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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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事伊始2

    马二从祖屋的神龛上找到了那副被放置已久的地图,上面详细标记出通往附近城镇的道路和一路上必须绕开的危险路径。他祖上曾是城镇中的一员,本是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后来因为失手杀死城中一位权贵之子,不得不远离他乡,逃到这偏僻的石家村来。

    时隔多年,那就事也早就成为过往,那位权贵恐怕已化为黄土。按理说有这幅地图他们可以去往城镇发展。但是多年过去他的先辈们依然困守在石家村中,不是他们不想去城镇中发展,而是因为去往城镇的道路异常恐怖,画地图的先祖严厉告诫后人:如非必然,万不可轻易尝试,此路凶险莫大运者非能走完。

    向马二这样懒散的人何以生出探险的念头,实是他已无路可走,多年来他的所作所为让石家村的人对他厌恶之极,出于同情才会施舍一些粥饭给他,得以苟延残喘至今,每次还要遭受别人的白眼。

    是人都会有自尊心,马二好逸恶劳,不愿劳作,喜欢不劳而获,习惯作践自己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却不代表他毫无尊严,毫无底线,天生低贱。相反正是他遭受过许多白眼,他内心比常人更加敏感,更加渴望出人头地,更加想让人刮目相看。

    都说冲动是魔鬼,而只有冲动才会成就,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当马二踏上前往城镇这条未知凶险的道路时是源于冲动,源于对财富的渴望。走到一半时他便后悔了,一路走来他经历数次生死磨难,每一次都差一点便要命丧黄泉。

    这时他生出回头的想法,再一想到回头还要经历一次那样的凶险,心里又不愿意。支撑他前行的念头或许前方就会变得一路平坦,不会再有任何的凶险。

    就这样他一路坎坷的来到城镇之外,耗时三月有余。当他看到城镇外那高大耸立的城墙时,双眼湿润,喜极而泣。一路行来的艰险终于觉得是值得的,紧紧搂着装有从疯子身上扒下来的衣物的包裹,马二飞奔着向城门跑去。

    一到城门外他便被镇守城门的守卫拦阻下来:“干什么的?”

    “进城。”马二谦卑的说道。

    守卫看了他一眼,语气轻蔑的说道:“一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肯定来自穷乡僻壤的山村,可能连入城费都交不起,还是滚回你们山村去吧,城里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什么垃圾都能混进去过日子。”

    被守卫一番羞辱,马二高兴的焰火瞬间熄灭,不死心的询问道:“请问什么是入城费。”

    “哈哈,你竟然连入城费都不知道,入城费就是银子,想进去先交十两银子,再从本大爷的胯下爬过去,大爷心情一高兴或许就放你进去了。”一般会被安排来守城的人身份都不会有多高贵,守门也是一个非常艰辛的工作,平时还要受那些大人物的气,一个不好极其容易招惹到城里的权贵,被他们喝骂几句还算是轻的。一来二去这些守卫们心里也堆积着许多怨气,导致心态与常人有差异。甚至有些会变得极端的欺软怕硬,拦截马二这个便是其中之一。

    山村中消息闭塞,道路不通,说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是以马二根本不知道银子是什么东西,在村子里他们相互之间一般是以物换物,大米换面,多少鸡鸭换牛羊这样达成交易,对于钱财以内根本没有概念。

    虽说心中不知,马二也不想再受眼前这人羞辱之痛,默默转身离去,刚走没两步便听到守卫大声喝叫他:“站住,你手上拿着什么,拿出来给本大爷看看。”

    守卫见马二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想来定非凡物,难免心生好奇。

    由于常年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度日,马二的警惕性要比之常人高出许多。他一听守卫的语气便知来着不善,很有可能会对他的包裹据为己有,并且栽赃他是偷来的,这样的伎俩他在对付村里的小孩时不知使用过多少次。

    明知道是陷阱,马二当然不会上当,二话不说抬腿就跑,速度之快,生平罕见,转眼就让后面的守卫望尘莫及。

    守卫望着马二远去的身影说道:“他奶奶的,山里来的野兔就是跑得快,你最好跑回山里,否则让老子逮住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一口气跑出大慨十来里路,见后方无人追击,马二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不止。

    从山村一路走到此地,马二风餐露宿,吃尽苦头,多次生出放弃的念头,如今好不容易来到城镇却连城门都进不去,心中更是苦恼。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守卫是蛇,马二便是鼠。他在石家村的时候便是一个偷盗惯犯,熟谙如何进入戒备森严房屋的方法,他在城墙外饶了一大圈,在一个茅草堆中发现一个地洞,看挖掘的方向应该是直通城内,想来也是一些无法从正门通行的村夫挖掘的。

    果不出其然,爬出地洞以后马二直接来到城内,首入眼帘的是一栋栋富丽堂皇的建筑,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建筑,完全看不出修建的痕迹。

    石家村里村民修建房屋多是以石头堆砌,再敷上调制好的泥沙连接稳固,这样修出来的房子牢固可靠,却毫无美观可言。眼下马二所见到的建筑群是用他前所未见的材料修建而成,外面看上去平整光滑,印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进城以后马二所观所见完全颠覆他对以前事物的认知,算是长了见识。最让他苦恼的问题还是钱财之物,连温饱都成问题。他也终于知道什么是银子了,让他困惑的是银子好像还不是交易中最常用的东西,他多次看到有人拿出那种亮晶晶的石头换取自己想要的货物。

    “早知道石头能买好多东西,我该多带些村里的石头过来。”他如是想到。

    身无分文的他每天流连于市井之间,用乞求的方式博取别人的同情,换来温饱,城里人比石家村的村民出手阔绰,除掉温饱马二手中竟然还有余留银两。

    他每天会换不同的地方乞讨,一是为了防止城卫逮捕,他是从地洞进来的,算是非法入侵,如今身处别人的地盘当然得小心翼翼,若不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二是观察城里哪家店铺在收购珍贵之物,几天观察下来他基本可以确定从疯子身上脱下的衣物定然珍贵之极,据他观察,城里的大人物们穿着的衣物都没有那身华贵。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在一家店铺中见到有人有交易衣服类的东西,确切说那是一身铠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