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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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林珠子登场(修)

    林珠儿闭眼在被子里躺了一顿,听着房门关上,然后那人下楼的声音远去了,这才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还是一阵阵的发麻,伸手轻揉了揉,双腿终于可以活动了。

    揉腿的时候,她的脑子也没有闲着,这天下第一的杀手来的是不是太快了些?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第一杀手顶着她的脸,要么去杀那群无事的王爷,要么去救那个被关着的慕容珠了,可是不管那一个,都够她这个林珠儿去死一死的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这付身子她才用了三年,而且现在如果穿回去的话,指不定自己原来那付已经被人给烧成灰了,所以一切都只能指望当下了。

    可是对方是天下第一的杀手,她个体育废材,拿什么去拼?还有春香,那小妮子好像会些防身术,不过对个杀手,防身术顶个什么用?

    这个事情怎么那么的棘手?混过职场,混过人事的林珠儿第一次感觉自己都有些头大了。

    …………

    而春香与那假林珠儿二人下了楼去,假林珠儿由着春香牵入席中坐下,扫了眼在坐的众位,满脸盈盈的笑意,“小女子见过各位王爷。”说着站了起来,行个福礼,然后又温柔的坐回椅上。

    在座的几人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都微皱了下眉头,隐隐感觉这林珠儿有些不太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疑惑的相互看了眼,然后又都没有说什么。

    君落坐在宁王爷的左侧边,而且在他与宁王爷之间空出了一个位置;而宁王爷的右手边坐着延王爷,延王爷与敬王爷又相隔了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这两人不太对盘,而就这样空出来的,可是这假林珠儿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所以在她行了福礼坐下去的时候,敬王爷有些提防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不动声色的移了一下自己的椅子,与她隔了一人左右的距离。

    假林珠儿带着几分的浅笑,看了他一眼,记得这人从第一次见到林珠儿时,就已经有些想要拉过小手了,怎么会这样的生分?看来要另投个人,才能救出慕容珠了。

    敬王爷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距离不太够,当下又移了移位置,经过了中午的事情,他可不能随便让这么个病女子坐在自己的身边,谁能保证她不会吃着吃着,给你来个喷嚏洗脸?

    这样就向着君落的方向又靠近了些,君落也因为他的动作,向着宁王爷的方向移了移,最后那个空出来的位置,就这样变到了这边来。

    春香站在假林珠儿的身后,没有照平日的坐下去,而是疑惑的看着自家的姑娘,满眼的不解。

    而延王爷看着敬王不停移动的动作,脸上带着几分意思不明的笑,转眼看向宁王爷,准备看看将要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宁王爷看着假林珠儿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小二,“你出去吧!”然后拿筷,“敬王皇兄、延王皇弟,请。”

    “请。”另二人也拿起了筷子,轻应一声,然后这就算是开了席,大家都纷纷吃了起来。

    假林珠儿看了看在坐的几位王爷,明白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可是如果真没有自己的事情,那么如何救人呢?难道要他提刀杀了守卫救人跑路?那个太过累人了。

    站在她身后的春香这个时候很是适时的夹了一块鱼背上的肉,放入她的碗里,“姑娘,请用。”

    宁王爷看到这里,那眉头不由的紧锁了起来,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君落,而对方却鼻观心、心观鼻的认真姿势,吃着碗里的鱼肉,淡定的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

    假林珠儿在宁王爷那不停注视的目光下,额前开始冒出了细汗,心里寻思着,难道自己装的不够像?怎么这一桌的人,都不停的看着自己?

    心里有些紧张,所以动作也向病弱越走越近,理鱼刺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吃饭的动作,也越来越秀气;而这样的结果,却让那几人的目光,更加的时不时向她扫去,最后进入恶性的循环之中。

    假林珠儿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额前的汗,开始由细汗变成了汗滴,只差掉入碗里,变成汤水了。

    春香看着她那满头的汗,不解的侧了侧头,“姑娘,你热吗?春香去给你寻把扇子来。”说着就准备转身去拿扇子,假林珠儿一看这场面,有些着急了,当下出声叫住了她,“春香,不用拿扇子了,姑娘我用帕就好了。”说着拿出了袖里的帕来,轻抹了下额头,然后抬眼看了看在坐的其它几人,歉意的笑了笑,“让各位见笑了。”

    “那里,林姑娘一向体弱多病,这时可要多加小心,汗过之后,如果遇风,可会得风寒的。”一直安静的君落突然出了声,抬眼带笑的看向她。

    “这样极好。”敬王当下就站了起来,为君落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有病就要早看,不然越拖越严重。”

    延王也跟着附和,“就是。”说着也站了起来,移向别处。

    本想就这样方法离开的,不想却完全相反了,假林珠儿额前的汗,出的更多了些,紧张的摆了摆手,“小女子这是旧疾了,躺躺就好了。”

    “那能躺躺就行呢?”宁王爷也出了声,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君落来给林姑娘看看,是病就早医早好。”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假林珠儿紧张了起来,一双眼睛看向君落,想要用力缩回自己的手,可是那宁王爷也是有功夫底子的,所以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让她逃掉了?

    几次挣扎都没有结果,眼看着君落的手就要搭上她的脉了,咬了咬牙,她将心一横,只等着撕了面皮,快速逃走然后再从长计划。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悠闲到无聊的声音响了起来,“宁王爷,在下给您请安了。”顺着声音的响起,一个身材矮小、穿着湖蓝色长衫、配着藏青色腰带,拱手做辑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扫了一眼在场的其它人,然后直奔向宁王爷,“王爷殿下有客,草民就不打扰了。”

    抬眼看了看他,宁王爷挑眉放开了假林珠儿的手,“林兄,许久不见,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转转自己的桃花眼,林珠子抬唇而笑,“草民忙着向京里的各大棺材铺送上等的木材。”

    “送木材?”君落扬了扬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当然了,那京里林将军的姑娘说是活不过这冬了,所以草民可要快些才行。”边说他边转眼看向席坐上唯一的女子假林珠儿,“这位姑娘看起来好像生病了,这有病可要快些医治才好。”

    “正是。”春香也凑了过去,“姑娘,让君公子给您看看吧!可不要拖严重了才好。”

    假林珠儿心里那个气愤,无法言语,只好嘀咕一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说什么她也不会装这个林珠儿了。

    君落本已经收回去了的手,这个时候又向她伸去了几分。

    忍住眉头抽搐,她开始想用什么方法脱身才好。

    假林珠子眼睛一转,“君公子,男女受授不亲。”说完他用帕轻抚去额前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不能就这样放着这位姑娘的病不管呀!”君落微眯了下眼睛,顺着他的意思向下走去。

    “如此说来也是。”林珠子眼睛一转,“不如用悬细诊脉之法吧!”

    “悬细诊脉,这个好。”宁王爷点了点头,“不知林兄可有带这细线?”

    “带了。”林珠子伸手从袖中拿出了细线来,“草民正好带了一些在身上。”说着递给了君落,“这位公子可以用这个诊脉。”

    “好。”君落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春香,将细线绑在了假林珠儿的腕上,而另外的二位王爷就在这个时候,手端着酒杯移到别处饮了起来。

    半柱香后,君落抬眼看向假林珠儿,“姑娘这病可是不重,脉时沉时起,时有时无,如果再不用药和着针灸的话,只怕今夜难过。”

    “姑娘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春香也不要活了。”春香紧张的看着假林珠儿,眼里泛起了点点水光,直视着那个假林珠儿一阵阵的心虚。

    “事不适迟,君落,还不快开方子让他们去煎药。”宁王爷大喝了一声,春香的眼泪立即就滴了下来,站在一边的林珠子当下出了声,“公子将药方给我吧!我去给姑娘端药过来。”

    “好。”君落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付药方来,“有劳了。”

    接过了药方林珠子就想要离开,可是走到了门外上,却又转过了头来,“不如让那位丫环姑娘与草民一起吧!这样抓药回来,她可以煎药并送药过来,”话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这煎药会有一段时间,不如公子先蒙着眼睛给姑娘针灸吧!”说完了这话,他转头看了看春香,让她与自己一同离开,而春香也不推脱,对着假林珠儿弯腰行礼,接着与那人一同跑了出去。

    假林珠儿眉角抽搐,蒙着眼睛针灸?那刺错了地方,自己能活命吗?接着感叹一句,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要来装这个病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