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祭祀
这个矿洞四周没有多平整，但是是在西藏的高原上，所以四周的土壤很坚固，手浮在上面还能感觉到一股寒气，进去了没多久，就有一个朝下的洞，想来也是，毕竟驼背山说山也是高看了，顶多就是个小土包。
我们依次下去，从洞里直接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地上有几滴黑色的液体，沈既白凑过去瞧了瞧，然后说，“这东西就是我们在那碉房里瞧见的尸油了。”
“那走吧”，小林头说。
我点点头，抽出插在门上的两支火把留作备用，再深入就是一条甬道，里面矿石还有很多的，看这密密麻麻的黑白色的样子，像是黑云母花岗岩，若是真的把它从这里带出去，难免会发一笔财。
“嘘”，在接近另一端末尾时，小林头拦住我躲在门后，没过几秒钟便看见一年轻人端着东西朝外面走，仔细一看，他端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骨，还是那种血淋淋刚剥下皮的那种。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眼里是压不住的震惊和气愤，在我准备冲出去时，另一个人又过来了，小林头急忙把我拉回来，那个人就是碉房里在央金婆婆身边的信徒之一，他拦住了那个年轻人说，“次几，把这个也带过去交给央金婆婆。”
那个叫次几的年轻人微微颔首，接过了那个人递过来的……人皮……
好在我们三个人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起码对这种恶俗的东西稍有抵抗……小小恶心了一下，我对他们递个眼色，表示跟着这个次几。
四下里，瞧见次几在黑云母花岗岩一侧的下方很难看见的凹口缓缓按下，那一面墙便旋转过去，等他一过去，便恢复原状。
我们也学着进去，又是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花花草草，沈既白对着口型对我们说，“有毒！不要碰！”
我们一路跟过去，出了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的祭祀场地，四周点燃了尸油鬼烛，中间赫然是一尊佛像，黑身银眼，面容狰狞，邪气恒生，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面前有一口玉鼎，里面装满了尸油，然后供桌上摆满了祭祀物件。
沈既白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那碗是人头碗，还有人皮面鼓，你瞧那笛子，也是人骨头做的，估计这些人杀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我捏了捏手心，忽然笑了，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唤醒一只魔鬼，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些个人早就已经是魔鬼了，人的恶啊，连佛都渡不了，人的恶啊，寄托在佛祖身上，创造出了一种新的东西为之而信仰，哪儿是信仰魔鬼，只是为自己的恶行寻求慰藉。
“老陆你看！是卓玛！”，沈既白一推我小声说。
她被几个人放在了供桌的正中央，看样子是被下了药，我咬咬牙，又想冲出去，沈既白眼疾手快把我拉了回来。他们的祭祀似乎开始了，央金老太婆站在中间，咿咿呀呀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念咒语一般，小林头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没有听过这种话。然后就听见她用藏语说，“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天神的子民，遵循天神的旨意来这里为他的重生献祭。”
“自从松赞干布扼制住苯教后，我们便与佛教融为一体，可是佛教的佛祖啊，并未怜惜我们！不认同我们是他的子民啊，将我们从雪域高原上剔除，于是天神救了我们一族……赐予我们姓名……再生教……”
“呸……什么再生教……？？？活脱脱一个邪教”，沈既白骂道。
“达仓热巴……我的天神！……”
“达仓热巴……是谁？”我问道。
“一代妖僧……他在历史上很少听闻，但是因为他，导致了古格王朝的覆灭，看来这个妖僧就是再生教的根源了”，小林头解释说。
“现在不想这个，卓玛怎么救？”我对小林头说。
“这里人虽不多，也就十几个，但是也是强壮的男人，再加上那个老太婆阴险狡诈，硬来是没办法了”，小林头叹气说。
“你们是谁？！”
闻声，我们扭头便看见刚才那个叫次几的年轻人，哆哆嗦嗦站在我们身后，我邪魅一笑，对小林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次几见状直接跌倒在地，无与伦比地说，“我……我不……别杀我……”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对他说，“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只要你不犯罪，我们就不会杀人。”
“警……警察？”听到这两个字，他仿佛松了口气，用普通话拗口地讲，“我……没有……做……做坏事……”
小林头直接走过来用藏语和他做交流，随后给我们翻译道，“他还只是个孩子，是镇上的小乞丐，本来和一个小兄弟一起要饭，然后遇到央金婆婆被她骗去做活，没想到做那些杀人的勾当，他们不敢，所以就日夜被折磨，前不久他的小兄弟就被过生生打死了……”
说完次几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对小林头说，“那你问他，央金婆婆是在做什么？”
小林头照样把我的话翻译给了次几，他回答道，“这个故事央金婆婆洗脑了很多次，传说苯教被佛教柔和后，并不被待见，于是达仓热巴干脆自立教派，成了再生教延续苯教的传统，用了上古禁术，以人做教义，只是在古格王朝覆灭时，达仓热巴也不见了，只留下一脉信徒，带着一尊佛像和死而复生的秘术离开了。”
次几愤恨地说，“我早知道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不断地繁衍，每一对夫妻生出十几个孩子，等部分长大了，将他们的皮囊拨下来做鼓，将肉削下来丢进那口锅里熬煮，将带血的人骨做食物器皿，将四肢骨架做乐器庆贺天神的主宰。”
“不止如此，他们还有一个僧人，面如桃色，四肢奇长，被选做天神附身的器皿，整日食人肉人血，夜夜与十几岁的姑娘……裸合……”
听到这里，沈既白拿出那四个姑娘的体检报告，指着照片问次几，“你认不认识她们？”
次几点点头，沈既白立刻追问道，“她们在哪儿？”
次几别着生硬的普通话说，“半年前就死了……”
他一说完，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我问道，“你会不会记错了？”
次几摇摇头，伸出手指向央金老太婆的祭祀台说，“人骨笛是由妙龄少女的腿骨制成，男性的腿骨太强韧，你瞧，那些人骨笛，就是她们的，那天夜里，僧人侵犯了那四个小姑娘，第二天央金婆婆便命令巴桑将她们杀了。”
“那这……报告？”
沈既白灰了灰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祭祀厅传来了吹奏笛声的声音，声音尖利刺耳，像极了姑娘绝望时拼命求救的声音，握了握拳，我对次几说，“你可有办法，让我们去救祭坛上的人？”
次几点点头说，“卓玛姐姐对我很好，她经常给我送吃的，我有个办法可以过去，密室有一口棺材，就是那个被选中作为天神躯壳的僧人的，等血祭凶佛后，你们要是把另外三个人打晕了，我们就可以上去了。”
(本章完)
我们依次下去，从洞里直接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地上有几滴黑色的液体，沈既白凑过去瞧了瞧，然后说，“这东西就是我们在那碉房里瞧见的尸油了。”
“那走吧”，小林头说。
我点点头，抽出插在门上的两支火把留作备用，再深入就是一条甬道，里面矿石还有很多的，看这密密麻麻的黑白色的样子，像是黑云母花岗岩，若是真的把它从这里带出去，难免会发一笔财。
“嘘”，在接近另一端末尾时，小林头拦住我躲在门后，没过几秒钟便看见一年轻人端着东西朝外面走，仔细一看，他端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骨，还是那种血淋淋刚剥下皮的那种。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眼里是压不住的震惊和气愤，在我准备冲出去时，另一个人又过来了，小林头急忙把我拉回来，那个人就是碉房里在央金婆婆身边的信徒之一，他拦住了那个年轻人说，“次几，把这个也带过去交给央金婆婆。”
那个叫次几的年轻人微微颔首，接过了那个人递过来的……人皮……
好在我们三个人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起码对这种恶俗的东西稍有抵抗……小小恶心了一下，我对他们递个眼色，表示跟着这个次几。
四下里，瞧见次几在黑云母花岗岩一侧的下方很难看见的凹口缓缓按下，那一面墙便旋转过去，等他一过去，便恢复原状。
我们也学着进去，又是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花花草草，沈既白对着口型对我们说，“有毒！不要碰！”
我们一路跟过去，出了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大的祭祀场地，四周点燃了尸油鬼烛，中间赫然是一尊佛像，黑身银眼，面容狰狞，邪气恒生，一看就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面前有一口玉鼎，里面装满了尸油，然后供桌上摆满了祭祀物件。
沈既白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那碗是人头碗，还有人皮面鼓，你瞧那笛子，也是人骨头做的，估计这些人杀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我捏了捏手心，忽然笑了，干嘛要大费周章的唤醒一只魔鬼，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这些个人早就已经是魔鬼了，人的恶啊，连佛都渡不了，人的恶啊，寄托在佛祖身上，创造出了一种新的东西为之而信仰，哪儿是信仰魔鬼，只是为自己的恶行寻求慰藉。
“老陆你看！是卓玛！”，沈既白一推我小声说。
她被几个人放在了供桌的正中央，看样子是被下了药，我咬咬牙，又想冲出去，沈既白眼疾手快把我拉了回来。他们的祭祀似乎开始了，央金老太婆站在中间，咿咿呀呀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念咒语一般，小林头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没有听过这种话。然后就听见她用藏语说，“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天神的子民，遵循天神的旨意来这里为他的重生献祭。”
“自从松赞干布扼制住苯教后，我们便与佛教融为一体，可是佛教的佛祖啊，并未怜惜我们！不认同我们是他的子民啊，将我们从雪域高原上剔除，于是天神救了我们一族……赐予我们姓名……再生教……”
“呸……什么再生教……？？？活脱脱一个邪教”，沈既白骂道。
“达仓热巴……我的天神！……”
“达仓热巴……是谁？”我问道。
“一代妖僧……他在历史上很少听闻，但是因为他，导致了古格王朝的覆灭，看来这个妖僧就是再生教的根源了”，小林头解释说。
“现在不想这个，卓玛怎么救？”我对小林头说。
“这里人虽不多，也就十几个，但是也是强壮的男人，再加上那个老太婆阴险狡诈，硬来是没办法了”，小林头叹气说。
“你们是谁？！”
闻声，我们扭头便看见刚才那个叫次几的年轻人，哆哆嗦嗦站在我们身后，我邪魅一笑，对小林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次几见状直接跌倒在地，无与伦比地说，“我……我不……别杀我……”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对他说，“你别害怕，我们是警察，只要你不犯罪，我们就不会杀人。”
“警……警察？”听到这两个字，他仿佛松了口气，用普通话拗口地讲，“我……没有……做……做坏事……”
小林头直接走过来用藏语和他做交流，随后给我们翻译道，“他还只是个孩子，是镇上的小乞丐，本来和一个小兄弟一起要饭，然后遇到央金婆婆被她骗去做活，没想到做那些杀人的勾当，他们不敢，所以就日夜被折磨，前不久他的小兄弟就被过生生打死了……”
说完次几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对小林头说，“那你问他，央金婆婆是在做什么？”
小林头照样把我的话翻译给了次几，他回答道，“这个故事央金婆婆洗脑了很多次，传说苯教被佛教柔和后，并不被待见，于是达仓热巴干脆自立教派，成了再生教延续苯教的传统，用了上古禁术，以人做教义，只是在古格王朝覆灭时，达仓热巴也不见了，只留下一脉信徒，带着一尊佛像和死而复生的秘术离开了。”
次几愤恨地说，“我早知道这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不断地繁衍，每一对夫妻生出十几个孩子，等部分长大了，将他们的皮囊拨下来做鼓，将肉削下来丢进那口锅里熬煮，将带血的人骨做食物器皿，将四肢骨架做乐器庆贺天神的主宰。”
“不止如此，他们还有一个僧人，面如桃色，四肢奇长，被选做天神附身的器皿，整日食人肉人血，夜夜与十几岁的姑娘……裸合……”
听到这里，沈既白拿出那四个姑娘的体检报告，指着照片问次几，“你认不认识她们？”
次几点点头，沈既白立刻追问道，“她们在哪儿？”
次几别着生硬的普通话说，“半年前就死了……”
他一说完，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我问道，“你会不会记错了？”
次几摇摇头，伸出手指向央金老太婆的祭祀台说，“人骨笛是由妙龄少女的腿骨制成，男性的腿骨太强韧，你瞧，那些人骨笛，就是她们的，那天夜里，僧人侵犯了那四个小姑娘，第二天央金婆婆便命令巴桑将她们杀了。”
“那这……报告？”
沈既白灰了灰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祭祀厅传来了吹奏笛声的声音，声音尖利刺耳，像极了姑娘绝望时拼命求救的声音，握了握拳，我对次几说，“你可有办法，让我们去救祭坛上的人？”
次几点点头说，“卓玛姐姐对我很好，她经常给我送吃的，我有个办法可以过去，密室有一口棺材，就是那个被选中作为天神躯壳的僧人的，等血祭凶佛后，你们要是把另外三个人打晕了，我们就可以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