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之先秦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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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描:庭审

    父母?我的父母提供了证言证明我大半夜跑去杀人了吗?太不可思议了!那个把我当了18年掌心宝的父母居然要亲手把我送去吃花生子儿,我无心看后面的任何文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着。

    小眼镜咳了两声,又翻了几张文件给我“这是其他一些村民的证言”。

    气氛有些凝滞,梁对长突然开口戏谑道“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些人证物证已经足够你在大牢里待上个十年以上,希望你能坦白,你还年轻争取个宽大处理,十年八年出来了,还是一样……,”稍作停顿,他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探起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到“如果零口供结案,以此案的残忍程度和你的悔罪态度,很可能是——死刑”

    啊,死刑就死刑吧,生了我养了我的父母现在又要杀了我,我只是不明白,明明还一同吃晚饭,一同睡觉,睡前还跟我说晚安的人为什么说我凌晨2到5点不在家,为什么会这么果断地录了这么一份口供,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儿子了吗,哪怕来看看我,说他们是被迫的有苦衷的,或者跟我说我就是该死,他们根本不爱我,一直都是骗我的也行。可是什么都没有,我一下子变成了孤儿,没人理会,没人在乎,没人看望。脑袋懵懵的,情绪一下子也跌倒了谷底。我什么也不想思考,随他去吧。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谁在乎!”我苦笑道。“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就行”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之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我拒绝了,拒绝了坦白从宽的机会,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拒绝了从新开始的机会,因为没有人在乎我了,我还要重新开始做什么。

    我上了法庭,接受了法庭给我指派的律师,我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双方律师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战。突然想到了孔子讲的两小儿辩日,苦笑。你们只是幼稚地认为太阳应该是怎样的,可是从来却没真正了解太阳。现在也是,只是把太阳换成了我。

    梁对长也出现在了庭审现场,只是是在听审席,我扫了一眼法庭,神情很是失落,父母并没有出现,虽然他们做了伪证把我送到了勾魂小鬼的铁链上,可是我还是希望亲眼看到他们。听他们亲口告诉我事情不是真的,他们是被迫的!他们是被迫的,他们是被迫的,被迫的……我恍然大悟他们确实是被迫的,他们没有出现,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他们遇到麻烦了。希望的火焰瞬间在我的心底腾起,火焰越来越高,越来越旺,我要活着,我要知道他们怎么了,强烈的欲望让我脱口而出“我认罪,我杀人了,我还年轻,我要活着!”

    梁对长望向我,眉头紧锁。

    由于我的突然认罪,庭审被迫中止,进入了短暂的休庭,此时梁对长像是不经意的来到了我的旁边,搓着双手声音洪亮地说道“你终于想通了,我会替你争取的”他伸出右手拂了拂我的左肩,像是要掸掉上面的尘土一样。

    他动作出奇的快,当他的手离开我地肩头从我耳边划过的时候,迅速的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入了我的耳中,在我还在错愕来不及说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大脑“小袄,一切听梁对长的,狼奔雨”,这个声音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是妈妈,这是妈妈的声音,我的乳名,狼奔雨的故事是别人不可能知道的。我疑惑地盯着梁对长,而他好像回应我似的重重的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刚才那句话“想通了,我会替你争取的”,好像是在告诉我你没听错,就是这样的。说完,梁对长向旁边的庭警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而此时耳中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审判长开始走向主席台,庭警也拉着我准备向被告席走去,他动作很娴熟,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上工作了好多年了吧。就在我迈动脚步的时候,耳中的东西犹如点了火的火箭,一股热浪把它推出了我的耳道,被我飘逸的头发挡了一下,顺着我的肩头掉落在我脚前原木色的地板上。一团白色的物体,在灰色的地板上尤为扎眼。庭警皱了皱眉头捡起来看了看

    “棉花?政府一年拨那么多钱,这黄马甲都破成啥样了也不说重新采购一批”。他无奈地嘟囔着,向我摊开手指了指我身上的马甲尴尬的笑了笑。便随手丢弃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那团棉花掉出来的刹那,我表情几乎是定住的,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当庭警说是一团棉花的时候,我表情依然是定住的,只是从担心变成了吃惊。我不知道梁对长是怎么做到的,一团会说话的棉花。我怀疑我是疯了。总之我又坐回了被告席,好吧,一切都听梁对长的,我望向听审席,然而梁对长不见了。

    我把法庭的角角落落都看遍了,都没有梁对长的身影。我靠,老妈你这把我托付给了什么样不靠谱的一个人啊,这人真是队友吗,猪队友啊!庭审还在继续,马上就要被告陈词了。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要认罪还是不认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捋一捋思绪:首先他是刑警队长,不会做事做了一半就结束了,那就是说他已经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可现在问题是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指示或者说命令要我怎么做。所以他应该是在提防着什么人或者东西,他应该用了暗示。可是如何暗示的呢?首先他不惜冒险给我耳朵里装播音器,用我最信任的人给我传达信息,说明他觉得我做错了。那么什么做错了才导致他有了这样的行动呢,我回想我庭审的所有表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唯一说的一句话是我认罪。

    应该没错了,赌一把吧,当我要做最后陈词的时候,我说:“我放弃”。我以零口供做了一次赌徒,只是我押上的是我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