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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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疗养院

    午饭时间,顾青峍端着一盆饭来到管淑仪房间。

    “妈,吃饭了。”

    管淑仪抢过饭,拿到床上,背对着她,生怕被抢走。

    顾青峍叹了口气。

    等着管淑仪把饭吃完,像哄小孩一样把她哄着躺下,拍着她直到睡着才会离去。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她的午饭还没有吃。

    端着饭盒来到水池刷干净后,拿到钱护士处。

    “下午去哪儿?”钱护士问她。

    “回家赶活儿。”

    顾青峍去访客柜拿包后离开了疗养院。

    鹤城是一座沿海城市,也是一座旅游城市,风景秀丽宜人,很适合居住。

    她在离疗养院不远的小区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干净整洁,一面向海,租金比燕京便宜好几倍,是李佳萱帮她介绍的。

    她永远记得第一次一个人去疗养院时的样子,她怯生生的走进去,一整天精神都处在无限紧张的状态中,除了自己的妈妈,她防备着里面的每一个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攻击。

    还是李佳萱看出她的情绪告诉她这里的人没什么攻击行为,他们要么是轻度的症状,要么是因用药多年大脑受损完全不记得人的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要不触碰他们的敏感处,是不会激怒他们的。

    她慢慢的放下了防备心,和这些人相处多了,了解了其中一些人的背景,她很同情他们,像曹奶奶和刘叔叔都是很可爱的人。

    曹奶奶是因为家中变故一夜之间只剩自己变得精神失常,成了现在的样子。

    刘叔叔因为吸毒的儿子操碎了心,患上了精神分裂。

    她离开了古木青阳,自己的唯一作品也结束了,下一部作品她还没有灵感,她不能做无限期的等待,于是在鹤城出版社找了份工作,给儿童刊物画插图。

    周一至周五上班,周末在疗养院,这是她到鹤城后的作息。

    站在窗口任海风吹着,闭上眼睛,放空一切。

    隔天,周日,顾青峍早早来到养老院,她将包存好,手拿着糕点向里面走去。

    美妙而哀婉的歌声从一个病房里传出,她驻足在门口,她从门上的窗户向里面看,一个三十几岁戴着眼镜书生气十足男人坐在床边,他叫焦辉,据说他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他因此患病,他唱的歌是他自己写的,名为“遗失的岁月”。

    唱过歌,他就在那一动不动的保持一个动作很久。

    “又在为他惋惜?”钱护士说。

    “他的歌声会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他难过。”

    “看得多了就不以为然了,听说他还是一个较有名气的漫画家。”

    焦辉?漫画家?她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

    “钱阿姨,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名字?”

    “好像叫牧兰迪,对,就是牧兰迪,院里不让往出说,你也不要说出去。”

    “嗯!我知道。”

    她看过牧兰迪的漫画,没想到竟然住进了这里,世事无常。

    她上到二楼时,刘叔叔窜了出来,她知道她的角色开始了。

    “二号,有没有人跟踪你?”

    “没有,我小心着呢。”

    “二号,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号,你说。”

    “王博士配出了上乘的货。”

    “什么?王博士又开始配货了?”

    顾青峍反应激烈。

    “小点声,如果被发现就完蛋了。”

    “是,是得保密。”

    她敷衍着。

    刘叔叔走后她来到李佳萱办公室。

    “萱姐,王博士又配货呢。”

    “杨姨又没看住面粉,老天,这次又拿出来多少啊!”

    她们没有忘记上次的景象,整个疗养院上上下下到处都是面粉,还有面粉制成的药丸,被奉为神药。

    “妈,我来了。”

    顾青峍来到管淑仪的病房。

    管淑仪在给自己梳头发。

    “妈,你这是要梳成什么样呀?我来帮你好吗?”

    管淑仪躲开她,拿着镜子跑到角落里,给自己梳了一个丸子头。

    “妈,你真前卫。”

    顾青峍笑着夸她。

    管淑仪呵呵一笑,吃起了顾青峍带来的糕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再看这个丸子头,难不成她年轻的时候学过舞蹈?

    活动时间,顾青峍跟李佳萱说她的猜测。

    “萱姐,我妈妈好像学过舞蹈。”

    “有可能,管阿姨看起来就是曾经很有素养的人。”

    “你不是我长的跟她很像吗?你说如果跳一段舞,梳个丸子头会不会让她回忆起什么。”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也有可能还是和现在一样,你会跳舞?”

    “完全不会,走正步都顺拐。”

    李佳萱摇头笑了,“你真要这么做?”

    “试试总是可以的”

    当天,顾青峍问顾修管淑仪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学过舞蹈,得到的答案是她曾经是学校的舞蹈老师,专教民族舞和现代舞。

    燕京

    比起白天的酷热,傍晚更凉快一些,很多人都出现透气,遛弯。

    旬郗彦旬在公园看着大爷大妈们跳着广场舞,这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会干这事,可这一年以来他变得太多,很多过去不能接受的现如今都能平心对待。

    “要不要进去跟着跳两圈?”白祎涵刚下班。

    旬郗彦笑着摇摇头,“只是为了等你,我没有这个爱好。”

    “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决定吧!”

    “吃西餐吧!”

    “好”

    “我阴天要去广州。”

    “这次要几天?”

    “可能需要三天。”

    “好”

    “你变了好多。”

    “跟过去有很大的不同吗?”

    “惜字如金,恭敬有礼。”

    “以前也是你的话多。”

    “好吧!有消息说‘银空踏行’有股东撤资我优先想到了你。”

    “没错”

    “为什么?我记得当初你很看好的,而且也按照你分析的走向发展,现在正是大势。”

    “管理者的自大已经违背了‘银空踏行’的初衷。”

    “你是唯一一个撤资的,尨山又注资了。”

    “萧莱有他的目的,即使赚不了也赔不上,他可是狐狸。”

    “看,谈到生意你的话就多了。”

    “你问我就答”

    “你看我的眼神总觉得少了很多的柔情。”

    “我印象里没有真正对你动怒过,都是柔情吧?”

    “不动怒和有没有柔情是两回事。”

    “我回去照镜子观察一下,尽量将你所说的失去的柔情都找回来。”

    “希望你都能找的回来,干杯。”两人碰了下杯。

    “祎涵,我们去旅行吧。”

    “去哪?什么时候?”

    “时间地点都由你定。”

    “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选一下。”白祎涵对于再次和他一起旅行感到很高兴。

    见到她的笑容,旬郗彦心里感到很满足,这就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也是他能带给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