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懂得
mon dec 14 13:43:18 cst 2015
摆在陈洛面前的，是一只嫩白秀气的小脚，脚趾微微弯曲，可爱玲珑，脚面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指甲上涂着紫色的指甲油。
“不合适吧！”
陈洛摇摇头，收回目光道。
蔡歆瑶看着陈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哀伤的神色。
“高一下半年，咱们学校举行体育测试，男生跑一千米，女生跑八百米，那天我跑的很累，刚坐下，就有一个混蛋过来说要给我揉脚按摩，我不同意，他就强行脱了我的鞋子，全班人都看见了，跟着起哄。”
蔡歆瑶穿上鞋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直视着陈洛道：“现在你跟我说不合适？”
“那时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不是吧，你不懂吗？你当兵走的前一个星期，哪个王八蛋带我去宾馆的？你不懂？”
蔡歆瑶情绪变得激动，压抑的心思在这一刻总算爆发出来，美丽的眸子瞪圆，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陈洛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事儿，的确是他干的。
到这会儿，他已经有些后悔参加什么狗屁聚会了。
“听说你结婚了！”
蔡歆瑶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断心头的酸楚，又问道。
陈洛点点头。
“你老婆干什么的？”
“她是个医生！”
“怎么没跟你回来？”
“在外地上班呢。”
蔡歆瑶笑了一下，又吸了一口大气，道：“结婚好啊，年龄到了，就得结婚嘛，找个伴，结婚生子，一辈子安安稳稳倒也不错，可是我就没结婚，因为我特害怕，你说万一我真的找了男人，结果洞房的时候他发现我不是处，他会不会动手打我？”
陈洛挠了挠眉头，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蔡歆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现在也只恨当初年少，没有管住下半身，当然了，其实蔡歆瑶的话是有些勉强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是处就会被老公打？
这个年头，有几个女人，尤其是蔡歆瑶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是处的？
当然，这话陈洛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是说不出口的，不然这个女人肯定得气疯了。
“对不起！”
陈洛憋了半天，只得低声道歉，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时光不能倒流。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是我自己傻，我只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无知，为什么那么天真，其实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认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狼心狗肺，什么是混蛋。”
陈洛沉默，蔡歆瑶话里话外骂他骂的这么明显，显然是对他非常不爽。
“你们在聊什么？歆瑶，这位是谁？”
就在这时，先前跟蔡歆瑶聊天的那个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田晟和宋泽华。
“你是……你是陈洛？”
田晟打量了陈洛半响，随后一脸惊讶的指着陈洛说道。
陈洛心道一声感谢，感谢这仨哥们儿的出现，单独和蔡歆瑶呆在一起实在太憋闷了，因为他理屈，只能听着被骂，滋味忒不好受。
“是我！”
“是你啊，很多年没见了，听说你当兵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泽华也认出了陈洛，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前两天回来的。”
“他是？”站中间的那男子又问道。
宋泽华道：“柴少，他是我们高中同学，后来去当兵了，挺多年没见，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宋泽华后面的话问的是陈洛，这酒会是他和田晟办的，邀请谁，没邀请谁心里都有谱，两人显然都没邀请陈洛。
“是我让他来的，挺多年没见，想聊聊天！”蔡歆瑶此时插话道。
田晟和宋泽华闻言，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他们是知道陈洛和蔡歆瑶的关系的，两人当年那对象搞得也算轰轰烈烈，整个一中都知道陈洛把校花蔡歆瑶给泡了。
那个柴少若有所思的看了田晟宋泽华一眼，又看了看蔡歆瑶，转而对陈洛道：“在哪当的兵？”
“西北军区！”
“军官吗？什么级别？”
“士官，已经退伍了！”
柴少点点头，似是没了说话兴趣，对田晟和宋泽华使了个颜色，然后对蔡歆瑶道：“有几个朋友，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他们……”
“陈洛，咱过去聊聊！”
田晟拉着陈洛，走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别处的柴少和蔡歆瑶，转而递了根烟给陈洛。
“陈洛，挺多年没见了吧，现在怎么样？”
陈洛拿起烟点上，心头暗道，果然是世态炎凉啊，以前上学的时候，这小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混，一口一个洛哥，现在已经变成直呼大名了。
“嗯，十五年了，还行吧，瞎混呗。”
田晟点点头，然后凑过脑袋，低声道：“知道那位柴少是什么人吗？”
陈洛摇摇头，道：“什么人？”
“咱们东临省柴副省长的公子，柴副省长你总该知道吧，明年换届，很有可能提正。”
陈洛了然的点点头，难怪田晟和宋泽华会围着这位柴少转，原来大有来头啊。
“那官可真不小！”
见田晟一直盯着自己，陈洛配合的感叹一句。
“岂止不小啊，算了，不说这个，陈洛，你和蔡歆瑶的事我知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也不是当初的小屁孩，有些话我点到为止，你自己把握，柴少对蔡歆瑶一直有意思，所以……你懂得。”
陈洛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这柴少的人品怎么样？”
田晟被逗的一乐，道：“怎么着，你还要替蔡歆瑶把把关？”
陈洛道：“那倒不是，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受欺负。”
田晟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柴少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没得挑，至于人品，我感觉也很不错，蔡歆瑶跟他，也算是福分。”
“那就行！”陈洛认真的点点头，他当初负过蔡歆瑶，要是蔡歆瑶能有个好归宿，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成，那我先过去了，有时间咱们弄个同学聚会，大家好好聚聚，到时候在聊。”
田晟拍了拍陈洛的肩膀，随后便走开。
张又天此时凑了过来，看了看离去的田晟，对陈洛道：“洛哥，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有人追蔡歆瑶，让我别添乱。”
张又天欲言又止，陈洛又道：“咱们走吧，这根本不是同学聚会，也没认识人，而且这屋里太热了，吗的人家穿礼裙，我穿个毛衣，忒遭罪。”
摆在陈洛面前的，是一只嫩白秀气的小脚，脚趾微微弯曲，可爱玲珑，脚面上透着青色的血管，指甲上涂着紫色的指甲油。
“不合适吧！”
陈洛摇摇头，收回目光道。
蔡歆瑶看着陈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中带着几分哀伤的神色。
“高一下半年，咱们学校举行体育测试，男生跑一千米，女生跑八百米，那天我跑的很累，刚坐下，就有一个混蛋过来说要给我揉脚按摩，我不同意，他就强行脱了我的鞋子，全班人都看见了，跟着起哄。”
蔡歆瑶穿上鞋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直视着陈洛道：“现在你跟我说不合适？”
“那时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不是吧，你不懂吗？你当兵走的前一个星期，哪个王八蛋带我去宾馆的？你不懂？”
蔡歆瑶情绪变得激动，压抑的心思在这一刻总算爆发出来，美丽的眸子瞪圆，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陈洛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事儿，的确是他干的。
到这会儿，他已经有些后悔参加什么狗屁聚会了。
“听说你结婚了！”
蔡歆瑶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断心头的酸楚，又问道。
陈洛点点头。
“你老婆干什么的？”
“她是个医生！”
“怎么没跟你回来？”
“在外地上班呢。”
蔡歆瑶笑了一下，又吸了一口大气，道：“结婚好啊，年龄到了，就得结婚嘛，找个伴，结婚生子，一辈子安安稳稳倒也不错，可是我就没结婚，因为我特害怕，你说万一我真的找了男人，结果洞房的时候他发现我不是处，他会不会动手打我？”
陈洛挠了挠眉头，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蔡歆瑶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现在也只恨当初年少，没有管住下半身，当然了，其实蔡歆瑶的话是有些勉强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是处就会被老公打？
这个年头，有几个女人，尤其是蔡歆瑶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是处的？
当然，这话陈洛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是说不出口的，不然这个女人肯定得气疯了。
“对不起！”
陈洛憋了半天，只得低声道歉，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时光不能倒流。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是我自己傻，我只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无知，为什么那么天真，其实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认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狼心狗肺，什么是混蛋。”
陈洛沉默，蔡歆瑶话里话外骂他骂的这么明显，显然是对他非常不爽。
“你们在聊什么？歆瑶，这位是谁？”
就在这时，先前跟蔡歆瑶聊天的那个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田晟和宋泽华。
“你是……你是陈洛？”
田晟打量了陈洛半响，随后一脸惊讶的指着陈洛说道。
陈洛心道一声感谢，感谢这仨哥们儿的出现，单独和蔡歆瑶呆在一起实在太憋闷了，因为他理屈，只能听着被骂，滋味忒不好受。
“是我！”
“是你啊，很多年没见了，听说你当兵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宋泽华也认出了陈洛，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前两天回来的。”
“他是？”站中间的那男子又问道。
宋泽华道：“柴少，他是我们高中同学，后来去当兵了，挺多年没见，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宋泽华后面的话问的是陈洛，这酒会是他和田晟办的，邀请谁，没邀请谁心里都有谱，两人显然都没邀请陈洛。
“是我让他来的，挺多年没见，想聊聊天！”蔡歆瑶此时插话道。
田晟和宋泽华闻言，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他们是知道陈洛和蔡歆瑶的关系的，两人当年那对象搞得也算轰轰烈烈，整个一中都知道陈洛把校花蔡歆瑶给泡了。
那个柴少若有所思的看了田晟宋泽华一眼，又看了看蔡歆瑶，转而对陈洛道：“在哪当的兵？”
“西北军区！”
“军官吗？什么级别？”
“士官，已经退伍了！”
柴少点点头，似是没了说话兴趣，对田晟和宋泽华使了个颜色，然后对蔡歆瑶道：“有几个朋友，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他们……”
“陈洛，咱过去聊聊！”
田晟拉着陈洛，走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别处的柴少和蔡歆瑶，转而递了根烟给陈洛。
“陈洛，挺多年没见了吧，现在怎么样？”
陈洛拿起烟点上，心头暗道，果然是世态炎凉啊，以前上学的时候，这小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混，一口一个洛哥，现在已经变成直呼大名了。
“嗯，十五年了，还行吧，瞎混呗。”
田晟点点头，然后凑过脑袋，低声道：“知道那位柴少是什么人吗？”
陈洛摇摇头，道：“什么人？”
“咱们东临省柴副省长的公子，柴副省长你总该知道吧，明年换届，很有可能提正。”
陈洛了然的点点头，难怪田晟和宋泽华会围着这位柴少转，原来大有来头啊。
“那官可真不小！”
见田晟一直盯着自己，陈洛配合的感叹一句。
“岂止不小啊，算了，不说这个，陈洛，你和蔡歆瑶的事我知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也不是当初的小屁孩，有些话我点到为止，你自己把握，柴少对蔡歆瑶一直有意思，所以……你懂得。”
陈洛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这柴少的人品怎么样？”
田晟被逗的一乐，道：“怎么着，你还要替蔡歆瑶把把关？”
陈洛道：“那倒不是，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受欺负。”
田晟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柴少是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都没得挑，至于人品，我感觉也很不错，蔡歆瑶跟他，也算是福分。”
“那就行！”陈洛认真的点点头，他当初负过蔡歆瑶，要是蔡歆瑶能有个好归宿，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成，那我先过去了，有时间咱们弄个同学聚会，大家好好聚聚，到时候在聊。”
田晟拍了拍陈洛的肩膀，随后便走开。
张又天此时凑了过来，看了看离去的田晟，对陈洛道：“洛哥，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有人追蔡歆瑶，让我别添乱。”
张又天欲言又止，陈洛又道：“咱们走吧，这根本不是同学聚会，也没认识人，而且这屋里太热了，吗的人家穿礼裙，我穿个毛衣，忒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