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间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这里？”
“我觉得是，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很沉重。
同样很毁三观。
虽然对唐诡这个外人来说不算什么。
但如果是消失的人的亲朋好友的话。
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你的亲人还活着，只是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无法用距离来衡量的地方。
好吧，会被当成神经病。
“边走边说吧。”严莉莉抬手看了眼表。
如果不看表的话，只是凭着感觉，那会觉得灵界的时间流动很慢。一种令人窒息的慢。
可能是环境导致的心理原因，也有可能的确是某种规则在作祟。
先前唐诡就有过这种感觉，他没有手表，每次都是要把手机拿出来看，挺不方便。
但，手机是会没电的。
不管是心理原因，还是规则原因，是不是错觉，在没有时间观念的环境中生存，是很极端的。
曾经有一个实验，将不同职业，不同年龄的人关进一个有绝对隔音效果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娱乐设施，也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椅子。
人，就坐在椅子上。
最高纪录的保持者，只有四十分钟。
习惯了在声音环境中的人们，绝对的安静，会引起恐惧。
严莉莉放下自己的石英表，见唐诡一动不动，目光盯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
“和你说一下楚涵的事吧。”
“哪个楚涵？”
“原来的那个。”
“哦，说吧。”
严莉莉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还怪我？”
不就是让你背了一段路吗。
这么小肚鸡肠。
姐还没说你想偷吻我那件事呢。
想到这，严莉莉就更生气了。
就算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那也是想法。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是国家情报局，九局的人，也就是所谓的非正常事物情报机构。”
“我是三年前入的职，入职后一周，上头就交给我一个任务。”
严莉莉丢给唐诡一张照片。
照片很不清楚，隐约能看到是两个人，一个身材高瘦，手中拿着一把刀，另一个倒在地上，身下有一滩液体。
高瘦的，看轮廓就知道不是人类。
倒在地上的那张脸非常扭曲，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在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就瞬间死亡，再加上照片不清楚的原因，一时间也看不出是谁。
但大概，就是楚涵无疑了。
“楚涵，1993年生，大学期间因打架斗殴致人重伤而被迫退学，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后，进入了直播行业，一开始人气非常低迷，但在半年后，却突然人气暴涨，成为了网站人气最佳男主播。”
半年，突然就人气飙升？
唐诡皱眉。
这个情况，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主播这个行业，要么就是一炮而红，但这是极少数，千不存一，要么就是如唐诡一样，经过不断的积累，才有了固定的人气。
如果前两个月没有出现稳定上升的人气的话，那一炮而红基本上是凉了，只能靠时间积累。
人气不高，突然飙升，可能是有人在做推手，难道是陆总？
唐诡干这行时，楚涵已经是人气主播了，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这些细节。
见唐诡眉头紧锁，严莉莉噗嗤一笑，一点他的额头：“告诉你吧，真实情况是楚涵骗取了父母的房子，并把二老赶出了家门，导致了鬼影的杀戮，同时陆总也被取代了，更具体的说起来有些麻烦，总之就是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在介入的时候又被他们察觉。”
“那他们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
严莉莉说的的确足够烧脑。
唐诡险些真的相信进去。
但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楚涵的反应。
想要把严莉莉抓走，就此封口，何必要拖上他和王蒙。
“所以我才会说具体的解释起来很麻烦。”严莉莉无奈的耸耸肩：“我布了两年的局，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说清楚。”
唐诡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情况本来就够乱。
现在更乱了。
他还没适应严莉莉的新身份，又牵扯出来一个计划。
就好像除了他以外，大家都在讲故事。
目的就是迷乱掉他的思绪。
唐诡很乱。
巨大的信息量，哪怕知道这些和他无关，但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思考。
唐诡只能暂时给自己一个解释，严莉莉毕竟是公家的人，有些机密不方便说出口，从目前说出的情报来看也只是最基础的简略版。
他要走出去，不可能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严莉莉，是必须的。
说着话，想着事，不知不觉又走了很久，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没电了。
之前看明明还有20%。
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吗。
严莉莉停下脚步，低下头看时间，脸色陡然一变。
“八......八点？”
什么？
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唐诡记得上次看时间还是两点不到。
没觉得啊.......
“是......早上八点。”严莉莉脸色难看的给唐诡看表，上面显示着的是am。
轰！
唐诡觉得脑子里仿佛炸了一般。
八点。
十八个小时？
“你确定你的表没坏？”唐诡说着，拿出手机使劲的按着开机键。
他要确认，严莉莉是不是在骗他。
在连续按了十几次后，手机终于出现了开机界面。
唐诡焦急的等待着。
嗡......
晚上
8:02
嗡......
手机又暗了下去。
啪嗒.
手机，掉落在地上。
唐诡双目发直，怔怔的盯着走廊深处。
走廊，依然是深不见底。
好似没有终点。
不对，不对，都不对。
唐诡痛苦的抱着头，蹲下身，无助的靠在墙上。
身体，止不住的颤栗着。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合常理？
怎么可能连续走十八小时没有疲惫感。
“你...没事吧？”严莉莉拍打着他的后背，目露安慰之色。
唐诡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额......你！”
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高高的举起。
“女人，作死，很好玩吗？”
唐诡狞笑着。
眼中的仿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彻彻底底的冷静，和疯狂。
“你......醒了！”严莉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醒了？”唐诡歪了歪头，失笑道。
“我一直醒着啊。”
“我觉得是，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很沉重。
同样很毁三观。
虽然对唐诡这个外人来说不算什么。
但如果是消失的人的亲朋好友的话。
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你，你的亲人还活着，只是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无法用距离来衡量的地方。
好吧，会被当成神经病。
“边走边说吧。”严莉莉抬手看了眼表。
如果不看表的话，只是凭着感觉，那会觉得灵界的时间流动很慢。一种令人窒息的慢。
可能是环境导致的心理原因，也有可能的确是某种规则在作祟。
先前唐诡就有过这种感觉，他没有手表，每次都是要把手机拿出来看，挺不方便。
但，手机是会没电的。
不管是心理原因，还是规则原因，是不是错觉，在没有时间观念的环境中生存，是很极端的。
曾经有一个实验，将不同职业，不同年龄的人关进一个有绝对隔音效果的房间，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娱乐设施，也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把椅子。
人，就坐在椅子上。
最高纪录的保持者，只有四十分钟。
习惯了在声音环境中的人们，绝对的安静，会引起恐惧。
严莉莉放下自己的石英表，见唐诡一动不动，目光盯着自己的手腕，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肩并肩，往前走。
“和你说一下楚涵的事吧。”
“哪个楚涵？”
“原来的那个。”
“哦，说吧。”
严莉莉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还怪我？”
不就是让你背了一段路吗。
这么小肚鸡肠。
姐还没说你想偷吻我那件事呢。
想到这，严莉莉就更生气了。
就算你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
那也是想法。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我是国家情报局，九局的人，也就是所谓的非正常事物情报机构。”
“我是三年前入的职，入职后一周，上头就交给我一个任务。”
严莉莉丢给唐诡一张照片。
照片很不清楚，隐约能看到是两个人，一个身材高瘦，手中拿着一把刀，另一个倒在地上，身下有一滩液体。
高瘦的，看轮廓就知道不是人类。
倒在地上的那张脸非常扭曲，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在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就瞬间死亡，再加上照片不清楚的原因，一时间也看不出是谁。
但大概，就是楚涵无疑了。
“楚涵，1993年生，大学期间因打架斗殴致人重伤而被迫退学，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后，进入了直播行业，一开始人气非常低迷，但在半年后，却突然人气暴涨，成为了网站人气最佳男主播。”
半年，突然就人气飙升？
唐诡皱眉。
这个情况，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主播这个行业，要么就是一炮而红，但这是极少数，千不存一，要么就是如唐诡一样，经过不断的积累，才有了固定的人气。
如果前两个月没有出现稳定上升的人气的话，那一炮而红基本上是凉了，只能靠时间积累。
人气不高，突然飙升，可能是有人在做推手，难道是陆总？
唐诡干这行时，楚涵已经是人气主播了，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这些细节。
见唐诡眉头紧锁，严莉莉噗嗤一笑，一点他的额头：“告诉你吧，真实情况是楚涵骗取了父母的房子，并把二老赶出了家门，导致了鬼影的杀戮，同时陆总也被取代了，更具体的说起来有些麻烦，总之就是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在介入的时候又被他们察觉。”
“那他们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戏？”
严莉莉说的的确足够烧脑。
唐诡险些真的相信进去。
但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楚涵的反应。
想要把严莉莉抓走，就此封口，何必要拖上他和王蒙。
“所以我才会说具体的解释起来很麻烦。”严莉莉无奈的耸耸肩：“我布了两年的局，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就说清楚。”
唐诡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情况本来就够乱。
现在更乱了。
他还没适应严莉莉的新身份，又牵扯出来一个计划。
就好像除了他以外，大家都在讲故事。
目的就是迷乱掉他的思绪。
唐诡很乱。
巨大的信息量，哪怕知道这些和他无关，但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思考。
唐诡只能暂时给自己一个解释，严莉莉毕竟是公家的人，有些机密不方便说出口，从目前说出的情报来看也只是最基础的简略版。
他要走出去，不可能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严莉莉，是必须的。
说着话，想着事，不知不觉又走了很久，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没电了。
之前看明明还有20%。
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吗。
严莉莉停下脚步，低下头看时间，脸色陡然一变。
“八......八点？”
什么？
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唐诡记得上次看时间还是两点不到。
没觉得啊.......
“是......早上八点。”严莉莉脸色难看的给唐诡看表，上面显示着的是am。
轰！
唐诡觉得脑子里仿佛炸了一般。
八点。
十八个小时？
“你确定你的表没坏？”唐诡说着，拿出手机使劲的按着开机键。
他要确认，严莉莉是不是在骗他。
在连续按了十几次后，手机终于出现了开机界面。
唐诡焦急的等待着。
嗡......
晚上
8:02
嗡......
手机又暗了下去。
啪嗒.
手机，掉落在地上。
唐诡双目发直，怔怔的盯着走廊深处。
走廊，依然是深不见底。
好似没有终点。
不对，不对，都不对。
唐诡痛苦的抱着头，蹲下身，无助的靠在墙上。
身体，止不住的颤栗着。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合常理？
怎么可能连续走十八小时没有疲惫感。
“你...没事吧？”严莉莉拍打着他的后背，目露安慰之色。
唐诡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额......你！”
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高高的举起。
“女人，作死，很好玩吗？”
唐诡狞笑着。
眼中的仿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彻彻底底的冷静，和疯狂。
“你......醒了！”严莉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醒了？”唐诡歪了歪头，失笑道。
“我一直醒着啊。”