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心
笼子与水面发生了强烈的撞击！让袁本凡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又让他迅速清醒，眼前的黑暗浓的像黏稠的墨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还在下坠。
嗡——嗡——
那是水底的声音。
江水裹挟着袁本凡的身体，缺氧，心慌，却忘记了恐惧！
很快，笼子沉到了江底，袁本凡想到花姐塞到他手里的东西，他始终死死的攥着，尽管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可以让他脱身的东西。
没错，能摸出来那是一把钥匙，袁本凡慌乱的寻找着锁的位置，如此小的一个笼子，此刻寻找起来却那么困难！
他紧闭着呼吸，手不停的上下摸索。
嘤……嘤……
尖锐的耳鸣声响起，极度的缺氧！到了承受的极限，不如干脆放弃吧！
江水往胃里猛灌了两口！终于摸到了！尽管这只是个很短的过程，但对袁本凡来说却显得艰难而漫长！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给他带来了生存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袁本凡奋力钻出了笼子，每一个动作都传来巨大的疼痛。他努力往上游，开始看到上面透过的一点红色的亮光，因为严重缺氧，动作开始缓慢，越来越慢！直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那亮光却越来越弱，最终戛然而灭......
......
......
叮——嘤——，叮——嘤——......
清脆的铃声让人凝心聚神，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混杂着淡淡的女人香。
袁本凡慢慢睁开眼睛，光线让瞳孔迅速收缩，感到眼睛一阵阵疼痛。
透过眼前的白色薄纱，寻着铃声望去，那是个挂在房梁上的铜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房子是木头搭建的，扫视左右，干净整洁，并没发现有人，只看到一旁生火的炉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砂锅。那里面一定是给自己煮的汤药。
袁本凡想要坐起来，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钻心的刺痛，这刺痛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舌根立即涌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女子迈着轻盈无声的步子，很快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那是一幅多么温暖的笑容啊，红唇上翘，眉眼弯弯，藕粉色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气息，袁本凡看着那张脸呆呆的出神，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那么像自己的母亲！两滴热泪，从眼角滴落......
女子红衣黑裤，一双手不停地给他比划着什么，那动作让她看起来娇俏可人。
袁本凡很疑惑，只能对她报以淡淡的微笑。女子示意他稍等片刻然后转身跑出去，一杯茶的功夫，带着一个白须老者出现在了床边。
“呵呵，小兄弟，你可算是醒啦！”
袁本凡想要说话，嘴角蠕动了几下，并没有发出声音，胸口因为运气的缘故，又咳嗽了起来。
老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小兄弟，你莫说话，听我说好了，等你伤养好了你再跟我说。哈哈。”
那女子给白须老者端来一杯清茶。
“你已经昏迷五天了，溺水加肋骨骨折，还有内伤，高烧不退。这附近又没得医院，得亏我老头子懂医术，要不然，你这条命算是交代啦！”
老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你在我家安心养伤，我平时晚上捕鱼，白天休息，就让我家姑娘照顾你吧，她叫江心，别看是个哑巴，但是心细的很。等过两日等到给你换汤药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袁本凡点了点头。原来这女子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这天生丽质的模样！
“那，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写在纸上，她自会帮你去办，好啦，我这就走了。”
说完老头用手给哑巴比划着什么，哑巴笑着不住的点头。
......
换跌打膏药，味饭，喂汤药，擦洗身体，哑巴从未让他感到过不舒服，汤药到嘴的温度总是微烫，粥总是稀稠刚刚好，最尴尬是帮他擦拭身体，尽管关键部位不会去触碰，但她并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那张俊俏粉嫩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从袁本凡睁开眼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天天如此，她仿佛不懂得什么叫做忧伤，那个木屋以及木屋里的空气都因为这笑容而变得柔软和明媚。
到第四天，袁本凡终于能够开口讲话了。他急切的呼唤着江心的名字，他有许多话想跟她说！
“江心妹妹，江心妹妹......”
伴着轻快的脚步，那笑容很快出现在面前。袁本凡报以微笑:
“谢谢你和老伯救了我。”
江心用手比划了两下，才想到袁本凡看不懂手语，于是拿起桌上的纸笔飞快的写着什么:
“没事的，你不用谢我，是菩萨救了你。”
菩萨？一头雾水。
江心继续飞快的书写:“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不想让你淹死，于是让我爷爷发现了你。”
江心双手合十，虔诚的望向虚空。这才明白，原来江心信佛。
袁本凡笑道:“如果菩萨那么慈悲，就不应该让我掉下江来，我看你爷爷和你才是真正的观音菩萨......”
江心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准备在纸上继续写什么，正这时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江心”
是爷爷回来了，江心立即跑出去开门。
“哈哈哈，是吗，这小子恢复的真快啊！看来我这新配的汤药得减量啊。”
说话间，二人进屋，袁本凡赶忙起床，虽然还是剧痛，但身体明显有了力气。
江心赶紧扶住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老伯，您的大恩大德，真不知该怎么谢您！我一定得给您老人家和江心妹子磕个头！”
袁本凡勉强做起，想要下床。被江心轻轻按住。
“哈哈哈，有那个心就行了！我孙女说的好，是菩萨不想让你死！都是缘分啊！”
“老伯在哪里发现的我？”
“该着了，我都是晚上打鱼，白天睡觉，那天我照样用探照灯吸引鱼群，然后下网。就在那探照灯照射的水面冒了几个气泡，我以为有大鱼，没想到接着就露出来一只手。吓得我好悬没从船上栽下去。我心想不好，肯定是溺水了，就赶紧下去把你拉上了船，我摸你胸口还有一丝暖气，就知道可能还有救，当即就给你做了急救，费了老半天劲儿，这才算是把你救了回来。你不停的吐血，哎吆，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内伤，在你胸口一模，哎，肋骨断了三根，这里远离城镇，没得医院，只能赶紧把你拉回家里救治了。”
真是凶险，若不是碰到了这深夜打鱼的老伯，我早就淹死了，恐怕尸体此时都要被鱼吃掉大半！
“真是多亏了老伯，这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您快受我一拜！”
袁本凡再一次挣扎起身，仍然被江心温柔的按了回去。
“哈哈哈，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用不着报答，你抓紧养好身体，替我老头在家里头帮着江心做点家务事就得了。”
众人微笑。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怎么溺水还有内伤呢，是不是跟人发生了争斗？”
老头终于言归正传。
袁本凡并不隐瞒，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二人说了一遍。
听得江心收拢了笑容，眉头紧锁，让人心头痛惜的想要赶紧过去抚慰。
老头气呼呼的说到:“神锁镇离此不远，这帮混赌场的龟儿子，真是把你们镇上的名声都败坏干净了!记得以前我到你们镇上卖鱼，那地方的人都可好了。哎......世风日下啊!我看这样，我这就去报警，抓了那帮龟儿子。”
老头起身这就要走。被袁本凡拉住:“老伯您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么，报警没用啊，不会查到证据的，那阿翔是监狱里进进出出几次的老手，不会这么轻易就留下把柄，我父母还在镇上，万一他们要是报复......”
老头一拍大腿
“哎……!是啊，这事儿确实不好整，那你怎么办？要是回去被阿翔那龟儿子发现你还活着，不是还得找你的麻烦么？”
袁本凡面露愁容。
“好在阿翔并不经常来镇上，他可能以为我早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话也就是安慰江心和她爷爷听的。回去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呢？银行的工作不能丢，那样每周都还是会见到花姐。这个女人，以前那么清晰，现在却变得像个迷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花姐保全自己的行为，袁本凡在经历生死之后反而对她非常同情，要不是她在关键时刻给了那把钥匙，可能自己也不会被救!也许她故意引诱阿翔把杀自己的事推给她？这样才有机会救我？但她真的对我有感情吗？袁本凡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在笼子里看到的那双含泪的眼睛。真是看不透她!祸事因她而起，因她而终，不觉令人唏嘘慨叹。断了，断了，一切都断了!
“啊凡，我看你就暂时先在我这里避一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隐蔽的很，我没事就去镇上探探风，顺便给你父母带个信儿，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最让他担心和惦记的就是母亲!
“我看也只能如此，真是麻烦老伯了。”
“哈哈，不要客气，在这里我当你是自家人，你也不必拘谨，我们渔民的生活就是累、脏，要没有我这孙女，哈哈，这里早成猪圈啦!”
江心笑着在纸上写着:
“啊凡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袁本凡顿觉说不尽的委屈，他死死控制着眼里的泪水，此刻，真的好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痛哭一场!
(本章完)
仿佛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又让他迅速清醒，眼前的黑暗浓的像黏稠的墨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还在下坠。
嗡——嗡——
那是水底的声音。
江水裹挟着袁本凡的身体，缺氧，心慌，却忘记了恐惧！
很快，笼子沉到了江底，袁本凡想到花姐塞到他手里的东西，他始终死死的攥着，尽管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可以让他脱身的东西。
没错，能摸出来那是一把钥匙，袁本凡慌乱的寻找着锁的位置，如此小的一个笼子，此刻寻找起来却那么困难！
他紧闭着呼吸，手不停的上下摸索。
嘤……嘤……
尖锐的耳鸣声响起，极度的缺氧！到了承受的极限，不如干脆放弃吧！
江水往胃里猛灌了两口！终于摸到了！尽管这只是个很短的过程，但对袁本凡来说却显得艰难而漫长！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给他带来了生存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袁本凡奋力钻出了笼子，每一个动作都传来巨大的疼痛。他努力往上游，开始看到上面透过的一点红色的亮光，因为严重缺氧，动作开始缓慢，越来越慢！直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那亮光却越来越弱，最终戛然而灭......
......
......
叮——嘤——，叮——嘤——......
清脆的铃声让人凝心聚神，能闻到浓浓的草药味，混杂着淡淡的女人香。
袁本凡慢慢睁开眼睛，光线让瞳孔迅速收缩，感到眼睛一阵阵疼痛。
透过眼前的白色薄纱，寻着铃声望去，那是个挂在房梁上的铜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房子是木头搭建的，扫视左右，干净整洁，并没发现有人，只看到一旁生火的炉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砂锅。那里面一定是给自己煮的汤药。
袁本凡想要坐起来，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钻心的刺痛，这刺痛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舌根立即涌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女子迈着轻盈无声的步子，很快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那是一幅多么温暖的笑容啊，红唇上翘，眉眼弯弯，藕粉色的脸庞上洋溢着纯真的气息，袁本凡看着那张脸呆呆的出神，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那么像自己的母亲！两滴热泪，从眼角滴落......
女子红衣黑裤，一双手不停地给他比划着什么，那动作让她看起来娇俏可人。
袁本凡很疑惑，只能对她报以淡淡的微笑。女子示意他稍等片刻然后转身跑出去，一杯茶的功夫，带着一个白须老者出现在了床边。
“呵呵，小兄弟，你可算是醒啦！”
袁本凡想要说话，嘴角蠕动了几下，并没有发出声音，胸口因为运气的缘故，又咳嗽了起来。
老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小兄弟，你莫说话，听我说好了，等你伤养好了你再跟我说。哈哈。”
那女子给白须老者端来一杯清茶。
“你已经昏迷五天了，溺水加肋骨骨折，还有内伤，高烧不退。这附近又没得医院，得亏我老头子懂医术，要不然，你这条命算是交代啦！”
老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你在我家安心养伤，我平时晚上捕鱼，白天休息，就让我家姑娘照顾你吧，她叫江心，别看是个哑巴，但是心细的很。等过两日等到给你换汤药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
袁本凡点了点头。原来这女子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这天生丽质的模样！
“那，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写在纸上，她自会帮你去办，好啦，我这就走了。”
说完老头用手给哑巴比划着什么，哑巴笑着不住的点头。
......
换跌打膏药，味饭，喂汤药，擦洗身体，哑巴从未让他感到过不舒服，汤药到嘴的温度总是微烫，粥总是稀稠刚刚好，最尴尬是帮他擦拭身体，尽管关键部位不会去触碰，但她并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那张俊俏粉嫩的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从袁本凡睁开眼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天天如此，她仿佛不懂得什么叫做忧伤，那个木屋以及木屋里的空气都因为这笑容而变得柔软和明媚。
到第四天，袁本凡终于能够开口讲话了。他急切的呼唤着江心的名字，他有许多话想跟她说！
“江心妹妹，江心妹妹......”
伴着轻快的脚步，那笑容很快出现在面前。袁本凡报以微笑:
“谢谢你和老伯救了我。”
江心用手比划了两下，才想到袁本凡看不懂手语，于是拿起桌上的纸笔飞快的写着什么:
“没事的，你不用谢我，是菩萨救了你。”
菩萨？一头雾水。
江心继续飞快的书写:“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不想让你淹死，于是让我爷爷发现了你。”
江心双手合十，虔诚的望向虚空。这才明白，原来江心信佛。
袁本凡笑道:“如果菩萨那么慈悲，就不应该让我掉下江来，我看你爷爷和你才是真正的观音菩萨......”
江心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准备在纸上继续写什么，正这时听到门外响起的声音:“江心”
是爷爷回来了，江心立即跑出去开门。
“哈哈哈，是吗，这小子恢复的真快啊！看来我这新配的汤药得减量啊。”
说话间，二人进屋，袁本凡赶忙起床，虽然还是剧痛，但身体明显有了力气。
江心赶紧扶住他，示意他不要乱动。
“老伯，您的大恩大德，真不知该怎么谢您！我一定得给您老人家和江心妹子磕个头！”
袁本凡勉强做起，想要下床。被江心轻轻按住。
“哈哈哈，有那个心就行了！我孙女说的好，是菩萨不想让你死！都是缘分啊！”
“老伯在哪里发现的我？”
“该着了，我都是晚上打鱼，白天睡觉，那天我照样用探照灯吸引鱼群，然后下网。就在那探照灯照射的水面冒了几个气泡，我以为有大鱼，没想到接着就露出来一只手。吓得我好悬没从船上栽下去。我心想不好，肯定是溺水了，就赶紧下去把你拉上了船，我摸你胸口还有一丝暖气，就知道可能还有救，当即就给你做了急救，费了老半天劲儿，这才算是把你救了回来。你不停的吐血，哎吆，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内伤，在你胸口一模，哎，肋骨断了三根，这里远离城镇，没得医院，只能赶紧把你拉回家里救治了。”
真是凶险，若不是碰到了这深夜打鱼的老伯，我早就淹死了，恐怕尸体此时都要被鱼吃掉大半！
“真是多亏了老伯，这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您快受我一拜！”
袁本凡再一次挣扎起身，仍然被江心温柔的按了回去。
“哈哈哈，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用不着报答，你抓紧养好身体，替我老头在家里头帮着江心做点家务事就得了。”
众人微笑。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怎么溺水还有内伤呢，是不是跟人发生了争斗？”
老头终于言归正传。
袁本凡并不隐瞒，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二人说了一遍。
听得江心收拢了笑容，眉头紧锁，让人心头痛惜的想要赶紧过去抚慰。
老头气呼呼的说到:“神锁镇离此不远，这帮混赌场的龟儿子，真是把你们镇上的名声都败坏干净了!记得以前我到你们镇上卖鱼，那地方的人都可好了。哎......世风日下啊!我看这样，我这就去报警，抓了那帮龟儿子。”
老头起身这就要走。被袁本凡拉住:“老伯您是过来人还能不知道么，报警没用啊，不会查到证据的，那阿翔是监狱里进进出出几次的老手，不会这么轻易就留下把柄，我父母还在镇上，万一他们要是报复......”
老头一拍大腿
“哎……!是啊，这事儿确实不好整，那你怎么办？要是回去被阿翔那龟儿子发现你还活着，不是还得找你的麻烦么？”
袁本凡面露愁容。
“好在阿翔并不经常来镇上，他可能以为我早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话也就是安慰江心和她爷爷听的。回去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呢？银行的工作不能丢，那样每周都还是会见到花姐。这个女人，以前那么清晰，现在却变得像个迷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花姐保全自己的行为，袁本凡在经历生死之后反而对她非常同情，要不是她在关键时刻给了那把钥匙，可能自己也不会被救!也许她故意引诱阿翔把杀自己的事推给她？这样才有机会救我？但她真的对我有感情吗？袁本凡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在笼子里看到的那双含泪的眼睛。真是看不透她!祸事因她而起，因她而终，不觉令人唏嘘慨叹。断了，断了，一切都断了!
“啊凡，我看你就暂时先在我这里避一避，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隐蔽的很，我没事就去镇上探探风，顺便给你父母带个信儿，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最让他担心和惦记的就是母亲!
“我看也只能如此，真是麻烦老伯了。”
“哈哈，不要客气，在这里我当你是自家人，你也不必拘谨，我们渔民的生活就是累、脏，要没有我这孙女，哈哈，这里早成猪圈啦!”
江心笑着在纸上写着:
“啊凡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袁本凡顿觉说不尽的委屈，他死死控制着眼里的泪水，此刻，真的好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痛哭一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