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孤独的进步者
谈论持续了一整晚，直到太阳将整个会长室照亮，头顶的灯全部自动熄灭后，会长站起来，笑着对方正说：“看看李笠群岛清晨的风景吧，这么坐着一晚上屁股真的疼死了。”
会长向会长室大门右边的小门走去，方正也同时站起来，跟在会长后面。小门连接着一条弧形长廊，长廊外圈是和会长室里一样的玻璃幕墙，内圈则是顶楼的管理层办公区，所有管理层的人员都在这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单间，通过自己的那台电脑向世界各地属于自己管理范畴的地区发号施令。方正很喜欢这个地方努力工作的会员们，因为在这里，大半部分都是一群为了外岛被抛弃的小孩焦头烂额的各个李笠军校校长，他们不仅要在整座星球上寻找那些不受命运眷顾的孩子们，还得设计好一系列计划，保证他们在同化成李笠人后仍然有活下去的目标和信心，和受到岛上人或多或少鄙夷目光的抗压能力。
“外岛有很多被埋没被抛弃的人才，只需稍微训练一下，他们的身心素质完全能和在岛上土生土长的会员匹敌。而且直到2018年，我们也不缺生源，各个李笠军校仍然处于爆满状态，你大可以在这里面寻找你需要的人才。”会长边说边走，方正也就点了点头。
走到走廊另一边的尽头，会长又一次推开门，桃源谷被粉色樱花包围的山峰和四春谷被嫩绿柳叶覆盖的丘陵一下子展现在眼前，熹微的晨光照射在空中花园里，一片静谧和谐的景象让方正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告诉我的信息我已经差不多理通了，但是这种办法真的好吗？”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况且我一直觉得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这是我一贯的管理风格，30年的就任期间已经证明了我的风格与cma所需要的领导风格很契合。”
“你不知道后面70年会发生什么，不要过早下结论。但我的确觉得你比原来那个只说空话的会长强多了，我能看到你努力的成果。你是不是已经完全了解了所有还活着的老兵的性格和作风？”
“被你看出来了。”会长笑了笑，端起花园中央的一把被改造过的狙击步枪，长度几乎和方正的身高一样高，“正中红心，不绕弯路。做事就应该准备万全之后迅速解决。”
“黄雨涵怎么样了？还有我如果入会，我能不能拉上任何我想要的人进去。”
“黄雨涵没什么事，我根本就没准备对他怎么样。而且你入会之后，我现在管着的学生会就全部交给你了，我最多插一两手帮你平复一下会员叛逆期的情绪，其他的事情我都任你决定。当然你还能考虑更久，你甚至可以不签名，直接通过电话告诉我你的个人编码入会。”
“你不着急？”
“你思考的时间我还可以做其他事。”会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狙击枪的瞄准镜，架在栏杆上之后打开一个箱子，取出摆放整齐的一排顶部只剩导轨的95式磁轨步枪，“比如现在我可以检查一下至高岛一个枪匠提出的将95磁轨和rfb结合在一起制作的新型模块化磁轨步枪是否靠谱。”
方正点点头，再次环视了一下整个空中花园的植物，跟着身后走过来的李旖妡回到会长室，再回到电梯门口。
经过会长室的时候，方正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威士忌酒瓶，立马再一次跟上面前这个小妹妹的脚步。这会长对方正了如指掌，而方正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从大楼里出来后，方正打了一辆车，直直地驶向至高岛的那个酒吧。
“你来啦，”黄雨涵向刚进酒吧的方正招手，同时指了指桌上的威士忌，“新进口的，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你还真有闲心喝酒。”方正走过去，拿起黄雨涵的酒杯，把里面剩余的酒全部倒自己嘴里，“而且你是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吗？你不怕你老婆揍你？”
“她现在很忙，要开着战机在cma领空巡逻，我等下也要去对面的研究中心试试最新型的战机，那铁皮疙瘩就像是一个大喷射器和两个笨重的梯形机翼结合在一起，前面长了个巨宽的卵形运输直升机的头，很笨重，我不喜欢，还不如我的海盗。”
“但是他能进宇宙打仗。”
“新型海盗也有冲出大气层的能力。”
“发展的的确快啊……”方正惊叹了一声，“那那么久的和平时间，外岛人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们和外岛人的差距早在步入21世纪时就拉开20年左右了，现在又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的，少说也有一个世纪的差距了吧。倒是方正，你怎么突然和我聊起cma了？”
“会长让我重建学生会。”
“难怪你们聊了一晚上。”
方正坐下来，手摊开躺在酒吧的沙发上说：“你知道这个会长叫什么名字吗？”
“也姓李，但你叫他尾号就行。他曾经公布过实名，后两个字长的太复杂，一直被人读成‘尾号’，最后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实名，他也不愿意再公布自己的实名了。”
“好吧，现在cma的人多吗？”
“如果算上李笠军校的实习会员的话还挺多的，毕竟他们还有两年就可以来主岛了，到时候cma的会员数量能翻两倍。”
“这么多？”
“是啊，你得想想2000年之前我们捡到多少弃婴，特别是战争年代。而且你会发现这些军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女生……”
“你想啥呢？你有家室了啊。”方正顶了一下黄雨涵。
“不是我在想为什么外岛人会有这种观念，实在没法理解。虽然现在好多了，男女比例也在逐渐接近。”
“外岛人还没法理解为什么群岛上一个说德语的人可以和一个说法语的人毫无交流隔阂的聊天呢，就比如我现在在用中文和你说话，你却在用英语回复我一样的道理。”
“李笠人学习能力太强了，从外星人那里要来那么一小撮科学研究就能发展成这样，看看我们现在的军备，甚至都有星际旅行的能力。”
“完了！”方正一拍脑袋，“我忘记问那个会长格利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我可以拿这个去引诱很多老兵回来的！”
“glize-581c？那个20光年外的在建殖民地吗？好像是这么叫的，因为我记得40光年外还有一个靠量子通讯控制的太空工程车在另一个宜居星球上建立殖民地，好像叫trappist-1①吧，新会长刚上任的时候，正好也是量子通讯和曲速引擎趋于成熟的时候，于是他就派了很多scv②到太空中去找宜居星球。”
“不管了，下次再问吧，我先想想建立新学生会的事情。”
①trappist-1：［摘自百度百科］一颗表面温度极低的红矮星，距离地球约39.13光年（12.0秒差距），位于宝瓶座[1]。这颗极低温的红矮星体积只比木星稍大，并且辐射光度远低于太阳。这颗超冷矮恒星体积是太阳的八分之一，温度比太阳低。天文学家于2017年2月在该恒星周围发现7颗类地行星，是已知行星系统中拥有次多类地行星的系统，使其系统仅次于太阳系和开普勒-90星系。科学家说，学界有望在本世纪内验证它们能否孕育生命。
②scv：太空工程车简称。
(本章完)
会长向会长室大门右边的小门走去，方正也同时站起来，跟在会长后面。小门连接着一条弧形长廊，长廊外圈是和会长室里一样的玻璃幕墙，内圈则是顶楼的管理层办公区，所有管理层的人员都在这里有着属于自己的单间，通过自己的那台电脑向世界各地属于自己管理范畴的地区发号施令。方正很喜欢这个地方努力工作的会员们，因为在这里，大半部分都是一群为了外岛被抛弃的小孩焦头烂额的各个李笠军校校长，他们不仅要在整座星球上寻找那些不受命运眷顾的孩子们，还得设计好一系列计划，保证他们在同化成李笠人后仍然有活下去的目标和信心，和受到岛上人或多或少鄙夷目光的抗压能力。
“外岛有很多被埋没被抛弃的人才，只需稍微训练一下，他们的身心素质完全能和在岛上土生土长的会员匹敌。而且直到2018年，我们也不缺生源，各个李笠军校仍然处于爆满状态，你大可以在这里面寻找你需要的人才。”会长边说边走，方正也就点了点头。
走到走廊另一边的尽头，会长又一次推开门，桃源谷被粉色樱花包围的山峰和四春谷被嫩绿柳叶覆盖的丘陵一下子展现在眼前，熹微的晨光照射在空中花园里，一片静谧和谐的景象让方正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告诉我的信息我已经差不多理通了，但是这种办法真的好吗？”
“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况且我一直觉得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们？这是我一贯的管理风格，30年的就任期间已经证明了我的风格与cma所需要的领导风格很契合。”
“你不知道后面70年会发生什么，不要过早下结论。但我的确觉得你比原来那个只说空话的会长强多了，我能看到你努力的成果。你是不是已经完全了解了所有还活着的老兵的性格和作风？”
“被你看出来了。”会长笑了笑，端起花园中央的一把被改造过的狙击步枪，长度几乎和方正的身高一样高，“正中红心，不绕弯路。做事就应该准备万全之后迅速解决。”
“黄雨涵怎么样了？还有我如果入会，我能不能拉上任何我想要的人进去。”
“黄雨涵没什么事，我根本就没准备对他怎么样。而且你入会之后，我现在管着的学生会就全部交给你了，我最多插一两手帮你平复一下会员叛逆期的情绪，其他的事情我都任你决定。当然你还能考虑更久，你甚至可以不签名，直接通过电话告诉我你的个人编码入会。”
“你不着急？”
“你思考的时间我还可以做其他事。”会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狙击枪的瞄准镜，架在栏杆上之后打开一个箱子，取出摆放整齐的一排顶部只剩导轨的95式磁轨步枪，“比如现在我可以检查一下至高岛一个枪匠提出的将95磁轨和rfb结合在一起制作的新型模块化磁轨步枪是否靠谱。”
方正点点头，再次环视了一下整个空中花园的植物，跟着身后走过来的李旖妡回到会长室，再回到电梯门口。
经过会长室的时候，方正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威士忌酒瓶，立马再一次跟上面前这个小妹妹的脚步。这会长对方正了如指掌，而方正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从大楼里出来后，方正打了一辆车，直直地驶向至高岛的那个酒吧。
“你来啦，”黄雨涵向刚进酒吧的方正招手，同时指了指桌上的威士忌，“新进口的，我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你还真有闲心喝酒。”方正走过去，拿起黄雨涵的酒杯，把里面剩余的酒全部倒自己嘴里，“而且你是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吗？你不怕你老婆揍你？”
“她现在很忙，要开着战机在cma领空巡逻，我等下也要去对面的研究中心试试最新型的战机，那铁皮疙瘩就像是一个大喷射器和两个笨重的梯形机翼结合在一起，前面长了个巨宽的卵形运输直升机的头，很笨重，我不喜欢，还不如我的海盗。”
“但是他能进宇宙打仗。”
“新型海盗也有冲出大气层的能力。”
“发展的的确快啊……”方正惊叹了一声，“那那么久的和平时间，外岛人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们和外岛人的差距早在步入21世纪时就拉开20年左右了，现在又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的，少说也有一个世纪的差距了吧。倒是方正，你怎么突然和我聊起cma了？”
“会长让我重建学生会。”
“难怪你们聊了一晚上。”
方正坐下来，手摊开躺在酒吧的沙发上说：“你知道这个会长叫什么名字吗？”
“也姓李，但你叫他尾号就行。他曾经公布过实名，后两个字长的太复杂，一直被人读成‘尾号’，最后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实名，他也不愿意再公布自己的实名了。”
“好吧，现在cma的人多吗？”
“如果算上李笠军校的实习会员的话还挺多的，毕竟他们还有两年就可以来主岛了，到时候cma的会员数量能翻两倍。”
“这么多？”
“是啊，你得想想2000年之前我们捡到多少弃婴，特别是战争年代。而且你会发现这些军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女生……”
“你想啥呢？你有家室了啊。”方正顶了一下黄雨涵。
“不是我在想为什么外岛人会有这种观念，实在没法理解。虽然现在好多了，男女比例也在逐渐接近。”
“外岛人还没法理解为什么群岛上一个说德语的人可以和一个说法语的人毫无交流隔阂的聊天呢，就比如我现在在用中文和你说话，你却在用英语回复我一样的道理。”
“李笠人学习能力太强了，从外星人那里要来那么一小撮科学研究就能发展成这样，看看我们现在的军备，甚至都有星际旅行的能力。”
“完了！”方正一拍脑袋，“我忘记问那个会长格利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我可以拿这个去引诱很多老兵回来的！”
“glize-581c？那个20光年外的在建殖民地吗？好像是这么叫的，因为我记得40光年外还有一个靠量子通讯控制的太空工程车在另一个宜居星球上建立殖民地，好像叫trappist-1①吧，新会长刚上任的时候，正好也是量子通讯和曲速引擎趋于成熟的时候，于是他就派了很多scv②到太空中去找宜居星球。”
“不管了，下次再问吧，我先想想建立新学生会的事情。”
①trappist-1：［摘自百度百科］一颗表面温度极低的红矮星，距离地球约39.13光年（12.0秒差距），位于宝瓶座[1]。这颗极低温的红矮星体积只比木星稍大，并且辐射光度远低于太阳。这颗超冷矮恒星体积是太阳的八分之一，温度比太阳低。天文学家于2017年2月在该恒星周围发现7颗类地行星，是已知行星系统中拥有次多类地行星的系统，使其系统仅次于太阳系和开普勒-90星系。科学家说，学界有望在本世纪内验证它们能否孕育生命。
②scv：太空工程车简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