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娇贵,拽妃您做个人吧
字体: 16 + -

055 挽月说得对

    “哦哦,那你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云挽月觉得裴漠不是正经人,怕他赖账,又加了一句,“记得把银子送到沈府,晚一天十分利哦!”

    裴漠一个趔趄,指着凌霁风道:“你评评理,我输了吗?”

    凌霁风默了默,“我觉得挽月说得没错。”

    裴漠立刻举手投降,缩着脖子溜了。

    一对吃人不吐骨头的,不跟他们玩。

    云挽月正抱着手,得意洋洋,忽而听到身边人的话。

    他,刚刚是叫她‘挽月’吗?

    是不是太亲昵了点?

    虽然被其他人叫挽月或者月儿,她都觉得挺正常的。

    可是鬼面将军这么叫她,她不知为何有些手足无措。

    裴漠一走,两人之间的气场顿时凝结成冰。

    云挽月下意识想要逃离,“那、那我也走了哈?”

    凌霁风“嗯”了一声,“天色不早了,让马车送你。”

    此时,已近戌时,沈府的马车早就折返了。

    这个点,云挽月独自回去,她怕被凌辰逸或者裴漠套着麻袋打死。

    还是坐齐府的马车吧,安全点。

    云挽月讷讷点头,收下了他的好意。

    宴客厅里唯一伺候的丫鬟,也被凌霁风打发去准备马车了。

    偌大的宴客厅一时静得让人透不过气。

    云挽月看着夜深渐浓,愈发局促不安,“时间过得好快哈。”

    凌霁风掀了掀眼皮,饶有兴味看着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挽月暗自咬了咬唇。

    她就是随口感叹一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不会鬼面将军误会她,舍不得离开了吧?

    “我也觉得,今天,时间过得很快。”凌霁风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你不是哪个意思,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意吗?”

    “没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云挽月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

    又是一阵静默。

    云挽月咬着牙关,不敢多说一句话,仿佛在他面前,每句话都怪怪的,干脆不说好了。

    此时,终于响起一串脚步声。

    云挽月抓住了救命稻草,准备起身告辞。

    马夫却拱手道:“回将军,府上的马车刚刚被裴少卿借走了。”

    “他敢擅动将军府的东西,找死?”凌霁风眉梢微扬,声音却不见怒气,“这可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呢?”云挽月瘪着嘴,失望地叹了口气。

    “稍微坐会儿吧。”凌霁风对着马夫使了个眼色,“去把马车要回来。”

    “喏。”

    马夫退下后,云挽月就掰着手指,心中默默计算着马夫往返的时间。

    凌霁风坐在她的对面,也不知在看什么书,时而沉着脸,时而微微勾唇,但总之就是没再说话。

    云挽月心道:说这家伙是冰块真是小看他了,他分明就是冰窖嘛!

    云挽月从头到脚都快被他冻住了。

    马夫大哥,快回来啊,求求了!

    云挽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瘪嘴,一会吐舌头的小表情尽在凌霁风眼中。

    凌霁风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这可比变脸有意思多了。

    凌霁风突然很有冲动捏一下她灵动的小脸,“月光锦的确不适合你。”

    “啊?”

    “没什么。”凌霁风无奈摇了摇头。

    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他送云挽月月光锦,她为什么不开心了。

    她一身素锦,已经宛如精灵,月光锦这等华丽繁复的锦缎穿在她身上反而会显得拖沓。

    她现在这样,干净利落,已经很好了。

    而对面的云挽月听到月光锦,第一反应却是鸳鸯肚兜,顿时头皮发麻,“我、我……”

    “你这儿有药房吗?”云挽月觉得再这样坐下去,她又会回想起鬼面将军的猥琐气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马上就会被摧毁,还是找点别的事做比较好。

    “有,我带你去。”凌霁风知道她坐的无聊,起身带着她往药房去。

    凌霁风常年带兵打仗,又是习武之人,难免受伤。

    因此,府中特地做了个小小的药房,里面常用的药材都有。

    云挽月见到各种药材,顿时不觉得尴尬了,“这些药材,我都可以用吗?”

    “自便。”凌霁风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框上,环抱着手,看她炼药。

    药房里上百种药材,很快让云挽月忘了鬼面将军的存在。

    云挽月粗略看了眼,抓起药来十分熟练,捣药、炼药一气呵成。

    凌霁风倒没有见过这丫头如此认真严肃的一面。

    他对她好像又有了些新的认识。

    凌霁风一时有些失神。

    直到云挽月突然割破手腕时,凌霁风胸口一窒,“你这是做什么?”

    凌霁风说着,已经上前熟练地替她包扎好了手臂。

    受伤、止血、包扎伤口这事对凌霁风是家常便饭。

    不过看云挽月那纤细的手腕上交叠的旧伤,凌霁风瞳孔一缩。

    云挽月紧张地抽回了手,“没什么,有些丹药需要用血祭而已。”

    正说着,丹药已经炼制好了。

    云挽月把三颗护心丹交给凌霁风,“我说过要帮你解火寒毒的,不过解毒的药材难求。你先用护心丹护住心脉,可保暂时无虞。每月一粒,或者是毒发的时候服用一粒。”

    凌霁风颔首,心思却没在护心丹上。

    他忽而想起,在军营时,云挽月的手也曾划破过一次。

    “你是为了给我治病,才划伤手的?”

    “也不能说是为了谁吧。”云挽月故作轻松地怂了怂肩,她并不想让病人服用丹药的时候,有心理负担,“是医仙传给我的丹炉特殊,需要用血祭。”

    “不过问题不大,用不了多少血。”云挽月眼含笑意,比了个ok的手势。

    凌霁风看着她愣怔了片刻,“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你不开心。”

    “没什么事值得我不开心。”云挽月吐了吐舌头,“比起有些人,我觉得我过得挺好,有吃有喝,有外祖母疼,还有朋友吹牛皮。”

    朋友?

    凌霁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丹炉上,“还要炼制其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