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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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林珠儿番外(二)

    我的脑子还没有转的过来,思想还在考虑是先感谢这小孩救了我的命呢?还是威胁他不许说出去被救的人是我,以挽回我的颜面?

    在我还在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一群衣着招摇的女人带着尖叫与袭人香味,向我虎冲了过来。

    看着那么大的一片彩衣飞舞,我都忘记自己才掉了水,而且还是在冬天这种可以冷死人的天气里,傻傻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些人冲了过来,扑到在我的身上,然后上下其手的摸了起来。

    不是我不反抗这些同性间的非|礼行为,而是我看着面前的众多女人,失去了所有的语言与行动的能力,并且说到底我这不是惊艳,是被惊吓到了。

    谁都可以想像的到,当你才死里逃生的时候,看着一群‘天外飞仙’向你扑来的情景,除了被吓到以外,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难道要笑容可掬的问她们,‘你们吃过了吗?’以安慰自己不会被吃掉吗?

    就在这惊诧之中,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给扒了去,然后有人用美丽的棕色狐皮大衣将我给紧紧的包了起来。

    才回过了神来的我,当下头上爬过黑线,外加斗大的汗滴,要知道那边还有一个小孩在,她们这样做,也太那个啥了吧?

    转了转眼睛,我看到了那个小男孩,清秀的脸上还是挂着紧张与担忧,而且没有因为我被别人抱的如个棕子而有所缓解,反而有些加重的样子。

    皱了皱眉头,我看见了他那被冻的发青的双唇,心里浮起了点点的不忍,好坏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这样让他被丢在寒风中冻死,我会良心不安的。

    于是我扬了扬声音,让那一群急着给我包的女人,转眼去看看那个同样全身湿湿的人。

    不想那些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表情有些冷漠,“姑娘,你是女子,冻不得。”于是继续着她们手里的事情,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去给那孩子祛寒的意思。

    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我皱眉瞪了眼这些女人,一伸手将她们全都推开,然后准备将包着身子的狐皮大衣给他,可是想想这衣服一去了,那我不就成了光身子了?

    额前黑线爬过,我走到了那孩子的面前,用命令式的口气,“闭上眼睛。”

    那孩子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却还是老实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心一横将他就这样紧紧的裹进了狐皮大衣里,然后怒看着那边一群瞪大了眼睛,满脸吃惊,好像随时都会晕倒过去的女人们。

    怎么了?我现在这样很让人吃惊吗?不是常说,救人当以涌泉相报吗?她们怎么可以让我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全身湿湿的站在冻天寒地里?

    但是我气愤归气愤,心里却好像感觉有什么事情不太对,那就是这小男孩,怎么与我一般高矮?是他长的太高?还是我太矮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全身打了个寒颤,小男孩好像也感觉到了,他当下就想要从这狐皮大衣中出去。

    这个我怎么能同意?当下将他那冻冷的小身板抱紧了些,“不要出去,一会儿等她们拿了干衣服来,你再走。”说真的,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男孩听了我的话,倒是安静了下来,然后就这样闭着他那好看眼睛站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垂下,如美丽的蝴蝶停立在那里,青紫的双唇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红润的颜色,这是个美好的孩子。可不要因为救我而中了风寒,或是被冻出什么病来才好。

    那些女人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有人转身急急的寻来了衣服,急急的将他从我怀里拉开给他换上,然后又将那狐皮大衣紧了紧,把我又裹的紧了些,接着抱起就跑。

    看着在寒冷的雪地里,颤着身子换上干衣服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我的眼里泛起了些泪花,说真的,他那样的救了我,我好像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这以后想要感谢,从那里寻起呢?

    感谢的行动还没有开始,我的杯具一个接一个的到来了。

    先前是喝了半个月的祛风寒苦药,接着又是被包成个猪样,关在屋子里日夜被那些老的可以掉牙的大夫,将手腕摸来摸去;还有因为我一个不知道,而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一群女人,天天如逛街般的在我眼前晃来闪去,感觉自己就算是没有病,也快要闷出病来了。

    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些个女人总是冷不丁的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什么我小时候很胖呀!嘴很甜呀!让我一阵阵的头大。

    好不容易,到了春天,我原以为脱下了厚重的衣服,就可以出门去玩,然后可以寻个机会跑路了,可是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我那远在边关的老爹要回来了?

    说起这个爹,他可是这个国家大名鼎鼎的将军,杀敌过千过万,想来断然不可能像家里那些个女人般好骗了,如果让他发现我这个女儿是假的,是被人借尸还魂的,那我还有命活不?

    这下子我要如何做呢?

    坐着等死?还是连夜跑路?

    思来想去,离开了这里,我一个小孩,除了饿死街头外,还能干什么?所有的穿越小说,写的天花乱坠,可是也没有说过,一个穿越的小孩,在外面可以活的滋润无比的;所以我决定好死不如赖活,过一天算一天。

    可是我再一次的错了,这个老爹完全是个大老粗,而且与这个女儿相处的日子,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清,第一次是满周岁回来住了十天,第二次是十岁的时候,回来住了十天,其它时间都在边关。

    说到这里,我就有些好奇了,他那一后院的女人,只有这些日子回来十天,其它的时间都独守空房,难道都没有出墙的?

    眨眨我的那好奇而又充满了八卦的眼睛,仔细的在我娘与那些姨娘身上转了几转,然后心里有些明白了,就算是女人有心,可能也没有那个男人有这个胆,要知道这林将军可是太后带大的,与皇帝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就算是这将军不算个葱,只怕那远在皇宫里的皇帝也不会让那个男人,随便沾上他兄弟的女人。

    想到里,我感觉自己移魂到了这个人身上,只要好好的混,日子应也不会混的太差。

    所以我决定,不算如何,也要讨个不惹人眼,混个平安到老。

    可是事情总是不顺着的我意思前行,见面的第一天,那个林将军——我的爹,就将一把红缨枪丢在我的面前,“我的乖珠儿,来舞个。”

    看着面前的红缨枪,我满头的黑线,欲哭无泪,要知道我读书几年,体育都是菜,从来及格都是朋友加老师帮忙,所以让我来舞下这个,不如叫我跳个舞来的顺手些;虽然跳舞我也不行,不过那个可以自由发挥,没有规定的要求。

    “爹……”这些我可不能说出去,说出去,我可能会死的更快些。

    抿了抿唇,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将这个完全的推开呢?这个有些让人头痛。

    “怎么还不舞?”林将军瞪圆了眼睛,他的身后坐着一个带笑的男人,伸手轻推捻着胡子,一脸的得意,“林兄,看来珠儿不会舞哟!”

    眼眉抽搐,敢情这爹让我舞枪只是给他挣个面子光嗦。

    挑了挑眉头,“爹,《女经》上说,修己身,如履冰,些小事,莫出门,坐起时,要端正,举止时,切莫轻,这舞刀动枪的,与女子家形像不符。”

    听完了这话,林将军当下爽朗的笑了起来,虽然我没有如他的愿舞枪,不过他却好像也寻到了其它的面子,当下就听到他转身对那人说,“李兄,你可听到了我女儿的话?”

    后面坐着的那人,捻着胡子,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有勇有谋。”说着他站了起来,“可是将军家的女儿,不会骑马射击,那怎么算是出身将门?”

    这话到是将了我一军,气的我只想骂人,我就是个体育废材,不会这些个,你想怎么着、怎么着?老踩着这个不放,你就很有面子了?

    这林将军大概也感觉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转头看着我,“珠儿,来舞个压压他的气焰。”

    抬眼有些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人根本不是逞强,而是耳根子软,容易中别人的激将法。这样的人,也算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看来靠他是完全不行的了,一切只有靠我自己。

    于是我只好可苦兮兮的弯腰去那那个红缨枪,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灵光闪过,我才病好了出来,现在就这样倒下去病了,那这个枪就不用舞了?心里有些欢喜了起来。可是实际上要如何做呢?

    脑子开始转了起来,苏凤子这个家伙的脸浮了上来,她学的是中医,而且时常都不出声,可是每次出声说出来的话,都是最有效的,不管是什么。

    我记得她说过,人手掌中有个穴道,曲指可按,一按就可以晕过去,而且如果不是医术高深者,是决对看不出来的。

    当下我就这样做了,接着华丽丽的晕了过去,不过晕过去的时候,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林将军以及那些女人的尖叫声。

    突然间感觉,这些声音真是美妙无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