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另一个视角
梦琼马不停蹄的与近卫来到先前被封锁的楼层，之前发生异变的楼层以水晶宫的名义封锁，里面布置了近百名守卫，24小时日夜守护，防止有任何人误闯进去。
当然更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出来。
上下缓冲区域的楼层经过了改造，当初所有通往蓝枫与巨人战斗楼层的门，都被改装成了以视网膜识别的安全门。楼层墙壁以合金板加固起来，内部通道纵横交叉，如同一座藏匿了珍贵宝藏的蜂巢。
区域内每道门都加装了机枪等重武器，外加十名武装警卫日夜守护，毫不夸张的说水晶宫在这里投入了最强的防守力量。如果没有梦琼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
即便是梦琼亲自前来，武装警卫们也进行了严密的身份验证，至于她的近卫则被从头到脚查了个遍，甚至连随身配枪都被拆解成零件，查验没问题后才放行。
近卫在酒会上跟梦琼汇报的事情，就与蜂巢中心的“财宝”有关。原本设计为高端购物街和美食广场的区域，已然被改造成了戒备森严的研究基地。
钢筋混凝土搭建出的缓冲区域里，许多武装及科研人员工作生活在此，大批电脑和运算设备昼夜不停地工作着。看人们焦急的神色，显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
因为蓝枫和巨人战斗而摧毁的店铺，已经被重重围起来，警戒线从一开始就建立好了，警卫们神经质般的提防每一个在警戒线前走过的人员。梦琼曾经下过命令，一旦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员，不论是谁，一律拿下再说。
梦琼来到观察台前，几个科学家正处在激烈的争吵中。各类写满研究数据的纸张四处乱飞，时不时还夹杂着某科学家因为暴怒，不顾后果朝对方扔出的笔和咖啡杯。幸亏因为他们只是科学家而不是警卫，否则非要拔枪乱射不可。
“注意！梦老板到了！”
陪同的警卫队长一声厉喝，这些科学家才总算安静了下来。有必要的话，梦琼是不介意杀人的，无论是谁。
梦琼走到监控台前，发现屏幕上一片漆黑，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讯号干扰一样。她转头看向科学家们，一脸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头发花白、走路都有些不稳的科学家拄着拐杖，满是皱纹的脸不停抽动着，多次张开嘴却又不发声，思考许久仍是一句话也没说。他身边的那些科学家刚刚还嚷嚷着，此时也是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着为首的老科学家说话。
半天没人说话，梦琼有些生气了：“相同的话我不问第二遍，警卫！”
警卫队长立刻带着几个下属围了上来。
“把他们都带下去慢慢问！”
“等一下！”
老科学家一把甩开警卫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白大褂上衣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梦琼，“您看看这个吧。”
梦琼接过照片，发现是一张曝光严重的照片，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曝光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1小时前，它还是正常的，在某个时间点，它迅速变成了曝光的状态。”老科学家缓缓伸出手指着观察室下方。蓝枫和巨人战斗过的店铺已经用钢筋水泥垒起了半圆形的隔离间，唯一一道门甚至可以抵御小当量核弹的攻击。“里面东西的性质也在一瞬间变了，到目前为止，我们无法建立任何交流。”
“交流？”
经过再三思索，梦琼决定亲自下去看看情况。科学家们顿时吵闹起来，试图拦住梦琼。然而忠实执行梦琼命令的近卫，用刀锋阻止了他们继续靠近。
虽然有严密的防护措施，但下方确实没有检测出核辐射和生化毒素的迹象。梦琼带着几个近卫，只换了中等防护衣就通过了隔离门。
进入隔离间，里面充斥着无法言语的怪异气氛。
废墟没有清理，到处都是蓝枫和巨人战斗过的痕迹。在废墟内部，梦琼发现了引起科学家们惊慌的原因。
在废墟深处，当初击败蓝枫的巨人被无数根铁链牢牢地锁在原地。它的四周立起来8根粗大的金属立柱，每根立柱都与天花板和地面紧密焊接， 周围又有好几根小柱子，让金属立柱变得更加坚固。无数条锁链挂在柱子上，另一端则拴在了巨人身上。
当时战斗结束后，巨人就傻傻的愣在了原地。梦琼本以为派去的几十个猎人会出现大规模伤亡，却没想到很轻易地就救回了濒死的蓝枫，而且巨人也没有对增援的猎人们表现出任何敌意。
后来梦琼划拨了巨量资源，在不影响水晶宫其它部分的前提下，把这里修建成了秘密研究基地。
巨人呈跪姿，十几根比成年人手掌还宽的铁链，从两侧柱子上伸出来，分别缠住了巨人的双臂。巨人手掌上刺入了巨大的金属立锥，两副巨大的手铐被螺栓固定在地面上，让巨人连指头都不能抬起分毫。
巨人的双腿双脚也被施以同样的禁锢措施，比起这些用来阻止行动的金属立柱，最令人难以忘记的是悬在头顶的巨大机械设备。
它位于巨人的身后，底座用三副液压钢钉固定住，就像一只巨大的三足怪物。机械设备上方是一个高高伸出的弧形弯爪，尖端是螺旋状如同钻孔机的钻头，大半已经钻到了巨人的身体当中。
但凡巨人有所妄动，只需要警卫按下按钮，钻头便会立即启动，将巨人从胸口处完全贯穿。并且后续的金属齿刃，还能够毫无悬念的将巨人的内脏搅成肉泥。
凶狠的钻头旁边，几十根黑色胶管左右分布，末端是一个个针头，剧毒化合物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注射到巨人的体内。
4条巨大的保护电缆从巨人身下穿过，每一条除了给机械钻头远远不断输送电力外，也是防止巨人暴走逃跑的最后措施。水晶宫内的个别疯子科学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这些电缆可以产生活物绝对无法承受的电流冲击。即便巨人逃脱钻头和毒药，强大的电流也可以在瞬间将它变成灰烬。
巨人嘴部以上的皮肤已经被完全剥离，甚至连眼睛都被科学家抠掉了，没有皮肤的肌肉比骷髅更加骇人。或许是感到有人靠近，原本萎靡的巨人慢慢抬起头来，寻找来人的气息。
“...谁？”
这声音听上去异常疲惫，就像行将就木的老者，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低吟。巨人缺失了眼睛，但感觉能力还在，不停地左右转头，想要确定梦琼的位置。“我看不见…你是谁？”
虽然眼前是很恐怖的怪物，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差点让自己失去蓝枫的凶手，梦琼早就在心里把巨人杀死一万遍了。就算现在，她也是用自己的全部理智，才忍住没有一枪崩了巨人的脑袋。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梦琼试探的问。
“我也是人类...很久以前我是人类。”
“不，你不是人类，你是一个怪物。”梦琼双手抱在胸前，虽然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可总觉得多了一些安全感。“在我们的世界中，从没有见过你这种怪物。”
“我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都不重要。既然你能够说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说。”
梦琼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我不知道…我曾与一个强大的敌人战斗，那是最恐怖悠长的噩梦，我尽力反抗那个强大的敌人，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即便死亡也无法逃脱那个强大的力量，我被它抓住，甚至丧失了人类的躯体，变成了这副样子。”
“所以这就是你攻击我们的理由？”
“我听到了某个声音的召唤，然后就回来了，我别无选择。”
梦琼愣住了，巨人所说的“回来”，那不就是说他曾经去过别的地方？联想到莫名出现的特质，虽然梦琼觉得这只是某种妄想，可单单用常理，怎么都无法解释巨人的来历。或许，它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回来？你是从哪里回来的？”梦琼问。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巨人忽然开始情绪激动，但只是低级别的挣扎，并不足以激发防御设备。过了一会巨人自行安静下来，可奇怪的是本已被剥掉皮肤的上半头部，忽然开始冒出新鲜的血液。
“那是一个由血肉构成的世界，恐怖、空旷、寂寞、冰冷、绝望...所有能够看到的东西，都是由血肉组成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怪物…它被锁起来了，但总有一天会挣脱的。”
“血肉组成的世界？”梦琼不可置信的问，忽然觉得周围涌上一股寒气，隔离室内真的变冷了许多。“什么被锁起来了？是你的敌人？”
“不，那个世界被锁起来了，但它已经找到了大门。这个世界的守卫已经开始衰弱，人类误解了守卫，从背后攻击了它。守卫的血液从脚下流了出来，大门被血液松动，污染开始了。.”
在这之后，巨人不再搭理梦琼的任何问话，只是自顾自的重复世界守卫衰弱之类的话题。
太多的讯息将梦琼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些怪异的语句就像是吞噬大脑的寄生虫，不停地吞噬着梦琼的理智。她一把推开警卫冲出隔离间，返回了科学家们所在的观察室。
一进观察室，梦琼看到这些科学家还在原地站着，顿时恼怒起来。她指着那台一直对着巨人的监视器，大声说道：“你们没听到刚才我和这只怪物说了什么吗？怎么还在这干站着！立刻展开研究！”
科学家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梦琼在说些什么。
还是那位年纪最大的科学家往前走了一步，跟梦琼四目相对，说：“梦老板，我们一直在看监视器内的画面，但是只听到那只怪物非人类的低语，没有任何能够分辨的词句。”
“胡说什么！我明明和那只...”
这时候被梦琼推开的警卫也赶到了观察室，梦琼立刻向他们发问，却没想到警卫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们没有听到那只怪物说出人类的语言。”
梦琼彻底愣住了，她坚信自己没有听错，更不会出现幻觉。然而面前这些科学家和警卫，也绝不敢串通起来欺骗自己。
突然梦琼意识到了什么。她从科学家手里抢过那张疑似严重曝光的照片，想要验证一个猜想。
照片翻过来的一瞬间，梦琼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照片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远景，而那鲜红色的腐败世界，正如巨人所描述的那样。
完全由血肉构成的世界。
当然更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出来。
上下缓冲区域的楼层经过了改造，当初所有通往蓝枫与巨人战斗楼层的门，都被改装成了以视网膜识别的安全门。楼层墙壁以合金板加固起来，内部通道纵横交叉，如同一座藏匿了珍贵宝藏的蜂巢。
区域内每道门都加装了机枪等重武器，外加十名武装警卫日夜守护，毫不夸张的说水晶宫在这里投入了最强的防守力量。如果没有梦琼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进入。
即便是梦琼亲自前来，武装警卫们也进行了严密的身份验证，至于她的近卫则被从头到脚查了个遍，甚至连随身配枪都被拆解成零件，查验没问题后才放行。
近卫在酒会上跟梦琼汇报的事情，就与蜂巢中心的“财宝”有关。原本设计为高端购物街和美食广场的区域，已然被改造成了戒备森严的研究基地。
钢筋混凝土搭建出的缓冲区域里，许多武装及科研人员工作生活在此，大批电脑和运算设备昼夜不停地工作着。看人们焦急的神色，显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
因为蓝枫和巨人战斗而摧毁的店铺，已经被重重围起来，警戒线从一开始就建立好了，警卫们神经质般的提防每一个在警戒线前走过的人员。梦琼曾经下过命令，一旦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员，不论是谁，一律拿下再说。
梦琼来到观察台前，几个科学家正处在激烈的争吵中。各类写满研究数据的纸张四处乱飞，时不时还夹杂着某科学家因为暴怒，不顾后果朝对方扔出的笔和咖啡杯。幸亏因为他们只是科学家而不是警卫，否则非要拔枪乱射不可。
“注意！梦老板到了！”
陪同的警卫队长一声厉喝，这些科学家才总算安静了下来。有必要的话，梦琼是不介意杀人的，无论是谁。
梦琼走到监控台前，发现屏幕上一片漆黑，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讯号干扰一样。她转头看向科学家们，一脸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头发花白、走路都有些不稳的科学家拄着拐杖，满是皱纹的脸不停抽动着，多次张开嘴却又不发声，思考许久仍是一句话也没说。他身边的那些科学家刚刚还嚷嚷着，此时也是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着为首的老科学家说话。
半天没人说话，梦琼有些生气了：“相同的话我不问第二遍，警卫！”
警卫队长立刻带着几个下属围了上来。
“把他们都带下去慢慢问！”
“等一下！”
老科学家一把甩开警卫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白大褂上衣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梦琼，“您看看这个吧。”
梦琼接过照片，发现是一张曝光严重的照片，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曝光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1小时前，它还是正常的，在某个时间点，它迅速变成了曝光的状态。”老科学家缓缓伸出手指着观察室下方。蓝枫和巨人战斗过的店铺已经用钢筋水泥垒起了半圆形的隔离间，唯一一道门甚至可以抵御小当量核弹的攻击。“里面东西的性质也在一瞬间变了，到目前为止，我们无法建立任何交流。”
“交流？”
经过再三思索，梦琼决定亲自下去看看情况。科学家们顿时吵闹起来，试图拦住梦琼。然而忠实执行梦琼命令的近卫，用刀锋阻止了他们继续靠近。
虽然有严密的防护措施，但下方确实没有检测出核辐射和生化毒素的迹象。梦琼带着几个近卫，只换了中等防护衣就通过了隔离门。
进入隔离间，里面充斥着无法言语的怪异气氛。
废墟没有清理，到处都是蓝枫和巨人战斗过的痕迹。在废墟内部，梦琼发现了引起科学家们惊慌的原因。
在废墟深处，当初击败蓝枫的巨人被无数根铁链牢牢地锁在原地。它的四周立起来8根粗大的金属立柱，每根立柱都与天花板和地面紧密焊接， 周围又有好几根小柱子，让金属立柱变得更加坚固。无数条锁链挂在柱子上，另一端则拴在了巨人身上。
当时战斗结束后，巨人就傻傻的愣在了原地。梦琼本以为派去的几十个猎人会出现大规模伤亡，却没想到很轻易地就救回了濒死的蓝枫，而且巨人也没有对增援的猎人们表现出任何敌意。
后来梦琼划拨了巨量资源，在不影响水晶宫其它部分的前提下，把这里修建成了秘密研究基地。
巨人呈跪姿，十几根比成年人手掌还宽的铁链，从两侧柱子上伸出来，分别缠住了巨人的双臂。巨人手掌上刺入了巨大的金属立锥，两副巨大的手铐被螺栓固定在地面上，让巨人连指头都不能抬起分毫。
巨人的双腿双脚也被施以同样的禁锢措施，比起这些用来阻止行动的金属立柱，最令人难以忘记的是悬在头顶的巨大机械设备。
它位于巨人的身后，底座用三副液压钢钉固定住，就像一只巨大的三足怪物。机械设备上方是一个高高伸出的弧形弯爪，尖端是螺旋状如同钻孔机的钻头，大半已经钻到了巨人的身体当中。
但凡巨人有所妄动，只需要警卫按下按钮，钻头便会立即启动，将巨人从胸口处完全贯穿。并且后续的金属齿刃，还能够毫无悬念的将巨人的内脏搅成肉泥。
凶狠的钻头旁边，几十根黑色胶管左右分布，末端是一个个针头，剧毒化合物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注射到巨人的体内。
4条巨大的保护电缆从巨人身下穿过，每一条除了给机械钻头远远不断输送电力外，也是防止巨人暴走逃跑的最后措施。水晶宫内的个别疯子科学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这些电缆可以产生活物绝对无法承受的电流冲击。即便巨人逃脱钻头和毒药，强大的电流也可以在瞬间将它变成灰烬。
巨人嘴部以上的皮肤已经被完全剥离，甚至连眼睛都被科学家抠掉了，没有皮肤的肌肉比骷髅更加骇人。或许是感到有人靠近，原本萎靡的巨人慢慢抬起头来，寻找来人的气息。
“...谁？”
这声音听上去异常疲惫，就像行将就木的老者，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低吟。巨人缺失了眼睛，但感觉能力还在，不停地左右转头，想要确定梦琼的位置。“我看不见…你是谁？”
虽然眼前是很恐怖的怪物，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差点让自己失去蓝枫的凶手，梦琼早就在心里把巨人杀死一万遍了。就算现在，她也是用自己的全部理智，才忍住没有一枪崩了巨人的脑袋。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梦琼试探的问。
“我也是人类...很久以前我是人类。”
“不，你不是人类，你是一个怪物。”梦琼双手抱在胸前，虽然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可总觉得多了一些安全感。“在我们的世界中，从没有见过你这种怪物。”
“我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都不重要。既然你能够说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说。”
梦琼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我不知道…我曾与一个强大的敌人战斗，那是最恐怖悠长的噩梦，我尽力反抗那个强大的敌人，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即便死亡也无法逃脱那个强大的力量，我被它抓住，甚至丧失了人类的躯体，变成了这副样子。”
“所以这就是你攻击我们的理由？”
“我听到了某个声音的召唤，然后就回来了，我别无选择。”
梦琼愣住了，巨人所说的“回来”，那不就是说他曾经去过别的地方？联想到莫名出现的特质，虽然梦琼觉得这只是某种妄想，可单单用常理，怎么都无法解释巨人的来历。或许，它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回来？你是从哪里回来的？”梦琼问。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巨人忽然开始情绪激动，但只是低级别的挣扎，并不足以激发防御设备。过了一会巨人自行安静下来，可奇怪的是本已被剥掉皮肤的上半头部，忽然开始冒出新鲜的血液。
“那是一个由血肉构成的世界，恐怖、空旷、寂寞、冰冷、绝望...所有能够看到的东西，都是由血肉组成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怪物…它被锁起来了，但总有一天会挣脱的。”
“血肉组成的世界？”梦琼不可置信的问，忽然觉得周围涌上一股寒气，隔离室内真的变冷了许多。“什么被锁起来了？是你的敌人？”
“不，那个世界被锁起来了，但它已经找到了大门。这个世界的守卫已经开始衰弱，人类误解了守卫，从背后攻击了它。守卫的血液从脚下流了出来，大门被血液松动，污染开始了。.”
在这之后，巨人不再搭理梦琼的任何问话，只是自顾自的重复世界守卫衰弱之类的话题。
太多的讯息将梦琼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些怪异的语句就像是吞噬大脑的寄生虫，不停地吞噬着梦琼的理智。她一把推开警卫冲出隔离间，返回了科学家们所在的观察室。
一进观察室，梦琼看到这些科学家还在原地站着，顿时恼怒起来。她指着那台一直对着巨人的监视器，大声说道：“你们没听到刚才我和这只怪物说了什么吗？怎么还在这干站着！立刻展开研究！”
科学家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梦琼在说些什么。
还是那位年纪最大的科学家往前走了一步，跟梦琼四目相对，说：“梦老板，我们一直在看监视器内的画面，但是只听到那只怪物非人类的低语，没有任何能够分辨的词句。”
“胡说什么！我明明和那只...”
这时候被梦琼推开的警卫也赶到了观察室，梦琼立刻向他们发问，却没想到警卫的回答也是一样的。
“我们没有听到那只怪物说出人类的语言。”
梦琼彻底愣住了，她坚信自己没有听错，更不会出现幻觉。然而面前这些科学家和警卫，也绝不敢串通起来欺骗自己。
突然梦琼意识到了什么。她从科学家手里抢过那张疑似严重曝光的照片，想要验证一个猜想。
照片翻过来的一瞬间，梦琼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照片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远景，而那鲜红色的腐败世界，正如巨人所描述的那样。
完全由血肉构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