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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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打服

    thu jan 07 00:56:23 cst 2016

    一回寝室,我把衣服脱了往床上一扔,骂阿信:“信儿子!你跟舒唯商量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阿信瞥了眼我:“好歹舒唯是我妹妹,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这个大舅子。”

    我:“我呸!你丫把整件事情从实招来,不然我今天非把你给落实了!”

    阿信认怂,然后跟我讲了舒唯的事情。

    他说舒唯的哥哥叫舒行,是本地的派出所所长,有点儿实力,江湖人称舒所儿。

    我说:“你咋不早说?”

    阿信:“你丫一天一句自古男人不靠妻,我能跟你说吗?”

    我点了点头:“草,也对。”随即又问:“一派出所所长,能搞定一混黑的?”

    阿信:“啥狗屁混黑的啊,这年头开个茶铺都能自称混黑。张佑天他爸要真混黑,他还能来这儿破学校念书?”

    我没想到阿信的想法跟我之前还真一样。我:“那舒唯打算咋乔这事情?”

    阿信:“跟张佑天谈谈呗,让他以后不打我们了。”

    阿信说这话的语调还似乎倍感轻松。我一下火就大了:“啥?什么叫让他以后不打我们了?呸!羞耻!耻辱!丢脸!”

    阿信一看我:“那你还想咋的啊辉哥?我们弄不过张佑天的,他爸就算不是混黑的,至少还有辆金杯啊,你说我们几个骑破二八的学生娃子,哪来实力跟别人干啊?”

    我:“你带个话给舒唯,这事情别让她乔了,我依旧是那句话,自古男人不靠妻,这报仇的事情,我门儿清,心里有数。”

    我心说看来这事情,还真得去找找王胖子了。

    半夜三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躺床上,空荡荡的寝室让我突然有些惆怅。我

    突然想起了群。我爬起来找裤子,从裤兜里摸了支利群出来,给自己点上。

    没吸两口,突然想起了她让我戒烟的话。把烟一扔,给踩熄,叹了口气。

    然后又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发热,去把她给我的书找了出来。开了灯,翻到某一页,大声朗读起来:“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阿辉我草你大爷!大半夜你说什么梦话!要不要我睡觉了还!”阿信带着睡腔骂我。

    我没理他,依旧继续读了下去。也没读多久,我把书放下,然后躺床上发呆。

    我想起了她给我的那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我可以联系她的号码,以后要是有时间,我要打一个过去,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其实我很想说,以前那三年一起共同的经历,我现在都还没忘记。

    我也很想说,99年那次高考作文题目,《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写的全是关于她。

    我想当时那193分的分数,作文一定没少帮我挣,因为那是我的真情流露。

    想多无益,迷迷糊糊,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跑去唯的班上找她,把她叫了出来。她们班的人几乎都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当时教室里还有起哄的,弄得舒唯有点害羞。

    一走出来,她就问我:“辉哥你怎么有空找我?你不是大忙人吗?”

    我:“我能忙什么?我就忙着找你。”

    唯:“切,你脸皮真够厚的。”

    我:“我是来跟你说,你别去找高一的那人了,我自己怎么做心里有数。”

    舒唯盯着我:“你想做什么?”

    我摸了摸她头:“想让你别太抛头露面,女人就应该躲在男人的身后,遮风挡雨是男人的事情。”

    舒唯:“什么叫遮风挡雨?这事情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我:“哪是我惹出来的?当时是他们自己在厕所堵人,我身为学校治安管理小队队长,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好了你,别贫了。”舒唯被我逗乐了,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对我说:“你等等啊,我有东西送给你。”

    然后她跑进教室,拿了条围巾给我。很得意地问我:“亲手打的,怎么样?”

    我看了看,然后笑着指着围巾上一小疙瘩说:“这儿都错针了。”

    舒唯打了下我手:“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这是我的心意。”

    我笑了笑:“谢谢。”然后又捏了捏她脸:“咋这么有才呢你?还会打围巾呢。”

    舒唯:“你以为夸我一句就行啦?你也要送我东西,礼尚往来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我:“我草,这还兴强买强卖啊?你要什么?我把我自己送你行不行?”说完我往前凑了凑。

    舒唯推开我说:“送我什么你自己想,不准告诉我,我要惊喜。”

    要送舒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而且暂时也没心思想,因为我得先办了张佑天。

    中午我去闹市区的酒吧里找王胖子,当时去的时候,王胖子因为拿错酒,还给一拨客人不停道歉鞠躬。

    我他妈认识了他那么多年,真是头一回看他那么怂。

    王胖子手上活儿一空了,就来招呼我了。

    “咋的啊辉孙子?一天不见而已,这么快就想胖爷我了?”

    我:“说正事,我有事情找你叔。”

    我把张佑天的事情跟王胖子说了,他思考了下,然后说:“这事情得这么弄,凡事都得讲个流程,你说你被那小子打了,我让我叔去跟他爸谈,最后顶多讲个和,因为大家都得给对方江湖面子,可这么着,你说你不是白挨了一顿打吗。”

    我:“那咋弄?”

    王胖子:“明天,明天我值夜班,白天有空,到时候中午我带上酒吧里几个兄弟,我们先把那小子打一顿,之后再让我叔跟他爸谈,到时候最多让你道个歉之类的。”

    我:“我他妈还得道歉?”

    王胖子:“阿辉啊,这事情只能这么弄,道个歉不算啥,到时候你有多不爽,就在打他的时候发泄出来。”

    我:“我草,那辉哥我他妈的能把他打服,打得他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