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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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角蟒

    天海森林外围固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风险常常与机遇并存,往往危险的地方有着不少发财的机会。此地野兽颇多,吸引了很多艺高人胆大的猎人前来狩猎;又有多种灵药生长于草地和林间,也有不少采药人结伴而行前来试试运气找寻各种灵药。

    这一批猎户,采药者们昨日亏得皓天镖局一行人庇护,也算是与之建立了共患难的交情。加上周总镖头为人仗义,分给他们一部分狼皮狼肉,也算是收获颇丰。得知皓天镖局此次护卫黎大师前来寻找火离参,大家由于比较熟悉此地情形,一时间全都留下来帮帮忙打打下手。周总镖头和黎大师等人亦表示欢迎,毕竟草原林海茫茫,有了这些出色的向导,办起事来的确能容易不少。

    今日一行人启程去往传闻中发现八级火离参的一带地方。野外车马行走不便,皓天镖局此次行镖也只出动三辆镖车,几匹驮马。昨日突遇狼群,驮马损失殆尽。后来寻回三辆镖车,发现有一辆折了车辕无法使用,另外一辆车棚破损不堪,干脆将其拆下。好在如今天清气爽,坐着倒也敞亮舒坦。黎大师和两个护卫有马匹收在兽囊之中,这会儿也贡献出来拉车驮物。幸好大部分贵重物品一般都有乾坤袋保存,所以镖局这回的损失尚在接受范围之内。

    一辆保存较好的镖车拉运着受伤较重的人员,这一辆敞篷车上坐着几个轻伤者,黎大师和俩徒弟以及彭刚也坐在上面。红狐依偎在彭刚身边休息,阿彪顾盼自雄地跟在镖车不远处溜达玩闹。

    彭刚并不太善于言辞,好在其态度谦逊恭敬,加上对黎大师比较尊敬,又想多多请教一些异世的见闻及学识,所以他倒与黎大师相谈甚欢。

    “大师要寻的这一味叫做火离参的灵药,有什么来历说道么?小子见识少,可从未听说过。”彭刚闲聊中问到这次目标的主角。

    黎大师微笑着沉吟了一下,一时没想好怎么跟这个药学白痴讲解这么高级的灵药知识。

    一旁一位伤了腿的采药汉子插言道:“小的倒是听说过这火离参,这在咱们采药人之间流传着一个挺玄乎的故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这位大哥且请讲来听听。”彭刚来了兴趣。

    “不敢不敢,小的也是道听途说而来,山野之言。讲出来怕是让诸位见笑了。”那汉子挪了挪腿,腆然推辞道。

    “无妨,山野之言也不见得全是无稽之谈。左右无事,这位壮士且把你的故事讲上一讲。”黎大师也和颜悦色地出言。

    那汉子恭敬应是,告了声罪开始讲述:“这火离参,又俗称火里参。向来极少为人所知,话说以前有一位采药人,前往丛林采药,几天下来几无所得。这日晚间,露宿在林中树下,饥寒困顿之中,生了一堆火烤热干粮面饼进食。之后又担心火光引来强大妖兽,或是燃起丛林烧伤自己。于是扑灭火苗,蜷缩在柴堆火灰边上睡下。待得清晨醒来,突然发现晚间火堆余烬之间,冒出一簇参苗。疑惑欣喜之下,拜过皇天后土,谢了山神土地。之后小心翼翼挪开柴枝,拨开灰土,轻雕细扫下来挖出一只宝参。回城以后,拿去药房交易,经药房多名灵药大师鉴定,乃是极为罕见的火离参,据说还上了品级。”说道这里,那汉子对着黎大师拱手道:“黎大师,这事儿听起来太玄乎了,在我们采药人之中流传开来后,大家也是将信将疑。您老见识广大,不知道这事能是真的吗?”

    “哇,这么神奇!黎大师,真有这么神奇的火离参吗?一堆火烧在上面,一夜之间就长出人参来了。”彭刚听得啧啧称奇,也急于知道这么玄的故事,是不是真有其事。

    黎大师乐呵呵地道:“这故事,八成是真的,不过个中自有缘由。那位采药人,也算是运气使然。所生之火,刚好在处于郁闭期,也就是条件不适宜没有开始成长的火离参之上。火离参是人参的一个变种。一般的人参,也都有郁闭期,碰上生长条件不合适的时候,它可能很多年几乎不生长。一旦达成其生长条件,才开始吸收天地灵气,逐渐长成可用之灵药。这火离参,非常巧合需要经过适当的火烧,才能打破它的郁闭期,达成其生长条件。不过故事中的那只火离参,应该只是刚刚达到五级灵药而已。如果能精心保护,耐心等它继续生长,待其吸收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多,达到七级八级甚至成为九级圣药都有可能。”

    黎大师这一番解说,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既感叹天生万物有着种种奇异之处,又将之前采药汉子所讲的故事细细回味品咂一番。

    彭刚脑袋转得快,思索一番就弄明白大致情况,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黎大师,那这次出现的八级火离参,难道也是被火烧过,才开始成长慢慢形成的吗?”

    黎大师连连点头,暗赞这小兄弟思维敏捷。“不错,昊龙王朝为了向东拓展领土,近年来分封了一大批城主到天海森林附近,允许他们向东自拓其地,拓地多者还予以加官进爵。十几年前,共有七十二位城主开始联合行动,多次组织人员在武力的保护下大肆伐林,于九年前冬季草木干枯之际,向东举火焚烧。这绵延近万里的草原,就是那次大火之后形成的。”

    “这狭长草原,原来是人造的!霸气呀,这么大手笔!”彭刚一拍大腿道,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啊,黎大师。这天海森林连绵不绝,那么大的野火一放,不得一把火烧到东海边上去啊?再说我在丛林穿行良久,这两天来到草原林海,也没见到有野火肆虐过的痕迹呀?九年时间也不算长,怎么那么大的火下来,天海森林好像没啥影响?”

    黎大师轻笑道:“彭小兄弟虽然在天海森林呆了不短的时间,貌似对其还不是太了解呀。传说有上古大能在天海森林这块地方赐下了祝福,这里的草木等各种植物十分奇异,不仅生命力强,而且生长速度大大超过其它地域的同类,哪怕是各处天干物燥的大旱之年,在天海森林这里再大的野火一入树林之间,也烧不过几里地就会熄灭。大火过后,许多树木还没有彻底死去,来年继续疯长。这里不光植物奇特,好像连动物都受到影响,你不见这里的各种动物体型和实力都远远超过其它地方的吗?”说着还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正在草丛中扑蝴蝶的狮虎兽。

    彭刚挠了挠头,心下寻思着原来是这样。回想了一下道:“小子见识浅薄,让黎大师见笑了。怪不得我沿途见到的一个个大木桩那么奇怪,年轮不多,但是两道年轮之间的距离却奇宽无比。原来这些树木之所以这么大,不是生长的年数多,而是生长太快的缘故。我当时还直纳闷,这当真是少见多怪了。”

    “哪里哪里。”黎大师和善地笑着摆手:“彭小兄弟虽然没有武道和修仙的潜力,但是求知欲旺盛,加上头脑灵活,一点就透。可惜年齿已长,要不然绝对是成为药师的好苗子。相逢恨晚呐!如果是二十年前结识于你的话,一定收你为徒,把你培养成一名优秀的药师。”

    说着还转头对两个徒弟道:“你们两个,应该向这位彭大哥学习。不懂就问,勤于思考,还要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自己贯通一些其它道理。如果能做到这位彭大哥这样,何愁学不好药学。”

    两个弟子齐声恭敬应道:“谨遵师傅教诲。”

    “成天念着谨遵教诲,就是听不进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嘻嘻哈哈地玩闹,这样下去老夫这一世的些许名声,就要败在你们俩身上。”黎大师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两个弟子低着头,红着脸相视偷笑。彭刚看着觉得有趣,连忙出言解围。

    “黎大师不要生气,两个高徒年龄尚小,想是还未曾体会到学识的重要性。我二十年前也和他们一样,就算在那时候有幸认识大师您,估计您也是看不上我的。这就是所谓的‘少时不读书,用时方恨少’吧!”

    彭刚回想二十年前的自己,估计每天都在课堂上神游物外,想着放学去哪家黑网吧打游戏来着。要不是自己那时候不学好,这么多年下来怎么会到处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只能做个小保安,唉!

    这时周总镖头龙行虎步走过来,对黎大师拱手道:“黎大师,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传闻中发现火离参的山丘了,据说山上盘踞着一条七级黒角蟒。根据散发出来的气息,应该就是这里了。”那两位护卫也随后走上前来,听从黎大师安排。

    “好!终于找到了。安排大家先休整一番,然后确认的确是那条黑角蟒。如果不错的话,还得贵镖局配合将其拿下。”黎大师来了精神。

    “没有问题,应该的,诸位也休息一下。”周总镖头应下之后,冲着彭刚点点头,连忙赶去安排镖局事宜。

    哇咧,七级黑角蟒,不知道狐仙能不能帮忙将其收服。这样一来我就是“左青龙,右白虎”了啦。彭刚美滋滋地想道。

    “小子,你就别想了。野生成年黑角蟒性情暴戾,就算暂时帮你收服,也不适宜将其长期养作灵宠,你自身毫无实力,小心别把自己给养到黑角蟒的肚子里去。”狐仙传讯当头泼了彭刚一头冷水。

    彭刚也不恼,跟黎大师等告罪一声,带着红狐和阿彪跑去看镖局众人布置对付黑角蟒的情形。

    黎大师和两位护卫一同边走边查看情形,转头和气地说:“李护卫,这次老夫征得院长同意,特意请你这位巅峰七级剑修随同前来,就是为了对付这条黑角蟒。请你辛苦一番,同时千万注意,不可损伤了灵药。”

    没想到这位平时不声不响的佩剑汉子才是这支队伍的最强战力。但见他没有丝毫傲气,恭敬应道:“黎大师放心,七级黑角蟒虽然凶猛,但在下自付能够将其斩杀。想来那孽畜盘踞在此地,也是为了那株灵药,理应不会贸然将其损伤。而且有皓天镖局一众从旁协助,当可保万无一失。”

    黎大师这才稍稍安心,随后一同前去商议如何行动。

    “几位大师,诸位。在下等几名猎户已小心探看明白,此山的确有大型长虫活动的痕迹和气味。半山远远看到一处洞口,附近兽骨人骸狼藉,必是那畜生的老窝无疑。洞中隐隐弥漫出妖气阵阵,估摸着它正在其中休息。担心惊扰到它,所以我等没有贸然接近。”一位负责查看情况的猎人对众人汇报了大致情形。

    黎大师微微点头。“嗯,得把它引下山来赶走或除掉。具体如何行动,请李护卫,周总镖头等诸位好好筹划一下。”

    众人纷纷商议如何行动,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猎人出言道:“何不设下陷阱,在其必经之路上埋上利刃,应该能给它来一下狠的。”

    周总镖头闻言沉吟道:“七级黑角蟒皮糙肉厚,寻常刀剑恐怕难以破其防御。”

    李护卫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我师门讲究养剑。在下平时养有三柄宝剑,如今拿一把出来,交由你等选取位置前去布置。如果能建功,也好省些气力。”说着从乾坤戒里招出一柄宝剑,只见此剑虽然外形平淡无奇,但神光内敛,显然不是凡品。

    老猎户郑重接过,告罪一声,同几位猎人前去安排陷阱。

    一番计议准备停当之后,众人严阵以待。只见李护卫越众而出,执剑在手,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浩大威势释放而出,远远朝着半山腰而去。

    山上沉睡中的黑角蟒被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动,感受到一股挑衅的味道,顿时暴怒而起。滔天妖气弥散而出,连连嘶吼中窜出洞口。只见腥风呼啸中一条数丈长水桶粗的黒蟒全身鳞甲森森,扁平的脑袋上方两侧,一对琥珀色的巨眼凶光毕露,脑后一对如匕首般的角状物顺着头骨曲线沿向后方,嘴中一条分叉的长舌,忽隐忽现地伸缩弹动,嘶嘶作响。黑角蟒连连扭动身躯,身下草木弯折,土石激射。见到自己的领地被人威胁,黑角蟒上半身竖起近丈,张开血盆巨口,露出上颚两排尺余长的钢牙。顿时腥臭扑鼻,一股如烟如雾的黑色妖气弥漫开来。

    远处的狮虎兽阿彪感受到危险,浑身毛发竖起,沉身咆哮。一旁彭刚眼见黑角蟒如此气势,心头怦怦直跳,脸色煞白,眼角抽搐喃喃道:“我的妈呀,比狂蟒之灾里头还恐怖!”

    这头黑角蟒发现此山长有一株罕见的火离参之后,灵智已开的它知道这灵药是好东西,于是守在此地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灵药成长。准备等到自己修炼到七级巅峰之时,再吞食火离参,说不定凭借吸收炼化此药灵力的机缘,自己能够一举突破到八级的境界。如今见到一群人对着自己摆明车马,发出挑衅,明显是冲着灵药火离参而来。不斗上一斗,叫它如何甘心。

    黑角蟒当下不管不顾,蟒尾一摆,扭身冲下山来。闪电般窜到山脚,突然黑角蟒全身一震停了下来,前半身颤抖着直竖而起,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啸。只见其颈下腹部之上,出现一条两三米长的伤口,鳞甲皮肉豁开,鲜血淋漓。

    原来老猎户等几人发现山脚下一个小土丘上,一处地段光光溜溜的大异他处,必是黑角蟒平时下山之时走习惯了,磨出来的。于是把李护卫的那把宝剑和其它几柄锋利刀剑仔细布置,埋在此处设为陷阱。如今果然建了首功,不过果然寻常刀剑没有起效,黑角蟒身上那一道伤口,应该是那宝剑所伤。

    黑角蟒恼羞成怒,扭开身子一尾巴对准小土丘鞭抽而来,土丘应声爆散开来,几柄刀剑随着土块散射而出。

    “妖物休得猖狂!”

    只见李护卫腾身而起,踏剑飞上前去,手中佩剑连连挥动,十几道如电光的剑芒朝着黑角蟒爆射而去,众人中善射之人也连连开弓引箭,对准黑角蟒射去。

    彭刚见那李护卫踏剑腾空,惊得目瞪口呆:我去,真有御剑而行的剑仙呐!

    狐仙传讯道:“嘁,此剑修还不到八级,他这只是短时间借剑腾空。真正想要御剑遨游天地,最少需要达到九级以上。”

    “这也挺厉害啦!剑修真是帅酷到没边儿,可惜我是没希望了。”彭刚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黑角蟒嘶吼着避开眼睛等要害,蟒首一摆,对着腾起在半空的李护卫咬噬而来,同时蟒尾破风,对着密集的人群抽击而去。

    显然人群的攻击没有什么效果。寒光闪烁的钢铁头箭矢,射在蟒身鳞甲上,如同拿枯树枝戳击皮革,几乎无法对黑角蟒造成伤害。就连李护卫的剑芒射在黑角蟒身上,也只造成几道不深的伤口,对黑角蟒伤害不大,反而更加激起了它的凶性。显然,剑芒的攻击,没有宝剑的实体攻击来的犀利。

    李护卫见状也是大怒:“好妖物,还敢分心二用来逞凶。”伸手一招,先前设陷阱那把宝剑飞起,对准黑角蟒左眼攻去。同时撤脚对着脚下飞剑一踢,攻向黑角蟒大张的巨口。

    人群几人一组,举起一块块由大腿粗细的树干钉成的宽大盾牌,抵挡蟒尾的抽击。几块盾牌被抽裂,树干四散落地,好在也没人受伤。

    黑角蟒这下吃了大亏,一柄飞剑射入其口中,左眼也被另一把飞剑所伤,鲜血眼水淋漓而下,估计是要成独眼龙了。见势不妙,黑角蟒吐出口中带血的飞剑,抽身掉头,就欲回山抢先吞了火离参灵药再说。

    李护卫刚刚落地,见黑角蟒要掉头回山,爆喝到:“妖物哪里走?”双脚一剁地面,飞掠赶来,在蟒身上连连借力纵跃,赶到头前一剑划过,将黑角蟒右眼也弄瞎了。李护卫顺势闪身落地,挡住黑角蟒回山的去路。

    黑角蟒停下身体嘶声连连甩头,身上不停地抽搐颤抖,它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灵药了,折身向东想要逃往丛林深处。

    众人一看黑角蟒身受重伤,想要逃跑了。这哪儿行啊,这七级的黑角蟒,不敢说全身是宝,但那妖丹、蟒皮、一对蟒角、那些如匕首的长牙还有一些蟒骨头可都价值不菲呀,就是这一身蟒肉,运回城那也能卖个好价钱。当下人头攒动,一堆堆地举着巨大木盾,前来阻挡黑角蟒的退路。

    黑角蟒双目已瞎,纵有一身蟒力,奈何人群人多势众,被阻挡了下来,冲撞不出。反而被人趁机拿狼牙锤、长枪等物在伤眼捣了几下,又被敏捷型强者近身以利刃扩大了颈下腹部伤口,露出森森骨刺几乎见到内脏。黑教蟒急怒交加,连连嘶声甩身抽击冲撞,摇头张口乱咬。

    狮虎兽阿彪见状,也欣喜地跑上前去帮忙,丝毫不理会彭刚在那里大呼小叫。

    李护卫赶来,看准了机会,轻喝一声腾身而起,双手举起长剑一式力劈华山。剑光一闪间,把个黑角蟒连头带颈近一米处一斩两段。

    一时间蟒血喷洒如雨,后半截蟒身条件反射地一阵乱弹乱抽,打翻不少人群,才倒地抽搐着慢慢失去生机平静下来。

    却见黑角蟒头颅落地半天不见动静。

    旁边不远处一堆人在刚刚的冲撞抽打中倒地,周总镖头的女儿周晴云被洒了一头一脸的蟒血,蹲在那里娇嗔地拍打擦拭。

    却见黑角蟒头颅突然弹动,对着周晴云咬噬过来。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几个发现险情的人救援不及,连连惊呼提醒不已。周晴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花容失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连撑,双脚乱踢地后退躲避,可惜没有黑角蟒临死反噬的速度快。

    眼看就要被咬到,说时迟那时快,狮虎兽阿彪纵身扑来,一双铁爪连同钢牙大口扑咬住蟒首,将其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众人群这才长舒一口气,周总镖头连忙赶上前来问询安慰,周晴云后怕不已,一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根本停不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