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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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thu oct 08 14:33:32 cst 2015

    第22章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今晚的秋夜,月光皎洁,慷慨地把这片大地照的亮如白昼。九月已如秋,天地间、掠过青云山的瑟瑟秋风是冬天的前奏,在这个静谧的山林里她把小夜曲拉得如痴如醉,引来无数山林间野狼的旁听和咆哮。它们合奏在一起吹响了提醒野生动物们的越冬的最后一声警笛。

    天际边隐隐约约有几颗温柔的小星星挂着摇摇欲坠,默默在眼前为苗萌布置一片天空。苗萌有种想把它摘下来捧在心间来抚慰他这颗寂寥的心,可他知道至今自己还没有长出天使的俩个小翅膀。

    苗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透过窗棂,看着那广袤如洗的夜空,突然感到一种无比的孤独和恐慌。我应是谁,是前世的张袁志还是做今生的苗萌?前路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今夜注定无眠,因为我的梦随着遐思而遥望浩瀚的星空,那天上弱弱的星光,依然在苗萌心低闪亮。别了我爱着和爱着我的人们,别了我的事业,别了我那一年数百万美币的薪酬和限量版的大奔;别了我那留下许多美好、温馨、旖旎故事的豪宅别墅;别了轩轩、露露,玲玲和我那身边无数的莺莺燕燕。

    可惜了那娇嫩嫩的多情花朵朵,可惜了那片多情的土地,不知花落谁家,便宜了哪些个畜生!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理想和为了理想而奋斗的战友们!ade,我曾经拥有的无比美好的一切生活!ade,我了个去,我不ade了,我胡思乱想,我语无伦次,渐渐地、又苦又咸的泪溢满了苗萌的整个面颊。

    人总要面对当下,心若在、梦就在。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对,心若在,梦就在,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渐渐地苗萌昏昏沉沉地睡去。

    下半夜,青云山的山风呼啸、嗷嗷吼着一阵紧胜一阵,仿佛演奏着帕瓦罗蒂的歌声:无人入睡!无人入睡! 苗萌你大爷的就是这样难以入眠, 孤独地躺在冰冷的睡房,焦急地观望 那因爱情和希望而闪烁的星光! 秘密藏在我心里,没有人知道我姓名! 没人会知道他的名字.等黎明照耀大地,亲吻你时 我才对你说分明! ……

    哎!

    消失吧,黑夜!

    星星沉落下去, 星星沉落下去!

    清早,哑姑就在货栈里咿咿呀呀忙出忙进,石岩在庭院里洒水扫地。院前歪脖子大槐树上一些还依恋此地――舍不得离开的山鸟,一早就抖抖翅膀,扯开嗓子、呼朋引伴起来。

    都拉索坐在镜子前,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今天是苗萌上学的日子,都拉索要亲自送苗萌上学,虽然学校就就在镇东头,离货栈也不远。但都拉索要亲自送苗萌去学校报到,不为别的,自为一种统属感――告诉哪些不长眼的浪蹄子,苗萌这明草有主了,少在我家苗萌前晃悠,否则、呵呵呵呵……我磨刀霍霍向猪羊。

    她翻出平时老都拉给她整的全套苗家服饰,尽心尽力地打扮起来,货栈的厨娘是吴刚姆妈,她一大早就被叫到了房间帮忙。吴妈一边梳头,一边开心的和都拉索谈笑,“我说,丫头,今年快16岁了吧。俗话说女大仨,抱金砖,在过阵子就该当新娘了哦。昨天的事可惜我没去,但我回来听吴刚说了。萌小哥咋把吴所长拿捏的服服帖帖,一口一个苗小哥子,哦哟,酸掉大牙罗!你是没见到,平时我们和他打个招呼、都鼓着那个大眼珠吓死个人。还是苗萌小哥行,十二三岁的娃子咋像我们青云山上的老狐狸。”

    刚才还听得笑眯眯的都拉索眼眉一皱,就骂开了,“我说,吴妈,你也老大不小了,咋说句话都不清爽。刚才后头说了什么再给我讲一遍哈。”都拉索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主,苗家人热情、厚道,但苗家的人也从不留隔夜仇。

    吴妈梳头的手一滞,她知道自己拿大了。面前的是一个小姑娘不假,但她是店里的二把头,更要命的是无论文斗还是武斗她都从未输人一筹,桌子上的两把银晃晃的苗刀舞起来三五个后生进不了身。镇上的三癞子不怕乡长,不怕吴所的铐子,就怕都拉索的刀子。

    “吴妈,和你说话了,耳朵聋啦!”都拉索随手拿起一根长长的银插针把梳妆台桌上的银角、银扇、银帽、银围帕、银飘头排、银发簪、银顶花、银网链、银花梳、银耳环、银童帽饰拨弄得叮叮当当。看得吴妈一阵慌乱,这小姑奶奶除了在老都拉和神仙般的盘先生,开酒家的三胖老板面前规矩些。在其他人的眼里只要一言不合,那绝对是,风风火火一声吼,该出生时就出手的主。

    吴妈敢紧小心地回答道:

    “小姑奶奶,没聋了,我刚说到哪里了?哦、说到苗萌小哥聪明,帅气,遇事不慌、处事果决,那就像 …… 那就像我们青云山义校长她们那样有才学,有城府的老学究。”

    “算你会说话,今天我高兴就这样子了。哦,吴妈,你说苗萌第一天上学我送他什么礼物好。”都拉索小声地问道,脖子后梗红了一大坨。

    吴妈是过来人,她哪不知道这小女孩的心思,到货栈之前她还是赤水、麻城一带,在当地媒婆界排名那是数一数二的――媒婆圈中绝对的大咖,大神级别。察言观色,巧舌如簧,鬼主意多就是吴妈的三大绝招,人家经常夸奖她能把猫说给耗子做小三。

    她最成功的案例就是把赤水村的三妹撮合给了永安镇上的老单身公陈三瘸子。吴妈把陈三的筒子骨头粉这个永安镇远近闻名的产业讲给三妹的老爹麻一首听后,麻一首把老旱烟斗一敲,当场拍板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陈三挣下这响火的家当,说明这娃灵醒,我看这娃中。”

    三妹也是个有主见的妹子,人也长得水灵,非得要见一见人才罢休。这可难倒了陈瘸子,急的一筹莫展。又是吴妈出了个主意,永安镇后山山高林密,草长莺飞。当三妹躲在一旁草丛偷看时,此时陈三

    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身体前曲后恭,原来陈瘸子正弯弓搭箭射野兔,周围是一群狐朋狗友在那里拍手叫好。姿势完美、很给力就如那个长着翅膀拿着弓箭的小天使嗖嗖嗖射向了三妹。

    三妹红着脸痴痴看着英姿勃发的陈三目不转睛,当场就对吴妈点头说,“偶准了,陈三就是偶的郎君”。爱情啊,你就是来的这样突然和盲目!

    那首歌唱得好:

    只是因为偶躲在草丛中多看了陈三一眼,我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三妹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 不会再改变 ;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陈三发现,

    我三妹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接下来拜完天地,入了洞房,三妹上了陈三瘸子的贼床,一切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三妹发现陈三除了腿瘸外,品貌端正,还善解人意、言语幽默、身上其他家什一应俱全,重要的是那“技术活儿”还倍尔好。也就不再埋怨什么!

    所幸夫妻之间婚后还算恩爱,在三妹的帮助下,陈三的筒子骨头粉量更足,价跟优,生意也较以前更兴旺了。

    如今,陈三见了吴妈比见了他娘还热乎劲,过年过节都要拿着礼物上家里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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