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神大人她娇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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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误会

    九曲仙廊上,百里赶紧拦住了不知要去往何处的莫浔。

    “殿下,您先别急,冥越神尊说的也只是猜测,这里人多眼杂,先回殿吧!”

    百里拉着思绪混乱的莫浔回了上渊殿,莫浔也渐渐冷静下来。

    “你先回去吧。”莫浔揉揉眉心。

    “殿下……”百里有些担心,脚下犹豫着不想走。

    “回去!”烦躁的低吼响起。

    “……是。”百里轻轻关上门,屋内就留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莫浔仔细一想,更觉得头痛欲裂,因为冥越没必要说假话。

    可是这个猜测莫浔不敢去想。

    母后是去过了魔宫之后,父帝才突然发难的。

    若非有隐情,怎么会引发这样的事情?

    若非如此,怎么解释父帝为何根本没有追查此事?

    就算母后的事与父帝无关,那魔帝的事情父帝也难辞其咎。

    如果真的是父帝陷害了魔帝,那天宫今后如何在神界立足?

    不得不说,莫浔动摇了,可是他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月色苍茫,上渊幽寂,此时以酒消愁,一杯一杯复一杯,却也只是愁上加愁。

    冥越幻化为一个小仙君,避开了天宫的人直接去了云阁找若雪。

    “冥越?你来做什么?要是被天帝发现,很危险的!”若雪惊讶地看着优雅喝茶的冥越,一阵无语。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放心,玄泽伯伯的隐灵玉我带在身上了,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冥越这时候才注意到若雪的戎装打扮,眉头一皱:“你这打扮是…神教?”

    若雪听着就来气,索性也坐下倒了一杯茶。

    “可不是嘛,这个太子把他的烂摊子甩给我,幸好我解决了,那一群天兵真是气煞我了!”

    “你去了蓝营?”冥越眼皮一跳,那不都是男天兵吗?

    “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爹爹,我也是豁出去了!”若雪耸耸肩,脸上的倔强和坚定让冥越本来想说的话卡在了嘴边。

    “我去见了莫浔。”

    冥越实话实说,也没打算瞒着若雪。

    “他知道了?”若雪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茶水差点洒出来。

    莫浔若是知道了,天帝的形象怕是在他心中轰然倒塌了吧?

    如果真是天帝杀了天后,那莫浔……

    若雪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担忧油然而生。

    “我知道莫浔,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他心思缜密,不好糊弄的。”

    冥越自然看出了神教这个职位只是用来试探若雪的,不过想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居然要在男人堆里面待着,总是一阵不舒服。

    “你也别委屈自己,那群天兵要是真欠揍,那便揍,军营里都是先靠拳头说话的。”

    若雪忍俊不禁,没想到冥越会说出这番话来,毕竟冥越平时大都是不争不吵的,也不知道顽劣无赖的冥昆伯伯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儿子出来的。

    “这个你放心,我才不会委屈我自己的。”若雪笑了笑。

    冥越轻笑,点点头,这倒也是。

    “这百日浩天伯伯和天帝估计也不会有过多的举动,你也不要过于着急,若是莫浔愿意借,倒也不是难事了。”

    若雪撇嘴,这简直就是煎熬!

    不过,对于莫浔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呢?

    而且,就算莫浔愿意借,天帝又怎么会愿意借?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若雪看着天色也已经晚了,便道。

    “担心我?”冥越挑眉,俊秀的脸上笑意渐浓。

    其实他倒是不急,在天宫也只有天帝能够威胁到他,其余都知道他是羽神之尊,与太子交好,谁也不愿冒这个险。

    再说了,还有一个爱子若狂的冥昆羽神,谁敢去轻易招惹?

    “是,担心你,快回去吧!”若雪无奈,好吧,看来冥昆伯伯的精髓也还是在的。

    冥越浅浅地笑着,也不耽搁,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若雪毫无睡意,打开窗户让月光倾泻进来,皎洁的光影照在身上,若雪忍不住想起了莫浔。

    他…还好吧?

    反正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吧。

    若雪这样想着,也就动了身。

    上渊殿中,凤怜注意到书房的动静,便问:“紫婵,是殿下回来了吗?”

    紫婵察言观色,轻声回答:“奴婢方才看到殿下去了书房,似乎心情不太好。”

    凤怜原本想着卸妆梳洗一番就睡下,听到紫婵这么说,反而想去看看。

    推开书房的大门,凤怜便惊讶地看到一地横七竖八的酒坛子,整个屋子酒香浓郁,似乎闻了就能够醉倒。

    莫浔无力地趴在桌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这什么,衣襟上满是酒渍。

    凤怜知道莫浔素来好酒但是从不会无故醉酒,如今这般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醉成这样。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凤怜赶紧阻止了莫浔还在倒酒的手,把酒杯拿开。

    “紫婵,把这些赶紧收拾出去。”

    紫婵飞快地收拾着,她也非常惊讶,太子殿下向来稳重,从来不会像这样喝酒的。

    “为什么……不可能……”

    莫浔俊脸绯红,白皙的皮肤也因为酒力而泛粉,脑袋十分沉重,无意识地被凤怜扶着。

    凤怜纤细的身子勉强支撑着莫浔高大的身躯,左摇右晃地想把莫浔扶到榻边。

    “母后……”莫浔突然用力转身,凤怜一个不注意踩到了自己的衣裙,惊呼一声,便和莫浔一起跌到了榻上。

    “殿下…我…”凤怜看着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莫浔,心中腾升出异样。

    若是殿下……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呢?

    若雪刚走到书房门前,就听到了凤怜的惊呼,匆忙进去看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便是此番光景。

    只不过,从凤怜的角度是看不到若雪的。

    那女子……是凤怜吧……

    下一刻,书房门内便只能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襟,若雪扭头快步跑回了云阁。

    “嘭!”重重地关上门,若雪长长的睫毛下泪已经沾湿,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美眸瞪得大大的,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身体缓缓沿着门滑下,若雪蹲坐在地上,星眸闪烁,秀发紊乱,心头仿佛撕裂了一般难受,双肩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脸庞已经憋得发红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哭了出来。

    莫浔,你轮回三世,不论是否遇见我,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为何要让我看见……

    寒月微茫,夜里寒气侵人,照到窗中,似乎是冰霜一般刺骨。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房的时候,榻上的人也醒了。

    莫浔按着像是要裂开的头,本想起身,却被赤身的自己和身边的女子惊住了。

    “殿下,您醒了。”凤怜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含情脉脉地看着莫浔,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你为何在这里?”莫浔有些发怒,同时也很疑惑。

    凤怜一愣,眼中露出不可思议,“殿下……昨晚的事……您都忘了?”

    昨晚?

    莫浔皱眉,昨晚自己应该是在书房喝了乾坤袋中的酒醉倒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赶紧起身披好衣服,却注意到了榻上那抹刺眼的红色,莫浔心头一震,难道……

    这可是母后的服丧期间!

    “太子妃,您起了吗?您要的纱布奴婢拿来了。”紫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夙一怔,左手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

    她什么时候要纱布了?

    莫浔的观察力何等敏锐,一把抓住了凤怜的左手小臂,就看见了凤怜手指上的伤口还新鲜未愈。

    答案不言而喻。

    “凤怜,”莫浔面如冷霜,“若是从前,本殿或许还会高看你一眼,可如今,你却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凤怜娇躯微颤,一时间伤痛欲绝,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往下掉,这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怜儿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可您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莫浔甩开了凤怜的手,目光落在了床榻内侧的位置上,心里一沉。

    “那盏花灯呢?”

    怒气已经毫不掩饰,莫浔一下就将凤怜从榻上拉了出来,痛得凤怜倒吸一口凉气。

    她心中的悲凉已经不能够用言语来描述了,凤眸中满是凄楚,此时又有了一丝得逞笑意。

    那盏花灯就是个念想罢了,如果念想断了,也就什么都没了,感情就会淡了。

    殿下总不会为了这件小东西就惩罚于她吧?

    “死物而已,烧了。”凤怜平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是,这句话就已经足以让莫浔怒火中烧。

    莫浔从渡劫归来开始便感受到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要去找一个人。

    可是自己却只有这一盏花灯为线索,别提多郁闷了。

    而凤怜竟然毁了唯一的线索!

    “你该死!”

    纤细的脖子被青筋暴跳的莫浔捏在手里,大掌一握大概就能够扭断它。

    不过莫浔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手中放松,被子一卷,莫浔将凤怜连人带被扛起来,粗鲁地扔回了她自己的寝殿。

    “从今日起,太子妃要为母后念经度化,不再出门,任何人也谢绝拜访!”

    莫浔淡漠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钻进了凤怜的耳朵里,寒冷无比,痛得窒息。

    “是。”

    紫婵应声,低下的脸上划过一丝得逞的欣喜:妹妹,你看到了吗?姐姐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莫浔拂袖而去,留下了一道禁制,自此后百日服丧期间,天宫的人都没有见过凤怜。

    莫浔也几乎没有再见到过若雪,甚至有时候明显地感觉若雪刻意躲着他,这让他感到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