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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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少年

    何媗听后略微愣了一下,因怕再惹怒了他,就也不答话,只闷声将那包栗子糕也吞了下去。=$

    那少年见何媗并未说出什么话,只当何媗并未听出自己话里的不打自招来。轻咳了几声后,就催促着的何媗把这里清干净。

    何媗既得了那少年给的吃的,就知这人是没有除了自己的心了。

    就此也放下心来,待缓了点儿力气,何媗就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将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分解了。

    何媗前世与王玦身上试练过一些,虽剐人和分人有些许区别。但何媗许是在这类事上有些许天分,触类旁通,只一会儿就上手了。

    哪怕是黑着天,做起来也干净利落的很。=$

    那少年也未怕了血腥,只于一旁看了何媗如何做事的,时而看上一眼何媗。

    天虽还黑着,但还有些朦胧的月光。

    少年看何媗这时穿的衣服上染着污渍,因着夜黑,少年待闻到何媗身上的血腥味儿,才知道那是血。

    少年看着正蹲在地上解尸的何媗,心想,她应该在今晚杀了不止一人。

    何媗分解完那死了的男人,就于于临近的河上焀了冰窟窿,将尸块丢了进去。

    因用的是刀是随处可见的,何媗没不怕有人查验出来,就一同扔了进去。=$

    何媗站在冰窟窿跟前想,如果于这时把少年骗过来,推进冰窟窿里有几分胜算?

    但这也只是何媗的一时念头,那少年既暂时没有除了她的心思,她又何必冒这个风险。所以何媗只转身将血迹都清了,把杀了那男人的匕首收回怀里,而后又查验了一番,看有何纰漏。

    这时,天也隐约有了些光亮。

    何媗于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少年样貌,却也是愣了片刻。

    心想,天下间怎能有生的这样好的人,这样貌若是生做女儿,那里容得何姝做京城第一美人。=$

    少年看何媗呆愣住,就不悦的皱紧了眉头,露出些有些厌恶的表情。

    似是很讨厌旁人多分注意他的外表。

    何媗察觉到这少年的厌烦,连忙收回的目光。

    方才何媗分明摸到了那死去的男子身上有一块刻着“刘”字的玉佩,论能穿的了雪缎的刘姓人家,天下也只有刘国公家了。

    据说那刘国公家也是武将出身,倒也难怪那死去的男子身上备着刀。

    而这少年既与刘国公家有如此恩怨纠葛,又敢于杀刘家公子,且也是一身锦衣华服的,必定不是出自小户人家的。=$处事又镇定的很,又必然是个见惯了血腥且有计策盖过这事的。若没看到这少年的样貌,何媗也许还不敢确定。但既见了这少年的容貌,又见他是这般年纪,这般狠辣,且还应该是个出自名门望族的,何媗只能猜到一人,就是前世的晋王褚时序了。

    何媗深吸一口气,心想,若真如她所猜,这少年当真是褚时序。

    那她前些日子还劝何培旭远了褚时序,而今时今日,自己却与他牵扯进这是非里。确实显得有些可笑了。连那日自己劝了何培旭如何提防褚时序的话,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的滑稽。

    正如何媗所猜,这少年正是褚时序。

    褚时序也扫了何媗一眼,他原比何媗知道的消息多,听过定国侯府的二姑娘为长辈祈福避劫,于水月庵斋戒的事。=$何媗又是一身于水月庵斋戒的灰布衣服,年纪又是相符的,褚时序也早已猜到眼前这人大约就是定国侯府的二姑娘何媗了。

    不然,褚时序也不回留了何媗。他又不是何家那糊涂的老夫人,怎么不知道何府内的势力纠葛。何媗一死,何培旭就未必保得住。如若何培旭亦没了,那大概就由着何安谦得了何府家产。由此刘国公府也会得了助力,裕郡王妃也会顺风起势。

    牵一发而动全身,褚时序既不想让自己的继母起势,就只得暂留了何媗。且他有些欣赏何媗身上带的那几分狠劲儿,确实是旁的姑娘身上少有的。

    于日后,也未见得用不上她。且这事传出去,于何媗自己也是无益的。就是她日后犯了蠢,褚时序觉得自己也是有法子由她扛了罪。

    只是何媗满脸憔悴,分不出个女孩儿摸样,又是一身血污。看在褚时序眼里,实在厌弃的很。

    褚时序现在年纪尚小,脸上还留有些稚嫩。

    尚未练就他成年后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镇静与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

    这少年晋王,暂时还能叫人看出他的一些心思。

    于他心中兜转的心思,何媗却也能猜的大概。

    原本何媗在未猜到褚时序身份的时候,还当他是个十四五左右的狠戾少年。待看到他的容貌后,才发现他竟然是与何培旭同岁,年仅十岁的褚时序。

    而在他沉着一张嫩脸,摆出一脸冷然模样时,竟比何媗自己更像一个活了几十年重生回来的。

    因何媗受了前世影响,也着实无法于心里把他当做一般小儿看,对了他是有些惧意的。只觉得他一皱眉一瞥眼都藏在无尽的心思和算计,哪里也找不到一点儿十岁孩子该有的模样。

    在何媗心中,自然是何培旭那般懂事儿又有孩子摸样的更讨人喜欢一些,就是调皮些也是无妨的。她虽是带着些狠厉的人,却于心里并不喜欢狠辣阴沉心思重的。

    并且,何媗心中也怕他这时饶过自己一命,往后得了权,不定做个什么噩梦,翻出旧账来,又来索自己命。

    于是,哪怕褚时序长的一副再好的容貌,何媗也生出了不喜与畏惧来。

    两人各怀了心思,皆看出彼此身份,却又未说破,于寒风里站了一会儿。

    何媗原见褚时序未动,她也不敢说话不敢做任何举动。只她身体本就弱,且又折腾了这么多场,确实比不过褚时序能吹寒风。

    终耐不住,何媗就先转身,去寻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去。

    何媗现在穿的这层衣服已被血浸透了,上面结了一层带了血的冰碴子。既冷的厉害,也实在无法见人。何媗只背过身去,见那身血衣脱了,准备换上那一直放在一边,没有沾到血的外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