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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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恶心的老头

    mon jan 11 15:47:45 cst 2016

    第58章 恶心的老头

    苗萌睁开双眼仔细观察,面前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大山黑苍苍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往下一看云雾袅绕,喊上一声鬼哭狼嚎的回声从崖底旋转回环,这是哪啊!天啊,我没招谁没惹谁,把我丢在这个鬼地方。这辈子生活刚有点奔头,王八之气还没有抖上一抖,难道就被这些货给灭了,苍天哪,大地啊,你不带这么玩人的!苗萌一阵郁闷。

    走吧,小子,看啥看,到了这里你小子就别费心了!这里你除非变成鸟儿飞出去,没啥的法子喏!苗萌被绑来的地方就在崖壁的半山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还墨迹个啥,坛主要见这小子,把他给我拉进来!里面出来一个老者,吼了两嗓子。

    好咧,苗萌被那刀疤脸一只手夹在咯吱窝里大步向洞内走去,混合着高浓度的狐骚味苗萌肚里一阵翻山蹈海。苗萌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恐惧、狐疑、迷茫各样的情绪把它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哦,老天,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直以为重生二世对于这个已知的世界会是无所畏惧,可此时的我在这个砸碎的咯吱窝下依然被熏得泪流满面,谁都是凡夫俗子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谁都跳不出这个俗套。

    青龙山的小白脸,哦不,是小白龙这个衰样叫回龙圩的人看了那还不大跌眼镜。虽然我们是文化人,苗萌还是把这汉子家的女性通通问候了个遍,不过是在心里。

    “坛主,俺刀疤幸不辱使命,这小子我给你擒来了。”

    “好,八弟退下吧!来呀、给奎木使者看座。”苗萌抬头一看,只见洞里一个用高台上,一个老头端坐在上面,板着一块死人板板脸,身后是一块黑漆漆的背景图,图中用一块块玉石镶嵌了一个圆形额鸡蛋黄。那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苗萌,苗萌似乎感觉到在月黑风高的荒山中被一匹饿狼盯住了,脖颈子后冷飕飕的。

    江湖事江湖了,年青人你既然在县城做了万老二,把你绑来可别怨俺,江湖上不好混,不然这队伍不好带。将他交给老祖吧,是死是活自由他定。

    摊上大事了,老子上了回电视不要紧,可把贼招来了。老子见义勇为容易吗,看来没那个好肚子别去吃那个补品,这回小爷亏大发了。苗萌猪头一想,他娘的,不是还没死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是祸是福谁又知道,管他去!这样想想又坦然了,原本慌乱的脸色变得平静,那坛主主看在眼里,暗暗称奇!惜才之心顿起,拉过刀疤脸交代了说:以后告诉万年青,这小子还不错,带进去交给师祖处理,这小子若不死就留他一条命。

    苗萌看着俩老小子嘀嘀咕咕,心里特别的不爽,奶奶个熊、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你们:生儿子没**,不太好,看这俩老小子该干的干了,可能没啥用;那就诅咒你们下辈子投胎做畜生,哦、这行啊!苗萌正yy想着这两货投胎到那种畜生上的时候,被这刀疤脸又夹杂在咯吱窝里向宁外一个洞口走去。我晕,苗萌一阵掏心掏肺的恶心,他娘的日我擒住这两小子,一定得用福尔马林把这老小子泡得又白又胖。

    深洞处有一个更恶心的老小子在等着苗萌,此时他正摆弄着面前的一具尸体,眼神专注而柔和,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个美人。

    老者先将死尸洗干净,用刀把肚子剖开,将五脏六腑都掏空,再把黑乎乎的药水泡上,防止尸体腐烂。

    苗萌走进来时正看见老者把那卵心、肝脏、肠胃往外掏。这让一向重口味的苗萌顿时吓得俩脚发颤,丫丫个吥,老子擒了回贼,难道要被活刮了,顿时有了暴走的念头。早知道一头栽下悬崖,也好过被这脏兮兮的老头宰了拆着身上的零件玩。 心肝脏被糟老头炒着下酒喝,我勒个去!

    刀疤脸叫了声祖爷,然后在祖爷耳边密语几句,祖爷听了,脸色慢慢舒展开了。

    那个被称祖爷的随手在疤脸的肩膀拍上一拍,那双血淋淋的手一看都恶心,可疤脸却点头哈腰,表现出无比的荣幸。感情这魔窟的正主就是这变态的老头,糟老头走上前来围着苗萌顺时针转了一圈,逆时针又转了一圈,然后在苗萌身上多处部位摸了个遍,不错不错,老者频频点头,刀疤脸一个劲在旁边应喝,苗萌闭着眼睛内心大骂到:我说老畜生,好歹你也洗下手噻,一把年纪咋这么不讲究!

    我的个东东,这不是这老妖怪在逮住了个小鲜肉的表情吧!西游记86版上我见多了!那黄风怪,狮子王,豹子精,特别是白骨精夫人简直与这老货一个做派。苗萌尽管内心翻江倒海,可还是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如果借用六六的话说“里子伤了无所谓,面子丢了就完了”。 生命无所谓长短,无所谓欢乐哀愁,一切都会过去,向那些花,那些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按照中国神剧的版本一般求饶的都免不了一刀,因为这很容易激发人内心的兽性。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苗萌瞪着眼珠子静静看着眼前这糟老妖怪,不喜亦不忧!因为苗萌知道“与其人们埋怨一成不变,埋怨世道不公,不如淡然处之,看老妖怪刀起刀落把一具鲜活的死体掏成个壳!人们其实都无所谓,只是要给日子找点岔子而已,似乎只有违背现在的生活,才真正懂得了生活。生活就是一个**,一个戏子,一个你能想到的一切,你所有的比喻就往里扔吧,你总是对的。

    因为生活太强大了,最强者总是懒得和你反驳,就比如这个该死的糟老头,是生是死你给句话噻!

    看来这老货也是一样德性,任猎物千变万化尽情修饰,玩不死你吓晕你,最后悄悄把锅盖盖住。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强者的嘚瑟!

    老妖怪看了苗萌一眼也不多说,向刀疤挥挥手。刀疤点头哈腰无比恭敬,但转过头来,就开始凶苗萌:“你小子给我小心伺候,不然刮了你!”苗萌听了一阵欢喜,听语气开来不会拿自己开膛破肚,还有戏,这货把我绑到这鬼地方干啥了!老鲁说过,希望本无所谓无,无所谓有的!

    我就这样站着,等着未知的命运,真不好受啊!我在箱子里颠簸了十几个黄昏,现在又被在此处罚站,算个鸟事!

    老头不理不睬,仍自顾继续把面前死体五脏六腑都掏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子,用铁丝从尸体锁骨下穿过去,然后绑在条棍上,穿成串。然后一个人将死尸换上一个大葬袍,将尸体整个罩在一起,再戴上帽子,死尸脸上粘上条符。老妖怪又把几个用油纸包成的小圆具体小小心塞,再用小牛皮包一层,然后均匀放进尸体空荡荡的肚子,塞满后,用线将肚皮缝好,人的肉是分层的,要一层层缝,否则会漏出来。看着这老妖怪那老成渣的枯树皮样的双手,上下翻飞灵巧无比,如果抛开这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场面,这老头也确实称得上术有专攻了!

    卖油翁在发表中华传统手艺金像奖获奖感言时说:无他,唯技熟尔!我想眼前这老头也是如此,看来在这老头手里开膛破肚的尸体没有千儿也有八百了!真是个奇怪而又恶心的老头。

    不过苗萌也明白了这老头干的就是湘西和云贵川一带赶尸的活计,不过这老头的活计有什么猫腻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