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娇贵,拽妃您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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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因为想见你

    一群人立刻上去跟云挽月抢夺。

    但云挽月就是不放手,胶卷若是曝了光,可就用不了了。

    抢夺过程中,难免有人动手。

    云挽月感觉到身上时不时传来的钝痛,倒吸了口凉气。

    她忍着痛楚,将相机用锦帕包裹好。

    倏忽,她身子一轻,被人抱在了怀里。

    鬼面将军?

    凌霁风侧身一闪,眨眼间,云挽月便被他抱着冲出了百姓的包围圈。

    “我相机!”

    云挽月神色紧张,指着地上摔成碎片的黑色盒子。

    凌霁风眉心一蹙,何物如此重要,值得这丫头拼命?

    他双脚点地,将那物拾起来,丢进云挽月怀中,而后飞身离开了小院。

    两人一直出了东街,凌霁风才将她放下来。

    云挽月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相机。

    幸好,虽然相机摔坏了,但胶卷没有曝光!

    云挽月长舒了口气,这才抬眸看了凌霁风一眼,“多谢将军。”

    “其实你可以自己逃出来的。”凌霁风淡淡道。

    这丫头连将军府都能逃出来,怎么可能逃不出手无寸铁的百姓之手呢?

    她是为了护住手里黑色的盒子。

    凌霁风涩然开口,“这、就是你所谓的楚王骨灰盒?”

    云挽月老实摇了摇头。

    在原主的记忆里,楚王冷漠、严厉、傲气……

    总之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云挽月下意识以为楚王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看着众人虔诚,便知道原主的记忆有误差。

    楚王在大夏百姓中是神明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人她不该拿来当挡箭牌的。

    “一起走走,可以吗?”云挽月黯然道。

    凌霁风倒是极少看到她没精打采的样子。

    这小狐狸眼睛里向来像装着星星一样璀璨,此刻却是黯淡无光。

    凌霁风薄唇紧抿,哑然道:“想去哪?”

    云挽月默了默,“楚王府吧。”

    两人并肩而行,到了楚王府。

    期间,两人都没说话。

    凌霁风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负在身后,紧紧攥着。

    “你……”

    “你……”

    看着楚王府的满目疮痍,两人各怀心思,同时开口。

    凌霁风颔首,示意云挽月先说。

    “楚王是什么样的人?”云挽月小心翼翼道。

    凌霁风呼吸一滞,涩然道:“他不是好人。”

    “可是东街百姓都视他为神明,至今都没忘记他的恩情。”云挽月掀了掀眼皮。

    她在镇北军军营那几日,也曾听闻将士谈及楚王,皆惋惜不已。

    一个人过世三年,仍被人记在心里,必有过人之处。

    凌霁风凄然一笑,“他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神明?他不配!”

    这话却像刀子一样剜在了云挽月身上。

    虽然当年刺伤楚王的是原主,但此时却是感同身受,“怪云挽月误信了小人,凌辰逸才是该死的人!”

    凌霁风手指忽而抵在云挽月唇边,对她摇了摇头,“当你没有把握让对方一招毙命的时候,应该懂得静默,我想这个道理,你懂!”

    云挽月知道这话是为了她好,点了点头,“你放心,楚王的事我一定查清楚,让某些人伏法。”

    凌霁风没有应她,只默默打量她良久。

    这丫头笃定又倔强的眼神,让他越发相信,当年的事,她也是蒙在鼓里的。

    得到了这个信息,凌霁风心头厚厚的阴云中,仿佛射入了一道阳光。

    他眉心松开,又问,“你还没告诉我,这黑色盒子是什么?”

    “是相机!”云挽月决定不再瞒他了。

    查楚王府的事,不是她一人能完成得了的。

    云挽月突然觉得鬼面将军,或许是个不错的盟友。

    当然,前提是别在谈娶她的事。

    “我可以信你吗?”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凌霁风深深看了她一眼。

    云挽月直接甩了个眼刀子过去,转身往喜房里去,“我发现你这人啊,要是不长嘴的话,可能更讨人喜欢。”

    凌霁风唇角微扬,“被需要,比被喜欢更有成就感,不是吗?”

    这话,话里话外就是云挽月现在需要他,离不开他呗?

    云挽月撇了撇嘴,觉得有必要教一下某些人说话的艺术,“那我问你啊,你今天为何会出现在东街啊?”

    “公事,路过。”凌霁风僵硬道。

    “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这么说话可不成。”云挽月摆了摆手指,“你可以说:我怕你遇到危险,特地来保护你的呀。”

    凌霁风默了默,薄唇轻启,“因为想见你,才会去东街偶遇。”

    矜贵而醇厚的声音仿佛在云挽月心上挠了一下。

    这人正常起来,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云挽月耳朵一阵发烫。

    凌霁风轻咳了一声,“是这样说吗?”

    “你、你已经出师了。”云挽月僵硬地“嗯”了一声。

    她是有什么大病吗?教别人撩自己,自己还接不住。

    云挽月狂抓头皮。

    凌霁风看着云挽月逐渐变形的发髻,心里发毛。

    鸡窝头对于一个洁癖患者,简直是史诗级灾难。

    凌霁风的手摁住她的手,“别挠了,说说相机的事吧。”

    直男摸头杀!

    “哦哦。”云挽月吓得赶紧抽回手,结结巴巴道:“你知道活字印刷吗?”

    凌霁风微微颔首。

    这个朝代已经有印刷术了,那就好解释多了。

    云挽月清了清嗓子,“我这相机是仙医岛我师父传给我的宝贝,跟印刷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上次去云府把账本都复印下来了。”

    “哦?”凌霁风眸光一亮。

    这么个小黑盒子,短时间内,就能印刷整个账本?

    不过,医仙本就是个超然世外的存在,有些不同寻常的物件儿,也可以理解。

    “可在账本里查出什么了?”

    “相机想要显影,需要一些特殊的法子。”云挽月巡视四周。

    楚王府旧址已经被搁置多年,周围无人打扰,喜房刚好可以做小黑屋,把胶卷洗出来啊。

    今天又刚好给石头爹治了病,应该能把洗胶卷的工具取出来。

    胶卷随时都有曝光的风险,干脆就今天把它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