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上偶遇
“莫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儿。”
一行人沿着绿树成荫的人行步道，向市政大楼走去。
“汪。”
一头栽下马路牙子，肉团爬起后晃晃脑袋，依旧欢脱的跑到大路中间，闻了闻停在路中的汽车轮胎，抬腿赏了它一泡狗尿。
往日里车来车往，喧嚣热闹的城市主道，如今却像是一座大型停车场，道路上站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车辆。
“莫大哥，你觉得这次停电是因为什么？”
寂静的街道，停止的车辆，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今天是停电第一天，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次停电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市故障。许多人前往电力公司或找到政府工作人员，催促他们赶快抢修电路，恢复供电。
离开小区前，柳如烟和大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这次停电会很快得到解决，然而现在她却不再这么认为。
看着眼前这一幕，柳如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好说。”
摇摇头，莫断和柳如烟一样，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停电，若问停电原因，他真的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确信，这场突如其来的“停电”，只是某件大事发生的前兆。
“哎，要是今天电力无法恢复，我可怎么跟居民们交代啊。”
苦恼的皱起眉头，柳如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在市政中心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咚咚咚咚。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快看，是消防兵叔叔。”
追赶肉团的四小回头，发现两队身穿红色消防服，头戴黄色安全盔，手拿各种设备，排着整齐队形的消防战士正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众人连忙让开道路，让消防官兵先行通过。
“好帅啊，我长大以后也要当消防兵。”
当消防官兵从身边通过时，牛大壮的一句话传到了大队长魏建军的耳朵里。
这位浓眉大眼，体型壮硕，肩扛两个千斤顶的中年汉子停下脚步，他对着牛大壮咧嘴一笑，瓮声说道：“小娃娃，你想当消防兵？”
“嗯嗯嗯。”
一连答应三遍，牛大壮用力点头，他是真心喜欢消防兵这个特殊的职业。
“你知道消防兵要做什么吗？”
向队伍摆摆手，大队长韩卫国示意战士们放慢脚步。
“我娘跟我说过，消防兵是在别人有困难时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百姓，拯救危难的英雄。”牛大壮认真回答。
“你娘说的不错。”
本以为牛大壮只是临时起意，现在看来这小子分明是“蓄谋已久”。
拍了拍牛大壮粗壮的右臂，韩卫国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小娃娃身板可以，是块当消防兵的好料子。”
“那当然，我很壮。”
使劲儿鼓起胳膊上的肌肉，牛大壮对自己的身体相当自信。
“韩叔。”
两人正聊得起劲儿，一个身穿蓝色休闲运动装，长相英俊帅气的青年走了过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特别是眉宇间的一股正气，更显得青年器宇不凡，即便说他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也毫不为过。
“韩叔，咱们赶了近两个小时的路，眼看就要到市政中心，您怎么反而让队伍放慢速度了？”
虎步龙骧，步伐沉稳，青年来到韩卫国身边，语气谦和，好像学生在向老师请教问题，全无急躁责问之意。
“战士们走了两个小时，缓口气儿，好准备下一步行动。”
马不停蹄的走了两个小时，战士们的脸上都有些疲惫，韩卫国让队伍放慢速度，不仅是因为听到了牛大壮说的话，也是想让战士们攒攒劲儿，以便应对接下来的难关。
“疲惫之师，不能久持。”
“韩叔做得对，小侄受教了。”
认真点点头，青年言语间充满恭敬。
“哈哈哈哈，我们都是些当兵的大老粗，没你小子说的那么多道道。”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韩卫国放声大笑，看向青年的目光里充满喜爱。
“您过谦了，我父亲常说，在他的这些老战友里，韩叔智谋当属第一。”
“哈哈哈……”
滴水不漏的马屁让韩卫国再次开怀大笑，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位满嘴粗话的老战友怎么培养出了这么能说会道的儿子。
“韩叔，咱们该走了。”
“嗯。”
说话间，队伍已经走远，韩卫国细看了眼牛大壮，似乎是想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然后扛着一直不曾放下的千斤顶，大步向前。
“孩子，消防兵代表的不仅是荣誉，更多的是责任和勇气，叔叔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将来成为一名合格的消防战士。”
庄重严肃的语气让牛大壮不自觉的站直身子，他盯着青年的双眼，认真回答道：“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
“好孩子，加油。”
对着牛大壮点点头，青年转身离开，在经过莫断和柳如烟身边时，他礼貌的向两人点头示意，莫断二人也同样作出回应。
“爸爸，刚才那个叔叔好帅啊。”
望着青年笔直的背影，从出门起就一直趴在莫断肩上睡觉的莫月如是说道。
“比爸爸还帅吗？”
侧过头，莫断发现莫月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般只有面对特别喜欢的食物时，莫月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看着女儿眼睛放光的样子，莫断的心里突然有些嫉妒，语气也带着一丝酸味。
“比戴着眼镜的爸爸帅。”
年纪尚小的莫月很随意的说出了心中想法，完全没有察觉到老莫断言语间浓浓的醋意。
唔，心好疼。听完女儿真诚的回答，莫断内心有种受伤的感觉。
“嘻嘻……”
看到莫断吃瘪的样子，柳如烟在一旁忍不住发出轻笑，说良心话，她也觉得两人相比，刚才那位青年要比莫断更加帅气一些。
算了，童言无忌，不要生气。还好女儿说的是“戴眼镜的爸爸”，看来在她心里，不戴眼镜的我肯定会更帅一些。
应该会比刚才那人帅一点，嗯，一点点。
内心深处自我安慰一番后，莫断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千斤顶，液压钳，柴油切割机，动用这么多老古董，市政中心多半是出了问题。
遥遥望了眼战士们离开的身影，莫断扶了下眼镜，带头向市政大楼走去。
“大壮，走了。”
怀里抱着调皮的肉团，莫阳高声呼喊愣在原地的牛大壮。
“哦，好咧。”
大声回应一句，牛大壮连忙迈开脚步跑向众人，脑子里却还在不断回忆青年的那句话。
消防兵代表的不仅是荣誉，更多的是责任和勇气。
荣誉，责任，勇气。牛大壮将这三个词牢牢地记在心里。
“没事儿。”
一行人沿着绿树成荫的人行步道，向市政大楼走去。
“汪。”
一头栽下马路牙子，肉团爬起后晃晃脑袋，依旧欢脱的跑到大路中间，闻了闻停在路中的汽车轮胎，抬腿赏了它一泡狗尿。
往日里车来车往，喧嚣热闹的城市主道，如今却像是一座大型停车场，道路上站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车辆。
“莫大哥，你觉得这次停电是因为什么？”
寂静的街道，停止的车辆，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今天是停电第一天，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次停电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市故障。许多人前往电力公司或找到政府工作人员，催促他们赶快抢修电路，恢复供电。
离开小区前，柳如烟和大多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这次停电会很快得到解决，然而现在她却不再这么认为。
看着眼前这一幕，柳如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好说。”
摇摇头，莫断和柳如烟一样，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停电，若问停电原因，他真的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确信，这场突如其来的“停电”，只是某件大事发生的前兆。
“哎，要是今天电力无法恢复，我可怎么跟居民们交代啊。”
苦恼的皱起眉头，柳如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在市政中心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咚咚咚咚。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快看，是消防兵叔叔。”
追赶肉团的四小回头，发现两队身穿红色消防服，头戴黄色安全盔，手拿各种设备，排着整齐队形的消防战士正快步朝着他们走来。
众人连忙让开道路，让消防官兵先行通过。
“好帅啊，我长大以后也要当消防兵。”
当消防官兵从身边通过时，牛大壮的一句话传到了大队长魏建军的耳朵里。
这位浓眉大眼，体型壮硕，肩扛两个千斤顶的中年汉子停下脚步，他对着牛大壮咧嘴一笑，瓮声说道：“小娃娃，你想当消防兵？”
“嗯嗯嗯。”
一连答应三遍，牛大壮用力点头，他是真心喜欢消防兵这个特殊的职业。
“你知道消防兵要做什么吗？”
向队伍摆摆手，大队长韩卫国示意战士们放慢脚步。
“我娘跟我说过，消防兵是在别人有困难时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百姓，拯救危难的英雄。”牛大壮认真回答。
“你娘说的不错。”
本以为牛大壮只是临时起意，现在看来这小子分明是“蓄谋已久”。
拍了拍牛大壮粗壮的右臂，韩卫国点点头，满意的说道：“小娃娃身板可以，是块当消防兵的好料子。”
“那当然，我很壮。”
使劲儿鼓起胳膊上的肌肉，牛大壮对自己的身体相当自信。
“韩叔。”
两人正聊得起劲儿，一个身穿蓝色休闲运动装，长相英俊帅气的青年走了过来。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特别是眉宇间的一股正气，更显得青年器宇不凡，即便说他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也毫不为过。
“韩叔，咱们赶了近两个小时的路，眼看就要到市政中心，您怎么反而让队伍放慢速度了？”
虎步龙骧，步伐沉稳，青年来到韩卫国身边，语气谦和，好像学生在向老师请教问题，全无急躁责问之意。
“战士们走了两个小时，缓口气儿，好准备下一步行动。”
马不停蹄的走了两个小时，战士们的脸上都有些疲惫，韩卫国让队伍放慢速度，不仅是因为听到了牛大壮说的话，也是想让战士们攒攒劲儿，以便应对接下来的难关。
“疲惫之师，不能久持。”
“韩叔做得对，小侄受教了。”
认真点点头，青年言语间充满恭敬。
“哈哈哈哈，我们都是些当兵的大老粗，没你小子说的那么多道道。”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韩卫国放声大笑，看向青年的目光里充满喜爱。
“您过谦了，我父亲常说，在他的这些老战友里，韩叔智谋当属第一。”
“哈哈哈……”
滴水不漏的马屁让韩卫国再次开怀大笑，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位满嘴粗话的老战友怎么培养出了这么能说会道的儿子。
“韩叔，咱们该走了。”
“嗯。”
说话间，队伍已经走远，韩卫国细看了眼牛大壮，似乎是想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然后扛着一直不曾放下的千斤顶，大步向前。
“孩子，消防兵代表的不仅是荣誉，更多的是责任和勇气，叔叔希望你能健康成长，将来成为一名合格的消防战士。”
庄重严肃的语气让牛大壮不自觉的站直身子，他盯着青年的双眼，认真回答道：“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
“好孩子，加油。”
对着牛大壮点点头，青年转身离开，在经过莫断和柳如烟身边时，他礼貌的向两人点头示意，莫断二人也同样作出回应。
“爸爸，刚才那个叔叔好帅啊。”
望着青年笔直的背影，从出门起就一直趴在莫断肩上睡觉的莫月如是说道。
“比爸爸还帅吗？”
侧过头，莫断发现莫月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般只有面对特别喜欢的食物时，莫月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看着女儿眼睛放光的样子，莫断的心里突然有些嫉妒，语气也带着一丝酸味。
“比戴着眼镜的爸爸帅。”
年纪尚小的莫月很随意的说出了心中想法，完全没有察觉到老莫断言语间浓浓的醋意。
唔，心好疼。听完女儿真诚的回答，莫断内心有种受伤的感觉。
“嘻嘻……”
看到莫断吃瘪的样子，柳如烟在一旁忍不住发出轻笑，说良心话，她也觉得两人相比，刚才那位青年要比莫断更加帅气一些。
算了，童言无忌，不要生气。还好女儿说的是“戴眼镜的爸爸”，看来在她心里，不戴眼镜的我肯定会更帅一些。
应该会比刚才那人帅一点，嗯，一点点。
内心深处自我安慰一番后，莫断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千斤顶，液压钳，柴油切割机，动用这么多老古董，市政中心多半是出了问题。
遥遥望了眼战士们离开的身影，莫断扶了下眼镜，带头向市政大楼走去。
“大壮，走了。”
怀里抱着调皮的肉团，莫阳高声呼喊愣在原地的牛大壮。
“哦，好咧。”
大声回应一句，牛大壮连忙迈开脚步跑向众人，脑子里却还在不断回忆青年的那句话。
消防兵代表的不仅是荣誉，更多的是责任和勇气。
荣誉，责任，勇气。牛大壮将这三个词牢牢地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