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人不说，一人不问
面对夏果儿的威胁，苏时心里发笑。
苏小时在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
我想见他照照镜子不就行了？
但要假装不认识。
苏时脸色一沉，板着脸郑重其事地说，“我给你说过了，那小鬼不是我儿子，你也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不过你可以对那个小男孩好一点。”
“不是你儿子？那怎么连发色都变成一样了？”
夏果儿躬着腰，手指卷着苏时的发丝，透亮的瞳孔带有看透一切的不屑眼神。
她继续轻描淡写地说，“你和小时都变成了满头白发，难不成是你们家族的遗传病？”
经由夏果儿不停地折腾，苏时已经处于社死的状态，不但在校友圈里获得「新世纪渣男」的美誉，甚至连父母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个儿子。
没法解释，那就不解释。
“别动手动脚的。”苏时不耐烦地撇开她的手臂，“我这是染的，爱信不信。”
夏果儿明显不信，一脸坏笑，“哦～是这样的吗？”
“好了好了，我不想说那个小鬼的事。”
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说不听言多必失被夏果儿抓住把柄。
尽早离开比较好。
苏时站起身，走向浴室。
“我先去洗个澡，昨晚搞得我身上黏糊糊的......浴袍先借我用一下。”
夏果儿没有说话，静静望着他离开卧室，等到关门声响起以后，她随即扑倒在床，小巧的鼻子贴在床上，使劲嗅着味道。
“这气味......嘁！和小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还嘴硬说他不是你儿子！”
一瞬间，夏果儿眼神开始变得幽怨起来，双手抱胸，呼呼喘气。
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
本来苏时在昨晚就想洗个澡，但唐梦语毕竟在家，也怕将她吵醒，到时候发现夏果儿大半夜带个陌生男人回家，那是大眼瞪小眼，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
手指断了一根，腰间一大块淤青，额头有着子弹擦伤的痕迹，都已经开始结疤，看来昨晚在他睡着以后，夏果儿做过紧急处理。
往些年，苏时也因为各种原因受伤，像是打篮球脚崴了，钓鱼的时候掉河里，在山间碰到野熊什么的。
都是夏果儿帮忙处理，已经算是得心应手了。
腰间的床单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夏果儿没认出这是她的东西。
还有点侥幸。
水流从花洒渐渐流出，顺着胸膛滑落，从昨晚开始，苏时就感觉自己身体有一丝异样，但不管是面对西装暴徒，还是在夏果儿床上的时候，他都没去检查。
也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屁股有种被火烧的感觉。
不可能在两个男人激战正酣的时候，或者在被夏果儿强吻的时候，突然捂着屁股说「我屁股不舒服，能不能先暂停一下，我检查检查后再继续，行不？」
羞耻！
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现在看来，屁股确实有点奇怪，红彤彤的，还有些发烫。
应该是发烧了什么的。
苏时又想到当时被西装暴徒很揍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字条。
「融合度......34%」
他苏时不是个傻瓜，瞬间就明白这应该是小狐狸说的身体面板。
可惜的是与他心心念的系统有很大差别，这面板唯一的作用就是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
还挺鸡肋。
但现在苏时还挺需要这东西，因为他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真正变回去。
按照小狐狸教的方法，半蹲身子抱住膝盖，缓缓深呼吸，将所有力量集中屁股上......再猛然使劲！
「咚～！」
「融合度......57%，身体数据整理中......」
「力量：13——16」
「敏捷：17——20」
「智力：无法估计」
「魅力：大部分少女眼中的美男，与少女交谈能轻易使其娇羞，老少通杀」
「灵力值：682，持续增长中......」
「技能：狐尾操控，狐火，狐尾分身术，返祖......均未习得」
「天赋技能——幻魅：大幅度增加自身气质与魅力，通过散发体味刺激对方大脑，做出最真实的举动，并有几率制造出幻象」
「尾数：0」
「警告......灵力持续流失......请堵上缺口！」
......
苏时苦着脸挠头。
怎么堵？
用手指行吗？
明显不行。
他转头看向自己尾骨处，能隐约瞧见些许白光。
看来只有等融合度满了，尾巴从新长出来以后，灵力才不会继续流失。
但这也有个问题，长出来以后怎么办？
当初就是因为嫌麻烦，怕被人发现才给切了，现在又变成一前一后两条尾巴......这就很尴尬。
苏时摇了摇头，没有再思考下去，毕竟现在尾巴还没长出来，等长出来再去纠结也不迟。
明天的烦恼就留给明天的我吧！
他穿上不知道是唐梦语还是夏果儿的浴袍，揉搓着湿漉漉的发丝走出门。
“果果儿，你......”
苏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夏果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嘴微张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手脚并用八爪鱼般抱着被子，表情看起来很舒适。
看来昨晚也将她折腾的够呛，一晚上时间连衣服都没换，依旧是t恤加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大长腿。
就让她继续睡会吧。
苏时坐在床头，将夏果儿垂在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皮肤还是这么紧致光滑，
片刻后，苏时又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
下午四点，该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刚准备走向门口，手腕却被拽住。
夏果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揉着眼眸的同时，拽住他的手也并没有放开。
“你唔～啊，好困啊......你要去哪？”
苏时转身，轻轻撇开手臂，“我去哪应该不需要给你汇报吧。”
“嗯，是，确实不用给我汇报。”
夏果儿点点头，坐在了床边，慵懒的眼神中带有几分诡异的坏笑。
她朝苏时伸出手，“把浴袍还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苏时嘴角一阵抽搐，“你想让我光着出门？”
“不是啊。”夏果儿满不在乎耸耸肩，“既然你不想光着，那你不出门不就是了吗？”
苏时皱眉，“别胡闹了，我有急事。”
“没办法啊，这浴袍是梦姐姐的，不可能让你拿走吧！”
夏果儿抿嘴偷笑，又趴在了床上，开始上下摆动两只明晃晃的小腿，感觉将苏时困在房间里，让她有种莫名的开心。
苏时也坐在床头，拍了拍夏果儿屁股，指了指门口。
“之前你答应过我，说回答完你的问题你就给我买衣服，现在问题也回答完了，快点去给我买，钱当我借你的，下次还你。”
这话让夏果儿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嘴唇蠕动一会儿，想说点什么，但却被咽了回去。
她直起身靠在苏时身旁，身子稍稍前倾，熟悉的味道也随着呼吸传入两人脑海。
“小时不在家，我给你看看他的照片吧！”
“这......嗯，好吧。”
苏时淡淡点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靠在一起，夏果儿已经点开手机，指着手机里的图片，开始一一介绍。
“这是我在街边刚见到小时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他还比较腼腆，都不敢对我说话。”
“这是我和梦姐带他去甜品店里拍的，他喜欢吃水果冰激凌，还有冰可乐，哈哈，和你一样。”
“这是我带他去买衣服，本来想给他买条公主裙的，结果他死活不愿意，还狠狠瞪着我，这眼神......实在太像你生气的时候了！”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洗澡的时候，当时他可是害羞的不得了，死活不让我碰他，最后还是在梦姐紧紧摁住他的情况下才给他洗了，笑死我了！”
“不过也是从这件事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不耐烦，时不时还要和我顶嘴，就像你一样让人讨厌！”
夏果儿继续翻着照片，小嘴蠕动，嘀咕个不停。
她的表情很兴奋，但嗓音却越来越低沉，最后变得无话可说，深深埋着头，发丝也随之垂在脸颊。
“好了，不看了。”苏时压低手掌盖在手机上，“你很喜欢他吗？”
“对啊！我喜欢他！”
夏果儿抬头的同时毫不犹豫承认，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可爱的微笑。
“因为他和你长的很像，我欺负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欺负他啊！”
这女孩依旧那么自信，总以为能欺负别人。
让苏时想笑。
但刚扬动嘴角，却化作了苦笑。
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很复杂的情绪。
他摆了摆手，“好了，照片也看了，快去给我买衣服，以后也别再偷拍他了。”
夏果儿默默点头，收好手机准备出门。
却在门口停住，回头看着苏时，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有股悲凉。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他拍这么多照片吗？其实我只是怕有一天......有一天苏小时和你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所以能拍照的时候我都会给他拍照，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能通过这些照片回忆起......回忆起当初的岁月里，有个和你一样的小男孩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让我觉得我并不是做了一场虚无的梦。”
她上扬嘴角，想要劲量挤出甜甜的微笑，却总是有股阴霾笼罩在精致的脸蛋上，最后，她紧咬双唇，挥了挥手，出了门。
随着关门声响起，苏时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只得躺在床上使劲揉着自己眉心。
夏果儿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要趁着没人的时候逃跑。
但依旧给了他这个机会，没有多问，没有多说。
就像当初两人分开时一样，没有一个人进行道别。
......
在夏果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猜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苏时可能已经不在了。
她心中有很多疑问想要问苏时，有关于苏小时的，也有关于自己的，很多很多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知道就算自己开口了，苏时也不会对她说真话，就像之前提问的三个问题，没有一个回答能让人信服。
更像是胡扯。
不过她也大概猜到这一切的原因。
苏时又又又又摊上事了。
但这次好像很严重，这也让她没办法继续询问下去。
一人不说，一人不问，莫名的默契。
有一件事夏果儿很清楚，总有一天，苏时会平心静气给她解释说明。
但要等到事情解决以后。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发生事情的时候什么都不给自己说，反而在事情解决以后就会当着自己面开始吹牛。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照顾好苏时的儿子苏小时。
想好这些以后，夏果儿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刚走出走出电梯，两名男子急忙围了上来。
并出示证件。
夏果儿瞧了眼，是警察。
她点点头，疑惑出声，“嗯，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警察掏出纸币，询问的同时也方便记录。
“小姐你好，你是小区里的住户吗？”
夏果儿点头，“嗯，住了很久了，小区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有人报警，说是有一名男子偷偷摸进房间，做了些奇怪的事。”
另一名警察上前，年龄稍老，头发也有点秃头。
他继续解释，“所以我们就在小区里排查，看有没有住户见过这么男子，小姐你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吗？”
夏果儿略微疑惑，伸手挠着脸颊，“奇怪？怎么才算奇怪？”
“嗯......这个......根据报案人所提供的消息，男子大概二十来岁，但却满头白发，上身赤裸没有衣物，下身穿着很奇怪的裙子。”
夏果儿无言，心里泛起一起不安。
这时，年轻警察掏出手机，表情有些兴奋。
“师傅！监控调到了，是停车场里的照片，来，小姐请你看看，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夏果儿根本不想看。
猜都能猜到这毫无疑问就是苏时。
他为什么会被警察抓？
夏果儿沉住气，轻声询问，“那他在小区里做了什么？”
她的问题让两名警察转头对视几秒，表情有些纠结。
年轻警察转头解释，“这个我们不好说......因为根据报案人的供述，疑犯貌似想要行不轨之事，但根据受害者的说法，疑犯只是抱着她们睡觉，并没有做出什么侵犯举动。”
“侵！侵犯！”
夏果儿瞬间瞪大眼眶，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心底泛起莫名的愤怒，双手紧握，表情都快变得扭曲。
合着苏时是光着身子来小区是来做这种事的？
所以才没穿衣服！被捉奸在床？！
一年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他！他侵犯谁了！”夏果儿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咬着牙质问。
“哦，是两名幼——”
“别多说！”
年老警察打断同伴的话，面带微笑看向夏果儿，“抱歉，这是被害者的隐私，我们暂时不能透露。”
“嗯，我知道了。”夏果儿严肃点头，转身离开，“我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小姐——”
“小李！”
警察急忙拉住高喊的伙伴，转身压低语气，小声地说，“这个女人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你别打草惊蛇！找人偷偷看住她！”
“好！好的师傅！”
年轻警察重重点头，脸上浮现出一起忧虑，“你说和这个白发男打架的人到底是谁啊！中了枪都和没事人一样，那身材，该不会是绿巨人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现在人也跑了，只有从这个白发男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那我们先把这栋楼紧紧盯住，每个出入的人员都要检查，再找个时间突袭这名小姐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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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夏果儿眼神开始变得幽怨起来，双手抱胸，呼呼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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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因为嫌麻烦，怕被人发现才给切了，现在又变成一前一后两条尾巴......这就很尴尬。
苏时摇了摇头，没有再思考下去，毕竟现在尾巴还没长出来，等长出来再去纠结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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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儿，你......”
苏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发现夏果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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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嘴角一阵抽搐，“你想让我光着出门？”
“不是啊。”夏果儿满不在乎耸耸肩，“既然你不想光着，那你不出门不就是了吗？”
苏时皱眉，“别胡闹了，我有急事。”
“没办法啊，这浴袍是梦姐姐的，不可能让你拿走吧！”
夏果儿抿嘴偷笑，又趴在了床上，开始上下摆动两只明晃晃的小腿，感觉将苏时困在房间里，让她有种莫名的开心。
苏时也坐在床头，拍了拍夏果儿屁股，指了指门口。
“之前你答应过我，说回答完你的问题你就给我买衣服，现在问题也回答完了，快点去给我买，钱当我借你的，下次还你。”
这话让夏果儿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嘴唇蠕动一会儿，想说点什么，但却被咽了回去。
她直起身靠在苏时身旁，身子稍稍前倾，熟悉的味道也随着呼吸传入两人脑海。
“小时不在家，我给你看看他的照片吧！”
“这......嗯，好吧。”
苏时淡淡点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靠在一起，夏果儿已经点开手机，指着手机里的图片，开始一一介绍。
“这是我在街边刚见到小时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他还比较腼腆，都不敢对我说话。”
“这是我和梦姐带他去甜品店里拍的，他喜欢吃水果冰激凌，还有冰可乐，哈哈，和你一样。”
“这是我带他去买衣服，本来想给他买条公主裙的，结果他死活不愿意，还狠狠瞪着我，这眼神......实在太像你生气的时候了！”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洗澡的时候，当时他可是害羞的不得了，死活不让我碰他，最后还是在梦姐紧紧摁住他的情况下才给他洗了，笑死我了！”
“不过也是从这件事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不耐烦，时不时还要和我顶嘴，就像你一样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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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和你长的很像，我欺负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欺负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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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扬动嘴角，却化作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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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果儿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要趁着没人的时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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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侵犯！”
夏果儿瞬间瞪大眼眶，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心底泛起莫名的愤怒，双手紧握，表情都快变得扭曲。
合着苏时是光着身子来小区是来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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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他！他侵犯谁了！”夏果儿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咬着牙质问。
“哦，是两名幼——”
“别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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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夏果儿严肃点头，转身离开，“我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小姐——”
“小李！”
警察急忙拉住高喊的伙伴，转身压低语气，小声地说，“这个女人的表情明显不对劲，你别打草惊蛇！找人偷偷看住她！”
“好！好的师傅！”
年轻警察重重点头，脸上浮现出一起忧虑，“你说和这个白发男打架的人到底是谁啊！中了枪都和没事人一样，那身材，该不会是绿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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