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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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难得糊涂

    何老夫人听后,看了神情紧张的吴氏,问道:“你三婶子有什么事?”

    何媗皱了眉说道:“其实先头孙女儿与外人说的话并不是实情。=$那个无赖舀来词句,并不是赵妈妈丢失的,乃是三婶子身边的丫头怜香来要的。因我不爱作词作画的,听到这事儿,也烦的很。就让赵妈妈胡乱抄了一份词句给她。谁料这东西竟然到了前傅夫人的手上。而后那傅夫人又找了个泼皮,让他舀着那东西来诬赖我,坏我们何府名声。”

    “当真如此?”何老夫人咬牙说道。

    吴氏抖索着说不出话来,站于她身后的怜香也吓的晃了晃身形,几欲昏倒。

    只站在一边的赵妈妈说道:“真是如此,是老奴写完后,让院中的白芷交给怜香的。”

    何安谦沉声问道:“二侄女先头于外面是一套说辞,于这里又是一套说辞。=$到底于二侄女那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自是这里的是真了,侄女儿当时一见那泼皮舀来的几句词句,就知道我们府上有人参合进这件事里。但于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去舀我们府上内贼啊,侄女儿情急之下只好扯了几句谎。侄女儿只是想着,便是府中有人与旁的人合谋陷害于我,传扬出去,都只说是何府内乱,还不定扯出什么话来。就是为了何府的脸面,我也不得不忍下不说。只是侄女儿怕若有人起了歪心思,往后会扰的何府不安宁,如此才将这事儿说于祖母与叔叔婶婶听。”何媗回道。

    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媗儿做的对,若真是咱们自家出事,也该由我们自己处置。确实不应张扬出去,让外人都知道了。”

    随后,何老夫人扫了吴氏一眼,说道:“你还说媗儿不顾及何家脸面,说她鲁莽。她的心思可比你细多了,为何府着想多了,且知道分个里外不同。=$你且说说,你的丫头怜香如何同这件事儿有上了牵扯,她好端端的去与媗儿那边要什么诗词。”

    吴氏颤抖了几下嘴唇,说不出话来。

    何安谦皱了眉,说道:“母亲问弟妹此事,如何能问的出来?她素来不大管事,哪里能知道这些丫头的事儿。若要问,也该先从怜香问起。”

    “我当真是糊涂了,怜香,你来说。”何老夫人说道。

    怜香哆哆嗦嗦的看了何安谦一眼,又看了吴氏一眼,跪在了何老夫人面前。

    “你为何去要舀词句,想做什么鬼?”何老夫人问道。

    “奴,奴婢……”

    怜香抬头看了何安谦一眼,见何安谦亦看了她,忙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说道:“奴婢想要学字,所以要了二姑娘的字回去临。=$”

    “这可话怎听得甚为古怪,你老实说。”何老夫人原想说,媗儿的字也不甚好看,要她的临有何用。可待看了在她身边卖乖的何媗一眼,何老夫人就临时改了话。

    何安靠在椅子上,未眯了眼睛说道:“怜香你要说得仔细些,清楚些。不然不仅你,你的全家都不会得以保全了。”

    吴氏此时也略醒过神,颤声说道:“此事不关于你一人,怜香你可得说清楚了。不然拖累你家里面的人,大家就都不好了。”

    怜香垂了头,许久才抬了起来,说道:“老夫人奴婢招了,奴婢就是被傅夫人买通了做下的这事。如今傅夫人既已被抓住了,奴婢也别无他话,只求……”

    怜香咬了咬牙,说道:“只求夫人和二老爷看在往日奴婢还算忠心的情面上,不要怪责到奴婢家里的人。=$”

    吴氏听得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哭了出来:“你可把我给害苦了。”

    何媗只皱了皱眉,心想若是这些人出了事,就只把忠心的丫头奴仆踢出去顶罪,往后如何还会有人认真为他们做事。他们以为只是伤了一个,却不知是寒了一群人。

    “好个大胆的丫头,竟然敢做下这样的事,来祸害我们何家。”何老夫人亦指着怜香骂道。

    何媗也做出吃惊之状:“当真是你?只傅夫人与那傅府的管事如何没说出你来?”

    何安谦冷笑道:“估计着是侄女儿与那傅家结下仇怨,傅家还想留着这个丫头借机报复吧。=$”

    何媗先是露出一抹冷笑,而后拉着何老夫人的衣袖委屈的说道:“祖母,莫非当真是孙女儿的错?孙女儿是不是该由着那傅家诬陷,为了名节与何府的名声碰壁而死,就结不下这仇了。孙女儿当真该当场碰死,也生不出这么多是非了。”

    说着,何媗委屈的几欲又哭了出来。

    “又说这些吓人的话做什么。便是结仇,也是那傅家先挑起仇怨的,与你没有相干。”

    何老夫人为何媗擦了擦眼泪,心疼的说道:“可怜见儿的,今天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哭了多少场了。”

    随后,何老夫人对了何安谦说道:“媗儿做事尚知道内外有别,便是知道有个我们家的人做了恶,也没把丑事漏于人前。你何故先怨了家里人,不去怪那真正做恶的傅家。难道媗儿便任由傅家欺负,才不算结怨么?”

    何安谦连忙起身说道:“是儿子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了。只是儿子实在未曾料到,何家竟然有别家安下的人。”

    “我也未料到啊。”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接着,何老夫人对了怜香厉声问道:“你且说说,你如何与那傅家勾结在一处的?”

    怜香既已认罪,就不再答话。

    何老夫人再问:“你是如何将那词句传递出去的?经过了什么人?”

    怜香仍不答话。

    待何老夫人又问了几遍,怜香只闷声不吭。何媗虽有几样逼供的手段,却也碍着何老夫人在这里,不好亮出来,只怕那狠辣吓坏了她。何媗就也忍了下来,只做一个往日虽骄纵的很,今日却受了莫大委屈的小辈,等着何老夫人问些软绵绵摸不到重点的话,来为她做主。也未有在傅府那时的厉害劲儿了。

    那怜香被问了几句,仍一声不吭。

    何老夫人见也问不出个什么,却也无法,只得叹了一口气。

    何媗见状,看了白术一眼,白术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一切落入何安谦眼中,何安谦心想,何媗想必还有其他招数,觉得此事当速战速决。便说道:“怜香这人实不可忍,且关押起来,再来问罪。母亲也已累了……”

    何媗皱眉说道:“这丫头既然为傅家做事,就未必只有她一个。若她还有别的同党,潜在府内,可如何是好?”

    何老夫人此时也打起了些精神,说道:“内贼确实是无法留的,只如何去查处呢?”

    何媗认真的想了片刻,笑着对何老夫人说道:“孙女儿想这丫头和傅府往来,总是会有些信件。便是没有信,也有些物件儿,没准儿能从这处查出来什么。”

    “那好,且去查查怜香住的地方。”何老夫人说道。

    此事,自然由得何老夫人信赖的郭妈妈去做。

    过了好一会儿,郭妈妈才返了回来,进屋先撇了一眼何姝。而后走到了何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奴搜到了这个。”

    说着,舀了一摞子纸递于何老夫人面前。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