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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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云涌动

    大昊都城,名曰浩龙城,坐落于浩龙平原上,据说当年祖皇帝曾在此见九龙升天,万兽齐鸣于是便在此定都!传说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历年来每任国主坚守祖训从不迁都,不管这无地势无山险可依托的易攻难守的平原之城被无数兵法大家所吐槽却是真的。

    此刻浩龙城皇宫大殿上一位头戴高冠生穿黑服的老者神色悲切的大呼道:“望陛下三思啊,距定平关一役不过四年有余,先皇三年孝期刚满,哪可听卫骜那莽夫之言不顾黎明百姓大肆征兵啊!”

    皇椅上一位年纪不过六、七岁,稚气浓郁的小孩听闻这话,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不过随即望了望帘子那气质华贵的身影便放下心来,微笑道:“顾爱卿多虑了,卫大将军只是为了巩固国防,预防国界上那些对我等又蠢蠢欲动的一众外敌而早做防备,何况百户一丁也不算多吧。”

    那高冠黑服老者听到这番答话神色更显悲切,声泪俱下道:“皇上幼小,千万不可听那莽夫谗言啊!先皇和战大将军等平阳关自刎而死平息诸国怒火,才换来这几年的安宁!如今四海生平,我等与各国一衣带水、相互交好,要是让各国得知我国下令增兵,怕又是一场干戈起啊!”

    年幼皇帝听闻这话,无奈的稚声稚气道:“可朕以答应卫大将军向全国下旨征兵,难道要朕将食言?”

    老者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老者知道皇上金口玉言说出的事是万分不可更改的,但是为了这大昊的黎明百姓,食言一次又何妨?想必先黄泉有知定是会位皇上的所为而感欣慰的!望陛下三思啊”

    一旁一群同样身穿黑服的大臣也齐声附和道:“望陛下三思!”

    其中不乏有些红袍衣服的官员红着脸要与他们争辩,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压了下去,只能一个个怒目而视的盯着他们,毕竟动刀这些武官可以一个打他们十个都搓搓有余,但是动嘴皮子的话却是要反过来了。

    皇椅上小皇帝看着底下这幅场景却是真慌了,满眼焦急的望着帘中的那道气质华贵的身影。

    终于那道身影缓缓起身,走到小皇帝身旁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柔声说道:“你是一国之君莫要怕改怕的是他们,无论底下的人如何说,你只要做你认为是对的事便好,若底下的人要反对你杀他们的头便好!”语气中充满杀意。

    小皇帝闻言,终是定了神,对着底下众人道:“朕意已决,尔等无须多提!”

    那黑服老者张开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时那气质华贵的妇人却开口道:“顾大人三日后,锦花城卫府将会来人,省点力气留着到时候说吧!”

    老者闻言,愣了下,终于是闭上了嘴。

    退朝后,早朝上悲声痛呼的御史大夫顾有为顾大人此刻周围充满了前来“慰问”的各路大臣,其中不乏有郎中令、大行令这样手握实权的大臣。其所说无非是一些“顾大人高义”、“顾大人莫要操心过度,保重身体”、“皇上终会明白大人一番苦心,望大人切莫心灰意冷”等一些阿谀奉承的屁话,而顾大人倒是十分谦虚说些“这本是为人臣该做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大义凛然的话。

    终于听过一路的奉承,“忧心忡忡”顾有为上了自家回府邸的马车。一进马车原本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立马变的阴鸷无比!恶狠狠的道:“既然你卫府不识时务,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雪终于是落下了,凛冽的寒风如刀一夜之间刮去了那昨日还盛开的秋菊,虎门街一座气派不输卫府的府邸此刻门可罗雀,遥想昔日那如流水绵绵不绝的宾客不免让人唏嘘。

    从北莽席卷而来的风雪是如此的急,以至于那些因种种原因沦落街头讨乞的可怜人此刻被风雪压迫的苦不堪言。虎门街头,硕大的虎门下一位衣衫单薄的老者正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发抖,以往此时纵然会有雪花落下,但也不像今日这般风雪大的骇人,老者哈了口气在手上搓了搓,不过于事无补,或许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吧,老者望了望满天的风雪,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每年都会死上那么一批,老者慢慢眯上了眼想小睡一会,或许醒来后自个能见到早以死去多年的妻儿。突然老者感到身上披了一异物隔绝了身边的风雪,睁开眼发现了身上多了一件黑色披风地上还有几块碎小的银子。举目向四周望去,一道黑色身影走入了虎门街深处。

    望着在风雪中孤零零的不断摇晃着写着“战”字的灯笼,黑色劲装少年神色悲切,翻墙入府,府内一切如旧,不管是那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是分文不值的锅瓦瓢盆都安安分分的摆在原处,甚至还不积一点灰尘显然有人时常来打扫。接着少年一路走到后院小湖,脱去身上的衣裳不顾漫天风雪毫不犹豫的跳入湖中!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湖面涌动一抹紫光从湖底激射而出直奔苍穹,天空中仿佛有惊雷闪烁!行到最高处这道紫光终是宣泄了百年来积累的闷气转而下坠,稳稳的落在刚从湖中出来的少年旁。紫光退去露出一杆黝黑的奇异长枪,长枪通体流畅并无任何铁水浇铸痕迹,仿若天生如此而非人间凡铁所铸。少年望着这杆长抢,忐忑的伸手缓缓要将它握住,枪上紫电突然流转袭击少年全身,但少年依旧咬牙不放,眼眸死死的盯这把神兵,无论如何他不能放!三年前,定平关下父亲那一眼愧疚的眼神,那十八颗冲天而起的头颅历历在目!

    终于,紫电散去长枪被少年缓缓的握入手中,一股黑血从口中吐出,少年笑了笑,“紫电伐髓”父亲说的果然是真的。身上出湖带着的湖水早以被紫电蒸发,少年穿起衣服走回厅堂留下一封书信带着不舍离开了此处。

    虎门街头,裹着黑色风衣的老者不曾离去,他想向那身影道声谢,不过身为乞丐的他又不好意思走进这在城中乃至全国都有特殊地位的虎门街。终于讨乞老者眼中那位黑衣少年的身影又缓缓浮现,不过这次少年背后却绑着一支长条状用油布裹着的东西,那东西比起少年那小身板可高出太多了,真不知道少年是如何将背起。

    少年走到虎门下,转头对着十里长街躬身一拜,一滴泪悄然落下,年幼的他对着这条充满回忆的地方终归是无法好好的平复自己的心。老者望着少年走出来,想走上前去说些什么,不过看到少年对着长街躬身一拜却是停下脚步不再向前,他知道少年此刻约莫是不想被打扰的,不过少年却是注意到了他,缓缓向他走来,老者还未开口,少年便出声道:“如果有人问你这披风的主人去哪了,便说他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去了”

    老者点头答应,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口仿佛被什么压着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少年走了,老者隐隐看到一只通体血红但有些许黑气缠绕的血色老虎跟着少年离开,隐隐听到少年似乎在对血虎说“你也来了,真好”,隐隐感觉到虎门街一时虎啸叠起似乎在为这一人一虎送行,那离去的老虎也仰天长啸与之呼应。

    许久,老者才缓缓回过神来,在看那少年却是走的远了,若不是身上还披这料子颇为不凡的披风,还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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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但只闻鸟鸣却不见鸟影。不过卫府的家仆一听到鸟鸣就赶紧的等候在庭院了——毕竟这凤鹰是只有虎门一街才用的起的战略物资。等候了一会很快一只通体雪白不夹一只杂毛大鸟落入院内,难怪只闻鸟鸣不见鸟影,莫说在这风雪纷飞的天气,即使是晴天白日恐怕也难觅踪影。

    “娘、姑姑,出了什么事?前些日凤鹰才来过一次,今日怎么又来。”天色刚明不久但早以起床多时的卫蒙出声问道。

    “瞧你这孩子,大冷天的又练出一身汗小心着凉了。”卫夫人看着此刻浑身热气蒸腾孩子责怪道。

    “娘,没事的,年年都是这般说我,我不也还是硬硬朗朗的。”卫蒙笑道。

    “大嫂,你就别管他了,等他哪天生病了就知道厉害了!”一旁的卫恬笑骂道。

    卫蒙向自个姑姑扮了个鬼脸当做回敬她的话,接着道:“别老埋汰我了,到底来信写了什么?”

    “父亲叫我和你姑姑去躺都城。”卫夫人道。

    “去都城?”卫蒙道

    “总有些鸡鸣狗盗之辈以为老虎病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殊不知一只半睡的老虎也比一只逞强的野狗强!”卫恬杀气凛然的说道

    “快收拾些行李,今日便出发吧,军机大事耽误不得。”卫夫人道。

    众人离去纷纷收拾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