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娇贵,拽妃您做个人吧
字体: 16 + -

034 你不追她了?

    云挽月被他灼热的眸看得有些心悸,也避过脸去。

    凌霁风意识到有些不妥,收回手,清了清嗓子,“脸脏了。”

    云挽月僵硬地“哦”了一声。

    听说这家伙有洁癖,果不其然。

    两人独处,云挽月不知为何有些局促不安,拢了拢衣袍,“那、那我回府啦?”

    “去吧。”凌霁风轻声道。

    “啊?”云挽月不可置信,竖起了耳朵。

    “我随时有可能改变主意……”

    “那,江湖再见!”

    凌霁风话没说完,娇小的身影一溜烟消失在了视线中。

    凌霁风看着她的身影,不觉嘴角微扬。

    “啧啧啧,冰块思春了!”

    没等到大夫,却是裴漠抱着手臂踱步而来。

    凌霁风起身,挑了挑下巴,“喝酒去。”

    裴漠看着云挽月的背影,愈发觉得这两人有故事,“哟?心情不错啊?”

    “我料想她应该是去云府找线索了。”凌霁风的声音仍是淡淡的,但能听得楚出一丝情绪波动。

    裴漠如梦初醒,“嫂子主动去找线索,证明楚王府放火、给你下毒的人,可能真的不是她,甚至她可能都不知情?”

    凌霁风眉稍微扬,似笑非笑。

    “你小子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看看云挽月的反应吧?”裴漠恍然大悟。

    他说凌霁风怎么迟迟不着手查楚王府的事呢?

    原来是在逼迫云挽月做出反应。

    若那云挽月一心想着跑路,很有可能心里有鬼。

    若云挽月主动去查当年的事,基本已经能够证明她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

    裴漠拍了拍凌霁风的肩膀,“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

    两人说着,就到了一间热闹的酒肆。

    裴漠见了鬼似的打量着凌霁风。

    这冰块想来不喜欢热闹,怎么会带他到这种嘈杂的地方来?

    两人虽然坐在雅间里,仍能听到酒肆里热火朝天的聊天声。

    “听说了么?云侯爷送了太子殿下一块黄龙玉,那可是御用的。”

    “知道云侯爷处处讨好太子,连两个女儿都搭进去了,没想到主意打到皇上身上了?”

    “连一直痴缠着太子的云挽月,都出来作证了,这事还有假?”

    ……

    裴漠听了一会儿,眸光一亮,“这谣言再传下去,云宗辉可就不好交代了。谣言都是你安排的?”

    “何须本王亲自动手?”凌霁风眼中溢出一丝鄙夷。

    云宗辉手上的矿产,多的是人盯着。

    他不过抛出一个诱饵而已,那些饿狼们还不趁此机会,想方设法把云宗辉拉下来?

    谣言越虚,供人想象的空间越大,且看着雪球越滚越大吧。

    “借刀杀人?那咱们就看看,这云宗辉最后是要命还是要财了。”裴漠抚掌,忽而双目一眯,“冰块儿,你媳妇……”

    凌霁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云挽月正三步一回头往沈府的方向跑。

    她怀里抱着姚若兰的灵位,身上还挂着个黑色的小盒子。

    前后负重,跑得很是笨拙。

    裴漠见凌霁风好整以暇地坐着,诧异道:“你不追她了?”

    “她逃不脱。”凌霁风眯眼看着云挽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漫不经心道:“明日,沈将军请我过府一叙。”

    裴漠这下明白了,凌霁风不是不慌,而是搞定了人家外祖母,有底气了。

    “你小子开窍了啊。”裴漠压低声音,“以我的经验,你这招是对的,追姑娘,先讨好人长辈,这叫釜底抽薪……”

    凌霁风凉凉扫了眼裴漠,“你的经验?”

    裴漠听出了凌霁风语气中的不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咋地?单身狗就不配掌握点理论知识?

    “沈将军以前跟我爹的战友,两个人算是莫逆之交。”裴漠贱嗖嗖地冲凌霁风眨了眨眼,“你想知道沈将军最喜欢什么啵?”

    凌霁风不跟他搭腔,轻抿了口酒。

    “无趣。”裴漠撇了撇嘴,“跟你这木头聊风花雪月,简直白费唇舌,本少爷走了?”

    “……”

    “真走啦?”裴漠不死心,又试探了下。

    见凌霁风仍无反应,裴漠只好起身,走出了雅间。

    边走边数道:“一、二、三……”

    “滚回来!”

    凌霁风敲了敲桌子,绷着脸道:“并非讨好,沈将军本就值得吾辈敬重。”

    “你就嘴硬吧!”裴漠得意洋洋地背着手回来了,郑重其事道:“脸皮厚才有媳妇,这是本少爷教你的第一黄金准则……”

    另一边,云挽月回了沈府,就开始倒腾那胶卷相机。

    好端端的拍立得,怎么就变成胶片机了呢?那不是还得洗照片?

    这种高端技能,云挽月表示有心无力啊。

    况且丹炉里能有显影液吗?

    云挽月想着,九幽龙戒突然闪现出淡绿色的柔光。

    纳尼,还真有显影液?

    云挽月怀疑是上一代门主放进去的,毕竟这九幽龙戒是云氏代代相传的宝物,里面塞了些云挽月不知道的物件儿,也属寻常。

    但是要拿东西,先得用丹药治病。

    这会儿,临时去哪找病人啊?

    云挽月心中默默祷告,“求上天赐我一个时安吧。”

    远在天边的时安,双腿发软:告辞!

    云挽月没有办法,只能抽出簪子,往自己手臂上猛扎了一下。

    然后,从丹炉里拿出了治伤的药,敷在手臂上。

    “你看哈,我受伤了,自己给自己治病,也算吧?”云挽月对着那丹炉一本正经地忽悠。

    小手在丹炉底层一阵翻腾,果然找到了显影液,并且成功取了出来。

    云挽月见那丹炉安静如鸡,没有发脾气,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这傲娇丹炉也挺好骗的嘛。

    过了一会儿,云挽月忽而闻到刺鼻的气味,而且很是熟悉……

    云挽月用手沾了点儿显影水,碾了碾,“显影水怎么跟油彩一个味儿?”

    “小姐。”忽然,一个小丫鬟冲了进来。

    云挽月吓得连忙将丹炉收起来,一不小心撞倒了那瓶显影水,五彩斑斓的液体顿时溅了一桌子,怎么也擦不掉。

    现在,云挽月确定以及肯定从丹炉里拿出来的是油彩,根本不是显影液!

    云挽月脑袋上一串乌鸦飞过。

    什么情况?为什么拿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