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当悲惨女主武力值爆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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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悲惨继女翻身(九)

    冷池月拿着手电,着急地奔向自家的地里,心里酸涩疼痛。

    这是她第二次真正感到难过,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边走边喊,声音沙哑,“外公……外公……”

    云团飘在空中,安慰道:“宿主大人别着急!”

    原剧情里没说外公是在哪块地摔倒的,冷池月便把自家的地一块一块找过去。

    近的地在屋前屋后,远的要走半个小时。

    她先找近处,没找到人也没有任何回应。

    又朝最远的沙陇坡走去,因为是单家独户,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一户人家。

    见里面亮着灯光,她站在地坝喊道:“华表叔!华表叔!在家吗?”

    没有人应声,一条大黄狗却先冲出来,对着冷池月狂吠不止,作势要扑上来,又不敢。

    冷池月眼眸微眯,冷冷盯着嚣张至极又冲又退的大黄狗。

    她拿手电照着它,一步一步走过去,大黄狗一步一步后腿,又不死心地吼着。

    冷池月右手拳头一抬,只听见大黄狗闷闷“嗝”了一声,夹着尾巴往屋内跑去。

    这时屋内的主人走出来,正是冷池月之前喊的华表叔。

    他招呼冷池月进去吃饭,冷池月先是谢谢,后又拒绝了,听到华表叔说没看到外公去沙陇坡。

    因为今日他就在沙陇坡插地瓜藤,只有他,没有别人。

    冷池月谢过华表叔,忍着饿,拖着疲软的身子,又赶去小外公家,也就是外公弟弟家。

    他家在一个山坡上,冷池月爬坡费了些劲。

    小外公说外公没去他们家,留她吃饭,她也婉言拒绝。

    云团飘到冷池月面前,看着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担忧地问道:“宿主大人,你怎么有胃病?”

    冷池月紧咬嘴唇没说话,忍着胃痛往家走,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么弱小,有些事她无能为力。

    她按着肚子艰难挪到家,外公刚好走出来。

    瞧着她脸色难看,担心地问道:“不舒服?”

    冷池月见到外公的那一刻,笑了,眼泪却滑出眼眶。

    她吸吸鼻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手从肚子上自然垂下,摇摇头。

    她站在背光的地方,外公没注意她的表情,只是朝厨房指了指。

    “刀削面煮好了,先去吃吧!”

    而他拿着烟叶,坐门槛上,背对大厅的昏暗灯光,慢慢卷着烟叶,又紧紧塞进烟斗。

    划燃火柴,口含烟斗,深深一吸,两颊陷进去,然后满意地吐出一口白烟。

    昏暗的灯光拉长了他落寞的身影,他微皱着眉头,似乎有很多难言之痛。

    冷池月从外公身边走过,她感觉到一个孤寡老人的寂寞。

    她要如何做才能让外公开心起来呢?

    桌子上,冷池月装好两大碗面,又调制了麻辣酱。

    还准备了小碗,给外公倒上药酒,自己倒了一点。

    这药酒是找村医生专门配置的,里面有一条小蛇,还有蜈蚣蝎子蚯蚓,加上各种药草,自家酿的高度白酒浸泡两个月以上。

    外公有严重的风湿痛,是当兵时留下的病根,只有喝这个外公才觉得手不会麻木。

    外公见了酒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冷池月陪外公浅酌一口,辣得她喉咙生痛,想着那些药材,一阵阵反胃。

    外公几口酒下肚,话就多起来。

    开始畅谈“想当年……”

    冷池月静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

    有她推波助澜神助攻,外公眉飞色舞地讲着当年英雄事迹。

    他当兵如何干架,又如何胸口中枪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受伤退伍后,回老家想多赚点外快,但那个赚公分的时代不允许独自发家致富。

    于是就半夜编簸箕,然后用大石头沉在水田里。

    再等第二天天没亮挑去偷偷卖。

    一次意外跟在一个醉鬼后面,醉鬼前面边走边把包里的文件满地扔,外公好奇就跟在后面捡。

    他大字不识一个,也看不懂这些文件是什么。

    醉鬼把文件扔完了,舒坦地躺石头上睡觉。

    外公穿着破鞋蹲边上等。

    醉鬼醒了,想起文件,吓得魂飞魄散。

    要往回走找文件时,外公把捡来的文件一张不落递给醉鬼。

    醉鬼原来是副市长,下乡办事。

    见外公这年轻小伙子机敏,就给外公弄来一个村副主任当。

    外公感叹一句,“我就帮他一次,他保我一生。从当村干部开始,次次考试都是他安排左右前后的人帮我做卷子。其实他才是我恩人!”

    冷池月抬头,看着外公眼里的泪花,心里的那座冰山似乎在开始消融。

    每个人一生都有自己的奇遇,无法淡忘的过去,最好的生存法则应该是过好当下,等某一天回头时,能骄傲地说一句,“不枉此生!”

    外公是骄傲的,他没什么文化,但任职期间,整个村都恪守“独生子女”生育准则。

    所以,外公经常拿到优秀干部的奖状回来。

    随着外公酒越喝越多,话也就越多,讲到外婆,讲到母亲,再讲到舅舅。

    还谈论到死去的父亲,以及她在继父家受的苦。

    她认真听着,感觉到一个老人无论自己儿女多大,都是他放不下的牵挂。

    担心儿女吃苦,又觉得自己力不从心。

    她有很多感慨,外公坚毅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她想好好保护!

    冷池月见外公喝得差不多,就打水让他洗去脚上的泥土,再去睡觉。

    外公躺上床,拉着她的手,说着酒话,“池月,外公高兴!真的高兴呀!”

    冷池月给外公盖被子,哄着,“是是是!先睡觉!”

    翌日五点,冷池月煮好粥,备了一点酸萝卜,就去地里割地瓜藤,然后砍碎,配着糠喂猪。

    又牵着两只羊妈妈去地里,三只羊宝宝跟在羊妈妈身边,活蹦乱跳着。

    寻到一块空地,周围都有青草,冷池月便把羊妈妈绳子绑着的铁毡子敲进地里。

    这样以铁毡子为中心,周围的草都能吃到,又不会出现羊被勒死的情况。

    她安心割地瓜藤,又剪成一截一截的。

    还有几块地没插地瓜藤,她要在回学校前干完,外公就少一点活。

    等外公来到地里,冷池月正躬着瘦弱的身板插地瓜藤,他没有多说什么,拿着锄头挖地。

    *

    冷池月眼里盯着目标,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眼看明天礼拜一,今晚就要去学校,可还有两块地没忙完。

    她决定礼拜一不去上课,再帮忙干一天活。

    就在冷池月天黑还舍不得回家,满手泥巴恨不得再插几根地瓜藤的时候,夏川坐着车去李栢家,参加李栢妹妹的生日聚会。

    他着一身白t黑裤休闲运动装,额前几缕碎发自然垂下,更显得洒脱不羁,阳光俊朗。

    他是故意收拾这么清楚,想给冷池月留下好印象。

    李栢迎出来,往夏川身后看了看,打趣道:“来这么迟,还以为你去接你的冰山美人了!”

    夏川扔过去一个礼盒,叹口气,“她说没空!等会我快点回学校,两天不见,不知道她怎样了?挺想她的!”

    李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挽着夏川的手臂,娇嗔道:“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