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黎明与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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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秋日寒风不敌你

    我那时抱着她一起哭,但绝没有一丝占便宜的想法,感谢上天让我们都还活着。还能见到活着的人罢了。我,我们并不孤独。



    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格外刺耳,“要处对象!也得等我不在,送你们回去吧,正好两个人见见父母。”这时她才发现我紧紧地与她抱在一起,她将我推开来站了起来,只把后背留给了我,要去上赵叔的,但我可以看见她的手似乎都是通红的,就像是开水烫过一样,而我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我的脸似乎也有些发烫。上了车我才问“赵叔,不再等等别人吗?你干脆好人做到底,也帮其他人大家都送回去。赵叔却说“哎!拉到,拉到,舒州是我老家我要不是看你们两个是我老乡,谁送你们回去?再说了,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人都走光了就算还有那些活的的人。他们估计也都能自己找到回家的办法,乘时间乘还早,下个月七号可就是立冬了。还是早点回家的好,哦!小伙子,我知道你的套路。不就是想一个人送人家姑娘回家吗?行了,你俩单独一起的时间往后多了,慢慢来,再说了,我估摸着这学校就剩你俩人了。”其实我心里明白赵叔也是想多几个伴回家顺便陪他聊聊天儿。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孤独与寂寞。要知道一下死这么多人谁心里受得了呀。车出校门后街上那景象比学校里也好不了多少,只是那样人虽然睡着了,但脸上还带着不甘与惊慌。就这样永远定格在了那个瞬间。



    车子开出城后,随着尸体越来越多,一阵阵尸臭味儿扑面而来。这时,我看见之前可能是设置关卡,守为关卡警察们的尸体。但与此同时,一阵阵尸臭味儿扑面而来。这时,我叫赵叔停车。赵叔好奇的问了句“咋啦,不想走啦?还是我开的太快,晕车想吐。”原来说,我看到这些警察的尸体,打起了她们身上枪的主意。我在赵叔说“出行在外,现在政府接近崩溃。指不定有什么人借机,做一些破坏和谐社会建设的事。所以我想从他们身上拿些枪”.



    姜黎有些惊讶的望着我,对我说“你疯啦?这是违法的。”我双开了她抱着我的手臂,赵叔也只好无奈的停下了车。赵叔对我说“只许拿把手枪,但枪得放在我这儿我怕你小子容易冲动,别做出什么事儿。我在警察身上摸索着,说实话我也有些紧张。毕竟我知道这样是违法的。至少我在天启到来以前我这么做,肯定要进去关个是十年到十五年。我见了那从一名警察身上,卸下了他的手枪套,又在他和其他几位身上找到了四个弹夹。我全部交给了赵叔。赵叔上了车和我说“如果碰到事情能好好说就好好说,别声张,自己有枪,咱又不是土匪流氓”姜黎这时你有些害怕的望着我。我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摸着她的头轻轻的说道“姜黎你别,害怕不管怎么样,我永远不会把枪口指着你。我只会用枪保护你,再说抢不是放在赵叔身上吗?出不了什么事儿。” 赵叔这时候悠哉地补了一句“的确没什么事,他拿的呀,全是橡皮子弹。”我这时好奇的问了句赵叔“什么是橡皮子弹呀?”赵叔说“橡皮子弹呀,这一般情况下打不死人。”我急忙接到“啊!那有什么用啊?”这时姜黎掐了我一下“照你这么说,非要出人命,你就好玩儿啦?想不到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说了,原本抱着我的手的姜黎松开了我的手坐到了一旁。我这时候真的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越往城外开,尸丑味就越严重,我与她都紧紧的捏着鼻子。不过也好,在这是秋天了,这要是夏天,我的天呐,到时候。可能还会夹杂着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我问赵叔您受得了吗?他苦笑着说“几十年前就已经闻惯了。”我们原本以为车开上高速后五个小时就可以回到舒州了。结果却发现高速公路,早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赵叔让我们拿上必要的东西,只有徒步走回去了。我啊了一句“我的天呐,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去呀!姜黎脸上也是一脸无奈,赵叔点了支烟“走都快三四天,走的慢的话也就五六天吧!”因为姜黎身子不舒服的缘故,所以我们每天只能行进一小点距离。但也多亏了,我们每天行进都很慢,所以我们遇到了一个人。



    这是在灾变发生的三天以来。我们遇见的第四个幸存者“何庆”,遇见他时,他双眼深陷。眼镜上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灰。穿着一件有些油污的工作服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据他自己说他是马鞍山市第二飞机制造场的工人,在路上经过一番交谈后,我们彼此了解了许多。他来这带着妻子和儿子来马鞍山市出差,完成客机下线前最后的调试工作。没想到白荒就来了,而且他即使想带自己的子女离开。最后却因为戒严,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白荒,依旧无情的吞噬走了一切。带走了他的妻子与女儿。他说他要去甘肃一趟,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我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人?妻子儿女都没有了。竟然还想着工作,真是一个工作狂”因为顺路,我就想让赵叔出带上他一起走,而在此时姜黎将赵叔拉到了一边望了望何庆耳语了几句。赵叔往何庆的方向,上下打量了几分。那眼神,简直像安检仪一般扫瞄着何庆。便和姜黎向我们走来。拍了拍我俩的肩膀,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的语气,说了句“行吧,一起上路”



    我总感觉这何庆,他也是舒州的。从他的口音里听得出他也带着一股黄梅腔。在路上我问他“你也是舒州人嘛?因为我感觉我们两个口音很像。”何庆他点了点头,一种成熟男人的稳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我问他“你多大,看起来你好像比我和姜黎,大不了多少”他说了句98年的。自己算”我说了句“我是零八年的,正好比你小九岁,叫你声大哥,不介意吧。要不大叔。”何庆十分无奈的推搡着我说“别别,就叫我何庆吧!”那天晚上我的手电筒没电了。我有些气氛的说了一句“什么情况啊?病毒来了,死了那么多人,也就算了。还给我停电。没了电,岂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嘛!核电站呢?三峡呢?”何庆麻利的拿出了手电筒有些冷冷的说道“三峡的电,核电站的电都不走这过”当晚走的很累,夜很黑。姜黎看了看手机惊讶的说道“不是吧,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我今天竟然走了这么多路。”我有些开玩笑地说道“亲戚一走,立马变成女汉子。姜黎有些气愤的望着我,看样子她是不打算和我有可能了,我这时想起我们手机上不都有手电的功能吗?想着就打开了,何庆阻拦道“这时候电是宝贵的别浪费电,一点亮光让我们前进就好。”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着,还没有走到一个服务区。似乎这个服务区是遥遥无期了,但就在这时我回头想看看姜黎和赵叔他们跟上来了没有,我却发现姜黎的面容有些憔悴,而且腿走的有些吃力,我急忙的跑到她面前,关切的问了一句“要背吗?”她推开我说“旭凤我们真正认识才几天呀?想追我献殷勤,不用了谢谢”脸上还明显很傲娇的表情,我这时侯可不管她三七二十一直接背起了她,边走边对她说“其实对于我来说,我高中就认识你了,我喜欢你,现在终于有机会让你最大可能选择我,虽然这个机会很残忍,但我真的就想在这样的末日中保护你,守护着你姜黎”她原本掐我脖子的手瞬间松了下来,像一只波斯猫一样温顺的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你以为这是在演青春偶像剧啊,还没见过你这么丑的男主角呢”听她说着我感觉我的脖子上滴了几滴雨,原来是她哭了。我“我不是男主角啊,我是导演啊,别哭啊,不然赵叔和何庆还不知道我把你欺负了呢”她哭中带着笑声“大傻瓜,你还能欺负的了我啊?”我这时感觉身上和手都温暖了起来,在这快要立冬的十一月,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无比的炽热。一旁的何庆望了望我们,一脸鄙夷似乎小的说了声“小年轻”就接着打着手电筒走在了前面。而赵叔脸上也只是露出了一丝好像在说“干的好,加油的油”的笑容。就加快了步伐去追赶何庆。而当我们走到最近的服务区时以及是零点了。我们进去后,闻见了尸臭味,但经过几天,也早已经习惯了。这时我才发现姜黎早已在我的背上睡着了。我们摸索到服务区旅馆的一个房间何庆从背包里掏出了个小撬棍。开了门我将姜黎放到了床上,贴心的盖上了被子。而我们几个大老爷门打起了地铺。赵叔打鼾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我心里想着“再过明天一天,不,明晚就可以通过梅江市,后天应该就可以回到舒州。爸妈,我可能给你们带个儿媳回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的等着我回家啊!”就这样我进入了梦想。感觉今晚睡的格外的温暖与香甜。即使没有空调,处在深秋,身上也仅仅只有一床被子。但这或许就应了那句秋日寒风不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