也不能随便的修改、删减，这不是初级阶段，试用期间么！”
“哦！我是觉得有些意思。你拷贝程文进的脑系统，程铁妹用了，还不带保留的执行着。这让我在写有关它们这类带有人类情感的机器人的文章时，有更多的内容可以拿来充实了。”
“以前我也想修改修改再给程铁妹用的，可想到如果修改不好就可能造成前功尽弃，或者会适得其反呢！”
“想修改也是因为程文进那小子不太让你省心对吧？你不修改也对。程文进到底是亲生的。亲情关系，这是人类的各种感情中最牢靠的一种，喜时能一同高兴，哀时也能共同依靠、承担。这是主要的，保留了主要的就对了。至于孩子不省心这事，等长大了懂事些就好了。你只要在程文进长大又懂事的过程中，又及时对程铁妹进行更新，就会好的，应该是更好才对。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这对程文进和程铁妹来说都是一样的。”
“咱是普通人、一个普通家庭，又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高高兴兴在一起心里畅快就行，搞很多功能，又要多么的完美，实在没什么必要，那是浪费！”
“确实，那样不但你累，你家里人也跟着累。”
程铁妹踏着脚步进到店里来拿样东西，嘴里说道：“本来这个季节我爸应该休息一下的，可有些人就那么一顶点小事情，还没有求我爸呢，他就马上拦了过来，你说他能不忙么！在他来说，没有淡旺季之分，只有忙得过来和忙不过来之分。”又踏着脚步出去了，身后留下一连串响亮的鞋跟声。
程湖转了话题：“电话上你说的老老十七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把老老十七有哪些症状向他做了介绍，还向他展示了我的录像。
“嗯！这个，看来中的病毒还不轻，好像这种病毒还能损坏硬件。你这录像看不出来，得测试元器件了。”
“这个什么病毒这么厉害！这发明的家伙也忒坏了点。”
“老老十七也太老了，好多能力它都没有，我都怀疑你用的到底称不称心。”
“得！还是那句话，再怎么着我还是觉得老老十七好。功能是少点，故障也少啊（真违心哪）嘿嘿！”
“这你也……我没话可说了。”
我能这么不听劝，不识好坏么？不能！我要辩解：“我知道那些新款的家务机器人很好、很厉害、功能也很强大。主人，这块布料我绣上一些花就更好看了；主人，这堆米面还有油我一只手就提上楼了，另一只手还空着，你的公文包我也帮你拿着吧；主人，今天是小姐姐的生日聚会，我就给你们跳几只舞助兴吧；主人，我做完早饭后，陪小姐姐起床、洗漱、吃饭、陪着送她去学校、回来打扫了一遍家里的卫生、洗了昨天换洗的衣物、接小姐姐下上午课、做中午饭….….嘟嘟！嘟嘟！很多，功能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推销机器人的广告打得也好，我相信实际用起来也挺好，我们真人完全可以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动。
我反复的想过，这样好么？所以呀！我就干脆有的时候，不，是规定了时间，你比如每到隔个那么几天，我就让孩子自己洗他自己的衣服，自己做上一顿饭。只有这样，我觉得我们真人当初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那些子能力，才不至于给退化喽！我们能有今天的灵活手脚和灵敏的思维，不就是参与劳动，再通过劳动逐渐演化、进化出来的么！？”
“行行，还是你行！明明自己喜欢科学新奇的东西，还要装出一副不识人间科学烟火的样子，装出一副‘科学是我儿，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的样子来。”
我调侃道：“呵呵！我这么做可没有反社会，反科学的意思嗷！”
“那你还不赶紧的退给我，要不就请人给拆了。那样你们家里的活都你们自己去亲自做，你们家人的能力岂不蹭蹭的往上涨，你们不是进化的比我们更高级了！”
“嘿嘿！不能啊！那不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么！还有，能力能这么快的涨么？快速进化也能在本代就能完成么？！嘻嘻！”
“得！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我不用想，你们家里现在恐怕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了吧？没它们我看你怎么生活，现在……”
“是有些乱，不过还行（又违心一次）”
“还是让铁妹给你瞧瞧去？”
“不急！它先在这儿忙着，下了晚班后到我家来看就行。”
程铁妹很快修好了我的老老十七，还把我家前段时间积攒的一些家务活连带着给干完了。另外，在我的要求和程湖的劝说下，它还要隔三差五的来给我的孩子远远辅导数学课程，这对它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在我家不远的房间里，正传过来它耐心的教导远远做数学题的声音。我怀疑程湖可能已经给程铁妹修改或者安装了有关耐心方面的程序，不然，以他儿子程文进那样的性格，是不会这样的，照他的性格，恐怕都懒得搭理我和我的家人。
当然了，它现在愿意帮助我的孩子虽然只是出于人情上的关系，但前提还是因和程湖发生了人为造就的情亲关系才这样的。照这个状况看，人类和机器之间因程序的介入和牵线，关系又更加的紧密了。早期的机器革命时期，那种蒸汽机，只是为了提高人类的生产效率而造出来的一个帮手，机器只是人类四肢的简单延伸，人和机器的关系也是松散的。而现在呢，我认为将会产生质的飞跃——人需要机器不光能够促进我们的生产效率，帮人们延长手、脚和头脑的工作，还将会延长和扩展我们人类的情感世界吧。
我把这些看法写入了我的文章中去。
机器人延长了我们人类的情感世界会有多少好处还真不好说，因为情感世界这东西实在是不好量化她，不好量化又怎么能放在好和坏，这种明显带质量色彩的东西，的框架里去确定她、去量化她呢？也许有人会说：我们就可以跟机器人谈恋爱了，这不挺美好吗！美不美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人和充气娃娃都能形影不离，和更加智能的机器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们两者之间发生的事又没有影响谁。不管是机器人使人类的情感得到延伸也好，还是更进一步的发生了恋情，那一种情况都比两者间产生了隔阂或产生了仇恨要好的多。
我对老老十七的不离不弃，自然会对生产者的销售产生消极的影响了，而我这还只是因使用而产生的不离不弃。要是因为情感呢！人和机器两者都发生了感情还有情亲了，那不更得影响机器人的销售市场。
比如说出现这样一种场景。两个机器人或者机器人和人类在战场上作为敌对的双方相遇了，而他们之间以前还发生了感情、情亲，他们之间是对抗呢还是怎么着呢，这谁也说不清楚。战场间该相互消灭时都犹豫，哪么使用者还会要这种机器么？那不得影响机器人的销售市场了。总而言之，感情和情亲这东西，其产生的结果，对机器人的生产者来说，可不是个好东西，我想待他们看出其中的端倪后，他们肯定会加以限制的或阻止在机器人的身上加载的，而且他们还有资金的实力和力量集中这一优势。而感情、情亲的既得利益者却是广泛而散乱的广大的人们，这样的力量就薄弱了。
作为机器人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我希望法律的制定者能站出来，能够制定出生产者生产机器人时，必须强制安装情感类程序软件的法律条款。不然是不可想象的，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和机器人之间，不只是产生隔阂和仇恨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的是会产生杀戮。因为没有了情感这层纽带，物种的两方，一方是更强壮的、更聪明的机器人，另一方是弱小而愚笨的人类，而人类还是，或者力图想保住机器人的操控者这一角色。机器人强且聪明，人类弱且愚笨，人类还想控制强而聪明的机器人，你们认为结果会怎样，别忘了机器人还没感情，没人情味，哪！我想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布老师！我对你有意见！”程铁妹在我背后说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哦！你说什么，没听见。”
“我说我对你有意见！”
“怎么了？不想教远远数学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那回事，远远很乖的。我是说，我对你有意见，你本人！”
“啊！对我本人……嗯！咋回事，你说!”
“你对我还有程文进都不尊重，确切的说你在贬损我们俩。”
“这，这怎么说，我在哪儿不尊重，还贬损你俩了。”
“你的文章里啊！”
“你，你看过我这文章了？”我摇头：“偷看别人的文章可不好。况且，我这还只是草稿。”
“你的文章不就是让人看的么，早看晚看不一样。”
“嗯！算是吧！你说，我怎么了你和程文进。”
“你在文章里拿程文进和我做比较，这不就是贬损文程文进么！？”
“我……”
“你说我怎么听话、怎么懂事，在家里干家务，什么家务活几乎所有的都是我包了，店里的活也离不开我，而程文进嘛就跟没这人存在一样。”
“本来不就是你包了的嘛？我那不是表扬你称赞你么？”
“你表扬我，不就是在贬低程文进么？他在他们班里就因为这个，被同学拿来开玩笑，取笑他。”
“嗷！是为这个啊！他是他你是你呀！你怎么……”
“他是他，我也是他。”
“啊！嗷！倒也是！”
“我是我，他也是我。”程铁妹因为自己的绕口令：“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把我俩当双胞胎吧！”
“嗯！好吧！只是这写文章的事我得想想。”
“还有一件事。”
“还有？”
“你在你的文章里每次提到我的时候，是不是都用‘它’这个非人称呼？你把我当什么了，板凳、椅子还是桌子？你是在称赞我么？”
我赶紧的：“别，你别连珠炮了。”我差点想问：你想改成什么称呼，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哪你也得有这种称呼的零件对不？这丫头片子，这么厉害！这时候还是不开这个玩笑的好。
“好啦！我提完了，谢谢！”
改了好，改了就是我对程铁妹，也是对我文章内容的尊重。
既然她已经是个，不，即然她像个鲜活的生命那样的存在于我身边，在我的眼前晃动，尊重她不就是尊重自己——我们不是都有智慧这一共同点么——智慧者之间相互排斥，在现在这个社会高速发展时期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排斥是一种割裂，割裂呢就会搞出一个敌人，社会高速发展了那就会搞出许多个敌人出来——我一个老百姓搞那么多敌人干嘛？闲得慌？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程铁妹你还有什么事？”程铁妹站在原地未动，她是不相信我要改喽！我有些恼火：“你放心，我说了改就会改过来的。不过这也得容我点时间吧！”
她犹豫道：“你可以不写我还有我的家人么？”
我想了片刻，摇头道：“哪恐怕不行！你想啊，我要写东西也只能是写一些我身边发生的事情，事情还得是有些大，或者有些新的东西，这样才有写的内容，写出来的东西也才有人看，是不是？不然我写它干嘛！我还不能写我今天吃了多少碗饭，睡了几小时的觉，这些无意义无内容的我写着没意思不说，看的人也会把我骂死的。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会用假名字来写你的。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的太在意，相反，我认为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你看你替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做饭、带孩子、清洁全家卫生、还做家教，做完了也没有怨言。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定性为新生命，因为你们还能与我们进行感情上的沟通，这多好。我写上这些东西，不是可以加强我们这些人对你们的认识，使那些对你们始终都有疑虑和排斥的人们放下包袱，承认和接受你们吗！也让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新时代了，时代的步伐是不断前进，不可逆转的，他们要学会接受。这教育意义得有多大呀！”
“我才不在乎这些呢，我只在乎我们这个家，这个家能够和谐相处，又给了我我想要的那种温馨的家的感觉，这就够了。”
“你这么先进、聪明，你的脑容量也比我们的大多了，你不觉得有些浪费？”
“浪费不浪费无所谓。我的脑子目前只装了些我们家庭成员的东西，这是主要的，其他的么，还有些工作之类的，再多的就没有了，不过，没有我也不在乎。”
“你要这样说……那是你和造就你的你爸的选择，我只是说出我的一些看法而已。”
“你要坚持写就写吧！”
“我得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的难处还有初衷。”
“我知道有一件事情你也可以加进你的写作内容的。就当你愿意修改名字，不直接署我和我家人名字的一个回报吧！”
我有些警觉起来——她别不是来绕我，让我放弃继续写她而耍的花招吧：“嗯！你说吧，只要这事新颖，写出来能打动看客的心就可以。”
“这事吧，听起来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会让人觉得很奇异。这奇异的事你也写？”
“哎呀！奇异？！奇异……算了吧写就写。几千年前，人们都认为世上跑的最快的不就马么？还有，人又是怎么可能像鸟儿那样飞翔呢，对吧？那时候即便想着这些都觉得奇异更别说看见了。可现在怎样了呢？不都一一的实现了！古时候的奇异到现在不就不奇异了。”
“这一段时间，有一个叫赞青的经常去我们的店铺。他不是去要买什么机器人或者维修他家机器人什么的，他是求我爸救她女朋友的。”
“让你爸去救人，还是救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是病了还是怎么地了？即使病了那也应该向医生求救呀？”
“他女朋友是一个精神病人，住在精神病院里。”
我开始比划手指以划清其中的关系：“还是救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而你爸是研究机器人的，病人、机器人？让他去救患精神病的人，这是不是有些跨的门槛过大了。有意思！不过有意思归有意思，值不值得写那要看情况了。你继续。”
“这事初听起来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这事到真的和我爸有些关系，确切的说，我爸还是这件事发生的始作俑者，只是他不是有意而为之的罢了。”
“那又怎么说？”
“只是有些瓜葛罢了，否则人家就不会是去求他，而是会去法院起诉他了。”
“那倒是。那你爸爸答应没答应去救这个叫赞青的人的女朋友呢？哎等等！这里面我还有些疑问，你爸爸怎么和这事产生瓜葛的？他又怎么成了始作俑者的？这你得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爸很久，大概是十几年以前吧，那时他就开始研究与人工智能有关的硬件系统和软件系统了。你也知道他们那种热诚搞发明的人都比较的，怎么说呢，就是太热忱，对家里的家务事别说干了，就是管一管都肯定见不着他们的影子的。他们吃饭都不好好吃，连做梦都想着它的发明，怎么能有旁的其它性情，对他们来说哪有闲情管哪劳什子的家务事。我妈怎么唠叨都没用，他就是这种人。有一次，我妈实在是被气的要命就发了火，把我爸的一个设备，让我妈的哥，就是我舅拿出去给扔掉。我舅看着这东西挺复杂，觉得还有点用，就把它卖给了一个懂这设备的朋友弄了点钱。而我舅这个朋友又跟他的一个亲戚呀什么的就用这东西来害人了，其中就有这个赞青的女朋友成了被害人，当然还有赞青本人。”
“看来这个设备就是作案的工具了，也幸亏不在你爸的手上了。哪么这个设备就是其他人在用了嘛？赞青又是怎么知道这是你爸以前的东西，而不是作案者自己的，或者别的什么人的？”
“这个过程挺长也挺复杂的，好像是这个赞青后来从别人哪儿打听到这个东西最初是我爸研究出来的，于是他就找到了我爸。那个县城就那么大，很容易打听到一个人，哪怕那人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爸好像跟那个作案的人还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还有你刚还说这个叫赞青的也被害成神经病人了？”
“嗯！是呀！”
“而且还是像他女朋友一样的精神病？”
“是呀！只是他后来想办法自己把自己给救了。”
“精神病！都成精神病了还能自己救自己！？”
“你还让不让我说啦？老是胡乱抢话，我不说了吗，我也觉得有问题，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告诉了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嘿嘿！好吧好吧！那么我就暂且当以上都成立。我还要问了，他既然能救他自己，怎么就不能救救他的女朋友呢？按理说，这个，这个已经用过的法子，再用不是更容易么？”
“怎么说呢！这里面的情况要复杂得多，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这也是听我爸和赞青之间的谈话，才了解了个大概。”
“这人不会是吸了毒后在胡说八道吧？要么就是中了巫术什么的？”
她摇头否定：“我看他没什么异常，他说话呀，动作呀什么的，都没感觉出来？你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就去找找他，我来给你们牵个线，你直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行么？”
“我在你家店里见过他么？”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这一段时间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我想想，好像你们真没见过面。你是有事才来，没事是不会登我家门槛的。我没说错吧！”
尽讲大实话，也不在乎人尴尬不尴尬，这人！
几天后，我满心期待的结果却是程铁妹告诉我说，那个赞青根本就不同意我来写他，他认为会很丢人。
我就猜大概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一个正常人（她和她爸都认为是），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曾经变成神经病的事到处给说人呢，而且最后他却又好了——成了个正常人了，而且成了正常人后还知道自己曾经成了神经病，而且还想救另一个神经病人。这！就是一千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加在一起，也没他这么玄乎啊！
升了级的人就是不同我们“凡人”。我都快忘掉那事了，程铁妹却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我实在是不想让你失望，所以就我让我爸做了赞青的思想工作，当然也用了一些小手段，最后他同意你来写他的故事了。”
“还用了手段？这样不好吧！他要不是笨人，以后会发现自己上了当，那时他还会配合我么？你别是把你的聪明劲给用过喽。还有，我只是想见他而已并没有说要写他什么，你不能胡乱猜测一通。”
“随你便啦”犹豫片刻：“其实我也没用什么手段，就是我爸告诉他，帮忙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现在一是我们都没有头绪，二一个我们店里还有很多事，我爸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现在让你布老师来写他的故事，也有个通过把他的事清理一下的意思，或许还能从中间找出解救他女朋友的方法来呢，你写的同时不也可以帮着想办法么，多个人就能多想出些办法来，不是么？”
“哎呀！”我有些犹豫了，因为其中还夹杂着帮忙这种事情。世人都知道帮忙是很麻烦的，况且我跟需要帮的人又不认识，也不熟悉，更别说帮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了。
“怎么？你犹豫了？觉得不好帮，对赞青这个人也不熟悉，是么？”
“呵呵！看出来了。只大概想想都觉得麻烦，更别提介入了。”
“不会吧？你写我们家人时不是很带劲的嘛，遇到这么一点麻烦就不想干了，我觉得，让我怎么说呢。”
“嘻嘻，不好说就别说了。”
“是我给你们牵线，出什么事由我兜着，解决不他的问题，你跟他大不了还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好好好！答应你，我还没那么脆弱。我很怀疑是你让你爸这样说的吧？”
“有啥怀疑的，这就是我出的主意！嘻嘻！”
“好吧，好吧！哪……在哪儿跟他见面呢？还是你们店里？”
(本章完)
走近后准备打招呼，它却故意的把头扭到另一边装作没看见我。难倒这市场的人真那么少？老远就能看见我来，它好提前准备着别过脸去？
嗨！这家伙还记恨着我呢！
店的最里面，高高的置物柜下紧挨着的办公桌前，程湖还是那身百穿不变的藏青色衣服和头上的长而有些乱的黑发。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忙碌着。我拍他肩膀：“忙得很么？生意一定不错！”
他回头见是我：“一般了！”
“哎！我说，你当初拷贝你儿子程文进的脑系统到程铁妹哪里，就没有做修改或者删减么？”
“嗯！没有啊！怎么了？有问题？”他盯着他眼前的屏幕，上面是一些计算机程序之类的东东。
“几年前，就是程文进还小些的时候，我逗他玩儿，不小心弄坏了他的东西，他就对我有些记仇了，哈哈！这倒好，现在程铁妹也这样对我了。合着现在还有能转移仇恨，帮人记仇这一招的程序？”
“呵呵！现在还没办法，也不能随便的修改、删减，这不是初级阶段，试用期间么！”
“哦！我是觉得有些意思。你拷贝程文进的脑系统，程铁妹用了，还不带保留的执行着。这让我在写有关它们这类带有人类情感的机器人的文章时，有更多的内容可以拿来充实了。”
“以前我也想修改修改再给程铁妹用的，可想到如果修改不好就可能造成前功尽弃，或者会适得其反呢！”
“想修改也是因为程文进那小子不太让你省心对吧？你不修改也对。程文进到底是亲生的。亲情关系，这是人类的各种感情中最牢靠的一种，喜时能一同高兴，哀时也能共同依靠、承担。这是主要的，保留了主要的就对了。至于孩子不省心这事，等长大了懂事些就好了。你只要在程文进长大又懂事的过程中，又及时对程铁妹进行更新，就会好的，应该是更好才对。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这对程文进和程铁妹来说都是一样的。”
“咱是普通人、一个普通家庭，又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高高兴兴在一起心里畅快就行，搞很多功能，又要多么的完美，实在没什么必要，那是浪费！”
“确实，那样不但你累，你家里人也跟着累。”
程铁妹踏着脚步进到店里来拿样东西，嘴里说道：“本来这个季节我爸应该休息一下的，可有些人就那么一顶点小事情，还没有求我爸呢，他就马上拦了过来，你说他能不忙么！在他来说，没有淡旺季之分，只有忙得过来和忙不过来之分。”又踏着脚步出去了，身后留下一连串响亮的鞋跟声。
程湖转了话题：“电话上你说的老老十七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把老老十七有哪些症状向他做了介绍，还向他展示了我的录像。
“嗯！这个，看来中的病毒还不轻，好像这种病毒还能损坏硬件。你这录像看不出来，得测试元器件了。”
“这个什么病毒这么厉害！这发明的家伙也忒坏了点。”
“老老十七也太老了，好多能力它都没有，我都怀疑你用的到底称不称心。”
“得！还是那句话，再怎么着我还是觉得老老十七好。功能是少点，故障也少啊（真违心哪）嘿嘿！”
“这你也……我没话可说了。”
我能这么不听劝，不识好坏么？不能！我要辩解：“我知道那些新款的家务机器人很好、很厉害、功能也很强大。主人，这块布料我绣上一些花就更好看了；主人，这堆米面还有油我一只手就提上楼了，另一只手还空着，你的公文包我也帮你拿着吧；主人，今天是小姐姐的生日聚会，我就给你们跳几只舞助兴吧；主人，我做完早饭后，陪小姐姐起床、洗漱、吃饭、陪着送她去学校、回来打扫了一遍家里的卫生、洗了昨天换洗的衣物、接小姐姐下上午课、做中午饭….….嘟嘟！嘟嘟！很多，功能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推销机器人的广告打得也好，我相信实际用起来也挺好，我们真人完全可以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动。
我反复的想过，这样好么？所以呀！我就干脆有的时候，不，是规定了时间，你比如每到隔个那么几天，我就让孩子自己洗他自己的衣服，自己做上一顿饭。只有这样，我觉得我们真人当初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那些子能力，才不至于给退化喽！我们能有今天的灵活手脚和灵敏的思维，不就是参与劳动，再通过劳动逐渐演化、进化出来的么！？”
“行行，还是你行！明明自己喜欢科学新奇的东西，还要装出一副不识人间科学烟火的样子，装出一副‘科学是我儿，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的样子来。”
我调侃道：“呵呵！我这么做可没有反社会，反科学的意思嗷！”
“那你还不赶紧的退给我，要不就请人给拆了。那样你们家里的活都你们自己去亲自做，你们家人的能力岂不蹭蹭的往上涨，你们不是进化的比我们更高级了！”
“嘿嘿！不能啊！那不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么！还有，能力能这么快的涨么？快速进化也能在本代就能完成么？！嘻嘻！”
“得！说什么都是你有理。我不用想，你们家里现在恐怕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了吧？没它们我看你怎么生活，现在……”
“是有些乱，不过还行（又违心一次）”
“还是让铁妹给你瞧瞧去？”
“不急！它先在这儿忙着，下了晚班后到我家来看就行。”
程铁妹很快修好了我的老老十七，还把我家前段时间积攒的一些家务活连带着给干完了。另外，在我的要求和程湖的劝说下，它还要隔三差五的来给我的孩子远远辅导数学课程，这对它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在我家不远的房间里，正传过来它耐心的教导远远做数学题的声音。我怀疑程湖可能已经给程铁妹修改或者安装了有关耐心方面的程序，不然，以他儿子程文进那样的性格，是不会这样的，照他的性格，恐怕都懒得搭理我和我的家人。
当然了，它现在愿意帮助我的孩子虽然只是出于人情上的关系，但前提还是因和程湖发生了人为造就的情亲关系才这样的。照这个状况看，人类和机器之间因程序的介入和牵线，关系又更加的紧密了。早期的机器革命时期，那种蒸汽机，只是为了提高人类的生产效率而造出来的一个帮手，机器只是人类四肢的简单延伸，人和机器的关系也是松散的。而现在呢，我认为将会产生质的飞跃——人需要机器不光能够促进我们的生产效率，帮人们延长手、脚和头脑的工作，还将会延长和扩展我们人类的情感世界吧。
我把这些看法写入了我的文章中去。
机器人延长了我们人类的情感世界会有多少好处还真不好说，因为情感世界这东西实在是不好量化她，不好量化又怎么能放在好和坏，这种明显带质量色彩的东西，的框架里去确定她、去量化她呢？也许有人会说：我们就可以跟机器人谈恋爱了，这不挺美好吗！美不美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人和充气娃娃都能形影不离，和更加智能的机器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他们两者之间发生的事又没有影响谁。不管是机器人使人类的情感得到延伸也好，还是更进一步的发生了恋情，那一种情况都比两者间产生了隔阂或产生了仇恨要好的多。
我对老老十七的不离不弃，自然会对生产者的销售产生消极的影响了，而我这还只是因使用而产生的不离不弃。要是因为情感呢！人和机器两者都发生了感情还有情亲了，那不更得影响机器人的销售市场。
比如说出现这样一种场景。两个机器人或者机器人和人类在战场上作为敌对的双方相遇了，而他们之间以前还发生了感情、情亲，他们之间是对抗呢还是怎么着呢，这谁也说不清楚。战场间该相互消灭时都犹豫，哪么使用者还会要这种机器么？那不得影响机器人的销售市场了。总而言之，感情和情亲这东西，其产生的结果，对机器人的生产者来说，可不是个好东西，我想待他们看出其中的端倪后，他们肯定会加以限制的或阻止在机器人的身上加载的，而且他们还有资金的实力和力量集中这一优势。而感情、情亲的既得利益者却是广泛而散乱的广大的人们，这样的力量就薄弱了。
作为机器人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我希望法律的制定者能站出来，能够制定出生产者生产机器人时，必须强制安装情感类程序软件的法律条款。不然是不可想象的，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和机器人之间，不只是产生隔阂和仇恨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的是会产生杀戮。因为没有了情感这层纽带，物种的两方，一方是更强壮的、更聪明的机器人，另一方是弱小而愚笨的人类，而人类还是，或者力图想保住机器人的操控者这一角色。机器人强且聪明，人类弱且愚笨，人类还想控制强而聪明的机器人，你们认为结果会怎样，别忘了机器人还没感情，没人情味，哪！我想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布老师！我对你有意见！”程铁妹在我背后说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哦！你说什么，没听见。”
“我说我对你有意见！”
“怎么了？不想教远远数学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那回事，远远很乖的。我是说，我对你有意见，你本人！”
“啊！对我本人……嗯！咋回事，你说!”
“你对我还有程文进都不尊重，确切的说你在贬损我们俩。”
“这，这怎么说，我在哪儿不尊重，还贬损你俩了。”
“你的文章里啊！”
“你，你看过我这文章了？”我摇头：“偷看别人的文章可不好。况且，我这还只是草稿。”
“你的文章不就是让人看的么，早看晚看不一样。”
“嗯！算是吧！你说，我怎么了你和程文进。”
“你在文章里拿程文进和我做比较，这不就是贬损文程文进么！？”
“我……”
“你说我怎么听话、怎么懂事，在家里干家务，什么家务活几乎所有的都是我包了，店里的活也离不开我，而程文进嘛就跟没这人存在一样。”
“本来不就是你包了的嘛？我那不是表扬你称赞你么？”
“你表扬我，不就是在贬低程文进么？他在他们班里就因为这个，被同学拿来开玩笑，取笑他。”
“嗷！是为这个啊！他是他你是你呀！你怎么……”
“他是他，我也是他。”
“啊！嗷！倒也是！”
“我是我，他也是我。”程铁妹因为自己的绕口令：“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把我俩当双胞胎吧！”
“嗯！好吧！只是这写文章的事我得想想。”
“还有一件事。”
“还有？”
“你在你的文章里每次提到我的时候，是不是都用‘它’这个非人称呼？你把我当什么了，板凳、椅子还是桌子？你是在称赞我么？”
我赶紧的：“别，你别连珠炮了。”我差点想问：你想改成什么称呼，单人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哪你也得有这种称呼的零件对不？这丫头片子，这么厉害！这时候还是不开这个玩笑的好。
“好啦！我提完了，谢谢！”
改了好，改了就是我对程铁妹，也是对我文章内容的尊重。
既然她已经是个，不，即然她像个鲜活的生命那样的存在于我身边，在我的眼前晃动，尊重她不就是尊重自己——我们不是都有智慧这一共同点么——智慧者之间相互排斥，在现在这个社会高速发展时期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排斥是一种割裂，割裂呢就会搞出一个敌人，社会高速发展了那就会搞出许多个敌人出来——我一个老百姓搞那么多敌人干嘛？闲得慌？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程铁妹你还有什么事？”程铁妹站在原地未动，她是不相信我要改喽！我有些恼火：“你放心，我说了改就会改过来的。不过这也得容我点时间吧！”
她犹豫道：“你可以不写我还有我的家人么？”
我想了片刻，摇头道：“哪恐怕不行！你想啊，我要写东西也只能是写一些我身边发生的事情，事情还得是有些大，或者有些新的东西，这样才有写的内容，写出来的东西也才有人看，是不是？不然我写它干嘛！我还不能写我今天吃了多少碗饭，睡了几小时的觉，这些无意义无内容的我写着没意思不说，看的人也会把我骂死的。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会用假名字来写你的。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的太在意，相反，我认为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你看你替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做饭、带孩子、清洁全家卫生、还做家教，做完了也没有怨言。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定性为新生命，因为你们还能与我们进行感情上的沟通，这多好。我写上这些东西，不是可以加强我们这些人对你们的认识，使那些对你们始终都有疑虑和排斥的人们放下包袱，承认和接受你们吗！也让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新时代了，时代的步伐是不断前进，不可逆转的，他们要学会接受。这教育意义得有多大呀！”
“我才不在乎这些呢，我只在乎我们这个家，这个家能够和谐相处，又给了我我想要的那种温馨的家的感觉，这就够了。”
“你这么先进、聪明，你的脑容量也比我们的大多了，你不觉得有些浪费？”
“浪费不浪费无所谓。我的脑子目前只装了些我们家庭成员的东西，这是主要的，其他的么，还有些工作之类的，再多的就没有了，不过，没有我也不在乎。”
“你要这样说……那是你和造就你的你爸的选择，我只是说出我的一些看法而已。”
“你要坚持写就写吧！”
“我得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的难处还有初衷。”
“我知道有一件事情你也可以加进你的写作内容的。就当你愿意修改名字，不直接署我和我家人名字的一个回报吧！”
我有些警觉起来——她别不是来绕我，让我放弃继续写她而耍的花招吧：“嗯！你说吧，只要这事新颖，写出来能打动看客的心就可以。”
“这事吧，听起来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会让人觉得很奇异。这奇异的事你也写？”
“哎呀！奇异？！奇异……算了吧写就写。几千年前，人们都认为世上跑的最快的不就马么？还有，人又是怎么可能像鸟儿那样飞翔呢，对吧？那时候即便想着这些都觉得奇异更别说看见了。可现在怎样了呢？不都一一的实现了！古时候的奇异到现在不就不奇异了。”
“这一段时间，有一个叫赞青的经常去我们的店铺。他不是去要买什么机器人或者维修他家机器人什么的，他是求我爸救她女朋友的。”
“让你爸去救人，还是救他的女朋友？他女朋友是病了还是怎么地了？即使病了那也应该向医生求救呀？”
“他女朋友是一个精神病人，住在精神病院里。”
我开始比划手指以划清其中的关系：“还是救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人，而你爸是研究机器人的，病人、机器人？让他去救患精神病的人，这是不是有些跨的门槛过大了。有意思！不过有意思归有意思，值不值得写那要看情况了。你继续。”
“这事初听起来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这事到真的和我爸有些关系，确切的说，我爸还是这件事发生的始作俑者，只是他不是有意而为之的罢了。”
“那又怎么说？”
“只是有些瓜葛罢了，否则人家就不会是去求他，而是会去法院起诉他了。”
“那倒是。那你爸爸答应没答应去救这个叫赞青的人的女朋友呢？哎等等！这里面我还有些疑问，你爸爸怎么和这事产生瓜葛的？他又怎么成了始作俑者的？这你得告诉我。”
“是这样的，我爸很久，大概是十几年以前吧，那时他就开始研究与人工智能有关的硬件系统和软件系统了。你也知道他们那种热诚搞发明的人都比较的，怎么说呢，就是太热忱，对家里的家务事别说干了，就是管一管都肯定见不着他们的影子的。他们吃饭都不好好吃，连做梦都想着它的发明，怎么能有旁的其它性情，对他们来说哪有闲情管哪劳什子的家务事。我妈怎么唠叨都没用，他就是这种人。有一次，我妈实在是被气的要命就发了火，把我爸的一个设备，让我妈的哥，就是我舅拿出去给扔掉。我舅看着这东西挺复杂，觉得还有点用，就把它卖给了一个懂这设备的朋友弄了点钱。而我舅这个朋友又跟他的一个亲戚呀什么的就用这东西来害人了，其中就有这个赞青的女朋友成了被害人，当然还有赞青本人。”
“看来这个设备就是作案的工具了，也幸亏不在你爸的手上了。哪么这个设备就是其他人在用了嘛？赞青又是怎么知道这是你爸以前的东西，而不是作案者自己的，或者别的什么人的？”
“这个过程挺长也挺复杂的，好像是这个赞青后来从别人哪儿打听到这个东西最初是我爸研究出来的，于是他就找到了我爸。那个县城就那么大，很容易打听到一个人，哪怕那人已经不在那里了。我爸好像跟那个作案的人还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还有你刚还说这个叫赞青的也被害成神经病人了？”
“嗯！是呀！”
“而且还是像他女朋友一样的精神病？”
“是呀！只是他后来想办法自己把自己给救了。”
“精神病！都成精神病了还能自己救自己！？”
“你还让不让我说啦？老是胡乱抢话，我不说了吗，我也觉得有问题，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告诉了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嘿嘿！好吧好吧！那么我就暂且当以上都成立。我还要问了，他既然能救他自己，怎么就不能救救他的女朋友呢？按理说，这个，这个已经用过的法子，再用不是更容易么？”
“怎么说呢！这里面的情况要复杂得多，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这也是听我爸和赞青之间的谈话，才了解了个大概。”
“这人不会是吸了毒后在胡说八道吧？要么就是中了巫术什么的？”
她摇头否定：“我看他没什么异常，他说话呀，动作呀什么的，都没感觉出来？你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就去找找他，我来给你们牵个线，你直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行么？”
“我在你家店里见过他么？”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他这一段时间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我想想，好像你们真没见过面。你是有事才来，没事是不会登我家门槛的。我没说错吧！”
尽讲大实话，也不在乎人尴尬不尴尬，这人！
几天后，我满心期待的结果却是程铁妹告诉我说，那个赞青根本就不同意我来写他，他认为会很丢人。
我就猜大概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一个正常人（她和她爸都认为是），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曾经变成神经病的事到处给说人呢，而且最后他却又好了——成了个正常人了，而且成了正常人后还知道自己曾经成了神经病，而且还想救另一个神经病人。这！就是一千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加在一起，也没他这么玄乎啊！
升了级的人就是不同我们“凡人”。我都快忘掉那事了，程铁妹却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我实在是不想让你失望，所以就我让我爸做了赞青的思想工作，当然也用了一些小手段，最后他同意你来写他的故事了。”
“还用了手段？这样不好吧！他要不是笨人，以后会发现自己上了当，那时他还会配合我么？你别是把你的聪明劲给用过喽。还有，我只是想见他而已并没有说要写他什么，你不能胡乱猜测一通。”
“随你便啦”犹豫片刻：“其实我也没用什么手段，就是我爸告诉他，帮忙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现在一是我们都没有头绪，二一个我们店里还有很多事，我爸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现在让你布老师来写他的故事，也有个通过把他的事清理一下的意思，或许还能从中间找出解救他女朋友的方法来呢，你写的同时不也可以帮着想办法么，多个人就能多想出些办法来，不是么？”
“哎呀！”我有些犹豫了，因为其中还夹杂着帮忙这种事情。世人都知道帮忙是很麻烦的，况且我跟需要帮的人又不认识，也不熟悉，更别说帮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了。
“怎么？你犹豫了？觉得不好帮，对赞青这个人也不熟悉，是么？”
“呵呵！看出来了。只大概想想都觉得麻烦，更别提介入了。”
“不会吧？你写我们家人时不是很带劲的嘛，遇到这么一点麻烦就不想干了，我觉得，让我怎么说呢。”
“嘻嘻，不好说就别说了。”
“是我给你们牵线，出什么事由我兜着，解决不他的问题，你跟他大不了还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好好好！答应你，我还没那么脆弱。我很怀疑是你让你爸这样说的吧？”
“有啥怀疑的，这就是我出的主意！嘻嘻！”
“好吧，好吧！哪……在哪儿跟他见面呢？还是你们店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