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走的怪物
那个原本属于燕长青的躯体被马托完全掌控后猛地站直。他的表皮和骨骼已经完全不能算是一个“人类”了。他的肌肉表面血液顺着血管高速流淌如同一条条游动的小蛇，腿骨膨胀，从眼下开始的面部肌肤撕裂开来，露出皮下的牙床，火红色的眼眸像是融化的红宝石。芬里尔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许只有被称为魔党的他们才敢进行这种实验，这副容貌无论在人类世界还是血族世界都是被视为怪物的存在。
“天启·341，这能力本来挺弱的，过载后还不错。”马托对自己变成这副恶心模样感到十分满意，虽然这身体并不是他的。
马托松开拳头，看了看手心那个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刻印，繁杂的纹路勉强能辩出的纹路，这个本应无暇洁白的刻印被暗红色的血液所填满，黑色凝结，犹如一道结痂多年的疤痕。
“这才是真正的罪印啊”
芬里尔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并不大的空间中仿佛孕育着一个重力风暴，风眼正在一点一点接近，无声中蚕食着这空间里的空气。其他地方的重力在疯狂下降。
天启341，芬里尔当然知道是什么，世界上基本百分之九十的天启能力学院都有详细的分类排列，这也是每一个进入学院的学生必修课之一，341在芬里尔的印象里是一种改变自身重力的能力，这个改变自身的重力幅度非常小，现在学院里有这样的学生，以他所知把这能力进阶运用得最优秀的学生也只能做到全身反重力短时间内飞行，而且只能向上飞。
芬里尔不再犹豫，他要在这个空间还没有被完全填满之前做点什么，这个状态下他没有把握在一刹那击倒他，但至少不能让马托把血族的血统和天启的能力完全结合。芬里尔往后起跳蹲到一排电脑桌后，双手如刀般插入木质地板，巨大的力量使他手上的肌肉虬扎，此时他的脑中已经忘了不能造成太大影响警告，整个电脑桌的地板连带着桌椅被他整个抄起来，三张两米长的复合板桌子向着马托飞去。
马托见状只是淡定地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疾驰而来的三张桌子就这么停在半空，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被死死的定格住了，然而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这种解除束缚后的天启有多可怕芬里尔是最清楚不过了，这种攻击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复合桌只是一个干扰视线的幌子，在桌子向前飞去的时候他飞身跃在一旁的墙壁上，靠着自己强大的爆发力和反作用力，如离弦的箭般，自己跟随在桌子后面，桌子被定在半空却没有阻挡破空而去的他，那定住的三张桌子刹那间被拳头砸的粉碎，马托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芬里尔变拳为手刀，结实地插进马托的左胸。
确实是打中了，这一连串的攻击和想象中的一样，从手掌传来的触感也并没有错，只是不知为何在看到马托的嘴唇向上扬时，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必须赶快退。
芬里尔想把手抽出来，身体就仿佛陷入泥沼一般，手腕和小臂骨骼的连接位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
马托那只刻有暗红色罪印手抓住了芬里尔的手臂。
“这种能力其实并不算优秀，即使超越极限也只能控制不到十米内的重力，所以，最好还是让你和我的身体直接接触。”马托开心地笑道，就像一个在树上抓到心仪的独角仙的男孩，这种纯粹玩味的笑在芬里尔眼中不亚于悬在眼前的刀尖般危险。
“有一种攻击方式很适合和血族结合的这幅躯体”马托轻声说道，芬里尔还没来得及发声，只见他脚下的地板快速开裂，他的小腿已经陷进了水泥地板，裂纹在短短的时间里扩散到整个楼层。
裂痕迅速攀上楼层地基，不到十秒的时间里整个三层建筑已经摇摇欲坠，裂纹不断的加深开裂下，建筑已他们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坍塌。
“破坏也是一种艺术，被破坏的对象无论是人还是物体都是一件杰出的艺术品，但是作为被破坏的对象他本身，很可惜，他是看不到了。”这是芬里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马托的话刚说完，芬里尔倒下了，他的手仍然插在马托身上，而马托也抓住了他，两人仍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然后急速下落，砸穿二层的地板，掉到第一层的地下，第一层的地面只仅仅坚持了不到市秒就被重力压穿，接着两人继续掉到地下商城的地面。
“噗”芬里尔喷出了一口鲜血。两次已以肉身压穿一米厚的水泥层，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正在耳边响起，骨骼的断裂压迫到内脏出血，骨头断裂还好，内脏被反震力冲击得快要爆开，如果把他的腹腔抛开里面现在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如果是普通人即使全世界最顶尖的内科团队也无法救活，幸好他不是普通人，但即使不死这样的重伤要恢复也需要漫长的还见，剧烈的疼痛感已经无法用意志来克制，芬里尔不禁咆哮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托近若癫狂般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芬里尔喷到自己脸上的血污。
两人已经下坠到最底层的地面，巨大的重力并没有消失，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五米深的大坑，咆哮过后芬里尔的眼里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紧接着一口咬住马托抓住自己的手臂。
马托的狂笑声戛然而止猛地，但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手腕与手臂连接的部分彻底断开了，切口整齐骨头没有一丝碎裂连鲜血也没能流出来。芬里尔趁着重力消失的空隙，屈膝在两人之间，随着一声咆哮芬里尔全力踢在马托的胸口，发出轰然巨响，夹着肋骨破碎的声音。
马托整个人从底层一直向上飞，冲击力之巨使得崩塌下来的石板瓦砾也挡不住去势，马托重重地砸在第三层的底层终于停了，整个第三层随着砸出来的裂痕发出一声爆响，顶层石块变得支离破碎掉落下来。
芬里尔靠在一旁的地基柱大口喘气，看着从空中掉落被石头断层掩埋的人影，他手里拿着那个人的断腕，手心的刻印已经消失，在重力消失的同时这只手腕上的生命力仿佛也随之流失，在短短几秒里这只手腕就已经宛如枯骨。
他的瞳孔已经变回人类的眼眸，体能的透支已经不能在维持之前全神贯注的状态，芬里尔闭上双眼，这栋建筑几分钟内就会坍塌变成一片废墟，他已经没办法去顾及二层那些仍被催眠的普通人的死活了，自己内观了一下体内的状况，脊椎有裂开没断，肋骨倒是断了三四条，心肝脾肺都受到严重震伤，万幸的是自己的双腿并没有受伤，芬里尔吐出一口淤血，那是压在肺部的积血，突然间芬里尔睁开双眼，警惕地看向掩埋这马托的那堆瓦砾。
“不会吧，这都没死”芬里尔擦去嘴角的血液无奈地站立起来，那件白衬衫早已在下落的时候碎成一堆破布，牛仔裤也磨得千疮百孔，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在方才一直时刻警惕着的芬里尔听到了石头缝里松动的声音。
一只干枯的手掌从掩埋的石缝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上身被鲜血覆盖的人影从里面爬了出来。
“血族，真是蟑螂般的生命力。”
“谢谢夸奖”爬出来的人影十分虚弱，芬里尔看着他失去血液补充而变得枯萎的身体，表皮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皱纹蹭蹭叠叠贴在骨头上，就像一只随死得大象，
“反噬已经开始了，即使血族的生命力再强也是无补于事，不过我玩得很尽兴呢”马托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咔嚓一声腿骨碎裂整个人跪了下去。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有如此卓越的能力却很少表现出来，只要敢于使用，要毁掉这个世界也就仅仅几天的时间，现在亲身试过才知道，不是不敢，而是根本做不到”马托微笑道。“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
“天启就是一把两面刃，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回头，所以它才被叫做罪啊”原罪全力释放的后果没人比芬里尔更清楚，第二次世界大战更多的亚人就是死在自己的原罪下。
原罪完全释放会燃烧身体每一点的生命力，来获得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但以生命代价的火焰最终也会熄灭，而且速度很快，这根本不是第五纪元人类能掌握的力量，扑向油灯的飞蛾往往在点燃的下一个瞬间就已经灰飞烟灭。
“这才是规则的力量啊，即使以血族的生命力去支配，也无法阻碍反噬的速度”马托抬起仅剩的手，只见那本来血肉之躯的手臂正从指尖开始风化，风轻轻一吹变成微尘消失在空气里。
“血族的生命力确实强悍，正常人的身体在我切断你与刻印的联系那一刻你就已经从内部分崩瓦解了”敏感的神经再次放松下来，血族的生命力确实让人很无语，但规则之下万物都需要遵守，两人已经不可能再动手，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没有胜利者，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可以说两边都赢了，但又两边都输了。
马托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只是那双标志性的眼眸仍然旺盛地燃烧。
“这样的好素材不是随便能找到的，你一直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身上应该存在着某种限制吧”马托微笑道，他微笑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如同浓妆的女人般掉下无数粉尘。
芬里尔沉默不语，在马托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我们会再见的，顺道给你个友情提示，我回去之后魔党就会全面捕猎未觉醒的亚人和无归属的天启能力者，你们动作要快点咯”
随着微笑着的马托双眼合上，那红色的双眼熄灭，肉体也变为飞灰消失在天地间，这个躯壳的主人，那个叫燕长青的男人从此不再存在。
芬里尔长舒一口气，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从洞穿的楼顶没有阳光照射下来，原来的地下商场宛如末日后的废墟一般，大块碎裂的墙壁不时砸在离他不过几米的地方，耳边响起吱呀声预示着大楼的钢筋已经无法支撑倒塌的墙壁，几分钟后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
“杨雨辰你特么怎么还没来，老子要被活埋啦”
(本章完)
“天启·341，这能力本来挺弱的，过载后还不错。”马托对自己变成这副恶心模样感到十分满意，虽然这身体并不是他的。
马托松开拳头，看了看手心那个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刻印，繁杂的纹路勉强能辩出的纹路，这个本应无暇洁白的刻印被暗红色的血液所填满，黑色凝结，犹如一道结痂多年的疤痕。
“这才是真正的罪印啊”
芬里尔突然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并不大的空间中仿佛孕育着一个重力风暴，风眼正在一点一点接近，无声中蚕食着这空间里的空气。其他地方的重力在疯狂下降。
天启341，芬里尔当然知道是什么，世界上基本百分之九十的天启能力学院都有详细的分类排列，这也是每一个进入学院的学生必修课之一，341在芬里尔的印象里是一种改变自身重力的能力，这个改变自身的重力幅度非常小，现在学院里有这样的学生，以他所知把这能力进阶运用得最优秀的学生也只能做到全身反重力短时间内飞行，而且只能向上飞。
芬里尔不再犹豫，他要在这个空间还没有被完全填满之前做点什么，这个状态下他没有把握在一刹那击倒他，但至少不能让马托把血族的血统和天启的能力完全结合。芬里尔往后起跳蹲到一排电脑桌后，双手如刀般插入木质地板，巨大的力量使他手上的肌肉虬扎，此时他的脑中已经忘了不能造成太大影响警告，整个电脑桌的地板连带着桌椅被他整个抄起来，三张两米长的复合板桌子向着马托飞去。
马托见状只是淡定地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疾驰而来的三张桌子就这么停在半空，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被死死的定格住了，然而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这种解除束缚后的天启有多可怕芬里尔是最清楚不过了，这种攻击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复合桌只是一个干扰视线的幌子，在桌子向前飞去的时候他飞身跃在一旁的墙壁上，靠着自己强大的爆发力和反作用力，如离弦的箭般，自己跟随在桌子后面，桌子被定在半空却没有阻挡破空而去的他，那定住的三张桌子刹那间被拳头砸的粉碎，马托被吓了一跳，连忙向后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芬里尔变拳为手刀，结实地插进马托的左胸。
确实是打中了，这一连串的攻击和想象中的一样，从手掌传来的触感也并没有错，只是不知为何在看到马托的嘴唇向上扬时，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必须赶快退。
芬里尔想把手抽出来，身体就仿佛陷入泥沼一般，手腕和小臂骨骼的连接位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
马托那只刻有暗红色罪印手抓住了芬里尔的手臂。
“这种能力其实并不算优秀，即使超越极限也只能控制不到十米内的重力，所以，最好还是让你和我的身体直接接触。”马托开心地笑道，就像一个在树上抓到心仪的独角仙的男孩，这种纯粹玩味的笑在芬里尔眼中不亚于悬在眼前的刀尖般危险。
“有一种攻击方式很适合和血族结合的这幅躯体”马托轻声说道，芬里尔还没来得及发声，只见他脚下的地板快速开裂，他的小腿已经陷进了水泥地板，裂纹在短短的时间里扩散到整个楼层。
裂痕迅速攀上楼层地基，不到十秒的时间里整个三层建筑已经摇摇欲坠，裂纹不断的加深开裂下，建筑已他们所站的地方为中心坍塌。
“破坏也是一种艺术，被破坏的对象无论是人还是物体都是一件杰出的艺术品，但是作为被破坏的对象他本身，很可惜，他是看不到了。”这是芬里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马托的话刚说完，芬里尔倒下了，他的手仍然插在马托身上，而马托也抓住了他，两人仍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然后急速下落，砸穿二层的地板，掉到第一层的地下，第一层的地面只仅仅坚持了不到市秒就被重力压穿，接着两人继续掉到地下商城的地面。
“噗”芬里尔喷出了一口鲜血。两次已以肉身压穿一米厚的水泥层，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正在耳边响起，骨骼的断裂压迫到内脏出血，骨头断裂还好，内脏被反震力冲击得快要爆开，如果把他的腹腔抛开里面现在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如果是普通人即使全世界最顶尖的内科团队也无法救活，幸好他不是普通人，但即使不死这样的重伤要恢复也需要漫长的还见，剧烈的疼痛感已经无法用意志来克制，芬里尔不禁咆哮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托近若癫狂般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芬里尔喷到自己脸上的血污。
两人已经下坠到最底层的地面，巨大的重力并没有消失，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个五米深的大坑，咆哮过后芬里尔的眼里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紧接着一口咬住马托抓住自己的手臂。
马托的狂笑声戛然而止猛地，但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手腕与手臂连接的部分彻底断开了，切口整齐骨头没有一丝碎裂连鲜血也没能流出来。芬里尔趁着重力消失的空隙，屈膝在两人之间，随着一声咆哮芬里尔全力踢在马托的胸口，发出轰然巨响，夹着肋骨破碎的声音。
马托整个人从底层一直向上飞，冲击力之巨使得崩塌下来的石板瓦砾也挡不住去势，马托重重地砸在第三层的底层终于停了，整个第三层随着砸出来的裂痕发出一声爆响，顶层石块变得支离破碎掉落下来。
芬里尔靠在一旁的地基柱大口喘气，看着从空中掉落被石头断层掩埋的人影，他手里拿着那个人的断腕，手心的刻印已经消失，在重力消失的同时这只手腕上的生命力仿佛也随之流失，在短短几秒里这只手腕就已经宛如枯骨。
他的瞳孔已经变回人类的眼眸，体能的透支已经不能在维持之前全神贯注的状态，芬里尔闭上双眼，这栋建筑几分钟内就会坍塌变成一片废墟，他已经没办法去顾及二层那些仍被催眠的普通人的死活了，自己内观了一下体内的状况，脊椎有裂开没断，肋骨倒是断了三四条，心肝脾肺都受到严重震伤，万幸的是自己的双腿并没有受伤，芬里尔吐出一口淤血，那是压在肺部的积血，突然间芬里尔睁开双眼，警惕地看向掩埋这马托的那堆瓦砾。
“不会吧，这都没死”芬里尔擦去嘴角的血液无奈地站立起来，那件白衬衫早已在下落的时候碎成一堆破布，牛仔裤也磨得千疮百孔，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战斗还没有结束，就在方才一直时刻警惕着的芬里尔听到了石头缝里松动的声音。
一只干枯的手掌从掩埋的石缝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上身被鲜血覆盖的人影从里面爬了出来。
“血族，真是蟑螂般的生命力。”
“谢谢夸奖”爬出来的人影十分虚弱，芬里尔看着他失去血液补充而变得枯萎的身体，表皮就像泄气的气球一般，皱纹蹭蹭叠叠贴在骨头上，就像一只随死得大象，
“反噬已经开始了，即使血族的生命力再强也是无补于事，不过我玩得很尽兴呢”马托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咔嚓一声腿骨碎裂整个人跪了下去。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有如此卓越的能力却很少表现出来，只要敢于使用，要毁掉这个世界也就仅仅几天的时间，现在亲身试过才知道，不是不敢，而是根本做不到”马托微笑道。“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
“天启就是一把两面刃，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回头，所以它才被叫做罪啊”原罪全力释放的后果没人比芬里尔更清楚，第二次世界大战更多的亚人就是死在自己的原罪下。
原罪完全释放会燃烧身体每一点的生命力，来获得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但以生命代价的火焰最终也会熄灭，而且速度很快，这根本不是第五纪元人类能掌握的力量，扑向油灯的飞蛾往往在点燃的下一个瞬间就已经灰飞烟灭。
“这才是规则的力量啊，即使以血族的生命力去支配，也无法阻碍反噬的速度”马托抬起仅剩的手，只见那本来血肉之躯的手臂正从指尖开始风化，风轻轻一吹变成微尘消失在空气里。
“血族的生命力确实强悍，正常人的身体在我切断你与刻印的联系那一刻你就已经从内部分崩瓦解了”敏感的神经再次放松下来，血族的生命力确实让人很无语，但规则之下万物都需要遵守，两人已经不可能再动手，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没有胜利者，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可以说两边都赢了，但又两边都输了。
马托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只是那双标志性的眼眸仍然旺盛地燃烧。
“这样的好素材不是随便能找到的，你一直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能力，身上应该存在着某种限制吧”马托微笑道，他微笑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如同浓妆的女人般掉下无数粉尘。
芬里尔沉默不语，在马托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我们会再见的，顺道给你个友情提示，我回去之后魔党就会全面捕猎未觉醒的亚人和无归属的天启能力者，你们动作要快点咯”
随着微笑着的马托双眼合上，那红色的双眼熄灭，肉体也变为飞灰消失在天地间，这个躯壳的主人，那个叫燕长青的男人从此不再存在。
芬里尔长舒一口气，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从洞穿的楼顶没有阳光照射下来，原来的地下商场宛如末日后的废墟一般，大块碎裂的墙壁不时砸在离他不过几米的地方，耳边响起吱呀声预示着大楼的钢筋已经无法支撑倒塌的墙壁，几分钟后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
“杨雨辰你特么怎么还没来，老子要被活埋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