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下界
“白眉，上次那个被罚的夏月怎么样了啊？我好像没再见到过她了。”
若雪晚上跑去找白眉聊天，不露痕迹地问了出来。
“夏月？”白眉拿起点心塞进嘴里，眼中划过一丝同情，“她啊，上次被罚之后就重伤回家了，听说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变成痴傻了。”
若雪沉默，夏月算是被凤怜间接害的， 也算是替她受罪了。
“为这事儿啊，紫蝉一直都很难过，一有时间就回去看夏月。”白眉回忆道。
“紫蝉？”若雪一愣，难道紫蝉和夏月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夏月是紫蝉的亲妹妹，两人的父母早死，姐妹相依为命，是天后娘娘特意挑选的陪嫁侍女，”白眉嚼着点心突然停下，“辛夷，你不会是怀疑紫蝉吧？”
“就只是问问而已。”若雪笑了笑，心里却是有了怀疑。
回到房间里，若雪重重地瘫在了床上，甩了甩沉重的脑袋。
若夏月是紫蝉的亲妹妹，那凤怜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巧合了。
唉……
凤怜也是罪有应得，害了人家的妹妹，紫蝉应该是个心思缜密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只是不论怎么样，凤怜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若是被老凤王发现，说不定报仇不成反过来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把莫浔也牵扯进去了。
可是，让若雪奇怪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凤怜的习惯，为何会跟她如此相似？
紫檀玉兰香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屋子里的熏香都是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凤怜的性格不该是喜欢玉兰的。
而且百日服丧之前，见到凤怜的时候，她似乎都是穿的紫色衣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若雪总觉得凤怜有意在模仿着自己的习惯。
上次无意中听到了莫浔说到失忆的事情，难道……莫浔没有了下界的记忆吗？
猛然睁开眼睛，若雪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为什么模仿我呢？
为什么莫浔娶了凤怜却从来不碰她？
若雪想起了之前模模糊糊听到的一些消息，只是故意忽略掉了。
三师兄说萧莫浔回京之后娶了别人，相爱一世，因旧疾突发而英年早逝，那女子也为他殉情，皇位传给了皇弟萧莫然。
自己当时并没有怀疑三师兄的话，忍着心中的伤痛去天宫救爹爹了，也没有仔细想其中的细节。
可如今看来，若雪开始怀疑了。
因为如果凤怜便是下界的南宫怜，那就很好解释了！
玉兰树下相遇？不，大概是南宫怜以为那次在玉兰树林里面是莫浔第一次见到我！
人间佳话？不，大概是凤怜为了嫁给莫浔而编造的谎话罢了！
不论是紫衣，紫檀玉兰香，玉兰花树还是穿着打扮，凤怜都只是在扮演自己的影子而已！
想到这种可能，若雪顿时就愣住了。
心，仿佛在剧烈颤动，若雪嘴唇有些发抖，抓着榻边的关节泛白，难道说……三师兄在骗我？
云阁内，晚风清凉，竹影疏疏，若雪却根本没有给予这些一点关注，脚下生风。
此刻的若雪恨不得马上到下界问个清楚，速度快到了极点，美眸中闪烁着希冀和害怕，她希望这是真的，也害怕这是假的。
凭借着隐灵玉的帮助，若雪很快就下界到了人间，二话不说就飞往京都皇宫，恍若流星划过天空，人们都惊叹这一美丽的情景。
萧莫然一定知道！
若雪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了这句话。
人界皇宫，依旧是庄严肃穆，夜空下，巡逻的士兵秩序井然，厚厚的城墙高耸，金红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却拦不住天空中的那道流光。
“诶？那是什么？好像落到皇宫去了？”一个守夜的士兵好奇地问身边的士兵。
“流星吧？”一群士兵都望着那道流光，感叹着。
而此时，御书房的士兵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白衣若素，气质出尘，美眸潋滟，只是神色有些匆忙。
一时间士兵们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都看得出神了。
“皇上在里面吗？”若雪开口就道，甚至没有注意到士兵们的异样。
侍卫长听到这清脆动人的女声，眨眨眼，最先反应过来，却感觉眼前的女子有点眼熟，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擅闯御书房？”
“我叫若雪，前来拜见皇上，劳烦通报。”若雪压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还是按照皇宫的规矩麻烦侍卫长通报。
若雪？
侍卫长一愣，貌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还是回答：“姑娘，这里是御书房，你是不能进去的，趁着没有惊动皇上，你赶快离开吧。”
若雪心急若焚，从前她在这里通行无阻，怎么如今这样麻烦？
“你去通报一声便好，其余不用管。”若雪按下心头的焦急和恼怒，耐着性子道。
“姑娘，这真不行……”侍卫长依旧挡在门前，周围的士兵也紧张起来。
若雪一股火气就涌上来，朝着里面就喊：“萧莫然！”
侍卫长和士兵们都被若雪惊住了，这姑娘是疯了吗？就算是凭着美貌想要进后宫，也不该如此冒犯天子的威严吧？
“何人喧闹？”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隐隐有些怒火。
侍卫长一惊，连忙回答，“回陛下，外面有一位若雪姑娘想要见您。”
开门声突然响起，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苍老的面容掩不住激动的神情，眼中仿佛还闪烁着激动的泪光，看到若雪的一刹那，顿时有些颤抖。
“若雪姐姐，真的是你吗？”萧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人竟然站在了自己眼前！
周围的士兵都一脸惊恐，侍卫长也摸不着头脑，吓出了一身冷汗，姐姐？这姑娘真的认识皇上？
啊！若雪！
侍卫长顿时腿上发软，那不是先皇后的名讳吗？那个让先皇等了一生的女子！
若雪此时才顾不上别人的想法，看着眼前这苍老的人，不免有些讶异，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当年那个小少年俊秀的模样。
也对，天上一天，人间十年，萧莫然应该是几百岁高龄了。
“我们进去说吧。”
若雪和萧莫然进入南书房，萧莫然还是觉得在做梦一样。
“若雪姐姐，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萧莫然激动地看着眼前的若雪，顿时泪如雨下，“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若雪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了神界的事情，没有提及过多的事情。
“莫然，莫浔他……”若雪觉得此时像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顿时有些哽噎。
“姐姐，你跟朕来。”萧莫然想起萧莫浔临走时的话，拉着若雪便朝着皇家陵墓的方向而去。
皇家陵墓，守卫森严，夜幕之下更是肃穆而静谧，高大的建筑群安静地享受着这一片宁静的天地，中央的陵墓最为壮观，玉阶白石，冰冷而苍凉。
若雪看到那墓碑，便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就快跪倒下去。
高大的墓碑上赫然写着：武帝萧莫浔兰后若雪之墓。
“若雪姐姐，请节哀，皇兄他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萧莫然顿了顿，“皇兄他生前……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着你，可是……”
若雪捂着心口，却也抵不住心头的痛楚和自责：我竟然……没有相信你……
耳边仿佛也容不下任何声音，白衣凄然，水眸轻闭，两行清泪落下。
原来……你竟然一直在找我，在等我……可我……你怎么那么傻……
“若雪姐姐，自从你失踪之后，皇兄便日日思念，你的画像不知被皇兄的眼泪模糊过多少次，任何人都劝不住，每次看到皇兄拿着笔画着你的模样，朕也在盼着你回来……”
“若雪姐姐，你知道吗？皇兄还为你建造了一座空谷园林，每日都要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
“每年的花灯节，皇兄都会亲自做许多花灯，我们都知道，那是做给你的，所以皇兄走了之后，我擅自做主把花灯烧给了他……”
“这墓碑也是皇兄亲自题写的，他知道你最爱玉兰，于是便封你为兰后……”
“姑姑一直劝他不要再固执了，可是他却不听，遣散了后宫所有非必要的宫女，成为了第一个没有后宫的皇帝……”
“若雪姐姐，其实，朕好想看到皇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的笑容，可惜如今……”
清风徐来，萧莫然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敲打在若雪的心上，每说一句，伤更深，心更痛。
莫浔，你怎么这么傻？
萧莫然静静地陪着几近崩溃的若雪，想要将她扶起来，若雪这时才清醒一些。
“莫然，那些花灯……还在吗？”
若雪声音有些沙哑，抱着一丝希望，几百年过去，不知道可否看到。
萧莫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在的！还有一些就在空谷园林里面！朕带你去！”
路上，萧莫然告诉若雪，这些花灯都是用琉璃纸和金丝竹做的，千年不朽，灯芯是用的磷火龙油点燃的，千年不灭。
若雪晚上跑去找白眉聊天，不露痕迹地问了出来。
“夏月？”白眉拿起点心塞进嘴里，眼中划过一丝同情，“她啊，上次被罚之后就重伤回家了，听说命是救回来了，可是变成痴傻了。”
若雪沉默，夏月算是被凤怜间接害的， 也算是替她受罪了。
“为这事儿啊，紫蝉一直都很难过，一有时间就回去看夏月。”白眉回忆道。
“紫蝉？”若雪一愣，难道紫蝉和夏月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夏月是紫蝉的亲妹妹，两人的父母早死，姐妹相依为命，是天后娘娘特意挑选的陪嫁侍女，”白眉嚼着点心突然停下，“辛夷，你不会是怀疑紫蝉吧？”
“就只是问问而已。”若雪笑了笑，心里却是有了怀疑。
回到房间里，若雪重重地瘫在了床上，甩了甩沉重的脑袋。
若夏月是紫蝉的亲妹妹，那凤怜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巧合了。
唉……
凤怜也是罪有应得，害了人家的妹妹，紫蝉应该是个心思缜密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只是不论怎么样，凤怜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若是被老凤王发现，说不定报仇不成反过来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把莫浔也牵扯进去了。
可是，让若雪奇怪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凤怜的习惯，为何会跟她如此相似？
紫檀玉兰香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屋子里的熏香都是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凤怜的性格不该是喜欢玉兰的。
而且百日服丧之前，见到凤怜的时候，她似乎都是穿的紫色衣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若雪总觉得凤怜有意在模仿着自己的习惯。
上次无意中听到了莫浔说到失忆的事情，难道……莫浔没有了下界的记忆吗？
猛然睁开眼睛，若雪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为什么模仿我呢？
为什么莫浔娶了凤怜却从来不碰她？
若雪想起了之前模模糊糊听到的一些消息，只是故意忽略掉了。
三师兄说萧莫浔回京之后娶了别人，相爱一世，因旧疾突发而英年早逝，那女子也为他殉情，皇位传给了皇弟萧莫然。
自己当时并没有怀疑三师兄的话，忍着心中的伤痛去天宫救爹爹了，也没有仔细想其中的细节。
可如今看来，若雪开始怀疑了。
因为如果凤怜便是下界的南宫怜，那就很好解释了！
玉兰树下相遇？不，大概是南宫怜以为那次在玉兰树林里面是莫浔第一次见到我！
人间佳话？不，大概是凤怜为了嫁给莫浔而编造的谎话罢了！
不论是紫衣，紫檀玉兰香，玉兰花树还是穿着打扮，凤怜都只是在扮演自己的影子而已！
想到这种可能，若雪顿时就愣住了。
心，仿佛在剧烈颤动，若雪嘴唇有些发抖，抓着榻边的关节泛白，难道说……三师兄在骗我？
云阁内，晚风清凉，竹影疏疏，若雪却根本没有给予这些一点关注，脚下生风。
此刻的若雪恨不得马上到下界问个清楚，速度快到了极点，美眸中闪烁着希冀和害怕，她希望这是真的，也害怕这是假的。
凭借着隐灵玉的帮助，若雪很快就下界到了人间，二话不说就飞往京都皇宫，恍若流星划过天空，人们都惊叹这一美丽的情景。
萧莫然一定知道！
若雪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了这句话。
人界皇宫，依旧是庄严肃穆，夜空下，巡逻的士兵秩序井然，厚厚的城墙高耸，金红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却拦不住天空中的那道流光。
“诶？那是什么？好像落到皇宫去了？”一个守夜的士兵好奇地问身边的士兵。
“流星吧？”一群士兵都望着那道流光，感叹着。
而此时，御书房的士兵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白衣若素，气质出尘，美眸潋滟，只是神色有些匆忙。
一时间士兵们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都看得出神了。
“皇上在里面吗？”若雪开口就道，甚至没有注意到士兵们的异样。
侍卫长听到这清脆动人的女声，眨眨眼，最先反应过来，却感觉眼前的女子有点眼熟，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擅闯御书房？”
“我叫若雪，前来拜见皇上，劳烦通报。”若雪压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还是按照皇宫的规矩麻烦侍卫长通报。
若雪？
侍卫长一愣，貌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还是回答：“姑娘，这里是御书房，你是不能进去的，趁着没有惊动皇上，你赶快离开吧。”
若雪心急若焚，从前她在这里通行无阻，怎么如今这样麻烦？
“你去通报一声便好，其余不用管。”若雪按下心头的焦急和恼怒，耐着性子道。
“姑娘，这真不行……”侍卫长依旧挡在门前，周围的士兵也紧张起来。
若雪一股火气就涌上来，朝着里面就喊：“萧莫然！”
侍卫长和士兵们都被若雪惊住了，这姑娘是疯了吗？就算是凭着美貌想要进后宫，也不该如此冒犯天子的威严吧？
“何人喧闹？”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隐隐有些怒火。
侍卫长一惊，连忙回答，“回陛下，外面有一位若雪姑娘想要见您。”
开门声突然响起，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苍老的面容掩不住激动的神情，眼中仿佛还闪烁着激动的泪光，看到若雪的一刹那，顿时有些颤抖。
“若雪姐姐，真的是你吗？”萧莫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人竟然站在了自己眼前！
周围的士兵都一脸惊恐，侍卫长也摸不着头脑，吓出了一身冷汗，姐姐？这姑娘真的认识皇上？
啊！若雪！
侍卫长顿时腿上发软，那不是先皇后的名讳吗？那个让先皇等了一生的女子！
若雪此时才顾不上别人的想法，看着眼前这苍老的人，不免有些讶异，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当年那个小少年俊秀的模样。
也对，天上一天，人间十年，萧莫然应该是几百岁高龄了。
“我们进去说吧。”
若雪和萧莫然进入南书房，萧莫然还是觉得在做梦一样。
“若雪姐姐，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萧莫然激动地看着眼前的若雪，顿时泪如雨下，“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若雪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了神界的事情，没有提及过多的事情。
“莫然，莫浔他……”若雪觉得此时像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顿时有些哽噎。
“姐姐，你跟朕来。”萧莫然想起萧莫浔临走时的话，拉着若雪便朝着皇家陵墓的方向而去。
皇家陵墓，守卫森严，夜幕之下更是肃穆而静谧，高大的建筑群安静地享受着这一片宁静的天地，中央的陵墓最为壮观，玉阶白石，冰冷而苍凉。
若雪看到那墓碑，便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就快跪倒下去。
高大的墓碑上赫然写着：武帝萧莫浔兰后若雪之墓。
“若雪姐姐，请节哀，皇兄他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萧莫然顿了顿，“皇兄他生前……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等着你，可是……”
若雪捂着心口，却也抵不住心头的痛楚和自责：我竟然……没有相信你……
耳边仿佛也容不下任何声音，白衣凄然，水眸轻闭，两行清泪落下。
原来……你竟然一直在找我，在等我……可我……你怎么那么傻……
“若雪姐姐，自从你失踪之后，皇兄便日日思念，你的画像不知被皇兄的眼泪模糊过多少次，任何人都劝不住，每次看到皇兄拿着笔画着你的模样，朕也在盼着你回来……”
“若雪姐姐，你知道吗？皇兄还为你建造了一座空谷园林，每日都要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
“每年的花灯节，皇兄都会亲自做许多花灯，我们都知道，那是做给你的，所以皇兄走了之后，我擅自做主把花灯烧给了他……”
“这墓碑也是皇兄亲自题写的，他知道你最爱玉兰，于是便封你为兰后……”
“姑姑一直劝他不要再固执了，可是他却不听，遣散了后宫所有非必要的宫女，成为了第一个没有后宫的皇帝……”
“若雪姐姐，其实，朕好想看到皇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的笑容，可惜如今……”
清风徐来，萧莫然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敲打在若雪的心上，每说一句，伤更深，心更痛。
莫浔，你怎么这么傻？
萧莫然静静地陪着几近崩溃的若雪，想要将她扶起来，若雪这时才清醒一些。
“莫然，那些花灯……还在吗？”
若雪声音有些沙哑，抱着一丝希望，几百年过去，不知道可否看到。
萧莫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在的！还有一些就在空谷园林里面！朕带你去！”
路上，萧莫然告诉若雪，这些花灯都是用琉璃纸和金丝竹做的，千年不朽，灯芯是用的磷火龙油点燃的，千年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